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九章:祸不单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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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这……”别人都不敢言语,唯有林安若忍不住低声提醒:“男女有别,还是让奴婢为公主更衣。”

容棋远微微一怔,低头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儿,有些无奈的揉额,在林安若惴惴不安的目光中,起身出去。

太医快速赶来,为谈琰音把了脉,神色十分严肃的跪倒在地,低声道:“公主年前中毒伤及肺腑,这些日子得高人调理,本已逐渐恢复,不料此次再次身中剧毒,且毒性极强,只怕要前功尽弃,且微臣无法辨别是何种毒药,无法为公主解毒。”

容棋远英挺的双眉拧得愈发紧,却没多说什么,想了想,低头吩咐贴身太监道:“去找六殿下,将这里的情况私下告知他,说孤的意思,让他即刻上翠华山,务必请司马先生速来。”

小太监领命退出,因为人命关天,叫来马车一路狂奔到忆王府。容棋意听了,又急又担心,顾不得夜深山路难走,领了两个小厮,便策马直奔翠华山顶。

容棋焕一再交代照顾的人,司马润熙自然是义不容辞,马上跟容棋意下山。

几人都满脸希冀的望着司马润熙,然而他在长时间的把脉之后,却神色严肃的微微摇头,沉沉的叹一声,抬眸望着容棋远道:“这世上除了我师傅与小师弟,无人能救她。”

“你师傅和小师弟?”容棋远微微蹙眉望着他,轩辕先生一直隐居世外,根本寻不到踪迹,至于最小的弟子萧慕景,更是从未有人见过,比他的师傅更神秘。

沉思片刻,容棋远起身,不顾身份尊卑,朝司马润熙抱拳施了一礼,认真请求:“若先生能找到尊师或师弟,救回阿音,孤可不惜一切代价。”

司马润熙闻言禁不住微挑眉梢,宛若桃花的黑眸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默念了一遍那句不惜一切代价,才淡然笑道:“殿下客气,在下定会尽力联系师弟,只是阿音须得随在下到翠华山。”

“她这样如何禁得住车马劳顿?”容棋远闻言浓眉拧得越发深,沉声问。

“无妨,到山上是为她好。”司马润熙正色回答,随即又道:“我师弟各项造诣均在我之上,却生性淡薄,厌恶侯门公府,若要他入宫看病,定是不行的。”

司马润熙的医术早已是天下闻名,他说没事,容棋远为了请到萧慕景,只得点头道:“孤这就派人送你们上山。”

容棋远不敢耽误,连夜安排车马,亲自护送他们上山,留下容棋意次日上朝代他告假。

司马润熙写了一张字条,四下看看无人,确定不会有人看到,才牢牢绑在信鸽脚上放飞,那信鸽扑棱几下翅膀,朝着北方快速湮没于黑暗中。

看着信鸽安全飞远,司马润熙才回来开药,亲自熬了喂谈琰音喝下,暂时压制住毒性,连续喝了两次,到次日下午,谈琰音便缓缓醒来。

“你醒了?”一直守在床边的容棋远看见她睁开眼,立刻上前低声问,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并未再像昨夜一般浑身发烫,顿时放心一些,柔声安慰道:“司马先生已写书信,请他师弟来为你解毒,放心。”

谈琰音愣了一会儿,才从初醒的迷茫中回过神,目光迷离的望着他片刻,虚弱的笑道:“还好你没事,我不必欠你一命。”

在她庆幸的说还好他没事时,他的心其实狂烈的跳了一下,可接下来界限明显,冷漠疏离的话,却叫他温柔不起来。

“如今你欠我的何至一命,若被父皇及三弟他们知道你身中剧毒,命在旦夕,不止我这条命,恐怕整个太子宫都要遭殃。”重重的冷哼一声,容棋远收回放在她脸侧的手,一甩袖子站起身,目光冷冷的凝视她,嘲讽道:“到时,你心心念念的人,也休想安生立命。”

谈琰音察觉到他在生气,却并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娇美的远山眉轻蹙,没再说话。

紧张的气氛,被门外哒哒的马蹄声扰乱,紧接着就听见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仿佛出了什么大事,来人十分焦急。

容棋远拧起眉,神色沉冷严肃的回身,只见容棋意快步跑进来,也顾不得兄长责备的目光,急急的说:“三哥今日早朝向父皇请求娶阿音为王妃!”

“什么?!”容棋远只觉得眉心一阵阵剧烈的跳动,额头隐隐作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容棋锐究竟想做什么,才派人刺杀她,转眼又主动请求立妃,他担忧的低头去看谈琰音,果然见她满脸惨白,不知是害怕还是气愤,毫无血色的双唇也微微颤抖。

沉沉叹一声,他转头问:“父皇如何说?”

“父皇虽未同意,但也未反对,甚至说是件好事,只是事关重大他要考虑。”容棋意并未注意到谈琰音的异样,仍旧满脸焦虑,口味遮拦的说:“前两日便听有人风言风语的传柏家权势滔天,太子随时可君临天下,父皇若果真因此对你起了戒心,只怕会把阿音给三哥,以削弱你的势力。”

一夜未睡守着谈琰音,此刻又听闻这般噩耗,容棋远太阳穴四周越发疼的厉害,抬手缓缓揉着额头,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阻止弟弟将更坏的情况说出来。

叹着气平复一下心情,他才在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她紧紧绞着被子的小手,声音温润而沉稳道:“放心,这事孤会解决。”而谈琰音显然被这个噩耗惊吓到,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容棋焕,如今要被逼嫁给容棋焕的敌人,而为了安和国的平安,她还不能选择死,只能乖乖顺从。平日再冷静淡定的女孩儿,碰上容棋焕的事,也变得十分脆弱。

容棋远俯首望着她脸上的泪,想起昨夜她在他怀中软弱如稚子般的哭喊,竟有一丝迷茫,为什么一个人一再让她失去理智与仪态,伤心痛哭,她还能这般倔强的一心只为他?

“若不能劝服父皇,孤便放你离开,和四弟去私奔,如此,你可能安心?”站在那里沉默良久,容棋远抬手捏住她下巴,让她微微仰着脸望着自己,神色冷静的开口。

而这一招对付失控的谈琰音,显然是十分管用的,她抬起朦胧泪眼,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似是要确定他话的真实性,在容棋远肯定的点头之后,终于止住眼泪,不可置信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这可能会惹怒你父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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