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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人们传说肖成已是百万富翁,而实际上,肖成除木材加工厂有五十余万元的固定资产外,活动资金只有二十五六万元,他的资产总额是七十五六万元,不到八十万元。在明春市,肖成算是先富起来的人,也是第一批个体企业主。他的木材加工厂,挂名“坤明木材加工厂”,有工人三十八人。他自己全权负责管理,他妻子宁君管帐、钱。他要是外出购买木材,宁君代他管理工厂。加工厂主要进行粗加工,出来的都是半成品,如木枋、木板等,投入市场销售。

这时的木材经营已经放开,国营单位、集体企业、个体老板,都可以向林业部门申办木材加工经营许可证,都可以经营木材。经营木材竞争很激烈,主要又在销售和销售价格上。明春市各处木材市场都积压了大量木材,而且价格越来越低,经营木材已没有多大利润了。肖成就从单纯的买卖经营,转向买卖与加工相结合的经营路子,希望将木材进行粗加工后,提高经营利润。而且肖成的买,也不再进山搞长途运输了,他就在明春木材市场上买,或者是别人送到他厂里来。他在长途贩运木材上已经感到头痛害怕,林业、税务、工商、交警,都让他吃尽了苦头。近年来,他到山里长途运过几车木材,不仅成了孙子的孙子,而且每车除了开支外,都是亏本。他最后运过一车木材,让他发誓不再进山长途运木材了。

那是去年冬天,正是三九严寒,天气十分寒冷。他进山里收购了一车木材板枋,从起运地到明春市,经过了十一道关卡,还被临时扣了两次,三百七十多公里的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了五天五夜,才到达明春市。

收好木材,装好车,到收购地的县林业局办理出口,肖成已交齐了各种税费,办理出口运输证的工作人员正在填写运输证明,林政股长却突然撞进了办公室,他看了一下各种税费发票,说:“板枋的‘三金一费’应按圆材的三倍计算,你这里只算了两倍,要补交。”说完,他就走了。工作人员不敢怠慢,立即按三倍计算,还要补交一千六百二十元。肖成傻了眼,他说以往都是两倍计算,怎么要三倍?工作人员解释说,他们县是山区县,靠山吃山,现在年底了,林业局的各项税费任务完不成,局长的帽子就保不住,只好加倍征收。肖成不愿交,工作人员就不给他办运输证。肖成无可奈何,只得又交一千六百二十元,才拿到运输证。

他从林业局出来,将车开到城边,停在那里同司机一起吃了饭,刚起动车子准备走时,两位穿工商制服的人,从对面跑了出来,叫住了他,要他拿出运输证和税费收据来看。肖成只得都拿出来给了他俩,两个人一张张翻看,然后对肖成说,“你的工商管理费交少了,没达到标准,还要补交两百元。”他俩将运输证和税费收据放到工作包里,又走回到刚出来的那店里去了。肖成只得跟了去,左求情右讨好,每人给了一包十五元的高档烟,还交了一百五十元钱,才退运输证、税费收据给他。

肖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还没有平静下来,就来到了第一道关卡,汽车被一根红色花条杆挡住了,司机将车停到公路右边,肖成拿上运输证、税费收据下了车,来到值班室,交给检查人员,验证人员的抽屉是拖开一个口子的,他顺便塞进了两包高档烟。验证员看了一下,并没签字盖章,而是放进了抽屉,并将两包烟扒到里面,肖成一眼看里面有多包高档烟。另两位检查人员就拿钢尺量,再拿计算器一算,对肖成说,多了一点五立方米,要补交“林业三金一费六百三十元。”肖成坚持说,没有多装,可他们谁也不听,不交钱就不放行。肖成跟他们磨了两个多小钟,最后还是补交了六百三十元。他刚交了钱,拿上运输证准备走,站在旁边的一个人说,拿来我看看,就一手拿了过去,进了另一间房。肖成跟了进去,那人对肖成说,你刚才补了一点五立方米的林业费,就应该补交一点五米的税。肖成哭笑不得,只得按那人的要求,补交了一百六十元税。

