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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春日报》头版头条发表了《市中级法院强力整改成效显著》的新闻,从此,过去从不涉足新闻界的明春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始了在新闻领域的辉煌历程,由《明春日报》逐渐升级,打进省报,直到在《人民日报》时不时占一席之地,成了新闻界的“名人”。明春市中级法院名气越来越大,越来越红,最终跨进了全国先进法院的行列。作为法院院长李仁正来说,自然也跟着走红。省先进工作者,省优秀共产党员,全国优秀法官等荣誉光环不断地照在他头上。

十多年前,李仁正自从到省高级人民法院上班后,由于是个有心人又是实干的人,很快赢得了院里上下的好评,时任副院长,后任院长的张长江由对他的厌恶,到对他有好感,直到把他作为心腹。他的职务不断得到升迁,不到十年功夫,他就成了法院最年轻的中层骨干。

林纯美的父亲林春,由于年事已高,又是那种不适应新形势的古板干部,由省委常委、明春市委书记调任省人大副主任。当时已担任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的张长江,调任省委常委、明春市委书记,接了林纯美父亲林春的位。在张长江的提议下,李仁正来到明春市中级法院当上了院长。李仁正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早想自己独立开展工作,领导一个单位,搞出些有社会影响的“名堂”来,为自己的野心获取资本。张长江提议他来明春市当院长,正对他的口味。他一上任,法院的整改就搞得轰轰烈烈,他敢于打破一些旧框框,敢于说一些别的领导不敢说的话,敢于做一些在别人看来是违背常规的事。他的几把火烧出了他改革者铁腕人物的形象,烧出了他在院里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地位,烧出了他在社会中打击腐败,公正执法的声誉。

当然,他的几把火烧伤了一些人,他的整改整垮了一些人,但这些人鉴于他与市委书记张长江的铁关系,既无处申诉,也不敢申诉。张长江不仅常到法院来检查指导工作,还常在市里的大小会议上褒扬李仁正的改革精神和所取得的显著成效。这样他不仅在法院是目空一切的人物,就是在全明春市大小干部中,也成了执法如山的铁面法官。法院上下人员在他的所作所为中摸不着辙,在总体上和方向上来看,是很正确的,在具体事情上,又往往有些不对劲。人们弄不清了“是”和“非”,自然就只能以他说“是”就是“是”,他说“非”就是“非”。他一切游戏规则和行为,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明白。

也正如《明春日报》报道的,在审判管理上,他抓了大要案,特别是有社会影响的案子,并加强审判监督,健全责任追究制;建立法官意见制,在执行上,雷厉风行进行改革,着力解决执行难;在法官队伍建设上引进竞争制。规定了18条“高压线”,凡有接受案件当事人款待,财物等18种行为之一者,一律先停职、下岗,再查处,追究法律责任;在接受外部社会监督上,执行案后跟踪制,让案件当事人在整个案件结束后,对承办法官提意见。在收费上,要求就低不就高;并实行院长庭长接待日,及改进门卫制度等。他一系列整改措施,让法官们眼花缭乱,人人自危,他的行为就更让人叹为观止,望尘莫及。

李仁正一上任,就遇上了拦路虎。原副市长陈山的腐败案。陈山贪污受贿六百多万元,报到法院一年多了,却没开庭审判。陈山放出狂言,谁敢判他,谁就别想活着走出明春市。这案子在法院内成了烧红的烙铁,没谁敢接。原院长是个老实本份人,想不出一个应付的好办法,一般法官看庭长,庭长看院长,就这样拖了下来,原市委书记林春是个呆板人,一再要求检察院、法院,要一查到底,将有牵连的人统统查清,依法判处。检察院、法院更感到头痛,更没人敢管这个案子。这个案子一拖,社会负面影响极大,市委在群众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市委书记林春因这个案子没及时判决,在全市干部群众中的威信受到严重损害。李仁正知道,这个拦路虎,他是不能绕过去的,他必须打掉这个拦路虎,而且,他要亲自上阵,一展自己的铁拳头,让别人敬畏。他通过审阅案卷,多方了解,很快确定了只打死老虎,不惹活老鼠的方针。李仁正决心打这只死老虎,但还有一个人,他不能不看看他的态度,这个人就是现任市委书记张长江。他同张长江共事十余年,当然是极了解张的,就是他确定的只打死老虎,不惹活老鼠的方针,也是从张那里学来的。他深知张长江来到这么大的一个市,新任市委书记,也想借个把“死魂灵”来树立自己的威信。可他又担心张会不会与陈山有什么瓜角,张的手一贯伸得长,张与陈本来也是熟人。李仁正不能不考虑他们的关系。

