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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玩王者荣耀了……日后一定要将王者荣耀普及到各国各地,然后,然后就交给钱朵朵了。据她所知,她那个地方的王者荣耀还可以连wife,朵朵说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自家妻子失联,连接一下wife,不管多远都能知道。

“听说了没,这次有一个年纪才刚刚二八的姑娘。”

“怎么可能没有听说,青红楼的那些老牌娼妓们都早早的说过她的花容月貌,我今儿就要她了。”

“胡说什么,这花魁又不让你带回家。”

“我有钱,怎么了?”

还未有漂亮的姑娘出场,下面越聚越多三两成群于一桌的公子哥儿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其实,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万万不会出现在这里……屏风后的女子看着自己抚琴的双手,敛下双眸。

闲人才喜欢来这处,青红楼,本就是一个消遣之地。

不过,这也难得有一个大闲人跑到对面的饺子铺去凑热闹。

“要出场了要出场了!”

人群中一声激动的呐喊,瞬间安静了整个场面。

众人的目光越过祝妈妈,毫不掩饰露骨的眼神窥伺着屏风之后的倩影儿。“各位公子小哥儿们,今日是我青红楼第三届花魁大赛,在此我祝娘感谢各位的到来。今日的花魁竞选,采用计数制,排名第一的将是我青红楼的第三届花魁,若想要将花魁带回家,只需十万两黄金。”

“诶今年不对啊,怎么那么贵?!”

“贵也无妨,老子家里有的是钱。区区十万两而已。”

“……接下来,马上就要开始我们的选拔了,各位只需要坐着欣赏,有我们的姑娘们送上酒肉和花生米。”

祝妈妈这一袭话说完不久,场上就想起了铮铮的琴声。古琴音本就醇正,深厚,悠远,首音一起,便给人一种在大明湖里洗澡的舒适感,或者说是三生有幸到了皇宫里的温泉里泡澡的享受。屏风后的姑娘没了屏风,看起来还是先前那般模样。可惜屏风后的姑娘和屏风前的姑娘还是有不一样的。她的琴音中,渐渐多了一丝哀怨情愁,似乎不需要看见她的真容,便可得知哪一双眉眼是多么的含情,还带一抹淡淡的忧愁。

“只有一首曲子?虽然很好听,但好像太单调了。”

旁边饺子铺里的男人咽下口中的素馅儿饺子,自顾自的继续夹了一个饺子,趁这还未入口之前吐槽了一句。

第二位姑娘出来,跳了一支舞。舞是平常的舞,再怎么努力去跳,也是普通舞的高度。还是长安以前跳的好看,先前那古曲也不好听,长安的曲弹得好听。

一直等到第三位姑娘出来,男子已吃完了三盘子素馅饺子。那老板正讨好的抖着手,期待这位有钱的主儿能再要点饺子。“算了再给我一盘。”男子搓了搓额头,不由得开始怀疑这花魁大赛的质量。

有别于前四位姑娘的纤柔孤愁,第五位一出场便是英姿飒爽,眉宇间一股女子的英气。“那柄剑也不怎么样,还不如长安小时候自己打的那柄铁剑。这是哪个铁匠弄的剑,剑锋都偏了,又不是让她去杀人来个剑走偏锋……”男子将筷子抵在盘子里,用握着筷子的手固定这盘子不让饺子铺老板端走。

寒烟什么时候出来,都第五个人了。男子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饺子铺老板,却把人家吓得手立马缩了回去,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许是觉得实在是无趣,男子将眼睛闭了起来,只留下耳朵听声音。听着报出的一个个名字都不是自己今日来的目的,正无聊之际,靠着青红楼后院的围墙边而坐的几位男子的小声交谈入了他的耳。

“这届的大赛怎么那么枯燥,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以前从不这样的。”

“会不会花魁早已经内定好了,现在只是走走过场?”

“这倒未必吧,阵仗那么大,钱已经远远超过了五万两,难不成真的有人将花魁十万买回去?万一都像这几个一样漂亮,那何必买贵的呢?”

“这就是你那商人思想了吧……”

独占一个位置的某男听到这话,面上的眉有些微抽。人的买卖?

“寒烟姑娘?”

“喂喂喂快看这位是不是,他们全都不报名字,不然我直接给寒烟姑娘我的宝贝小豆豆!”

“你恶不恶心?你的宝贝小豆豆……”

“不要理那个神经病。他们说长得最美,那想必应该是这位了吧?”