“肖老板,不是我说你,你也是老手,怎么不懂行情?他们要六百元。你丢三百元就走人,税也就不要交了。”上车后,司机说。

“不是不懂行,而是不服那口气,他们一句话,就私吞三百元。”肖成愤愤不平地说。

“你要不服气,那就只有多出钱,一路十多个关卡,要这样的话,要交近万块钱,你这车木材到了明春市就成了金条了。”司机揶揄说。

将近半夜,肖成来到了第二道关卡。司机将车停在红白栏杆十米左右的路边。肖成心里七上八下地下了车,将运输证、税费收据交给检查人员,检查人员就去量材积,一算,多了一点三立方米,要补交五百多元。肖成立即拿出在第一关补交的票据,检查人员一看,说,你这是罚没收据,不行。并说,你在前面是超一点五,这里也要按一点五计算,补交六百三十元。肖成心里一急,就慌了手脚,一股无名火直往头上窜,他担心自己忍不住会同检查人员吵起来,就来到车边,拿出五百元钱交给司机,由司机去办。司机拿着钱,走到店里买了两包烟,两位检查人员一人一包,然后同他俩谈,提出交两百元,不要票,可他俩不同意。不一会儿,检查站的人都出来了,一共有**个,司机只得又去买了一条烟,每人发一包,值班的两人又发了一包。司机又将一位检查人员拉到黑处,硬放了三百元到那人手心里,那人才签字盖章,退了运输证和税费收据。司机上车后告诉肖成,那人与他一个地方的同乡。连烟一起花了四百八十元。前后磨了三个多小时。

经过第三道关卡时,检查人员一量材积,没有超过,于是就提出要看经营许可证。肖成就将经营许可证交给检查人员,他看了一下,对肖成说,你的许可证,到昨天已经过期了,是无效证件,你是属于无证经营,也就是非法经营,按《森林法》,应该没收你的木材。肖成一听就懵了,他自己拿许可证认真一看,有效期确实是到昨天止。怎么就没注意呢?现在可怎么办?他走到车边同司机说了。司机说,他有个亲戚在本地林业站,原来也在这检查站搞过。他就去找来那亲戚,肖成又在隔壁店里买了一条高档烟,他一摸到手上,就眼熟,仔细一看,这条烟前次他买过送给检查人员的。司机拿着那条烟陪着亲戚去找检查站值班负责人。经过司机亲戚一再求情,司机送上那条烟,值班负责人才答应不卸车,罚款两千元。最后交了一千六百元罚款,才放行。

过第四关时,检查人员也没有量方,而是从车上拿下一块板枋,量长、宽、厚,再与码单上的规格对照,居然都超过了规格标准,按照块数一算,材积超过二点一立方米,要补交税费八百四十元。肖成知道,这是毛枋,大多数不规格,有大的,有小的,要求检查人员再拿几块量。检查人员说,要量就全部量,先交六百元检尺费,打电话请林业局检尺员检尺。肖成自然不敢再检尺,一检尺,不但材积要多。还多交了检尺费,还要耽误时间,税费只有多,不会少。没有办法,他只得补交八百四十元税费。

“得想办法,这样搞下去,你这一车木材运到省城,真不好想。”司机说。

“有什么办法?”肖成已被搞得头昏脑涨,没了主张。

“每个检查站准备两百元。检查人员一来,事先交到他手上。”

“行吗?”

“也许能行。”