“张书记,陈山案子,我想最近进行审判。”李仁正想好后,就敲开了张长江办公室的门,试探着说。

“说说你的打算。”张长江当然知道李仁正办事会适合他的口味的,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也早想好了要在陈山腐败案上做篇好文章,打一只死老虎来树立自己的威信,保护一群活老鼠来供自己驱驶。

“只打死老虎,不惹活老鼠。”李仁正简单说。张长江听了,正合自己的心意,就铁面无私地说:

“陈山这个大腐败分子,是罪有应得,你们法院就依法办理吧,我们市委是会坚决支持的。”李仁正从张的话里已明确了他的心思,但对他装腔作势的话语又在心里发笑。

“感谢市委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李仁正点头说。

“陈山一人犯法只能一人当,他的家属如有什么困难,你让她来找我。”张长江挺有人情味地说。李仁正当然明白他的小算盘,陈山的妻子是陈山当上县长后,找的第二任老婆,是县里的美女,还只有二十**岁,更有一种少妇的成熟美,前妻还有一个女儿,正在读大学,也快毕业了。

“我会让她来找你的。”李仁正会意地说。

李仁正自任审判长,副院长胡立来、刑庭庭长朱凤任审判员,组成阵容强大的审判庭,准备审判大腐败分子陈山。李仁正更有意让报纸、电视台大造舆论。使对陈山的审判更惊动人心,在社会中造成更广泛的影响。

陈山在看守所,很快得知新任中级法院院长李仁正自任审判长要亲自审判自己,感到大事不妙。陈山是认识李仁正的,虽然没有很深的交情,但他对李仁正这个人基本清楚的。他知道李仁正是个吓不倒、买不通的主儿。何况正年轻气盛,又新任院长,正要借别人的头来树立自己铁面法官的形象。陈山没想到会碰到这个野心勃勃的人的手里,他知道自己是过不了这位“活阎王”这一关了。但他怕死,更不想死,他贪恋着人间的享受。他在绞尽脑汁,想捞一根救命稻草。

陈山,出身农民,高中毕业后,在村里当秘书,与邻村的一位姑娘结婚,并生一女,后来招为国家干部。他凭着自己的实干精神和为人的圆滑,当然也有机遇,一步步上升,从邻县调到石山县来当上了副县长、县长,并成功地进了明春市,当上了郊区区委书记,后又提拨为明春市副市长,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可谓是春风得意。他走向腐败,是在认识第二任妻子后开始的。

他的第二任妻子,叫黄灿,父亲是农资公司的职工,母亲是家庭主妇。她是独生女,从小父亲爱如掌上明珠,养成了爱打扮,爱虚荣,讲享受的习惯,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招工在农资公司门市部。她已十八岁了,长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只要在门市部一站,就会招蜂引蝶,吸引很多男人。她一上班,门市部的生意就极为旺盛。可她上班却不安心,不是买小果品吃,就是跑到大街上去玩。门市部的人看在她能招来生意,也就不计较她。她与陈山的相识,既改变了她的命运,也改变了陈山的人生。

一天,农资公司经理接到县政府的电话,说陈山县长要亲自来公司检查工作。作为已走下坡路,经营很不景气的农资公司,特别又在与农业部门争化肥,农药的销售权,县长来,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经理想着,一定要让县长高兴,好为公司说几句话。就想到必须接待好,又自然想到要黄灿来搞接待。美丽活泼的黄灿,确实不辱使命,一次接待就勾住了陈山县长的魂。陈县长酒醉饭饱后,临走时,对经理说:

“你们公司有什么为难之处,你没时间,就让小黄来找我。”说着,从工作包里摸出一张名片交到黄灿手上,从此,黄灿当上了公司的秘书,成了公司与陈山县长之间的联络员,也着实为公司解决了不少问题,黄灿常不在公司上班,经理却给她最高奖金。

一次,经理为了感谢陈山县长对公司的关心,要黄灿去请陈山县长一起到金秀宾馆吃顿饭。黄灿打通陈县长的手机,并将他约到金秀宾馆荷花包厢。她点好酒菜,就坐下来陪陈县长聊天。一会儿,经理打来电话,说有事不能来。酒菜上来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喝起来。黄灿本来不喝酒的,可陈县长要她一定陪一杯,她要不陪他喝,他就不喝。她就斟上一杯酒陪他喝。他们边喝边聊,倒是很融洽很畅快,她一高兴,不知不觉就喝了两杯,胆子大了,话也多了。喝了酒,吃了饭,还觉余兴未了,陈县长邀她到他住房去玩一玩,她满口答应下来。陈山一直就住在这宾馆的五楼一个套间,他带着她进了房间,他关上门,穿过会客室,进了里间卧室。他让她坐在床对面办公桌前的椅子里,倒上一杯茶放到她面前,又拿出各种各样的水果来给她吃。

“小黄,你多大了?”他与她打过多次交道,可一直不知道她的年龄。

“快十八岁了。”

“什么时候满十八?”

“下个月。”

“哪一天?”

“初七。”他默默地记住了。

“姑娘十八一枝花,你这个年龄真好。”他说。

“你当县长才好呢,全县几十万人都听你的,要什么有什么。”

“你说要什么有什么,人人都听我的?我要你,你会听我的吗?”

“你当县长,这么大的官,哪会要我?”

他本来就站在她身边,俯下身去,抱住她就猛吻起来,她在他吻了后,慢慢地推开了他,绯红着脸说:“县长,别这样……”但她并没有站起来走。

他顺手拿起一根香蕉,剥开后,咬上一口,含在口里,说:“我喂你香蕉。”她低着头,没说话。他俯下身去,口对着她的口,将香蕉喂进她口里,她甜甜地吃了。他又口对口喂她,她又吃了,直到一根香蕉喂完。他又猛吻起她来,她没再推他,他又将她从椅子里抱了起来,往床上去时,她挣脱他说:“县长,我要走了。”说着,就往外走,他就跟着她往外走,在她开门时,他又抱住她吻着,她轻轻地推开他,打开门,默默地走了。

黄灿在高中时,就同一个男同学好上了,他们常在一起拥抱接吻,那男同学多次提出要同她做那事,她却没同意。那男同学毕业后,也接班到县电信局工作了。陈山是第二个吻她的男人,特别是他口对着口喂她香蕉时,她有一种特殊的惬意,她觉得自己征服了县长。她听人说过,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这个男人会带给她无法得到的权力和享受,她家几十代,她所有的亲戚,还没有一个有这么大的官,这么大的权力。他每喂她一口,她就甜甜地嚼着,心里更有一种飘飘然的美妙。他抱她到床上去时,她只是出于一种女人的本能,挣脱他。她离开他的住房后,她体验到他对她那强大的吸引力。她想到自己如果再次走进去,肯定没有走出来的力量了。

黄灿从陈山那里出来,却没有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地来到电信局那男同学的单身宿舍。她一进门,那男同学就紧紧地抱住她,亲吻起来。他将她抱到床上,要求做那事时,她只是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完事后,她穿好衣服,站起来说:

“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以后做什么,你都不要伤害我。”男的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她就走了。

初七日,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两个男人都向她发出了邀请,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迷迷糊糊地进了金秀宾馆荷花包厢,吃饭时,虽然有说有笑,但她不知喝了多少酒,吃了什么菜。饭后,他带她进了他的套间,而且进了卧室。他拿出一根金光闪闪的项链,殷勤地对她说:

“这是我特意在明春市的大商场买的,送给你作生日礼物,喜欢吗?”

