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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快意江湖之幸灾乐祸

八月十六这天清晨,整个胶州城大雾弥漫,街上的行人一点没减少,赶车的,挑担的,卖鱼的,卖水果的,拐角处那些买早餐的生意依旧兴隆。

“哎呀!老板,你这油条一点都不脆,这豆腐脑里咋没放虾米呢?”

“老先生,虾米都去海里救火了,哈哈,昨天中秋节,那火烧的比月亮还亮呢!油条咋会不脆呢?我尝尝!”老板拿起一根亲自尝了尝,“这就给您换成刚出锅的,这些也是刚出锅的,可能今儿雾气太大,天气太潮湿了!”

老板端了一盘新炸好的油条给客人时,那老头低声地朝早餐的老板说道,“昨晚的大火烧得阔气不?这下刘金成还不得完蛋啊?"

“看见了啊!那火烧得真是太阔气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听说到现在还时不时地冒烟呢!”那老者偷偷地幸灾乐祸笑了,“老天有眼,他也有这一天啊!”

店老板道,“老先生,听您这意思,和那码头的刘家有仇?”

“哼!和他有仇的何止我们一家?当年他怎么从我手里抢走了生意,怎么把我们家的码头改成他姓刘的码头,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掉,我没本事扳倒他,有人有这本事,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先生,你估计这人是谁?”店老板很好奇,“这样的大事一定是大人物才能干成。”

那老先生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大人物,这个县城里除了知府大人最大,还有谁是大人物?”

店老板如梦方醒,“对啊!他家的二公子赛城墙,为人奸诈,贪淫好色,使得些好枪棒,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发户兼地头蛇。谁不知道他?”

作为刘金成的管家,白海良昨夜陪着东家灭了一夜的火,到天快亮时他才赶回自己家里,年过花甲的老父老母起来在院子里锄地呢!院子里种了一些萝卜和白菜的苗儿,已经长成巴掌大了,绿油油地十分可爱。一双儿女追着鸡鸭满院子乱跑。他那贤惠沉默的妻子正在灶台上忙碌,蒸好了一大锅馒头正冒着热气,空气里还飘着山药粥的清香,另外一口锅里冒出鸡肉的香味。“唉!这一份安静祥和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了?”白海良叹口气立在院子中央。

老母亲从菜园里走出来,“良儿,昨天一夜都没有回家?什么大事这么忙?你还从来没在外面住过呢!”

“您还不知道吗?东家遭殃了,码头被烧了一大半,我跟着忙了一夜,现在回来看看,等一下还要回去帮忙。”

“天啊!真是他家着火啊?那么大的码头,那么多人,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人都哪里去了?都睡着了?是不是因为过节,都吃醉了酒,不小心引起大火?”

"肯定不是这个情况,这个是有预谋的,有人事先在每条船上都泼了松油,火着的不是一般的大!娘,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在外面妄加评论,最近也要少出门听一些闲言碎语。”白海良交代着。

白父在菜园里听到了儿子的话,自言自语道,“树倒猢狲散”,白海良的儿子没听清爷爷的话,调皮的重复着,“谁要先吃饭?爷爷,你说谁要先吃饭?”

走进厨房,白海良看着妻子,她的腰很粗,身子很笨重,呼吸很沉重,她又有了身孕了,还在厨房里忙碌一家人的早饭。白家一家都很简朴,包括妻子。

白海良积攒的银子投进里关家染坊的盈利,结果关家的布店被赛城墙给烧了;白海良给刘金成打工,维持着一份生活的收入,结果刘家的码头也被烧了,照这放火的套路看来,不是他赛城墙又是谁呢?赛城墙,你和老子八字不合是不是?专门为了断老子的活路而生的吗?父亲这句“树倒猢狲散”在白海良的心里重重地敲打了一下。

胡乱吃几口早饭,返回刘府,刘金成家的大门口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白海良远远地站住了,是进是退?进去了会不会把自己也带走?退回去自己就没事了吗?那时自己的东家呀!关键时刻打退堂鼓可不行,咬咬牙就进去了。

"快走!快走!还磨蹭什么?”官府里的人正推着穿戴整齐的刘金成出来。六十几岁的人,平时发号施令,冷若冰霜,今天他也不想乱了方寸。

大门口挤满了老百姓,人们指指点点,看不到的人还争先恐后的往前挤。

白海良挤到刘金成面前,“老爷!等等,他们为什么要抓人?”又转头问那些官兵,“军爷,要带刘老爷去哪里?他犯了什么法?”