第五关,第六关,第七关,连过三关,倒也痛快。递上两百元,检查人员就在许可证上签字盖章,放行。

过第八个关卡时,刚刚天亮,关卡的栏杆已经放开,司机在关卡上停了车,但没有检查人员出来。肖成下车,看了一眼值班室也没有人。再转眼看时,才看到值班室隔壁的房间里,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年轻女人在调情。肖成转身上车,要司机开车就走。可刚走了不到两公里路,两部摩托追上来了,他们截住了车,一个拦在车前,一个走到肖成面前,掏出检查证说,我是林业检查人员,请你将运输证和税费票据给我。肖成就将准运证,税费票据给了他。他拿到手上后,看都没看,说,你撞关冲卡,开转去接受处理。肖成说,我们在那里停了车,到值班室看了没人才走的。拦在车前的那人说,怎么没人?我就在值班室隔壁。肖成睁大眼睛一看,抱着年轻女人调情的正是他。肖成想说,但又怕得罪他。就拿出两包高档烟,每人递上一包,求情说,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开转去耽误时间。两人坚持一定要开转去,到关卡上接受检查,否则,就打电话,要林业局来人卸车,没收。肖成无可奈何,只得要司机将车开转去,停在检查站。这时,站长也来上班了。肖成和司机找站长求情,司机证明说,是停了车,值班室没人才走的。站长说,应该自觉接受检查。抱女人调情的那人坚持说,没有停车,是冲过去的。因为没有其他证明人,也就无法说清。站长说,冲关撞卡,应作没收处理,鉴于你们做木材生意也不容易,从轻处理,罚款三千元。肖成一听,腿都软了,他身上仅只一千多块钱,无法凑足这三千多元钱。他一再求情,司机又买了一条烟来送了,少到二千五百元,再也说不进了。肖成说,身上没这么多钱。站长就要他找熟人借。肖成搜肠刮肚地想,是不是有熟人,猛想到这个县的公安局长,是他初中同学,前次遇到时,还送了张名片。肖成立即从衣袋里找出名片,对站长说,我打个电话,找人借钱。站长同意他打电话,肖成一个电话打到公安局局长室,接电话的正好是他同学本人。肖成说要借两千块钱,对方问是做什么用,肖成就对着电话将情况说了,对方说,他们要罚你的款,让他们找我要,你叫他们接电话。肖成就将电话交给站长接。站长对着电话“嗬”、“噢”、“是”,放下电话后,对肖成没精打采地说,你走吧。肖成还不敢相信,司机从抱女人调情的那人手上接过运输证、票据,拉上肖成就走。

肖成已感到精疲力尽,就将身上一千多元钱掏出来,交给司机说,我已受不了这些家伙,还有三个关,你去给我办,要的就给,只把钱吃亏,莫把人吃亏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过第九关时,司机下车时,看到检查人员在隔壁酒店吃饭,司机主动给他们埋了单,付了二百八十元,检查人员立即签字盖章放行。

到第十关,补交了四百元税费,开的是罚没收据。

第十一关,司机事先买了两条烟,一下车,就递上烟。

终于过了最后一关,只要过了兴宁县,就到明春市,只有几十公里路了。肖成像是过街的老鼠,终于走过了那人人喊打的街道。他感到十分饿了,这一路上,已两天没好好地吃一顿饭了。他就要司机将车停到一个饭店门口,下车吃饭。肖成点了个炒肉丝,一个油炸辣椒,两人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直吃到碗里不剩一滴汤,一小块辣椒。吃完饭,肖成拿牙签挑牙缝时,居然挑出肉丝,他咀嚼了几下,喝上一口水,咽了下去。

就在他们起动了车,刚起步时,三个穿公安制服的人走了过来,肖成顿时紧张起来,现在他是见制服而色变。那三人要肖成拿运输证和票据出来看。三人一看,不容分说,就都上了车,强迫司机将车开进兴宁县林业公安分局,并找人卸了车,将车也扣了。他们如临大敌,肖成吓得一直不敢说话。更不知是怎么了?三个人推推搡搡,将肖成推进了林业公安分局刑侦股办公室。他们都坐到了自己办公桌前,其中的一个瘦高个说:“肖成,你偷运国家木材,这是犯法的事,我们先没收你的木材。你还要坦白一些,老实交待还偷运了多少?”

“我…我没偷运,有运输证的。”肖成结巴地说。

“没有偷运,你的运输证,昨天已过期,很显然,这是运第二车,你还不放老实一些。”胖矮子说。

肖成自己再看看运输证,有效期只有两天,到昨晚十二点,已过期。他一下蔫了,但还是轻声说,“我只运了这一车。”

“妈的,偷运木材还不老实,先把他关起来。”最后说话的是个小个子,有四十多岁,像是三个人中的头。

瘦高个和矮胖子就将肖成带到一问房子里关了起来。临走时,瘦高个恶狠狠地说:“你要放明白点,好好想想,明天还不老实交待,就将你送拘留所拘起来。”他们反锁了门就走了。肖成看了看房间,房间不过七八平方,又只有一个人头高,稍高一点的人,在里面就要低着头,除一个小水泥花格子从外面透点气和光外,没有正规的窗子,只要将门一关,就如一口棺材。房间除一张破旧桌子外,就是冷冰冰的墙壁。肖成沮丧极了,他没想到,这次运木材会遇到这么多的灾难。在他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被人关了起来。真是关门家中坐,窝从天上来。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法?该怎么办?他还从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想运输证过了期,是没有救了,只要放他出去,这车木材不要,白丢几万块钱算了,以后再也不运木材了。