她拿在手上,爱不释手,这是她几年来梦寐以求的。读高中时她看到一个女同学戴金项链,她羡慕死了,要母亲买,母亲却没有钱,一家人靠父亲那点工资,只能维持粗淡的生计,哪有钱买那样贵重的首饰。今晚,她终于有了。她甜甜地笑了。他给她戴上,她沉醉了。他吻着她,并将她抱到了床上……

“你妻子呢?”他边吻着她,边脱着她的衣物,她虽迷糊,但也感觉到将要发生的事,她没有反抗,只是挣扎着说。

“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

她没有再挣扎,他就压在她身上疯狂起来……他得到满足后,大喘着粗气说:

“你…你同谁…谁好过?”

她大睁了眼睛,惊愕地看着他,心想,他怎么会知道呢?但她还是毫不隐讳地说:

“我在高中时就有个同学同我相好,可我一直拒绝他的要求。但那晚从你这里出去,在他那里,我不知怎么就顺了他,就那一次。”

“哎,真该死。”他满以为能得到一个没有男人玷污的,十八岁的处女,他后悔前次不该放过了她,要是前次就占有她,不就得到了一个完整的她。他恨自己没抓住机遇。

“谁该死了?”她急了,说:“你要是不满意我,我以后就不来了。”

“是我该死,要是那晚我留住你,就……”

“你要是要我做你妻子的话,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要…要,只要你愿意,你要什么,我就会给你什么,我会不惜一切让你快乐高兴的。”他一想起那黄脸婆,就倒胃,他有多少年没这么满足过了,他常感到自己的县长白当了。今晚,能得到如此美丽妙龄的姑娘,他感到自己的奋斗又有了意义。他绝不能再失去她。她是能给他带来美妙人生的人。

“你能让我感到满意的话,我以后就只给你一个人。”

“我会不惜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来让你满意的。”他只要她属于他一个人,这么美妙的人儿不让别的男人沾边,他真愿意不惜一切来让她满意。

“陈县长,你这个大县长,该不会是在骗我吧。”她天真又调皮地说。她确实有些不相信,一个大县长能不惜一切来为了她。

“我指天发誓,我陈山要是在骗黄灿,不得好死。”他急忙指着窗外的天,发誓说。

“我也发誓,我的全身只属于陈山县长,如违背了陈山县长。下辈子变小狗。”她也对他发誓。

“黄灿,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县长了,就叫陈山,或山大哥。”

“好,那我就叫你山大哥”。她说着,准备坐起来穿衣服。

“灿,你今晚就别走了。”他立即抱住她,不让她起身,爱抚着她。他的爱抚,让她舒心极了。他再次在她身上动作时,她已到了高潮,快乐得大叫起来。

“噢—噢—,山…山大哥,噢(好)…噢(好),……”

她过早地体验了这种美妙。以致这种美妙占据了她整个头脑,并成了她的全部生活。

此后,陈山让农资公司送她到省城明春市读职大。他就常出差到省城明春市,将她叫到宾馆,两人一起快活。他又觉得,这样不方便,就在学校不远处租了套房子,她搬出了学校,两人同居起来,他一个心思在她身上,三天两头往省城跑,饱享她的美色。她也离不开他,一心只想着同他做那事的快活,就是在教室里上课,头脑里也想着那事。有一次想得入了迷,竟在课堂上快活地大声叫了起来。“噢——噢——。”

老师和同学,以为她得了什么病,就将她送到医院,可什么病也查不出。医生问她,“怎么啦?”

她只说“真快活,不能说。”她就自己离开了医院。所以,她急着盼着他来,他只要有三四天不来,她就打电话给他,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他匆忙赶来,搂着她,关切地问。

“灿,怎么啦?”

