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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章快意恩仇之斩草除根

胶州的县衙里,官兵把刘金成和白海良摁下跪在地上,刘金成一辈子发号施令,指挥着几千人的去向。如今,他被当成阶下囚一样。

知府老爷把惊堂木拍得如同山响,“刘金成,无论如何,你毁坏了军粮,任何狡辩都没有,限你三日内交代原因并赔偿损失,不然你的脑袋就搬家了!”

“大人,我是刘府里的管家,在这里替老爷求个情,三天时间不够用,恳请老爷宽限到七天!”

“大胆刁民,事到如今还有你们讨价还价的余地吗?”啪的一声又是一声惊堂木。

白海良从衣襟里掏出一张银票给了站在知府大人旁边的师爷,“知府老爷,这是我们的保证金,这个案子,我们心里有些眉目,但事情真的很复杂,没有七天时间真的办不到!"

胖胖的师爷将银票展开了一看,眼睛里的光亮如同两盏火苗,脸上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他朝知府大人点点头。

“你们可不要耍什么花招,畏罪潜逃可是罪加一等,本知府也劝你珍惜你今天的一切,早点查清真相!给官府一个交代。”

“是!”

“回去办吧!事不宜迟”

出了高大威严的知府大门,空气依然是油烟弥漫,雾气腾腾,穿着各异的老百姓们在小摊儿吃着早点。

刘金成和白海良走在大街上,“老爷你看,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气势汹汹地把我们抓来,不就是想让我们交点银子出来吗?”

刘金成默不作声,一张脸黄得像蜡纸,白海良引着他来到一处早餐小摊儿,在小桌旁坐下。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

白海良道,“这是茶汤,细棒子面做的,老爷尝尝味道如何?”

刘金成用勺子搅拌着面汤,“茶汤,这到底是茶还是汤?”

白海良笑道,“说是茶因为它是用开水冲的,说是汤,实际上它是用来解饿的”

刘金成端起来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吃完了我们还是得去码头看看。”

一个伙计把两只硕大的油饼端到小桌上“二位,您的炉箅子来了!”

“这不是油饼吗?怎么叫炉箅子?”

白海良说,“这是油饼,可是比一般的油饼大得多,这是专门为在码头上卖力气的人做的,老爷您看,像不像个炉箅子?”

刘金成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舒展了一些。大概被这油饼的香味给诱导了,用筷子在上面戳了戳,仍然没有吃的意思。

伙计又端上来一盘,“这个是驴打滚儿!”

刘金成重复了一句“驴打滚儿?”

白海良说,“这是年糕,在豆面里滚了一圈,可不就是驴打滚吗?”

刘金成夹起一个放进嘴里,“奇怪了,这么多花样的早点我怎么没吃过?”

“老爷,您天天日理万机,早餐哪有时间出来吃?都是家里喝一碗稀饭就出门,今儿,在下偏要带你出来放松一下!”

刘金成吃着吃着就发起了楞,“老爷,您还是不能放松啊!您知道我为什么带您到这一带来吃早点吗?这一带有几个人我注意很久了,不如让他代替我们去明察暗访这件事,或许能快点,我们在明处,一举一动都被眼线盯住了,不好活动,这些人就可以!”

“是谁?你快告诉我!”

“老爷别急啊!他马上出现了,您等着看好戏吧!”白海良也开始吃饭。

“查抄码头事务,我已经尽心尽力,连兰香生孩子我都不管不顾了,一心想尽快找出这幕后黑手,没想到还是让对手抢了先,这难道是神兵天降吗?放火的人竟然跑得一干二净,连一个嫌犯也找不到,心里这个窝囊啊!没法说,我觉得我没脸再见人了!”

“千万别这么想,其实这把大火谁放的,老爷和我都心知肚明,您说呢?”

刘金成声音里很冰冷,如同腊月寒冬,“赛城墙,他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大了,这次竟然动到老子头上......”

话未落音,远处一声唿哨想起,人群顿时乱了起来。

刘金成道,“怎么回事?”

白海良道,“老爷,我不是要请你看好戏吗?好戏开场啦!”

刘金成抬眼向远处望去。

晨曦下的农贸市场里,众魔头吆五喝六地冲进了人群,市场里一片惊恐。

朱老五来到一个卖鸡的摊位前:“掏钱掏钱,快点快点儿!”

卖鸡的老农道,“大爷您看,我这还没开张呢!”

朱老五道,“没开张好啊!那就先给我抓两只鸡。”

卖鸡的道,“大爷,求您了,我卖了鸡,您的保护费肯定给,肯定给....."

