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八十一章:我是有病,只有你的药能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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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歌带着她的团队和苏白谈话过后,轮到未喜找人来传她过府一叙。谈话的内容,也不外乎“关心”苏白在中山国的前程。言下之意,虽然中山国的小国,但有着令列国都羡慕的财富,生活富足,在短时间内就能达到人生的巅峰,娶妻生子,光宗耀祖。

苏白倘若不是苏白,而是真正的士子子白,她一定会很心动。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以少奋斗至少三十年,只要听从未喜的吩咐,比在别国当官要轻松许多。

但是,风险也比较大。

所谓铤而走险,都是从利益出发。未喜能给他丰厚的俸禄,必然要他付出高于常人的代价。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未喜语气清冷,仿佛说的事情无足轻重,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桩小事。“只要你在巫师团和百官面前,亲口承认这个人就是赵国的长公主,前任巫女留下的亲女,这桩事也就算结了。”

苏白已经对着假苏白许久,可她那张脸完全是对她的一种诬蔑,虽然长得还满清秀可人,可与她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么丑!”苏白不悦地瘪了瘪脸,“长公主的风采无人能及,大巫师把这样一个人当成长公主,未免也太不把长公主和姬后当回事了。她没有姬后的风采照人,也没有长公主的青春逼人。在下若是当众承认她就是赵国长公主苏白,只怕那些臭鸡蛋之类的东西便往我身上招呼了。”

未喜眼皮一抬,“你见过姬后?”

苏白怔了,“未曾。只是赵王宫中有姬后的画像,在下曾经有幸见识过,惊为天人。再者,当日长公主入中山国时,百姓夹道,有不少人见过她的风采。你如此鱼目混杂,怕是很难自圆其说。”

未喜冷哼,“这有何难,本座说她是,她便是,谁敢质疑?”

苏白苦口婆心地劝道:“大巫师之言固然没有人敢质疑,但也不要给人留下把柄。在赵国邯郸时,长公主和齐国的公子彦过往甚密,芳心暗许。在云中时,又与公子苍兄妹齐心。他们若是一同发难,大巫师只怕也要招架不住。且不是公子彦是当世杀神,便是公子苍手中的十万云中将士,中山国也难以招架。当此之时,大巫师没有必要引祸上身。不如这样吧,长公主入中山后曾经大病一场,便让此人带着帷幄,只说公主殿下大病初愈,面上长疮,不宜见风。”

未喜想想也有道理,“还是你思虑周全。”

“替大巫师分忧,乃是臣的分内事。”苏白狗腿地笑了,“如此,臣便去写诏书,令长公主承继巫女之位。”

“且慢。”未喜叫住他,“这些事还不急,只是让长公主露个脸罢了。”

苏白从大巫师府出来,刚好遇见姬容来找未喜,见了她,姬容露出嘲讽的笑容,“有了新主子,便忘了旧主子?也是,公子央就快死了,你是该另攀高枝。”

苏白心下一惊,但面上却不曾表露分毫,“臣随公子央而来,也是为了谋个前程。”

“你倒是不避讳。”姬容更是看轻他,“若不是大巫师说留着你有用,本太子早就杀了你。”

“太子仁德。”苏白在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弄得多有骨气,以硬碰硬,那根本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是掉脑袋的大事,苏白绝对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姬央拂袖而去,憨厚的脸上已不见纯良的笑容。

人大都具有伪装,能像伪装得如此不同的,苏白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不用整形外科,随时都能变幻自己的脸,也是一种特殊的技能。苏白不得不重新审视姬央与召公之间的关系,倘若说姬央与未喜是一伙的,他们将苏白“复活”,肯定有他们的目的,而至于召公这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只怕要命不久矣了。

苏白没有心思去管召公的死活,他的生死也和她没有关系,虽然名义上他是她的舅父,可从她踏进中山国开始,他想做的第一件时间便是除掉他,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她的死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但仔细想来,还是着了姬容的道,而害得姬央无法脱身。