她并不回他话,只是急着同他做那事,完事后,她就会快活地对他说:“我已经舒服极啦。”

“你到底是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现在舒服了。”她快乐地笑着说。

这样折腾得几次,他终于明白了,倒让他从内心里高兴。原来他担心她,在省城背着他找别的男人,现在他放心了,也跑得更勤了。他不能让别的男人诱惑她,他要让她常常快活。

黄灿在省城住了一段时间,就完全喜欢上省城了,她不想再回石山县那偏僻落后的地方。一次,陈山来后,一阵快活后,她对他说:“陈山,我不想回石山,你就在省城买套房子,今后,我就住在省城。”

“好,你喜欢那里就在那里。”陈山想也没想就说;“就买套你喜欢的房子。”

陈山也说到做到,为了金屋藏娇,他花了三十万元,在明春市新城区买了套住房,又用了近十万元进行装修,而且房产证上的名字也填的是黄灿。房子全部搞好之后,陈山带着黄灿搬进了新居。当他把房产证交给她时,她幸福地扑进他怀里,动情地说:“山大哥,你对我真好,我感到满意极了。”她甜密地吻着他,主动脱着他的衣服,一双细嫩的小手在他全身抚摸着,直伸到下身,握着金棒,万般娇情地说:

“我要……”他俩进新房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赤裸裸地搂抱着在大床上打滚。两人完全过足了瘾,才起床出去吃饭。吃饭也就在右边两百米左右,有一家还算雅致的酒店,叫新雅酒家,吃饱喝足后,又回到新居搂抱起来。

当陈山回到县里去后,黄灿一个人守着装修豪华的空房,她的满足和激动,就被寂寞和无聊代替了,特别是那种对男人的欲望总是在撕咬着她的身心。晚上就更是孤寂难耐,她已经有一种习惯,没有男人的搂抱,没有得到情yu的满足,她就无法入睡。从前,陈山只要三四天没同她在一起,她就会打电话说,她不舒服。现在,任何一个晚上,只要陈山不在她身边,她就忍不住要打电话给他,诉说着:

“山哥,我睡不着,我好想你,我要你来。山大哥,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我受不了,我要你抱……”一打电话就说个不停,拉上几十分钟也是常事。陈山只得在电话里不断安慰她,哄着她。陈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她在想着他,她需要他,她离不开他;担忧的是,这样长期下去,她恐怕忍受不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特别是那个男人得知了她的寂寞难耐,就很容易趁虚而入。自从有了她,他就没有什么精力和心思工作了。他在想着,要设法长期在她身边。

他每次回到他俩的新居,她都会缠着他,不让他走,他也不忍心离开她,更不想离开她,往往在省城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也正巧上级安排陈山在省委党校学习半年。真是天遂人意。这样,两个人每晚都能甜甜美美地搂抱在一起,尽情地享受着极乐世界。

“山哥,你要设法调到省城来。”她搂抱着他,情意绵绵地说:“山哥,我实在离不开你,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受不了。”

调省城来的事,陈山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敢想,他没有半点过硬关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现在,既然,她也提到这事,他就不愿让她失望,为了她,他要去闯,他决心不惜代价地去想办法。好在这次一起学习的同班同学中,有个叫周中正的,在省委政研室工作,父亲是省里的大领导,他要抓住这个关系通过这个关系来达到自已的目的。

“灿,你放心,这次我一定想办法进省城。”他安慰她说:“天天都陪着你。”

“不,要抱着我。”她听他说能调到省城,心里高兴极了,就撒着娇说。

“就这样抱着。”他将她紧紧地抱在胸前。

“山哥,我感到真幸福。我这辈子遇上你,我很满意了。”

“灿,只要有了你,我也是很满意的。”

学习班结束后,陈山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省城,当上了明春市郊区区委书记,代价是付出了六十万元的活动经费。只要能进省城,金钱上,他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达到目的,就是胜利。不仅他自己很高兴,黄灿更满意,他俩终于能常在一起了。

“山哥,你说过,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陈山搂抱着她玩得正是兴头上时,她又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你这不就是我的妻子,自从同你第一次做了这事后,我就没同任何一个女人做过这事。”

“光做这事,就是妻子了,那妓女也是妻子。”

“你怎能这样说”。

“山哥,我说的意思,你并不是不明白。”

“你说什么意思,我怎么明白?”

“真的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山哥,你现在只是把我当情fu,没有把我当妻子。我是一心一意地待你,可你说了的话却未兑现。”

“情fu和妻子有什么区别?有些男人对情fu比对妻子更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难道我对你还不好?”

