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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五章快意江湖之冤家路窄

赵新光扭头看看李顺,心说,“兄弟啊!你的对手可是个强敌啊!这样的大茬子怎么被你惹上了?一切都是在劫难逃,是劫数!”

李顺心里暗暗叫苦,本来想拉着赵新光和自己一起击败刘金成,现在却眼看赵新光快成刘金成的走狗了,兄弟之情到底值不值这十杆步枪呢?还是说,为了这十杆步枪,赵新光也愿意豁出去了?

人这一辈子往往会经历一个或几个最最关键的时刻,这种时刻将决定你的命运,决定你未来很多年的生活和感受。

现场在一顿七嘴八舌的议论过后终于恢复平静,平静得即使雪花悄然飘落也能听见,实际上当时并没有下雪。只有微风轻轻吹起的声音,所有人都在等候赵新光的决定。

赵新光想了好久好久

玉龙山也沉默了好久好久

“我静默了所有的繁华等你,我用尽毕生的时光等你,

我知道,没有你的每一天都是虚度,所以我只好沉默地虚度,

我悄悄守住自己的天地

我不想让我的不真实给别人带来更多的不真实,

唯有沉默才是慎独。

像那沉默了千年万年的土地,

像那到死也没有声音的一切生命。

比如乌龟,比如蝴蝶,比如鱼类和落叶”

李顺想起曾经听到的一首歌。

“两位好汉!请带着你们的礼物回去吧!刘老爷的信任和重托请恕不能完成!”

千机千寻都成了徒劳,苟文贤和杨宗伦兄弟二人重又跪了下来,“求您了掌门!请您救救胶州的老百姓,也求您救救我们德高望重的刘老爷!”

这句“德高望重”差点让李顺笑出声来,让赵新光也感觉滑稽的很。

赵新光又道,“对不住!是真的办不到,一来,我们的实力有限,以区区几百人对抗整个胶州府衙门,实力悬殊太大;二来,我们很爱护自己的声誉,也维护朝廷给的信任,绝不可以做打家劫舍的土匪勾当!我们与成家为敌,就是与朝廷为敌,一官一民,无法一较高低。”

二人齐声道,“掌门,再考虑一下吧!看在这些武器的份上,胜利了不光造福您一人,还有整个义和团,能挽救很多人于不死啊!义和团的义薄云天也能载入光荣的史册啊!掌门!”

“来人!替我把贵客送到山下去!”

两人走后,李顺跟着赵新光来到内室,李顺单膝跪了下去。

“大哥真是义薄云天!做兄弟的永生难忘!今儿你不接受刘金成的差遣,就是对兄弟最大的义气!”

“傻兄弟,我怎么会为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卖命呢?那不是自寻烦恼吗?快起来!”

天光楼刘金成的书房内,苟文贤和杨八把在玉龙山的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刘金成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蠢材!废物!交给你们的第一件事就办砸了!”

二人连连磕头,“老爷,我们再想办法就是!”

“哼!真是气死我了!滚吧!”刘金成失望透顶。

官府给的期限是七天,已经地二天了。

苟文贤和杨宗伦连忙退了出来,在走廊上时感觉后背冰冷,一摸,全是冷汗.

“白总管!走!得找个地方轻松一下了!”刘金成怕自己被这一连串的打击打垮。

胶州城里漕运码头聚集了大量的人流和货流,因而也聚集了各行各业,开在漕运码头上的杏月楼,这里常年灯红酒绿,迎来送往,莺歌燕语,歌舞升平,对了,这里是胶州城最大最有名的妓院。

刘金成在白海良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老鸨满脸堆笑地迎过去,“哟!刘爷啊!您可有些日子没来啦!坐,快请坐......这位爷眼生,头一回来吧?"

刘金成道,“这是我的大总管,姓白,我今天带他来找找乐子!”

老鸨忙道,“刘爷,白爷,贱女给您二位请安了!”

刘金成和白海良大大方方地坐下来。

老鸨说,“快给二位爷奉茶。刘老爷,杏月楼的姑娘您都熟,点哪位您发个话,我这就跟您叫去!”

