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有道理，X教组织并不一定要在一开始就表现的像是一个X教。

而且作为修灵法会的创始人，他不可能退出修灵法会之后便与法会再没了联系……毕竟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创会人，应该是所有老一辈修灵法会的精神领袖。

“打扰了，我想问一下，”季谷涵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楠姐知道这位创始人现在还在世吗？”

他有自己的一个想法——这个人从七楼坠下而毫发无损并且只是昏迷几天就完全没有事情了的事情有些让他在意，并且后来这位先生之后一系列堪称复仇的行为也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他不是在死过一次之后想通了，而是在死过一次之后得到了翻盘的筹码。

“嗯……这很难讲，”陈亚楠回复他，“如果这位先生还在世的话应该已经有七十多岁了。”

季谷涵想了想，然后在对话框里打字道，“程洋，你在吗？”打完几秒钟之后又将字删除。

而后只见他的群聊界面被自动退出，而后记事本软件被自动打开。

“我在的。”他的记事本上的第一行写道。

“虽然我刚刚成为渡使，还有很多事情不清楚，”季谷涵打字道，“但有一件事情我想确认一下——成为渡使，其实是有利可图的吧？并非仅仅是被复活那么简单的事情对不对？”

他现在还记得在酆都城的那个晚上，许世连拿着渡使的契约大言不惭的问他要不要金手指金大腿万丈金山之类的东西。

“诶？你居然不知道的吗？”他的手机屏幕上迅速浮现了大篇幅的文字，“任何可以被应召为渡使的人都有资格提出自己的愿望，并可以在与鬼差订立契约之后由鬼差以及其下属的渡使协助之下得以实现……这完全可以说的鬼推磨的前身了……不过也不是什么愿望都有办法实现的，毕竟一些东西也没人可以控制——毁灭世界，或者说让人人都爱你什么的完全不可能做到，不过能当上渡使的家伙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许下的愿望都比较实际……你没有经历这个环节吗？”

“我知道一点点，不过因为我当时没有什么要实现的愿望，所以没用上，”季谷涵说，“我听双跃说如果使用了这个权利，则要永远替地府工作？”

“对，是这样没错，但死后给地府工作又完全没什么坏处……你看看整个冥界的人口数量吧——反正不给地府打工也不可能很快的就去轮回的，毕竟像我们这种大部分的渡使都是些无功无过的家伙，生前没有大功德的人要等投胎排队可太久了，找个工作打发时间还可以实现自己生前一辈子都没能实现的愿望难道不是很划算吗？”

“嗯，很划算。”季谷涵在手机上打字回答。

“不过你也不要因为错过了实现愿望的机会就气馁——你还是可以向你的缔约鬼差争取回来这个权利的，随时都行。”程洋大概是以为季谷涵忽然想到了这个死时未被用到的权利，于是诚心诚意的向他发出了建议。

“这个以后再说吧，”季谷涵想了想自己似乎依然没有什么一定要实现不可的愿望，遂又回归正题到了自己与程洋提起此事的重点，“我就是忽然想到了这个——我怀疑那个修灵法会到底创始人很有可能是一个渡使。”

“你说什么呢！！！”程洋显然是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这不可能的，就算渡使里没有大功德的普通人居多，但多数的都是一些没有任何品质问题的家伙。”

“别这么急着否定我，你自己不也说了是‘多数’么？”季谷涵反问道。

程洋闻言删除了记事本上所有的文字，而后不断的发上了省略号，不过等省略号发上了将近两篇之后，她便说道，“关于这个创始人的事情我会去好好查查的——毕竟我现在就在数据世界之中，调查一些东西还是比较方便的。等我查好他的资料之后……我会找机会让人帮忙去接触他一下的。”

“对了，”社交与软件的群聊消息对话框弹了出来，上显示发送消息的人是陈亚楠，“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在从卢阳那里听说了赵时成的事情之后，我仔细的去查了一下陈雪家的背景资料，她家搬到涯海来是近一年左右的事情……在此之前，她家因为事故父母双亡，所以她是将弟弟带在身边照顾的。”

“季谷涵：那然后呢？”

“然后？你不觉得有点巧的过头了吗？你是不是反应迟钝啊，”稽夏的消息框跳了出来，“一年左右的时候正好是赵时成考入涯海大的时候啊……哦，对了，那亚楠姐知道她父母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陈亚楠：这我到不清楚。”

“程洋：这个我知道，陈雪的父母大约是在陈雪刚刚上高二的时候去世的……我有特地去调查过——所以因此我也觉得她没有在考入涯海大之后的第一年就安排弟弟实在是有点可疑。”

“萧贺：哦，对了。卢阳还说他的委托人说过，陈雪的父母都给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好像是在信什么教派的样子。”

“女儿是X教圣女，自己也去信奉X教也是绝对有可能的，”唐逸则猜测，“这样算的话，他家的家庭环境很让人担忧啊，就不知道他弟弟的成分如何了。”

“郭图：找机会和他弟弟接触一下就好了……不如就谷涵吧，你之前和他弟弟就见过，再接触他也方便。”

“陈亚楠：我说老大，说好的金大腿找到了没有啊……让我们和当事人接触也要有点经费吧？最近很多的事情都是在白跑的，大家也要吃饭嘛！说好了我们是一个盈利组织呢。@郭图”

“已经全部谈妥了，你们放手去做就好了，”郭图迅速的回复道，“已经找到了能对我们提供资金支持的金主了——这次的靠山来头很大，不用担心再被查水表……不过我们要负责的事情也有点困难，我们需要彻底的端掉修灵法会这个毒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