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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爱在千里

朱英怕见将军了,也幸好,将军并不多过问她的事,见面只是问她是否愉快。这段时间,将军也很忙,他们见面的时候也不多。她也很忙,她在晚上,会把白天见到的病例和治疗方案都记下来。

朱英真的恨自己跟师傅学的太少了,在这些天,她跟着这些军士,学到了许多的知识,不管它是外帮的还是蒙古的,反正对病人有利,她都想全部学到肚子里。她原来都没有记录的习惯,因为好躲在师傅的羽翼下,什么都不用操心。

将军一直在帮她,不仅救了她,现在还这样帮她!将军!亲爱的将军!她时常在心里这样激动地说。将军太懂她了,她这样一个水平,怎么能行走江湖呢?将军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帮助她!

朱英对将军不仅仅是女孩子对男人的纯粹的爱慕,她还升华为爱恋加敬佩。她一直是敬佩将军的,她也一直是爱恋将军的,但是现在,她的这种感情,比原来强烈百倍!她都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了,都不想离开将军的视线了,她也不希望将军离开她的视线!

怎么办?一个月很快就要过去了,奶奶的二周年也到了!她一定要在奶奶两周年赶到山上去,怎么办呢,只有三天时间了,如果不赶快上路,恐怕赶不到了!

当初,朱英跟将军定一个月期限,其实没有考虑到奶奶的周年只有二十多天时间了,这些天,因为情绪低落,她才想起许多事,才想清楚她在军营是教艺还是学艺,所以,她惭愧,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朱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在店里买了不少奶烙。

朱英把自己要准备的收拾好了,又上街了,他要给师傅和几位师叔师伯带点礼物,师傅和师伯师叔每人一件皮衣,师兄师弟每人一个小皮礼物,什么皮帽子、皮褂子、皮护膝,买了许多,就是这些礼物就装了两麻袋。她自己在路上吃的喝的还有自己的衣服,就装在两个布挂包里。她想自己这一次回山的路上,肯定是行囊鼓鼓,盗贼见了还不知是些什么值钱的玩艺,而盯上她。

朱英出门没有骑马,一看自己选了一堆皮货,让店伙计把东西都装进麻袋了,到时候走的时候再来装。

她刚走出店门,碰到两上人进店。那两个年青人看见她了,却没有理她,象一点也没有注意她这个人。

这两个家伙,眼睛长哪去了,居然象是不认识我似的!朱英气冲冲地跟进店,想揪着这两个师兄的耳朵。他们两个就是她的师兄,是另外两个师叔的徒弟。

她跟在两个师兄后面进了店,那两个男人,不明白这个漂亮女人怎么跟着他们走,还看着他们,所以,特意多看了她几眼。

这两个家伙,肯定眼睛有问题!朱英在心里骂他们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的打扮。这两个师兄肯定只是奇怪一个女人怎么会这样看他们!她的心情好起来了,这几天的沮丧一扫而光,她不仅可以跟他们一起回南山,路上有人照应,还可以捉弄他们!

朱英跟店伙计说:“你不要让这两个人走了,慢慢跟他们磨,如果他们要走,就告诉他们有人要找他们。”

店伙计答应后,她就快速往住地跑。她也来不及等将军回来了,匆匆写了几句话,放在将军的桌子上,她告诉将军:我要赶回山上,奶奶的周年祭祀只有两天多时间了。她把早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带上,从马厩牵出了白花花,并跟守门的兵士打了一声招呼,要他告诉这里管事的,说她离开几个月。

当她赶到皮货店的时候,两位师兄已经选好了要买的东西,正不耐烦地等她哩。

“是你要找我们?”一位师兄见到她来了,有点好奇,没有表情地问。

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姐也没有惊讶!朱英在心里说。

“听说你们要往南边去,我了也正要往那里去,想跟你们一路走,希望你们能够多多关照。”朱英说。

那两个年青的小伙子没有回答,只是象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他们一定是奇怪世上怎么有这种女人,主动跟男人说话,还主动去粘他们。他们肯定也奇怪,怎么这个汉族女人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们现在不走。”一个师兄说。

“什么时候走?”朱英问。她知道,他们现在在买东西,在这个城里肯定是事情办完了,如果还到其它地方,那就不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去南方?”另外一个师兄可能也明白了这个师兄的意思,他们虽说长居深山,但是出来的机会也有,而且,师傅们肯定也会告诉他们在社会上行走要注意的事情。他们是在提防她这个人。

