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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章盛世芳华之惊人身世

赛城墙心想,"我的妈呀!你这到底是想述说身世呢,还是想要找女婿呢?我对小月是心存好感,那也是停留在表面,并没打算娶她进门啊!“

想到这里,转头看看小月,这女子美貌自不必说,心思脾气也很可爱,也不像那种风尘女子。

只有一样,她出身太苦,一个船家女子,渔民的女儿,自己是知府少爷,怎么样也算官宦之家,即使自己愿意娶她,家里的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想到这里,不免又自嘲,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小月妹子到如今都没有一点中意自己的意思呢!还是别胡思乱想了。

赛城墙率先打破沉闷,“不好意思啊船大哥!我这一问倒是惹起了你的悲伤往事,本来我是想随便聊聊的!唉!”赛城墙不知所措地摸着鼻子。

“唉,这些话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今儿见了二位,心里觉得很投缘,所以多说了一些!”船老大回过身来,擎起酒坛子,给赛城墙和茅三面前的碗倒满了酒,“喝酒吧!”

他也给自己倒满一碗,然后端起来,“老范敬两位先生!”

茅三还沉浸在老范的吟唱里不能自拔,他的心被触动了,同样是穷苦人,他最容易被打动。眼泪忍了好几次愣是没忍住。他伸出衣袖痛痛快快地擦了一把眼泪。

“范大哥,你现在是不是可想找到你的儿子和妻子了?”

“想是想啊!我不去找了,他们娘儿俩过好就行了!”

茅三又说,“老范,你唱的我这心里比吃了山楂果儿还酸呢!告诉我,你的老婆儿子在哪门哪远,我回青岛以后替你探望一眼也未可知!”

“胶州城,成家!”

“什么?”赛城墙端起的酒碗悬在办空中,“成家?姓成的人家?”

“没错,这家人真是个好心人,本来只是买个婆子当奶妈,但是看看我们一家人分别的时候实在可怜,就多给了很多钱,因为五岁的儿子当时还正生病,小月才两岁,怕我负担不起儿子的医药费,请不起大夫,就把儿子也带了去!小月留给了我”

“哎呀!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你和小月妹子不是过得很好嘛!来喝酒吧!”赛城墙打断了老范的话题。与老范碰杯饮酒。

因为茅三在身边,他不想让茅三知道的太多。

茅三是何等聪明之人,他一看主人打断了询问,以为主人会怪他多事,就再也不多说,一同喝酒,然后就道一声,“乏了,我床上躺着去放松放松!”

赛城墙笑道,"你该船头去划船活动活动!“

范小月说,“赵先生,我教你划船可好?你把那枣木龙棍儿给我!”

茅三道,“那得包我学会才行!”

范小月说,“你别会了也说不会哟!”

船头上留下老范和赛城墙。

赛城墙盯着老范,后背一阵阵发凉,他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复杂了,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正室,连外婆家的亲戚也没有来往过。

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是个落落寡欢的人,记忆中从来没见过她开怀大笑过,她每天在自己的院子里吃斋念佛,也没能让她真正快乐幸福过,而是早早地得了肺病,这几年演变成了肺痨。

在自己迷迷糊糊地记忆中,他好像记得,娘有一天指着一个男人告诉自己,“孩子,这个是你爹,没有他就没有你的命,快叫爹!”

当时自己跑开了,跑到很远的地方,死死地盯住这个比自己亲爹年纪大得多的男人,他是衣着光鲜,谈吐儒雅,慈眉善目,他是个举人。

再后来,亲爹的影子变得模糊了,当举人的爹做了知府,成公望主宰了他对父亲角色的全部期待,给自己穿好的,吃好的,找私塾先生教自己读书,可是自己不是读书的料,一心一意地想望外面跑。

从小到大,自己惹的祸端不知多少,成公望从来没有打骂过自己,只是反反复复苦口婆心地教自己当个好人,存好心,做好事,珍惜福气,爱惜身体和名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概六七岁的时候,他扑到成公望的怀里,亲昵地叫他“爹!”成公望高兴地笑开了花。他也笑了,他的心里,成公望就是自己的亲爹,这一份踏踏实实的亲情让自己感觉到幸福。