朱老五飞起一脚踢破了鸡笼,“给什么给?!”

笼中的鸡惊叫着,扑棱着翅膀到处飞,卖鸡的手忙脚乱,连哭带叫地四处追赶。

牛七来到一个卖鱼的摊位前,“嘿,谁让你在这儿卖的?你交保护费了吗?”

卖鱼的连忙点头,"我交我交,我肯定交!"

牛七吼着,“还啰嗦什么,快拿钱来!”

卖鱼的为难地道,“您看,我这还没开张呢!”

牛七薅住卖鱼的衣领子,啪啪两个大嘴巴。

卖鱼的不敢反抗,"大爷大爷,求您了!”

牛七吼道,“你他妈的交不交钱?”

旁边卖水果的赶紧将一把铜钱塞到牛七手里,“大爷,这是小的孝敬您的!”

牛七放开卖鱼的,“你小子倒很聪明!卖吧!没人找你的麻烦了!”

郭老六指着卖鱼的骂道,“今天饶你一次,下次放聪明点!”说完,一脚把秤杆和秤砣踢出去很远很远。

卖包子的间杨八晃着膀子走了过来,连忙用屉布包了一堆包子递过来,“八爷!这是孝敬您的.......”

杨八数了数手里的包子,“他妈的,包子都给了我,你小子回家还有钱给媳妇吗?”

卖包子的感激得直作揖。

杨八往嘴里塞着包子,晃晃悠悠地走了。

白海良不动声色地数着,一二三四......这八大魔头还没来齐啊!”

“八大魔头?”

“是啊!这八大魔头都是‘赛城墙’的鹰犬,一天二麻毛三苟四朱五郭六牛七杨八,一天是他们的头,如果没有赛城墙撑腰,他们哪敢这么嚣张,老爷,您看,我们就从这个杨八入手怎样?他算有些良心的,花钱收买他,从而拿出赛城墙放火烧了我们码头的证据。”

“好主意,这个人应该很容易拿下!”

“行动吧老爷?”

“嗯!”

二人尾随杨八到了一个僻静之处,正要上去给杨八答话,看到前面一人从胡同里轻手轻脚地冲出来,绕到杨八背后的右方,伸手在杨八的左肩拍了一下,杨八向左边望去,没人,又朝右边看看,那人从他后面嘻嘻哈哈地跑出来。

“苟四!你这鬼灵精,吓死我了!今儿一早你哪儿去了?”杨八傻呵呵地笑着。

“我这不是在找你吗?看看你又干了什么坏事!”苟四瘦得像猴子,白净面皮,一双大眼滴溜溜乱转。

“我能干啥坏事?不过是弄几个包子吃吃,看,这儿还有呢!你吃不?”

“我不吃你这腌臜东西!我要吃,必定坐下来大模大样地吃!”

“苟老四,你平时一肚子坏水,最会干那些坑蒙拐骗的事,听说你也读了不少书,要是把心思用在正经地方,说不定能考个秀才呢!”

“我当了秀才还能天天给你一起快活啊?那我就到知府老爷跟前去了!"

“现在也不错,咱不是跟着知府老爷的儿子吗?哈哈......”

"哈哈哈....."二人并肩晃晃荡荡地前行。

白海良紧走两步跟上两人,“两位老兄慢走!在下想给二位做一笔生意,不知有没有兴趣?”

“做生意?你找错人啦!”说完抬起脚步又要走开。

“本人有一宝贝,想赠送给成二公子,想请二位牵线搭桥,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你们怎么认识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可以帮你忙?”苟四很机警。

“胶州城里谁不认识成公子跟前的八位大爷?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呀!”

“那你们是谁?”

白海良扬手道,“这位是漕运霸主刘金成刘老爷,想必二位不会陌生吧?”

杨八懵懵懂懂地愣在原地,苟四却早就反应过来了。他拉拉杨八的衣袖,然后抱拳弯腰,行了个恭恭敬敬地大礼。杨八看苟四这样,也依葫芦画瓢地糊糊涂涂地行了礼。

“只是不知宝贝在哪里?”苟四问道。

“二位只管跟我来就是!我们去醉仙居酒楼叫上一桌酒菜,再做详谈!”

杨八望望苟四,两人点点头,就跟着白海良和刘金成来到了醉仙居。

酒菜上桌,白海良对二人进行了一番吹捧,又灌了好多酒,等到两人喝的舌头发木,酒菜无味的时候,白海良切入正题。

“二位老兄一看就是良善之人,苟兄博学睿智,清灵俊逸;杨兄气宇轩昂、虎虎生威,我和刘老爷对二位仰慕已久,早有结识之意,怎奈忌惮成公子的威名,一直不敢冒昧!”