青楼舞姬歌姬,红楼娼妓,先不管是什么原因沦落到这种地方,但这些几乎都是女子中身世悲凉,却才华才情极佳的漂亮姑娘。

那位男子听见了说话声,睁开双眼隔着围墙看了一眼,往桌上放了一个钱袋,瞬间消失在人群中,不知去向。

“寒烟姑娘若是在美人堆里,肯定还是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她的美,是少了那张脸也不会失色的美。”说这话的,是坐在正中央的大桌子的人,那人看起来风度不凡,不像那些凡夫俗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顶着寒烟名头的洛长安毕竟不是这风尘女子,她有显赫的家世,疼她的哥哥,宠她的母后和父皇,不论今昔,给她的都是保护与怜爱,所以,她没真正体会到那种艰辛与悲苦,谈何想那些风尘女子一般呢?

“寒烟姑娘怎么还没出现?”

“可能是美人胆小。”

洛长安难得安静这几天,肯定是忙的没时间,而且忙的没时间的时候几乎都是因为要练武。

……她又不是草包,这么多天一点长进都没有,这句“可能是美人胆小”怎么可能不传到她的耳朵里。反正她已经学会怎么用带子代替鞭子,到时候甩一坨花过去也不错。

泯国一七年秋,长安。

“奴婢参见王妃。”

伴随着悠扬的琴声,书香气息浓郁的小筑门前,涌现一位妇人的身影。

那妇人有着一双黝黑的眸子,此时看上去,有些红肿。

“娘亲,你怎么来了啊?怎么不和清清说一声,还劳娘亲过来。”

皇甫清停下拨弄琵琶的手,连忙起身,给景亲王妃端了个小圆凳。

“娘亲,你的眼睛怎么肿了?是谁那么大胆敢惹景亲王妃生气?要是爹爹知道了,一定会找他算账的。娘亲不哭。”

景亲王妃没有回答她为何而哭,因为,再过三日便是皇甫清的十五岁生辰,她不想女儿在这么好的日子快要到来之前担忧。

“娘亲没事。清清,三日后就是你的生辰,你想怎么过?”

皇甫清对上景亲王妃的眼睛,摇摇头,道:“娘亲,你们不必为了清清费心。清清还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只愿,能多陪陪娘亲和爹爹就够了。生辰便不必大操大办了。”皇甫清走到屋中撑起的窗前,凝视着被秋风扫过的落叶,“我们永远在一起就足够了。”说不定,再过几个月,她就像这秋风下的落叶一样,说走就走了呢。

景亲王妃心中一片苦涩,若非当年她大意,又怎会这样?

她站起身,定定地望着皇甫清,张嘴,却是一片苦涩,“好。今年,我们不请客人,谁都不请,就我们三个,去临江。”

直到景亲王妃走出小筑的门,皇甫清才忍不住跌坐在床上,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平?自己不但陪不了爹爹娘亲,为何皇上也要对王府赶尽杀绝?皇甫清身侧的双拳渐渐紧扣。

三日后。

“郡主,王妃送了一套衣服,用云锻做的,轻便,穿着也不冷,正好今日郡主出去游玩穿上,一定会惊艳天下,把长安城第一美人都比下去!”

皇甫清接过小丫鬟手中的衣服,心中暖暖的都是爱。

过了一会,梳洗好的皇甫清去了湖心亭。

她未施粉黛,却五官精致,墨色长发垂腰,用一根青绿色的丝带随意绑起。身上云锻做的长裙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辉,整个人就像从天而下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郡主。”

来到湖心亭与爹爹娘亲用了膳,三人便启程去了临江。

面对波光粼粼的湖面,皇甫清心中却十分平静。

“清清,当年娘亲和你爹就是在这一眼定终身的。”

“清清,别听你娘胡说,明明是你娘亲被我从水中救出来,非说我占了她便宜,要我以身相许……”

皇甫清淡笑着听着两人的情缘,她的笑没有入眼,景亲王夫妇亦是。

那是……皇上?!