白海良道,“先别忙着张罗,今儿我陪刘老爷来,是专门来听小黄莺唱曲儿的。”

老鸨尖着嗓子说道,“哟!刘老爷,您的耳朵可真够尖的,小黄莺才来到我们杏月楼几天啊?这事您就听说了。这也难怪,您刘老爷是谁?漕运码头上什么事能瞒过您哪!”

白海良道,“别啰嗦了!小黄莺在哪里?”

老鸨道,“回白爷,就在楼上。”

白海良伸开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刘老爷,走,楼上去!”

刘金成起身正要上楼,被老鸨赶紧走几步拦住了。

“刘老爷,您请留步,小黄莺现在在楼上不假,可她现在不能陪您!”

“怎么了?咱们爷们给不起银子吗?”刘金成开口了。他今天看起来很恼火。

“这话说到哪儿去了?您刘老爷来这杏月楼什么时候短过银子了呀?”

白海良问,“那是为什么?”

“小黄莺正在陪客,您得等着。”

刘金成面呈愠色。

白海良道,“那你上楼去,就说刘老爷来了,让客人马上走。”

老鸨为难地:“这......."

“还愣着干什么?你打发走楼上的客人,刘老爷加倍给你银子”

老鸨站在原地陪着笑脸,没动窝。

白海良挂不住脸了,“怎么着?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赚,你傻呀?”

“不是这个话白爷,刘老爷,银子谁不想赚呢?可是......."

“可是什么?”

“楼上是位贵客......"

“贵客?你在漕运码头上混了多年,也该知道什么贵客能贵得过我们刘老爷?你别忘了,这码头都是他的!”

老鸨陪着笑脸道,“刘爷刘爷您消消气,您听我说......"

“真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老爷,走!我们上楼去!”

白海良扶着刘金成的胳膊就上了楼。

老鸨在下面喊道,“刘老爷给留点面子吧!要不杏月楼今后在这漕运码头上就没法混哪......"

白海良和刘金成没有理睬老鸨,两人走到楼梯口,一个膀大腰圆的龟奴拦住了去路,“刘老爷,请您稍候!......”

白海良没等龟奴说完,一个嘴巴抽过去,“去你妈的,让开

!”

龟奴被抽了个趔趄,白海良和刘金成拾级而上,在拐角处被两个龟奴拦住了去路。

白海良斜着眼睛骂道,“让开!找抽啊你们?”

两个龟奴奴颜婢膝的模样但并不让路,于是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白海良两个耳光。

白海良拉着刘金成继续上楼走,发现三个龟奴把楼梯口堵得严严实实。

白海良红着眼睛:“好狗不挡道儿!告诉你们,白爷我的拳头可不认人!”

龟奴们毫不退让,白海良抡起拳头打过去,却被一个龟奴抓住了胳膊。

几个人怒目相对,剑拔弩张。

楼上楼下,许多嫖客和妓女都跑出来看热闹,有人还大声叫起好来,场面撑起来了,断不可有示弱的道理。

老鸨一边往上楼赶,一边喊道,“不许还手,不许还手,谁要是伤了刘老爷和白先生,我要了他的命......"

白海良怒目圆睁,“小子!竟然敢给你刘爷叫板子!等着!看我叫人把你们这杏月楼的场子给砸了!”

话没落音,一个声音从走廊尽头飘出来,“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杏月楼都敢砸?”

二人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冤家死对头——赛城墙,他正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那房间门口上方挂着一块写有“小黄莺”的牌子。

白海良道,“我道是谁?原来楼上的贵客就是你呀!”

“贵客不敢当,这不是刘老爷吗?您也有兴趣来这里呀?请进来吧?”

老鸨跟上楼来,讨好地说,“刘老爷您千万别生气,要怪就怪您来的不巧,正赶上成公子也来听曲儿!......"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在一个老鸨的眼里,知府的二公子比他刘金成的威力还大?算了!一个妓院的老鸨,不和她一般见识。

成二公子赛城墙不耐烦地朝老鸨摆摆手,老鸨趁机赶紧溜下楼。走廊里只剩下刘金成和成二公子。

“刘老爷,您是来听曲儿的,我也是来听曲儿的,如不嫌弃,不如一起听吧?”