傍晚,司机也被带进了这间房子。司机对肖成说,那小个子姓李,是刑侦股股长,那胖矮子姓王,副股长,那瘦高个姓邓,侦查员。并说,林业公安分局每年要向林业局上交六十万。今年已年底了,还有几万元没完成。他们是准备狮子大开口,诈一下大的。这回恐怕没上万元是脱不了身。肖成听司机的口气,他们只是想敲笔大钱,他倒轻松些了。

“肖老板,要想办法,明天出去,将证据搞来,再找关系同他们交涉。”司机说。

第二天,司机被他们放了,肖成交待司机去找他妹妹,要他妹妹找她公爹,到兴宁来给他想些办法。司机走了后,胖矮子王和瘦高子邓来将肖成叫到办公室,每人先将他训斥了一顿,算是政策教育。然后就开始问话。

“肖成,你前后偷运了几次木材?”胖矮子王问。听了他的问话,肖成心里害怕,心想,以前偷运过几次木材,他们难道也知道?到底说不说?他在紧张地思索。眼睛慌乱地四处张望,一下看到对面墙上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六个白色大字的横幅,就联想到,曹为一次在他家喝酒,曾嘲笑那些太老实的犯人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肖成毕竟是做生意,也见过些世面的,他决定什么也不说,以免说错了话,被他们抓辫子,等曹为来后,听曹为的。

“王股长在问你话,你哑啦?”正在作记录的瘦高子邓瞪着眼睛说。

肖成低着头,不看他们,也不说话。

“你以为,你不说话,老子就治不了你!”胖矮子王站起来,走到肖成身后,一脚踢在他后弯里,肖成一下跪了下去。“敬酒不喝喝罚酒,给我跪着说。”肖成跪在地上,一会儿,就感到有些头昏,他还是昨天中午吃了饭,又冷又饿。快一天一夜了,有些支持不住。就轻声说:

“我…我饿…饿了。”

“你们陪他去吃饭吧。”小个子李安排说。

“李股长,我们一起去吃吧,已经十一点多了。”胖矮子王说。于是,他们三个人一起来到街上的一家酒店,叫了酒菜吃喝起来,并让肖成坐下一起吃。肖成没搞清他们的意思。还有点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边,吃了两碗饭,菜也不敢夹。肖成吃了饭,就坐在旁边等他们喝酒,直等了两个多小时,他们喝了三瓶高档酒,每人拿上一包中华烟,才站起来准备走。

“带钱了没有?”胖矮子王说。

“全部用了。”肖成楞了一下,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你家里送钱来时,将这里的帐结了,还有昨天中午,我们吃了一餐,一起结了。”瘦高子邓说。

“是是,我来结,我来结。”这时肖成才恍然大悟,他们是在放他的血,他心里怨恨,口里却连连应承下来。

“今天下午休息。你们将他送到那房里去。”小个子李东倒西歪地走着,喷着酒气说。

肖成又回到那冰冷的小杂屋。

第三天上午,肖成听到外面有几个人说话,他听出了妹妹公爹曹为和妻子宁君的说话声,接着就有人打门。门一开,就有五个人低着头进了房。妻子宁君,妹妹的公爹曹为,小个子李和胖矮子王,另一个穿法官制服的,肖成不认识。

“曹院长。”肖成凄楚地跟曹为打招呼,妹妹成了曹为的儿媳,肖成还是转不过口来。

“这是兴宁法院的胡院长。”曹为指着那穿法官制服的人对肖成说,又把肖成介绍给那人,“这是我儿媳的哥哥,叫肖成。”

“胡院长,谢谢你。”肖成急忙说。

“王股长,你带他家里人去把肖成的伙食帐结了,我带胡院长和曹院长去办一下保释手续。”小个子李说。他们就又都走了。不久,胖矮子王同妻子宁君回来了,小个子李陪曹为、胡院长也来了。肖成被放了出来,同曹为、妻子宁君一起乘车回明春市。

“肖成,你人瘦了,伙食费却又有那么多?”妻子宁君疑惑地问。

“多少?”