“我不是说你对我不好,可情fu终究不是名正言顺。我还是比较传统的,当初你不答应我做你的妻子,我是不会答应你的。”她虽然没将他从身上推下去,可他感觉到,她的热情明显地降下去了。

“灿,我是逗你玩的,其实我早办好了。”陈山是早打主意了的,在调动的事有些眉目,他就着手离婚。他想到新单位再离婚,会影响前途。他以极快的速度离了婚,以致原单位和新单位都不知道他离了婚,他又一次成功地运用金钱达到了目的,补偿结发妻子五十万,达成和平离婚协议。

“真的?”

“骗你是小狗,待会给你看。”

她一听,激情立即上升,她紧紧地搂抱着他,极尽所能地配合着他,他尽兴后。拿出了离婚证给她看,同时还有一张她的户口证明。她的年龄只有十九岁,户口证明却是二十岁。她一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兴得跳起来抱住了他。

“灿,要是你同意的话,我们明天就回去打结婚证。”

“我们为什么要回去打结婚证?”

“这样就不会在新单位造成影响。”

“好,我听你的。”

第二天,陈山自己驾车,回到石山县,在民政局办了结婚登记,又返回到明春市。他俩没再公开举行结婚仪式,在他俩的生活中,除了多了那张贴着他俩合照的结婚证外,其他没有任何变化。然而,对黄灿来说,自从跟了陈山后,她就感受到了生活的甜美。可她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随时都会失去这一切的感觉,尽管陈山已经对她是百依百顺,她还是不落心。现在,有了这张证书,她才觉得这甜美的生活实实在在是她的了。

“灿,我对你不起。结婚是人生的大事,可没能让你穿上婚纱,在亲友面前风光一番。”晚上,陈山搂抱着她,深情地爱抚着她,有些内疚地说。他也实在担心她会有什么想法。

“山哥,我不许你说对不起。”她柔情万般地回应着他,并将他扶到自己身上,说:“山哥,只要你这辈子对我好,我就满意了。”

在他俩的婚姻生活中,今晚是新婚之夜,自然是缠绵无限。在那极乐世界中遨游,这是一个新鲜、美好,极尽男女之欢的夜晚。在他俩的X生活中,他俩已同居一年多了,已非童男玉女,他俩的X生活已能配合得恰到好处,他能让她在他高潮时也同时达到高潮。但今晚,毕竟是X生活的一个新的起点。对他来说,她愿做他的妻子,并从今天起,正式成为他的妻子,一生一世属于他,他心里有一个男子汉的自豪——自己拥有一位多么美丽年轻的妻子,从此人生奋斗有了意义。对她来说他从今天起正式接纳她为他的妻子,她感到这一辈子属于他的了,更激发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对夫君的柔情蜜意。所以,他俩今晚的男欢女爱,既是一年多来X生活的继续,又有了更丰富更深沉的人生内涵,是一种富含人生意义的夫妻zuo爱。

“灿,我虽然只有半辈子了,但我发誓,从今以后,只对你好,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你的幸福。”他深情地说。

“山哥,我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丈夫,我是多么地幸福。山哥,我爱你,我的一切都只属于你。”

“灿,我更爱你。我的一切都只为了你。”

从此,陈山和黄灿开始了他俩甜美的新生活。陈山历来工作极扎实,非常深入,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也是他最大的优点。过去,他就是靠这一点赢得人心的。来到新单位,他决心干出一个样子来,以树立自己的形象。他什么工作都带头干,而且总是吃苦在前,很快得到上下的一致好评。

黄灿的学习也能安心了,她的成绩也在往上升。放了学,就回家等陈山。她除了邀同学到家里来玩外,很少外出游玩,她怕陈山回家时,见不到她而不高兴。她在家里是不开餐的,她从小就没煮过饭,炒过菜,她根本就不会煮饭炒菜。陈山每天都有应酬,而且每次都带上她去,他满足于别人称赞他妻子年轻漂亮,更让她领略一下别人的奉承,她也极高兴随他一起应酬。他出差时,她就叫上同学,一起到就近的新雅酒店吃饭。她从来不买菜不煮饭,她的生活是很轻松的。她算是玩得好,吃得好,心情好,精神好。生活对她来说是阳光灿烂,她常常微笑,人生是多么地美好。