朱英知道了,他们不是不走,而是不放心她跟着他们。

“你们是不愿意帮我吧?”朱英故意说,“我也是个跑江湖的人,看得出来你们也是生意人,所以才希望能够结个伴。”

“不是,我们是怕我们不同路。”一位师兄不好意思了。

“我一个商人,什么地方都去,只要有伴,生意四处都做。”如今哪有女人出门四处做生意的?他们听她这样一说,肯定也动了侧隐之心,一个女人出门挣钱,肯定是不得已才出的下策!

这两位师兄再也不好推脱,就说他们现在就可以上路。

朱英跟着两位师兄,出了城门,向南而去。

他们行走到太阳快西沉的时候,还没有走出草原,碰上了*他们巡逻回来。

*早就看到了朱英和她的白马,所以快马加鞭地来到她面前。

“你要逃跑?”将军下了马,问朱英。

“不是,我忘记了,奶奶的二周年纪念只有两天时间了,我必须赶回去,我给你留了一封信。”朱英看到将军很高兴,但是他的话,让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也下了马,来到将军身边。

“那两个人是谁?”*看到两个男人在等着朱英,就问。

“是我的两个师兄,”朱英用蒙古话说,“他们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不要告诉他们。”

看到朱英脸上灿烂的笑,*虽说不明白他们怎么不认识她,但是觉得她的举动挺有趣,就笑着搂了一下她。

“我走了,天快黑了。”朱英说。

“你们到前面一点住宿吧,那里有蒙古包,然后就进入沙漠了。”

“好吧,”朱英说,“我走了,明年再回来。”

“明年?”*搂着她,没有放开。

“马上进入冬天了,我不想在沙漠上跑。”朱英说。

“那怎么办,我会想你!”*说,“我送你们吧,这条路我熟,会比较快的。”

“你们对这条路熟吗?几天才能到目的地?”朱英问两位师兄。

师兄回答要三天多。三天!那奶奶的周年就过了,上次他们来的时候,在路上耽误了,也只有三天多时间,现在他们已经跑了一天了!

“我带你们走,只要两天。”将军知道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那也是他们巡逻的边界不远的地方,因为他们耽误的时间就是沙漠上。

朱英在路上最多只能三天时间,最少她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奶奶的坟上,否则就没有意义了。他们上次在沙漠上呆了两个晚上,如果有个熟悉路线的人,晚上他们可以多赶点路!再说,一晃,也会有几个月看不到将军,她想多跟将军呆段时间,不管一天两天。

将军跟士兵们招呼一声,要他们先回去。乌恩其和特木尔要求留下来,让其他士兵回去了。乌恩其和特木尔其实是将军的贴身警卫,只是将军经常不要他们跟在自己身边,除非几个人单独在外面执行任务。

将军他们几个人带头,两位师兄也只好跟在他们后面,他们一行六个人,很快来到了草地的边缘。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将军下令休息。

他们带了一顶帐篷,

乌恩其和特木尔两个把帐篷支起来,马儿这时候已经放在草地上,让他们自由地吃着草。这里还有一些矮的树,他们几个找了一些枯的树枝,在帐篷外面点燃了,把各自带的干粮、奶烙,羊肉拿出来,在火上烤着。

将军他们因为要到家了,没有什么水,朱英把她的水拿出来。将军在这条线上不知跑了多少次,他肯定知道哪里有水,哪里没有水。

朱英把水递给将军,她自己没有喝,乌恩其说:“朱姑娘,你偏心,水给他喝。”

“你那里不是还有吗?”朱英用一根柴棍敲了乌恩其的膝盖一下。

“你看,都空了。”乌恩其扬着手上还剩几口水的水袋。

他的膝上套着护膝,那么一根站棍棍,用力很轻,只是给他拍了拍灰,他却弹着膝盖,大声叫着:好痛!乌恩其是个年青人,朱英第一次在草原上歇脚的那家站看到他们几个人时,因为他脸上的胡子没有刮,而且皮肤又黑,看起来年纪有点大,她还以为也是位蒙古大叔。

特木尔看到他那只右脚直弹,索性击了一拳。这下,乌恩其真是痛了,真的条件反射地弹跳了一下。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包括一直不怎么敢说话的两个师兄,他们也在这一刻看出这几个人其实挺友善、而且挺好玩,脸上的表情都轻松了些。

