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殷府内，一片寂静。

殷凉早早歇下，却独留烛火，在这黑夜中静静摇曳着。

不久，一阵阴风扫过，烛火猛然熄灭。

一支竹管从窗纸中的一个小洞里伸出来。

倏地一声，屋内烟雾弥漫，睡梦中的殷凉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复又躺下。

窗边的黑影窸窸窣窣地推开窗，轻手轻脚地走近殷凉。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寒光闪闪，慢慢朝殷凉刺去。

殷凉猛然睁开双眼，伸出手径直抓住刀身，尽管手掌鲜血淋漓仍不放开。

黑影抽出刀，猛地从窗口窜出去，跑了一会儿后，发现身后没人追来，便放松了警惕，缓缓走向另一间屋。

一道银光闪过。

他往后仰头，这才略略避过长剑霜月。

北瑶执剑，冷冷地看向他：“还想跑么？”

黑影似乎并不甘心，拿着刀刺向他。

这招式有些乱，似乎是他临时用出来的。

可乱中有序，北瑶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突破。

“锦瑟。”他道。

长剑一挽，抵住那柄短刀，发出刺耳的相撞声。

黑影见状，暗叫不好，收回刀，侧身避过那一击，随即抬腿往前滑了一步。

北瑶的后背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前。

霜月回击，却已经来不及了。

短刀猛然划过，却只在他侧身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北瑶似乎并不感到吃惊，立刻转过身，挥剑格挡：“华年。”

他用出了沧海剑法的第二阶。

周围的剑气立刻上涨。北瑶的衣摆也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长剑挥过，险险擦过黑影的肩膀。

“为何不发挥真正实力？”北瑶早已看出他有所收敛，停手道。

黑影缄口不言，只是持刀再次向他奔去。

北瑶忽然轻轻叹了一声，不知是否为错觉。

刀剑再次相撞，擦出了火花，在这黑夜极其耀眼。

黑影似乎并不满意如今僵持着的现状，扬起刀，朝北瑶的要害处刺去。

每次将要刺到的时候，北瑶总是执剑堪堪躲过。

他抬起腿，意图将霜月踢开，不料正中北瑶下怀。

北瑶轻轻俯下身，将霜月丢到空中。

黑影愣了愣，出刀的速度稍慢了些许。

北瑶抓住机会，假作捡剑状，待到将黑影骗至身旁时，右手猛然抓住那人的手腕一折，短刀便“哐啷”一声落到了地上。

随后，他抬起左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快速下落的霜月，横至那人颈前。

黑影还想挣扎，却迫于脖子前面的利器，只好垂下头，任凭他处置。

北瑶冷冷地哼了一声，甩开那人已经掰折的手腕。

那人似乎早有预料，沉默不语。

“嘶拉”一声。

北瑶抬手撕开了那人的面纱。

那人的面容尤其熟悉，额上挂着几颗冷汗。

“樊知己。”北瑶冷声道，眉头紧皱在一起。

他没有意料之中的惊讶，倒是让樊知己有些意外。

她苦笑着：“你……莫非，你早就……”

他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演技太差。下午你飞鸽传书时太明显了。”

樊知己这才想起，不久前他为她拂去肩上那白色羽毛时，曾轻叹了一声。

果然。

他那时，便已经知晓了吧……

活的读者越来越少了嘤嘤嘤.........

各位还在看的麻烦吱个声啊.......严重怀疑我又开始了单机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