陈山,每天一下班就往家里赶,每次回到家里,都有一张充满快乐的美丽的脸迎接他。黄灿一见他回来,就会走上前去,投入他的怀抱,让他抱她吻她。她会幸福地说:

“我在想你。”

每次,陈山离家去上班时,她总要缠着他脖子,吻了又吻,绵绵地不让离开,反复嘱咐:“早些回来,我等你。”

有这么一位年轻美丽、温柔多情的娇妻,陈山也感到生活的丰富多彩,人生的美妙惬意。他俩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地生活,日子也像飞燕般地欢快。转眼就是一年,黄灿职大就要毕业了。她当然不能再回石山县农资公司,黄灿要求进省属部门单位,如果要进明春市的单位,就要选最好的单位。这就让陈山有些麻脑筋的。他知道,省属部门,他没有一个过硬的关系,根本就没办法。明春市,他还是有些关系的。他让她在明春市选一个最好的单位,她提出进明春市中级人民法院。他感到为难,但他没有对她说,他不能让她不高兴。他的猛劲又来了,他决心不惜代价,让她能进市中院。黄灿毕业后,高兴地到市中院上班了。那是他花了二十万的代价的。

“山哥,你真行,什么事都能办到。”她对他说。她细嫩的小手在不停地抚弄着他那东西。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要设法给你。”

“我要……”他那东西在她的抚弄下,挺起来了。他知道她要什么,就爬了上去,可很快就又下来了。

“山哥,你怎么啦?是累了?”她一摸那东西又软了。

“这几天,有点不舒服。”他内疚地说。其他任何事情,他都可以通过金钱来设法满足她,就是这事,他知道自己是无法满足她了。想到今后,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就别干了。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她关切地说。

“哎,不要紧,过几天就没事了。”其实他没有病,只是年岁大了,力不从心了。

陈山刚得到黄灿时,她的青春,她的美貌,她的胴体,总使他激动不已,欲情难耐,想着时刻搂抱着她。一见到她,就生发出无法抑制的冲动,强烈地要求着她,她也总是顺着他,满足他。一离开她,他就满脑子都是她,想着搂抱她的美妙。同居后,他每晚都要求她,甚至两次、三次。他没想到,他还有那么强的情yu,让她得到完全的满足,登记结婚后,他的精力就开始有些不济,情yu虽没明显减退,但也开始从顶峰下滑,可他还基本能满足她。近半年来,他俩开始换位了,以前是他要求她,现在是她要求他了,可他还是能应付她的要求。近来,他为了满足她,也为了更大限度地享受她的美色和青春,他购买了多种猛男药物。在他办公室的一个抽屉里,放了一个抽屉。社会上传说那种猛男药最有效,他就会千方百计搞到手。虽然有一定的功效,但挽救不了他情yu开始减退的总趋势。只要在一起,她就会变着法子要求他。她是个欲情极炽的女人,她又极富煽情手段,她总能激发出他的欲情,来满足她的需要。只是他白天就总感到疲倦,眼皮抬不起。有时,实在没法了,他就设法出差,以出差来逃避,出差就成了他的避难所。这样,他又常觉得对她不住,也常思念着她。这成了他人生的一道最难的难题。他头脑中总思考着这个难题,却总找不到解决难题的办法。他又不能同她直说。他更担心她得不到满足时,会红杏出墙。她每到什么地方,男人们那火一般的眼光就会烧到她身上,他想,就是一块铁也会被熔化,他懂得,必须时常用他的欲水来冷却她。

陈山当了三年郊区区委书记,就被提升为明春市副市长,并很快担任了常务副市长。他的官高了,权大了,黄灿也感到脸上更有光了。她感到自己的命是多么地好,虽然他常不在她身边,她寂寞,更让她苦脑的是欲情难耐。他的升迁,固然与他扎实的工作精神分不开,也与她有着极大的关系。她强烈的情yu,让他难以招架。在外面就是见了女人也提不起精神,他成了有名的不沾花惹草的领导干部,他就有了作风正派的好名声。在干部队伍中,特别是领导干部中,是相当难得的。他也常感到,她能嫁给他,确实帮了� ��很大的忙,使他在女人问题上,得到了满足,不至于栽跟斗。为了补偿黄灿,减轻他对她的内疚之情,他买了辆高级进口轿车送给她。他与前妻的女儿考上了省医科大学,他又让女儿踉他和黄灿住到一起,他不在家时,有女儿陪着黄灿,既能减轻她的寂寞,又能让他放心。