苏白仍是天天去宫里报到,做为一国的丞相,要有丞相该有的态度,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做好。当众承认苏白的身份这件事情,她也做得堪为表率,至少未喜很满意,姬容很满意,但召公的脸上就没那么愉悦了。当日散了议政,召公连美人都没有召幸,一个人在宫里喝闷酒。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她细数了一下,召公的儿子还真的不少,除了姬容之外,还存活于世的共有十五人,最年长的十五,最小的才刚过满月,据说大部分都没能活过十六岁。而他的女儿却不多,虽然召公自己都不记得,但登记在玉牒上的共有八人,且已经成年尚未婚配。而据说未喜不允许她们婚嫁,要嫁也只能嫁中山国的显贵,而不能嫁到他国,以免造成中山国财富的流失。是以,到了成年还没有人敢提亲,显贵之家谁也不愿意娶这些母不详的公主,说好听是公主,说不好听的,有些还有可能是野种。所谓血统不能乱,鲜虞贵族还是极看重的。

于是,中山国的后宫十分之热闹。成年的公主努力想把自己嫁出去,未成年的公子努力想让自己活过十六岁,没有心思理会旁的,小日子过得极上进。至于国君的继任者,大家也都认定是姬容,毕竟姬容的兄长已经死了。

那么苏白理了理,倘若她没有出现,姬容会顺利地继任国君,未喜仍是大巫师,把持军政大权,召公看样子也将不久于人世了,国中富庶,每年向赵国纳贡,边境纷扰增多,军队还能应付。但苏白的出现,让他们很紧张,紧张到要杀了她。一来,是因为赵王想要得到这笔财富,召公和姬容顺水推舟,谁也不会嫌钱多,除掉一个人罢了。二来,巫女的权力太大,凌驾于国君和大巫师之上,国中大小事务,都要听巫女的。他们想除掉巫女,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逻辑。

“苏白”死了,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只要等着召公一死,姬容继位,未喜和姬容共享中山国,手拉手,哥俩好。

可问题是,“苏白”死了之后,他们很高兴,又弄了姬央这么一个替罪羔羊,也算是万事俱备,只要把所有的罪责往他身上一推,把人弄死,死无对证,不了了之,为何还要弄一个假苏白呢?难道真的如妙歌所说,他们杀了“苏白”之后,什么都没拿到。

苏白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去见一见妙歌。但她现下是一国丞相,适龄,未婚,去见一个同样位高权重的执事,且未婚,貌美,会引起很多的非议。

她的丞相府如今都是耳目,她想换张人皮面具出门,都有一定的风险。

为了她的项上人头想着,非议不非议的,也不是大事。

于是,一日春光明媚,百花争艳,积雪消融,苏白命人送了四抬的礼仪到执事府,大张旗鼓,人尽皆知,纷纷张大八卦的双眼,想挖掘一些狗血的桥段来。

苏白给足了看客噱头,每日一送礼,就是不说原因。虽然说苏白手中也不宽裕,但未喜为了笼络他,让他乖乖听话,给了不少的财宝,姬容也赏了不少,召公不能让他二人专美,大手一挥,珍奇异宝少不了。

到了第四天,妙歌坐不住了,气势汹汹地冲进丞相府。

“丞相大人这是何意啊?”开门见山,连客套都省了,霸气侧漏。

苏白朝她笑得十分暧昧,“在下的心思,执事还不明白吗?自从见到执事后,一见倾心,再见倾情,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为执事之风采所倾倒。在下年方二十,尚未娶妻,家有老父流浪在外,两个兄长少入军旅,镇守边关,身家清白。不知这样的门第,执事可还看得上?”

妙歌气得脸都绿了,“你这是痴心枉想。”

“在下确实是痴心,是不是枉想,还不知道。”苏白无耻地靠近,“世上的情侣,都是从一方耍流氓开始的。不知执事喜欢什么方式的,在下可以一一学来。”

妙歌不乏追求者,但姬丹走后,她一个人守在灵寿,孤单成了习惯,谁示好也不愿意理会。更没有心力与未喜斗智斗勇,更不想她身边的人死于非命。

但像苏白这么不要脸的,她还是第一个遇到。

妙歌挑眉,“那丞相可知,本座多大了?本座的年龄,都可以当你的阿娘了!”

“我才不信呢!”苏白只知道她是姬丹的侍从女官,年龄也不会大到哪里去,更何况妙歌保养得很好,脸上红润光洁,不见一丝皱纹。“在我眼里,你是我永远的女神,年龄什么的,我不介意的。”

妙歌大骂一句有病,甩袖便走了。

苏白厚着脸皮追出去,“我是有病,只有你的药能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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