返回 素臣无外两释疑城 红豆天渊双生贵子(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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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俱说有理,梁公亦便允从。无外责备梁公虎头蛇尾。敬亭道:“未入正席,即饮二十觥,亦不为少矣!”无外拗不过众人,只得听从,各人立饮二十觥。首公、成之勉强饮了十余觥,便不能饮,无外便接过再饮。那觥约容酒六两,三十余觥,约十余斤酒入腹,已有酒意。换上正席,心真偏行起“六部令”来。这令酒既极多,再点古心做了户部,双人做了礼部,又不立恤刑。古心系主人,岂有省酒之礼?请下斛来,俱是大杯。双人少年心思,定出诸般仪制,拜跪拱揖,委曲繁重,诸人俱当不起。何况无外是第一豪爽之人,那能如式,一上手,便是一二十大杯,酒急气闷,竟至大醉。无外一醉,便不遵令,强着合席都要尽量,连一连二的代主劝酒,复责备素臣惜酒,连罚大杯。

登时把合席诸人,都引入醉乡,饭既不用,酒又不吃。何如呆坐在席,首公、心真只讨茶吃,梁公、双人仰睡在椅,敬亭、古心伏睡在桌。无外强成之比力,素臣带醉劝阻,无外道:“你恃着国公宰相,敢要硬劝吗?你只劝一劝,须吃我三拳!”素臣既不敢动,又见成之被无外拉扯,东倒西歪,怕受了亏。正在着急,忽见无外丢掉成之,跑过补衮堂中一间去,大笑大叫的,说道:“小王子来了,且摸一摸龙卵!”素臣看时,是云氏之子寤生,已被无外抱住,去掐他的鸟头。素臣带醉含糊道:“龙卵是有痣的,休摸错了!”

且道寤生因何到府?因是四婢三朝,水夫人主意,派文恩、文容四子去做朝。玉奴之子川郎,阿锦之子天郎,年只三岁,丫鬟抱着去的,略坐一坐席,就先回来了。赛奴之子长生,与寤生同年七岁,却一个是正月所生,一个是十二月所生,整整差了一年。长生月分既小,又怕生人,席散即回,便也归家得早。惟寤生年长,貌美性灵,在王府中做了五六年王子,移气养体,气概更自不同。陪宴亲戚,多半疑是天潢,俱不敢以小儿待之,一切汤点酒菜,俱依礼割献。席上已是担迟,恰好又替生胜做朝。生胜与文容是一主奴蜱,把寤生如侄儿一般看待。未坐席,便先留在房,讲说家常;既散席,又留进房去,致送什物。层层耽搁,所以直至日落才回。不料被无外一把拿住,掐起鸟来。

寤生方以大人自视,不觉勃然,却甚有主意,见无外已醉,便不动声色。只这“小王子”三字,及“龙卵有痣”之言,便直钻入耳,再也不得忘记了。无外摸了一摸,亲两个嘴,便就放下。醉人一笑,酒势已解,便也讨要茶吃。睡客亦俱醉转,吃了几杯茗茶。梁公道:“有城门之隔,天色已晚,大家告别罢。”无外道:“敬亭、何如不说,独吾兄说,情见乎辞矣!”首公问故,无外道:“敬亭何如没带家眷,梁公带着家眷,独他着急,不是要做那比翼鸟吗?”敬亭道:“鹣娘怀孕,休屈说他!梁公不悦,弟也要说了。”因各起身作别。

古心、素臣送客入内,水夫人斥责道:“怎这样没正经,吃得如此大醉,成何礼矣!”二人双双跪伏,不敢仰视。阮氏、田氏诸媳,便一齐跪下。水夫人道:“本该罚跪一夜,看诸媳之面,可起来,各自回房安睡。以后除皇上赐宴外,只许饮至三觥,如过此数,即以不孝论!”古心、素臣顿首受戒,起身出房。水夫人叫丫鬟扶起红豆、天渊,令诸媳俱起,慨然道:“玉佳位至极品,功在家国。今日因同乡亲友,情好难辞,以致如此,我岂不能谅他?但酒能乱性,现已失仪。书传酒诰,诗戒宾筵,古人之痛切垂戒如此!涓涓不绝,将成江河;细行不矜,终累大德。履坚冰,何可不杜其渐也!”

各夫人俱感激代谢。在房宫女宫婢,从未见过,无不错愕。飞娘、立娘始亦以为太过,及闻此论,欢喜无限。立娘出去,述与铁面知道。铁面扯开阔嘴,心花都放道:“咱原说的,情愿变一只雌哈巴狗,替太夫人看房。这般举动,这种议论,真不愧女圣人也!”

素臣是日宿凤羽楼,红豆因年幼,虽经风雨,每至交huan,不胜畏缩。素臣体贴便也略见大意,此时醉中虽不敢肆行蹂躏,却已直捣黄龙。红豆从未受大创,蹙眉忍受,到得苦尽甘来,长男少女二象同春,正估经期初净,便已种上一男神童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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