“我二位何德何能,今儿有幸拜见刘老爷,刘老爷是胶州首富,这胶州城里,除了知府成老爷,恐怕就是刘老爷最威风了!”

白海良朝东家看看,刘金成见时机成熟了,微微点头。

白海良赶紧抓住时机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二位跟了成家的二公子,那就应该锦衣玉食,出入威风,但依在下观察,二位生活好像并不宽裕,今早杨兄拿着几个包子边吃边走,让在下看了好生心痛!”

杨八快人快语,“不吃肚子不让啊!”

白海良捶胸顿足道,“岂有此理!成二公子待二位也太刻薄了!”

苟四和杨八低头无语,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金成一直含笑不语,这时清了清嗓子,“两位小兄弟,如不嫌弃,来我刘金成的漕运码头当个管事,总比现在体面得多!”

“对啊!对啊!我们漕运码头的管事酬劳可高了,一进来入职,刘老爷就送一套崭新的四合院子,每年的俸禄三百两银子,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出行体面,进进出出都是马车!”

“真的?”杨八听得眼睛放光。这下,他可以在老婆那里耍耍派头了。

苟四在桌子下面踢了踢杨八的脚踝,杨八立马闭嘴,故作矜持地说,“成二公子待我们也不薄,咱不能干那些背信弃义的事情啊!”

这个动作没有瞒得过白海良和刘金成的眼睛。刘金成笑了笑,“成二公子这几年挣来多少店铺和银子,我看应该不少,却让手下兄弟过着在街头抢夺的日子,体面何在?仁义何在?我和他就不同了,我的看法是,没有兄弟们,江山怎么打来?我赚了大钱都是先把大头留给兄弟们,这样吧!我对二位是求贤若渴,每年五百两银子的报酬,多加二百两,二位考虑一下,三天后来刘家码头找我”

说完站起身,大大方方地离去。

白海良留下来做最后的回炉加热,“二位老兄,看到了吗?这就是财力雄厚的人才有的气魄,别看我们的码头被烧了,那点损失对刘老爷来说就是九牛一毛的事儿!”

二人依旧默默不语,其实心里已经乐开花了,杨八不由自主地开始搓手。苟四的眼睛里也闪烁着光芒。

白海良从兜里掏出两张银票,一人一张,一张五十两,分别塞在两人手里,“这是刘老爷的一点诚意,恭喜二位以后平步青云,富贵太平!前途一片光明!”说完就出去追刘老爷了。

苟四目送白海良飘下了楼梯,直到一丁点脚步声也听不到时,他回身关上房门。一抬头见杨八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苟四!今儿是什么日子啊?咱哥俩终于熬出头啦!这些钱够咱们吃好几个月的啦!”

苟四朝杨八的脑袋上狠狠地揍了一下,“猪脑!”

“哎呀!你干啥打我?”杨八吃痛,忙忙地捂住头。

“说你是猪脑你还不信,天下有掉馅饼的事情吗?你有没有想过背叛成二公子的后果?”苟四骂道。

“兄弟!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家穷的实在是磕碜,我娘七十岁了,一辈子没过过好日子,我媳妇日夜操劳,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却老得像个六十岁的老太婆,就算这样,我的两个孩子还天天吃不饱,我们给成二公子出了多少力,他却让我们连家都养不起!”

杨八的话勾起苟四的同感,他也差不多,家里经常缺银子像缺血一样。最重要的是,他认为他苟四的脑瓜灵,比其他人有本事,但成强并没有给他一个光鲜体面的差事。

“老八你说得对,我们跟着成公子是永远熬不出头的,他只有在用得着我们的时候才像屙屎唤狗一样叫我们来,给我们吃顿饱饭,平时都不管我们的,还要兄弟们到街上干那些抢夺的勾当,想想是丢人现眼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跟了刘老爷,就有了一份正经的营生了,也稳定了,不冲别的,就一套四合院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就这样,一场反水的策划唾手可得。

要问李顺的恨意是不是像这场大火一样,先是熊熊燃烧再后来终于了,那绝不可能,自己带着孩子吃苦受累的日子,刘金成正卯足了劲儿霸占着自己的女人,孩子的娘,自己的婆娘,是怎么一点点和那个糟老头子变得浓情蜜意?

“贱人!恶棍!你们这对奸夫**!我必须让你们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跪下来向我求饶才行!我有多可怜,你们就要有多悲催,我的孩子有多痛苦,你们俩生的兔崽子就得有多痛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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