“一千二百八。”

“都是那些家伙吃了的。”

“狗娘养的。”宁君气愤地说。

“肖成,你回家休息天把,就抓紧时间,将证据搞齐,特别是经过各检查站的时间,要有各检查站的证明。我再找胡院长,一起去找林业局长说。”

晚上,曹为又溜进了叶叶的房里,叶叶正在喂孩子的奶,儿子已半岁了,长得同曹为一模一样,叶叶将他取名叫混混,曹为有些不快,但也只得依了她。

“混混,我的宝贝儿子,多吃点,快快长大。”曹为逗着儿子说。

“他是你的儿子?”叶叶问。

“他难道不是我的儿子?”他反问,叶叶倒答不上话来了。

“你又来干什么?”

“叶叶,我想你,你这么长时间不理我,直到今天才理我。”他是说她求他给她哥办事。

“你走吧。”

“叶叶,我想亲亲你,抱你。”他从她身后伸手抱住她的腰,她双手抱着儿子,无法阻止他。

“你给我走,我是你儿媳,不是你老婆。”

“叶叶,你不要这样绝情,今天我给哥办事,跑了一天,你也该慰问我一下。”叶叶听他这么一说,竟答不上话来,他顺势躺在她身边,抱着她抚摸。

“不,不,我让我哥给你钱。”她厌恶地说。

“你知道,我是不要钱的。况且,要不是你求我去,我是不会去的,应该是你报答我。”叶叶无话可说,她是个知恩必报的人。他长时间抚摸后,儿子睡了,他将儿子移到一旁,脱去她的衣物,叶叶如木偶般地任他摆布。

自从怀孕后,叶叶就没理他,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十月怀胎,现在儿子已有半岁,一年多了,曹为无法接近叶叶,心里慌得不行。加之,那三个月在叶叶身上,激发出来的激情和ing欲,更是难耐。妻子原本比他还大两岁,又是农村的劳动妇女,过早地衰老了,早就没有男女之欲。他本来看着老太太般的妻子,心里就难受,自从有了叶叶,看着妻子更有种恶心。这一年多来,没发泄过了。早晨,叶叶突然找他说话,他心里那股高兴劲,真是无法形容。况且叶叶是求他给她哥办事。他就死死地盯着她年轻动人的脸蛋,爽快地答应了。每天相处,可又无法接近的女人,现在又在他怀抱中,他的猛劲和狠劲,让青春旺盛的叶叶却受不了。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击穿鼓。

“你就不能慢点,轻点?”叶叶终于忍不住了……

几天后,肖成将各检查站的证据都搞来了,同曹为来到兴宁县,叫上胡院长陪同,找到兴宁县林业局长。局长说,那是林业公安分局的事。又找到林业公安分局局长,他说这样的事,由他们刑侦股处理,我不便插手。最后又只能找到小个子李,胖矮子王,瘦高子邓,证据交到他们手中,又有本县法院院长在场,他们面面相觑,无话可说。胡院长建议,木材全部退。

“胡院长,我们再将材料、证据,核对一下,向领导作个汇报,你们下午来听信。”小个子李在打着主意,说。

下午,胡院长、曹为、肖成又来到刑侦股办公室,请他们放行。没想到他们又找出另一个理由,还是狠敲了一竹杠。

“肖成的经营许可证已过期无效,属于违法经营。”小个子李说:“按规定,应全部没收。但胡院长亲自出面,我们不得不放宽处理,决定罚款六千元。”曹为想自己一年收入才八百多元。

“那经营许可证不属于你们管理的范围吧?”曹为试探性地说。

“许可证无效,经营就违法,违法的事,我们不能管,谁能管?”胖矮子几分霸气地说。

看来不是说理的地方,曹为只得要肖成交钱了事。

这次的灾难,不仅使肖成损失了两万多元,对于一个经营者来说,有时损失一两万多块钱,当然也算不了什么,可更严重的是肖成的信心受到创伤,心灵上有了阴影,在经营管理上没有了以往那种坚定和执着的锐气,加之,不敢再进行长途运木材了,整个经营开始走下坡路。但真正让他走向毁灭的灾难还在后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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