“你是谁?”

“我是这府里的管家!我叫白海良”

“那你也一起跟着走一趟吧!”

“走一趟可以,你们得说清楚为啥抓人?刘家的码头已经被烧了,为什么还要抓人?"

“就是因为码头被烧了,军粮也被烧了,所以才要把他带走问问!”

就这样白海良和刘金成一起上了囚车,囚车在大路上很快消失了,留下老百姓一片议论纷纷。

到了府衙,知府老爷成公望端坐在案台后面,“跪下!刘金成,你可知犯了死罪?军粮事关国家法纪,军队使用的食物,在你的码头上一把火被烧光了,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打算如何赔偿?”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故意纵火!官老爷,您派人去调查了吗?”

成公望反被他问住了,“我自然会调查,我就问你,着火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你最近有什么觉察吗?”

“我在家里,码头上事情几天前就有端倪,先是货物丢了,又是货没有到港,今天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爷,想问一句,为什么胶州城老是起火呢?您心里有数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话问的好奇怪啊?我怎么就知道了?你想说是我成知府没有管好老百姓的安全吗?”

玉龙山上,李顺回想着以往让他刻骨铭心的在刘府里发生的那一幕。

刘府大院的中央,一群家丁正在和李顺对峙,乡绅刘金成坐在廊下喝着茶水,兰香在丫鬟的簇拥下从大门外走进来,她的云鬓高髻、她的精致妆容,她的飘逸的披风,她的冷漠端庄的表情,还有那两边陪伴这的丫头,都证明此时的兰香已经是个气度不凡的豪门贵妇了,李顺看呆了,这个女人是她的兰香吗?是和他十年相濡以沫的结发妻子吗?太陌生了,陌生到让他感到恶心,甚至都不如她旁边的丫鬟之一小彤感到可爱呢!

李顺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只见兰香款款地走来,眼睛快速地在院子里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自己身上,目光对视的一霎,她又快速地低下头去,脸上的肌肉似乎微微一颤,那张脸如今变得很白嫩柔滑,双手叠住盖在小腹部位,双唇紧紧地抿着,站在离自己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下了。

“兰香!”李顺放开了白海良,一个箭步冲到兰香面前,兰香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下脚步。

“兰香,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看看你,我几乎都不认识你了,这身上的绫罗绸缎、这府里的锦衣玉食、这陌生的深墙大院都不是属于我们的!”兰香听他这样说低下了头,又往后退了一步,默默无语。

“兰香,快点跟我回去!头几天平平病了,病得很厉害,都发烧说胡话了,迷迷糊糊的只是叫娘,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带他看过大夫了!你知道吗?我们的平平最近喜欢上围棋了!他第一次和别人下棋竟然能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先生下成平局!现在跟我回去好吗?我不介意你犯下的糊涂,我带你去找我们的平平,他正等着你回去见他呢!你不知道他有多想你!我们一起回河南老家!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一边说一边步步靠近。

兰香听到他说起儿子,抬起头用迷茫的眼神望着他,这一次就不再后退了,很显然,她很牵挂儿子,儿子触动了她柔软的心弦,甚至,她想知道更多有关儿子的事情。

刘金成站起身,来到兰香的身边,一把拉起兰香的手,轻轻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阴冷的脸上现出轻蔑的微笑,“不要再煞费苦心了!李木匠,你是想把兰香从这里接走跟你继续流浪吗?兰香,你告诉他,你是怎么想的?”

“够了!”刘金成拍了一下桌子,脸上完全地阴冷下来,目光里全是阴森。压低了声音,用一种盛气凌人的语气质问:

“你怎能知道我不娶她进门?如今不是赶上要过年了吗?另外慧珠的身子也容不下那些许的折腾,等这年一过完,我就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进门!你擦亮眼睛看看,她如今从里到外,哪里还有一星半点讨饭女人的影子,是我给了她这一切,我怎么会不珍惜她?你也死了你那贪婪的心,这个女人你已经霸占了十年,既然不能让她过上幸福的日子,你就该放手,还恬不知耻地拿孩子和十年的夫妻名分做筹码,逼着她回到你身边,陪你去过苦日子,你怎么不问问她自己是否愿意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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