特木尔也跟乌恩其年纪差不多大,只是比较稳重,没有乌恩其那么天真搞笑,一般都是比较严肃,因为作为他们重要的身份,将军的贴身保镖、贴身侍卫,不仅要机灵,还要稳重,而且要细心。

朱英每次看到将军和他的兵士们在一起,都觉得好象她跟山上的师兄弟们一样,他们也是那么随便、溶洽,没有上下级的区别。但是她在军劳营呆了那么久,又知道他们都非常听将军的话,而且军营纪律非常严格,她就亲眼见过一个把老百姓的房顶作练箭目标的士兵被罚二十军棍,而且那个士兵挨棍后,还亲自挑泥土把那老百姓只掉了一块泥的屋顶糊好。

将军看到他们闹,顾自喝着水,喝完后又把水袋还给朱英,也不看乌恩其已经几口把水袋里的水喝完了,正等着他手中的水。

“将军,你也欺负我,你手了女人就忘了朋友!”乌恩其说。

朱英看了看两个师兄,他们都傻笑着,幸好乌恩其说的蒙古话。朱英的脸虽说绯红,毕竟还是好一点,他们开玩笑只要师兄们听不懂就可以了。

乌恩其的话,让朱英不敢再跟他们开玩笑了,她怕师兄们会有什么想法。*虽说跟朱英坐在一起,挨得那么紧,但是朱英一直都不跟他说话,他也因为朱英提醒过他,他也不说,两个人在这种公众场合,也没有什么话说。

*的手下都知道将军对朱小姐的感情,但是因为将军从来不表现在外面,他们也不敢公开说什么,将军和朱英两个人互相爱慕,但是他们的关系究竟怎么样,能够怎么样,这都是大家不清楚的事,他们盼望有情人能够成为眷属,但也只是敲敲边鼓。

两个当事人如果都不配合,说多了也没有意思,所以,他们笑闹了一会儿,吃好喝好就准备睡觉,这时候,已经很晚了,每个人都跑累了。

朱英进帐篷就把所有的皮衣都拿了出来,情况特殊,她也只能在心里祈求师傅师叔师伯们不要计较。她看到师兄们也买了皮货,也拿了出来,就把皮衣给了将军他们。他们长年在外面跪,其实都带了长外衣,毛的,很暖和。乌恩其和特尔木都没有要她的皮衣,她自己只好缩在一个角落里,盖上皮衣准备睡。

帐篷不大,如果如果她单独一个人占半边,后半夜肯定会冷。乌恩其要朱英起来,把一块象褥子样的毛布混纺的东西铺在地上。沙地,虽说白天晒得发烫,但是晚上有块东西垫着还是比较舒服。朱英让开身子,感激地看着乌恩其。

“我们要挤在一起。”乌恩其说,“晚上暖和些。”

特木尔把本来在外面的将军让到里面,将军在这里,他们不能点着紧挨朱英的地方,更加不能让给那两个汉人,虽说他们是她的师兄。将军听特木尔的吩咐,居然也没有推辞,就来到了朱英身边。

朱英的心咚咚地跳,他们真的要同居了!现在,他们一起虽说有几个人,而且,象这种同居的时候,在巴图大爷家有好几个晚上,但那时,将军根本没有跟她说过什么,而且,在巴图大爷家,她是和大娘睡在一起的,虽说同居一室,但相隔还有些远。

现在,将军表明了他的心意,她也把自己的感情交给他了,而且是在这么小的一个空间里,将军就靠在自己身边,这对于未婚的男女来说,终究还是有点不好!

朱英这样想,也不知道哈拉*将军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他们睡蒙古包睡惯了,在外面过这种艰难的日子过惯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倒在她身边就不动了。

朱英见将军神态自若,也就把皮衣都裹在自己身上。象他们这样一起睡觉,本来是要大家的体温互相温暖,但是,他们不仅穿着厚厚的毛袄,或者厚厚的棉衣,还自己搅着一身外衣,根本不谈体温温暖。

朱英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因为她身上裹那么多的东西。因为白天跑太多的路,她也累得够呛,很快就睡着了。

早晨,天快亮的时候,也许睡得太舒服,她整晚都没有醒过。她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听到马的中声。她动一动身子,发现有一双手横抱在自己胸前,而且,她听到男人均匀的呼吸,虽说有点粗重,但是很均匀,而且一点也不影响别人。

她从这双胳膊上就可以感觉到,这是将军的胳膊,因为这双胳膊已经抱过她多次了,那次在唐明镇,就是这双胳膊把她从流氓手中救出,一直抱着她跑了很远的一个来回。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感觉到这是一双让女人动心、让女人安心的胳膊!