皇甫清看见眼前的人,诧异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皇兄。”

“臣妇(女)参见皇上。”

“皇弟怎么得了闲来临江了?几日不见,清清又美了不少。王妃看着气色也不错。看来你们过得挺滋润……”

皇上的话语中处处带暗语。

这时,假山石后面又走出一位黑袍男子,他是先帝收的义子,潞王洛昔言。

见洛昔言出来,皇上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洛……昔言……”皇甫清心中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爹爹,我想回去。”

景亲王知道清清身子弱,到醉西楼用了膳,又在街上逛了一圈,才回到王府。

皇甫清拿着手中的那块湛蓝色的暖玉,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

是夜,皇甫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梦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个画面,皇甫清脑中一直都是景亲王的那声“快走”,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紧密的汗珠。

许是噩梦散去,皇甫清紧皱的眉头渐渐平了下来。

子时,景亲王放下手中的笔,悄悄让海东青送了一封信出去。

一个星期将要过去,该来的,还是来了。

堂皇的王府在那个晚上,悄然撤掉了所有的防卫。

夜已深,王府大院外,一群黑衣人翻墙进了王府。

“兄弟们,皇上让我们杀光景亲王府的所有人。所以,我们要减轻伤亡,争取一击毙命!”

“可是王府的防备怎会那么简单就……?”

“少废话,兄弟们,上——”

黑衣人手握长剑进入王府,一阵冷风吹过,阴风阵阵,却没有一个人影。

王府前厅的暗室里,景亲王二人执意要皇甫清离开。

“娘亲,我不走,要死一起死,反正,清清也活不了多久。”

“放肆,赶紧走。”

皇甫清无法,只得假装同意离开,往前一个劲儿的跑着,约莫他爹娘离开了,又转身跑回了暗室。

皇甫清欲要听听动静,这时,一滴滴鲜血顺着地面的缝隙渗透到暗室里。

她心里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颤颤地伸出手,果然——那块蓝色的暖玉中有了血丝。

娘亲,爹爹!

“快快,王爷王妃解决了,还有那个小丫头片子,赶紧找……”

“大哥,底下有暗道!”

“追——”

皇甫清忍着心中的悲痛,转身朝地道里跑去,关上了最后一道石门。

娘亲,爹爹,女儿不孝,让你们的命换女儿的命。

皇甫清的泪珠一滴滴顺着脸颊落下,她的脚在一直往前跑。脑子里却只是那一滴有一滴的红色。

不颠了这泯国的江山,她对不起爹娘和祖宗。

不知道跑了多久,皇甫清终于看到了光亮。她脚下一软,失去了意识。

“清清,你醒醒?”

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

但皇甫清听不到。她什么也看不见,连一丝光都没有。

唐允之看着皇甫清紧皱的眉头,对身边的一位女子说:“夫人,再去请一下大夫。”

皇甫清跑啊跑,前方终于出现了一道亮光。

可是,那亮光的尽头却是景亲王夫妇自刎的情景。

她醒了。

她的眼中,全是恨意。

“清清,你醒了?”

“唐叔叔……”皇甫清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唐家主,清清只跪天跪地跪父母,今日一跪,还望家主能够收清清为徒。清清,要报仇……”

本想让皇甫清继续躺好的唐允之,停住了。皇甫诺离,你的女儿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清清,你父亲不希望你背负着仇恨。”

“不,清清身上有自娘胎里带的毒,活也活不长,还不如为了父母去报仇,我这女儿也不算是白当。”

“可是你今年年方十三,武功并没有从小学,更何况你的身子又不好……”

“无妨,再苦再累清清不怕,还请师傅受徒弟一拜。”

皇甫清跪在地上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好。希望你可以做到。还不起来为为师敬茶?”

皇甫清敬了茶,唐夫人喊的大夫到了。

“夫君,大夫来了。”

唐允之示意那大夫给皇甫清把脉,知晓她没事以后才放下心来。

这时,唐夫人已经带了五个孩子进来。

“九儿,这是唐柔,是我的大女儿,以后你跟着她学乐器;这是唐朵,是我的侄女儿,九儿跟她学画和字;唐琪和唐玉是双生姐妹,棋艺高超,以后你的棋艺便在她们那里学。至于唐荣……和你一起跟我学武。”唐允之顿了顿,转向那五个孩子,“你们以后要多多照顾九儿。”

“是,师傅(爹爹)。”

唐允之等到人全都走了,告诉皇甫清道:“天下姓皇甫的只有你们一家,你的姓氏太惹眼了。所以,以后,你就叫,唐九。”

“皇甫清点点头,“师傅,清清知道了。”

“师傅,天亮了,清清想去王府看看……我爹娘。”

“先用膳吧,用好膳为师带你一起,把你爹娘的尸首带回来。”

“……好。”

皇甫清脸上粘了一层人面,姿色说普通也是按高的说了。尽管唐允之一再劝她换一个,奈何她不肯。

皇甫清郑重地告诉他:“脸是爹娘给的,不能给外人看见。尤其是我的仇人。”

长安的大街上到处挂着红绸,格外的刺眼……

自己爹娘刚去,就那么喜庆?