赛城墙穿着一套鹅黄绸缎袍子,腰里扎一条墨绿色的带子,辫子上还结着珠子,手里拿一把檀木刻花扇子,栓着粉色的扇坠儿。一副纨绔子弟兼地痞流氓的嘴脸。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刘金成还不想和他撕破脸,因而跟着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里外套间,中间用一道珠帘隔开,古色古香,十分雅致。香气袭人,别有一番情趣。

珠帘后面,影影绰绰地走出一位绝色女子,款款地向众人道了福,端坐在一架古琴后面。

刘金成问道,"你就是小黄莺?"

那女子柔声道,"回大人,奴婢正是!”

小黄莺说罢轻舒纤指,一串行云流水的般的乐符从古琴里飘出来。微风拂动珠帘,小黄莺楚楚动人的倩影若隐若现。

白海良瞥了一眼刘金成,刘金成的眼睛都看直了。为了让刘金成一饱眼福,排解他心中的郁闷之气,他替刘金成说出了想说的话,“这道珠帘是不是有点太碍事啊?如此影影绰绰的,怎么能看得请呢?”

赛城墙正沉醉在小黄莺的天籁之音里,闻听此言,声音里全是轻薄,不屑地说道,“白总管这就不懂了,这才叫一饱耳福呀!要是为饱眼福的话,听说刘老爷家里有个艳压全城的姨太太是不是?”

这话让刘金成感觉非常恶心,一个乳臭未干的后辈也敢对自己评头论足!太不知天高地厚,但也不好发作,只得隐忍。

一曲唱完,刘金成问小黄莺,“你今年几岁了?”

“回大人,我今年十六!”小黄莺用甜甜的声音答道。

刘金成向前探着身子,心旌摇动,魂不守舍,此刻早就把赛城墙这个仇人忘了,也早就把知府大人给他的七天限期忘了,还有,苟四和杨八去搬救兵没办成的事也忘了。

白海良看主子这样,知道他花痴的老毛病又犯了。于是打破寂静,对小黄莺说,“小黄莺,我们老爷最爱听曲儿,最爱听那首《待月西厢》,你会唱吗?

“那就《待月西厢》,小黄莺献丑了!”说着清了清嗓子,灵动的手指轻轻拨动筝弦,扣人心弦的筝曲也就随之缓缓传播开来。

室内花香沁人心脾,在柔和的灯光下更加产生美感。乐曲的音色优美至极,拨动起刘金成那沉郁的心弦,听着听着,心胸也随之变得宽广和包容。感觉自己精神上愉悦了,肢体上的平衡了,说不出的惬意和幸福。

珠帘里面,小黄莺演奏动作优美协调,远远望去,如同瑶池里的仙女一般呈现出一种高贵和脱俗。这年轻貌美的文雅姑娘才是配得上我刘金成的女人啊!家里那个女人,美则美矣,也刚给自己生了儿子!说到底,她就是个庸脂俗粉,除了会撒泼还是会撒泼。

这女子让他刘金成心痒难抓,全身骨头也酥了,心肝也碎了,用一种自己都没有听过的声音问道,“小黄莺,我把你赎出来可好?”

话刚落音,旁边的赛城墙哈哈大笑。“刘老爷,您真是宝刀未老啊!小黄莺早就和我心心相印,私定终身了!”

刘金成的脸顿时红得像火烧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白海良都替他脸红。心说,“我的老东家啊!你怎么一见到漂亮女人就把脑袋掖进裤裆里呢?”

这时小黄莺站起身,娉婷地行个礼,柔声道,“多谢老爷抬举,我小黄莺这个月底就要离开这杏月楼,嫁给成公子了,如今因为和妈妈有协约在身,必须在这里唱曲儿唱到月底。我生是成公子的人,死是成公子的鬼!”

白海良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案上,呵呵干笑,“好好好!老爷给你开个玩笑,你今儿唱得不错,这是赏你的!”说完拉起刘金成逃跑似的出了杏月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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