她不敢动,怕这一动,就把将军惊醒了,因为她感觉到将军的呼吸就在她的脸上。将军的脸是紧紧地挨着她的脸,将军的嘴唇就在她的嘴唇边。

朱英的脸红了,发烧了,心莫明地跳得快起来。她不是脸朝帐篷边睡的吗,什么时候把脸转向帐篷中心了?朱英的脸烧心跳的时候,将军的嘴唇动了一下,那温厚的嘴唇就靠在她的唇上了,而且那唇还吸啄住了她的唇。

她不敢动,而且还努力控制着心跳,她感觉到将军的嘴唇温度上升了,还是不敢动,将军的嘴唇微张,舌头也在敲着她的唇。她不动,紧紧闭着眼睛。将军的身体也更加紧地靠近了她,虽说她穿着厚厚的棉袄,但是她听到了将军的心跳,感觉到了将军的身体的热量。

朱英在睡眠中陶醉在将军的热吻和紧紧的拥抱中!

天亮的时候,朱英醒来了,她看到自己的脸转向了中间,身上的皮衣也滑到了将军的身边,但是她盖得还是很扎实,而且,将军的身体离她还有几寸的距离。

这一路之上,因为有将军他们几个向导,他们有帐篷,朱英有那么多的皮衣,所以,这一路上他们没有受一点累。

他们在沙漠上宿营了两夜,每晚都睡得比较晚,因为要赶路。每个晚上,朱英都会靠在最里边睡,而将军都会挨着她,有一定的距离,但是,每当大家都睡熟的时候,她也睡了很好的一觉后,会感觉到将军的脸紧紧地挨着自己的脸,会感觉到将军紧紧的拥抱,会感觉到将军热烈的吻。天亮之后,虽说她的皮衣已经有一部分在将军身上,将军的大衣也有一部分在自己这边,但是,他们两个人都相隔有个几寸远的距离。

这天,天快黑了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有站的地方。朱英一进站,就觉得这里有点面熟。

“记得吗?这个地方?”将军对朱英说。

“记得,怎么不记得。”朱英笑了。

她这一路上,只要跟他们几个说话,都说的是蒙古话,但是跟师兄们说话,就说的汉话。她也不让将军特别关照她,不要露出他们两个关系特别的样子。

这一个晚上,是他们有房子可住的一个晚上。每一个人经历流浪的日子,总是会留恋家的温暖和舒适;每一个人,吃了几天生冷的东西,总会盼望吃热呼呼的食物。

朱英不仅喜欢有房子的地方,喜欢熟的热的食物,还特别喜欢有炒菜和米饭的食物。她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吃过炒菜了,而且好几个月没有吃过米饭了,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有着汉族风味的小站,她哪能够不放开肚皮?

朱英看到第一盆菜上来的时候,眼睛滴溜溜地转,而且舌头都在口中搅动,他们都差点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了。

他们都看到她的馋相了,将军说:“你饿了,先吃。”

她也想保留点淑女的样子,但是,她实在太久没有闻到过这种炒新鲜蔬菜的香味,而且还是那种加了猪肉的炒豆角,她不管了,先解一下馋!

她一挑筷子,如风卷残云。她把一盘豆角吃得只剩下几片,再看看他们,他们才动筷子,因为这时候已经上了第二盘菜,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动嘴,都是在看着她吃。

一个师兄说:“可怜,你肯定是好久没有过安稳的日子了!”

他们两个师兄,一直都没有认出她来,他们每天休息的时候不多,晚上睡觉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却是在没有光亮的帐篷里,而且,他们也不了解这个女人的底细,甚至对他们都有一点点戒心,这一路上,他们也很少说话。

这师兄主动说话,可能也是实在看不过去了。

“你们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可要抢完了!”朱英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又不想这种尴尬持续太久,就横了,索性把自己弄成一个不讲形象的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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