唐允之也看出了皇甫清眼中的嘲讽,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见一个身影拉住一大妈问道:“大娘,您知道景亲王府在哪呢?”

那大娘打量了皇甫清一眼,道:“你是外地来的吧?哎,什么景亲王府。今日圣上上朝就让一个太监在城门里边儿张贴布告了,他们一家子,盗了兵符,畏罪潜逃了。看着一家子一表人才的,谁知到做出这事儿?据说他们走到一半,禁卫军就追上了!还说要把尸首挂在城门暴晒五天呢!”

皇甫清忍着泪,“这红绸带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今日庆祝太后娘娘回宫,也迎接杀了叛徒的羽林卫……”

皇甫清身子晃了晃,被唐允之一把扶住。“我去找你爹娘的尸首,你先回去。一会儿真挂城门上了。”

皇上,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江山社稷易主吗?我皇甫清,一定要颠覆了你的江山!

许是身子太弱了,皇甫清走到唐府门口便晕了过去,光洁的额头撞到了门口的石狮子,留下了鲜红的血液。

唐允之劫走了尸体,避开了防守,把尸首埋在了唐家山庄的花园,这才回了唐府。

所谓这几日运道不好,一进门就听见唐柔说皇甫清晕倒了,脑袋有淤血,什么也都不记得了。

好吧,清清,希望你永远也别想起来,好好地过一辈子。若是想起来了,也不要怪我。

“你是谁?”

平淡的语调还是没变,唐允之坐在床边,道:“你名唐九。我是你师父。你没爹没娘,你是我从孤儿窟带回来的。”

“师……傅。”唐九起身,“徒儿什么也不记得了。”

“无妨,正午了,先吃些百合粥,我会让人来找你的。”

九儿樱唇轻启,小口地吃好了百合粥。恩,味道还挺好的。唐九在腰间摸到了一块玉,蓝色的,手摸上去暖暖的,这应该是暖玉吧?师傅说自己没爹没妈的,又怎么会有这块玉?也许我是被遗弃的吧!

唐九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却发现挥之不去,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九小姐,家主让您换上衣服随奴婢去琴室。”

九儿接过那件衣服,没有让丫鬟服侍她,她不习惯。

换好衣服后的唐九更加清秀,倾城。那丫鬟也是个活泼的,看见唐九出来,道:“小姐真漂亮!”

唐九这件衣服用烟罗软纱制成,上面用白丝线绣了一朵朵茉莉花,白衣陪佳人,美哉!

“九小姐,奴婢给您挽发吧!”

“好。”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的话,奴婢豆豆。”

“豆豆,你能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吗?”

唐九总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小姐,奴婢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昨天小姐才来到唐府,今早随家主出去回来就晕倒不记事儿了。”

唐九看她神色诚恳,不死说谎,便也没有再问下去。

“走吧。”

踩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四处弥漫着鲜花的清香,弯弯绕绕,在长廊的尽头瞧见一幢小楼,有牌匾的小楼,看样子是一位姑娘家写的。

“小姐,奴婢问您个事儿,成不?”

那丫鬟看到唐九询问的目光,垂着头道:“奴婢,小姐,小姐能让奴婢留在小姐身边吗?”

唐九缓缓迈步走着,身后的丫鬟没听见回答,许是有些忐忑,头低得更深了。

“也好。那你以后,也别叫豆豆了,就叫小溪吧。”

唐九停步转身,看着面前忐忑不安的丫鬟,道。

“奴婢谢主子赐名。”

琴楼。

唐九环顾了一周并未见到唐允之,正准备出去,便听一女声瑶瑶喊道: “九小姐既然来了,又为何要走?莫非连我都不记得了。”

“你是?”

唐九看着一位差不多也十三四岁的女子从楼梯上径直走到自己面前,“唐九不记得往事,如有冒犯还请小姐见谅。”

“无事,我叫唐柔,是唐家大小姐,我是教你乐器的。”

“从前,你应该弹过琵琶,你试着寻找内心深处的宁静,用手,抚琴弦,试着弹奏出来。”

唐九迟疑地坐了下来,接过唐柔手中的琵琶,静下心,一个个乐符如行云流水般从指尖涌出。可令唐九苦恼的是,她根本想不起来谱子,这是身体的本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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