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城,晋国皇宫。
赵云浪静静地坐于榻上,沉默不语。
临悸立于他面前,面色苍白,眼睑上的青黑极其显眼。
“决定好了?”他冷冷问道。
临悸沉默了一会儿,平声道:“嗯。”
赵仁冷笑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朝他摆了摆手。
临悸了然,走出了房间。
路上,经过一间庭院。
院中的湖边站着一名身穿道袍的男子,临悸深吸一口气,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来都来了,不坐一下再走?”月漓凉薄的声音响起,临悸的脚步一下子顿住。
他强笑着缓慢走到月漓身边:“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装什么装。我这儿又没有赵云浪的人。”月漓冷冷瞟他一眼,面色不悦。
临悸只是淡淡笑着,温声朝他作揖:“既然公子没有其他事,若航就先告退了。”
“若航?”月漓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冷笑了一声,“你取的这是什么名字,还是你原来的好听。”
临悸笑着摇摇头,从腰间取出一支白玉洞箫:“隐侨公子,需要我为您吹一曲么?”
“也罢。”月漓轻叹一声,“你不愿认我,就算了。”
“……”临悸顿了一下,抬手将洞箫递予他,“助我。”
短短二字,他的语气风平浪静,却隐隐含着阴寒的杀气。
月漓怔愣了一会儿,正好对上他的丹凤眼。
此刻他眼眶微红,眼尾上挑,像极了当年那人。
待月漓回过神来,临悸又复方才那儒雅的模样。
他淡笑道:“在下百丈院临若航,是个温润的读书人,至于如何离开这儿,就要靠隐侨公子了。”
“还是像原来那样。”月漓终于敛起些许不悦,笑了笑,“还以为你这些年有所收敛。”
临悸只是温润地笑着,向他作别。
“知道了,你安心做自己的事吧。”月漓缓缓道。
“多谢了。”临悸转过身,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月兄,你还是把我的箫还给我吧。”
月漓的身形顿了一下,随即了然,慷慨地递还于他,笑道:“这是他赠你的?怪不得……”
临悸没再说话,将玉箫插在腰间,徐徐离去。
月漓望着他的背影,杏眸忽然染上一层阴霾;额前碎发随风扬起,盖住他眉眼间的落寞。
他长叹了一声,体内忽然涌动起一股力量。
他愣了愣,眼神瞟见屋檐下闪过一抹蓝色身影,这才明白过来。
“宁生……”他紧抿双唇。
景宁生这是冒着生命危险,在为他解封啊。
月漓活动了一下身体,尝试着运用起内力。
果然。
封印已经被解除了。
他的喉头一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景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却知道,他依然在。
月漓往那个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走回了房间里。
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进屋后,他张望了一下四处,随后张开方才就一直紧握着的右手掌心。
掌心中赫然躺着一张纸条,已经被汗濡湿了。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发呆。
五日之后,金銮事变。
收藏又不动了.........
最近连更竟然热度都没动过,流分也没有,太伤心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