可是眼前的老范,他很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赛城墙到底是赛城墙,很快从角色中调整过来。又继续喝酒吃菜。然后打量着老范的身材和五官,那鼻梁那眼神,并没有和自己太多相似的地方,只有那双手,长长的手指,尤其是大拇指比其他手指修长的多。这一点和自己太像了。

抬头看看茅三和小月正在船头嘻嘻哈哈地划船,一个教,一个学,忙得不亦乐乎。那样子,一时半会的不会回到这里来。

“船家,你能告诉我吗?你的妻子和儿子被卖到了哪府哪院?事关重大,不要声张才好!”

“是胶州县城的一个举人家,举人的名字好像是成公望,我去找过的,妻子给我跪下了,让我从此不要再去找她,说成公望对他们母子恩重如山,还娶了她当偏房,认下了儿子当自己的儿子,如此厚恩,我无任何怨言!”

赛城墙这次可是真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压都压不住,没有任何怀疑了,眼前这个船老大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美丽的姑娘范小月就是自己的亲生妹妹。

一刹那,脑子里冒出很多想法,他很愤怒,老天爷为什么让他知道这个真相!他很惊讶,这一次德州之行难道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吗?老天这么安排,难道说,是自己的母亲要有什么不测吗?母亲的病的确越来越严重。

他知道母亲是日日夜夜思念眼前这个男人的,母亲在成家当一个二奶奶,其实她从来都不快乐,是因为感念于成公望的救命之恩,毕竟成公望就了母亲,也救了自己的命,人命关天,大恩难报啊!

他也很厌恶,厌恶到想把眼前这个男人推到江里去,这么多年以来,他心里只有那个当知府的父亲,怎么这个时候冒出这个当船夫的父亲?

成公望,才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小时候就崇拜他,因为是知府的儿子,走到哪里人家都要让他三分。

现在,他还是依赖他,因为他是知府的二公子,他可以在胶州城里称王称霸,大到商贾,小到市井小民,见了他成强没有不给自己提供方便的,所以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手里的钱越积越多。就连自己手下的喽啰们也沾自己的光,日日在胶州横行霸道。

“船家,身世的事情可曾对别人说过?”赛城墙用手指撮起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眼光冷冷地

“不曾说过,也不知怎么回事,金掌柜,我一见到你就觉得特别投缘,这么多年的肺腑之言就压不住了,让金掌柜笑话了!”

“哦,以后不要再说这件事了,被有心人借题发挥就不好啦!”

赛城墙交代了。

“金掌柜提醒的对,不过,话说谁也没能像今天这样让我老范感觉特别投缘!”

赛城墙酸溜溜地笑了一下,那脸部的肌肉如同被夹子夹住了一样的勉强。

“好了,我睡了,老范,到德州以后帮我打听一下铁槛寺的位置,大致在什么地方,多谢了!"

赛城墙躺在船舱里,他得让自己静静,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爹,让他活,很可能会给自己惹麻烦,也可能给母亲的名节带来污点;让他死,那就趁现在,一刀砍了他,万事消停,可是,还有小月呢?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啊,这么如花似月的年纪,自己实在下不了手!

茅三还在船头和范小月说说笑笑。赛城墙的心里却在狂叫,“怎么办啊?怎么办啊?”烦躁,烦躁,实在烦躁!

心里烦躁在不断地发酵,就像那没发酵的生面团,还没做成馒头之前的生面团,一开始一个泡泡,后来一下冒出十几个泡泡,再后来又全是泡泡。

最后,这些泡泡把他的心撑得比原先的好几倍还大!他猛地坐起身,“不行!你们别怪我心狠!”