女儿陈晴也已十九岁了,只比黄灿小六岁,她俩更像一对姐妹。黄灿婚后多年,一直没怀过孕,对陈睛极为亲热,陈晴是个懂事的姑娘,很快就接受了继母这份亲情。她俩倒是很融洽的。陈山看着女儿同黄灿处得来,心里也很高兴。

黄灿还在外地出差,就从报纸上看到明春市中级人民法院新任院长李仁正,将亲自担任审判长,近期将审判她丈夫陈山的腐败案。她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她早就认识李仁正,丈夫陈山带她应酬时,同他一起吃过饭。她对他最深的感觉是他那双看不到底的眼睛,让她害怕,那冷酷的眼光更让她寒颤。这次,陈山落到他手上,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她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单位,决心不惜一切,也要保住陈山的命。

“李院长,”她进了院长办公室,胆怯地叫着他。

“黄主任,你回来了。”李仁正毫无表情地说。黄灿半年前就被任命为办公室主任了,他来当院长,还是第一次见到她。

“李院长,我想求您为陈山……”她壮着胆子说。

“陈山的事,你最好去找市委张书记。”他打断她的话,说完就不再答理她,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无可奈何地离开他的办公室。她只得又来到市委办公室,一问,市委张书记检查工作去了。市委办的人跟她熟,她说有急事来找张书记,市委办的人就又拨通张书记的手机,说了几句,放下电话对她说,张书记让她晚上到他办公室来。陈山的案子,明天就要审判,她必须在审判前找到市委书记

张长江。

晚上,她再次朝市委办公室走去,当她远远地看到市委书记张长江办公室的灯亮着时,不知怎么的?她的心猛然剧烈跳动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在走向光明还是走向深渊。但为了陈山,就是龙潭虎穴,她也要去闯。她只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门就开了,开门的正是张长江书记。

“张书记。”她站在门口,声音也变了调。

“小黄,快请进。”张书记满脸堆着笑。她走进了门,他就关上了门。他将她引进里间,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虽然认识他,但单独跟他打交道还是第一次。

“张书记,求求您放陈山一条生路。”她猛然跪在他的面前,满脸泪水。

“小黄,别这样。”他立即伸出双手,拉着她那双细嫩多肉的双手,说:“有事起来说。”

“张书记,现在只有您能救他了。只要您愿意救他,我什么都答应您。”她还是跪着没起来。

“我不是不愿意救他,但他的案情确实太严重。”他听了她的话心里高兴。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她,他觉得她很象电影明星许晴。她的美丽让他震惊,他不知怎样才能得到她?因为她丈夫是明春市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他也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突然,现在跪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他以前觉得可望而不可及的美人儿,他还要进一步慑服她。

“张书记,您就救救他吧。”她一脸悲凄地望着他。

“你先起来,到沙发上坐着慢慢说。”他拉她不起,就双手抱住了她,将她抱到沙发上。可他将她压在沙发上,再没放开她。

“张书记,您……”她猛醒到他要做什么,她想到自己对陈山发过誓,从那以后,一辈子只属于他,挣扎着说:“您别这样,别这样……”

“你不是说什么都答应我吗?我知道,你为了减轻陈山的罪,将房子、车子、两百多万元存款都退了赃,你现在就只剩下身子了。”他说。

“我让陈山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你没答应我什么,我怎么救他,他只有做死鬼,还能做牛做马,何况,不是为了你,我会去救他?”

“可我发过誓,只属于他。”

“你这是救他的命,不同样是属于他?”

她无话可说,也没有了挣扎,只在心里默默地反复说着:“山哥,我是为了你……山哥,我是为了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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