更深露重,越来越冷,茅三看东家已经进入船舱睡下了,也跟了进来,赛城墙看茅三进来,正在坐着思考计谋的他赶紧躺下,鼻子里弄出轻微的鼾声,他心烦,不想和茅三说话,这鼾声能让茅三哑口无言。

范小月和父亲坐在船头说话,“爹,找个地方停下,打个盹儿吧!要不您近去歇着,我来撑船?”

“不用了,爹睡不着,你先去歇着吧!我累了就找地方停靠,慢慢走,不用着急,天亮就到德州了”

“好的,爹,您别想太多了!”

“嗯!”

天亮不久到了德州,靠了船,上了岸,赛城墙把银子给了老范,老范抱拳施礼,连声道谢,然后拦着女儿的胳膊就要回身上船。

“金掌柜多保重,我们先回去了!如果有缘,后会有期!”

“慢着!船家,要不您就陪我逛逛,说不定我的事情办得快,还乘你的船回青岛!”

“这个.......我们生意人不愿意等人,现在回去,说不定有人正好又去青岛,饶不了不给我们钱,船上生活的人,一到地面上就心慌!”

范小月和赛城墙混熟了,也就不再绷着,轻松地开着玩笑,“金掌柜,你们是生意人,我们也是生意人,您赚您的大钱,我们赚我们的小钱!”

赛城墙这时再也无心和范小月起腻,也不想多看她一眼,怕看的多了自己会心软,会忍不下心,下不了手。

“船家,我付你双份的钱!”

老范当然不知道赛城墙就是自己的亲儿子,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和自己特别的投缘。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让他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赛城墙此时却在谋划着怎么让他这个父亲销声匿迹。

他们一起吃了午饭,酒足饭饱之后剔着牙走出来。跟随的茅三伸手叫了一辆大马车过来,又掀开轿子帘扶着他上车,赛城墙却摇晃着油光闪亮的大脑袋朝前面的空场走去,茅三他们不解其意,垫着脚在后面跟随。

前面的空地上确实有一个出奇的景致,吸引了黑黝黝的一群人围观。赛城墙常年在外面晃荡,鼻子和眼睛练就了一项特别的本领。哪里有什么异样,哪儿有什么可疑情况,哪儿有别样风情,哪儿有风骚女人,他凭着感觉就能立即发现。这是他多年流氓生涯的职业敏感,抑或是天性使然。

人群里有一个卖艺的女人,三十多岁,声得眉清目秀,干净利索,一袭紧身绸缎青衣,手握着一把柳叶宝剑,正拱手开始念经,“........人穷了当街卖艺,虎瘦了拦路伤人,我们娘儿俩来到这德州地面上,实在是没辙了,才求众位赏碗稀粥喝,不是手心向上给众位乞讨,当然了,乞讨也不丢人。谁让我们身上有点小玩意儿呢!在众位面前现个丑,好了!话不多说了。挂子行有句话,尽说不练那是嘴把式,近练不说那是傻把式。咱要连说带练,我们不能说练得好,练不好众位多包涵,练好了,求众位拍个巴掌给声好。好,好完了怎么样?得给众位要几个小钱,住店要店钱,吃饭要饭钱,上有天棚下有板凳,官私两面的花销。我们练完了众位往场子里扔钱,您明理,我沾光。我们不恼别的,就恼一种人,他早也不走,晚也不走,等我们一腔子力气卖在这里,他转身走了。饶着不给我们钱,还把花钱的人给挤带走了,我们不恼您白瞧白看,家有万贯,也有一时不便.......哦,对了,说了半天闲话,您问我姓甚名谁,我还么有自报家门呢!我是谁呢?小女子姓曹名翠,江湖上人称金剪刀,何为金剪刀?金剪刀,剪不断,不剪棉麻不剪线,不剪绫罗和绸缎,不剪人间仇和怨........这也不剪,那也不剪,梦里面能剪。这更笑话了,笑话不说了,我们娘儿俩给众位卖力气了。哦,哪位又说了,你口口声声地说娘儿俩娘儿俩的,怎么只见你一个人在这儿白话呢?你那宝贝女儿呢?别忙,看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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