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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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云想衣裳已经准备就绪,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傍晚,两人像平常一样去饭堂吃了晚饭回来,桃支走小金,三人躲在房间里做最后的准备,粗布衣穿在了最里面,只要一出月家大门,外衣一脱,她们就变成了乡间村妇,天色又晚,任谁来也不会有人认出她们……唔……好吧,夏尘除外。

月浓扫视一眼这个她呆了几十年的地方,心里像是有一条蛇在爬,过去的种种像是翻江倒海般浮现在她眼前,当她第一次受夫子夸奖的时候父亲冷漠的脸,自己生辰的时候空落落的家,甚至是月小秋把水泼到自己脸上时的不以为然,一幕一幕的闪现在她面前,心慢慢的抽搐着,像是有一个人把它狠狠的捏住,一点一点的收紧,隐隐抽疼,多少年了?她恨,恨她的母亲为什么丢下她一个人,恨她的父亲不要她当初为什么还要让母亲生下她,恨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还在自怨自艾的姐姐和那两个冷漠之极的哥哥,月浓抓紧胸口,终于还是要离开了,以往的那些被她遗弃在心里的前尘往事,希望就随着今天这一走,跟她一刀两断,再不复有,暗自低头苦笑了一下,又一次打量这间屋子,默默的记在心中,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将从此消失在她以后的生命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走过,桃无聊的挑动烛火,火光忽明忽灭跳跃闪动个不停,月浓心里的烦闷给她搅得越加越烈,逐有爆发的前兆,桃撇撇嘴,自觉地滚回自己的房间,就等三更一到,她们就在院子里集合。

等在门外的小金哈欠连连,桃拍拍她的头,领着她回了西厢房,又打发了她先去睡,桃倒是很愿意先自己一个人呆着,等会她还得光顾一下月老二的闺房了。

恹恹的坐在桌子边数前几天偷着顺来的银子,掂掂重量,也就是个五六两的样子,叹了口气,想着总比没有的好,她们现在的钱全都还存放在云想衣裳里面,手里不拿着点,她不舒服。

朝窗外看了看月亮的高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月老二因该已经睡下了,吹熄了房里的蜡烛,摸黑出了门,顺着做好的记号,惊心胆颤的爬到了月老二的院门外。

今晚月府值夜班的人突然增加了很多,途中就遇到了两批,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的样子,桃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反正不管她的事,过了今晚她就跟月家SAY BYEBYE了。

眯起眼睛,找到前几天发现的残墙钻进去,却不期然的发现月老二书房里的灯还是亮着的,暗黄的烛火打在窗子上,印出两个靠的极近的身影,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画面刺激到了她某根不良神经,沿着墙角,猫着腰偷跑过去蹲窗户下听壁角。

话说听壁角可是个好活儿,不管你是想窃取机密还是无聊随便听听八卦,获得的消息都是无限丰富又广阔滴,比如现在,把耳朵放窗台上的她就发现月老二那个倒霉孩子好像欠了某个大人物的……的……对不起她耳力有限,屋里人的谈话声音好像越来越小了,渐渐听不到什么动静了。

她朝天翻了个大白眼,靠,又不是小女生说悄悄话,弄这么小声干嘛,怕人偷听啊,桃这个还蹲在别人窗子下的偷听的人很不厚道的诽谤,不屑的撇嘴,再也偷听不到任何信息,她的目标可不是来听壁角的,柴房柴房,放火的最佳地点,失火的高频率圣地。

可是转悠了老半天还是看不到半点柴房的影子,逐而她才恍然大悟,柴房应该是在厨房的附近的,而月老二的屋子貌似没有那种东西的说,好吧,没有柴房随便一个房间都行,吹燃了手里的烛火,扔进离书房最远的屋子里,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发现,跑回残墙钻了出去,按原路返回。

沿着墙角暗处走的桃,疑惑的发现,出来晃悠的家奴侍卫好像在呈直线形上升,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发现了她们的计划,想要抓她们个现形?她不敢多留,忽忽的跑回月浓居。

月浓和馨儿已经等在院子里,瞪了她一眼,也不问她这么晚了跑出去干嘛,拉着她就往离外墙最近的小路跑,把她拖得跌跌撞撞的跟到后面直打踉跄,最后好不容易给颠到了外墙边,馨儿连忙找来前几天藏在那的石头,三人没半点形象的就往墙头爬。

好不容易给爬上了墙头,就看见,月老二的屋子那个方向冒着红色的火苗子,桃就这样骑在墙头上往那边眺望,嘴里还不忘嚼嚼嚼的发出恐怖的笑声,和她一样的挂在墙头上的月浓凉凉的朝她猛放寒光,却在不经意的一瞥,看清了她身后的那团黑色影子后急剧变脸,恐慌的瞪大眼睛。

没搞清情况的桃还在对着越窜越大的火苗猛笑,偏头转向月浓的时候,发现月浓和馨儿的脸白得不成样子,馨儿甚至吓得全身都在颤抖,皱起眉顺着她们的目光疑惑的转过头去,恰好就迎接到了黑衣人一个漂亮的侧手刀,来不及抽搐的桃,昏过去前就想到一句当初觉得特牛逼现在觉得特实用的话,“生活真他妈好玩,因为生活老他妈玩我”,在她最痛快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好痛快的惊“喜”。

她是被疼醒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撞的满脑是包的疼痛感,那种全身酸痛的噩梦阴影,哗啦一下全从角落里跑到了大脑神经正中间,我靠,她又一次坐上了那种不管是审美方面还是舒适方面都有待改进的交通工具,好吧,反正她也是要走的,不介意别人捎带她一程,但是大哥,她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纵火除外,至于要把她绑成木乃伊来对待么,她很不舒服的扭动一下坐麻了的屁股,却恰好碰到另一个身体,艰难的睁开眼睛往旁边瞄去,就看见月浓也被绑着,正没好气的朝她直瞪眼,再转头左右张望,不大的马车里面就她两人。

这是要干嘛?绑票?她一没高官父母二没万贯家财,绑她干嘛?难道是绑月浓?疑惑的朝她望过去……

“月浓,你是不是欠了别人好几百万啊……”

换来月浓一个冻死人的眼神。

“要不,咱们怎么会被绑架了,绑票嘛,不外乎是要钱……唔……也可能是报仇……月浓,你家是不是黑了别人很多钱,别人来寻仇来了?”

“闭嘴”

“那总该让我知道为什么被绑吧,万一别人来个心情不好,撕票了怎么办,我还没找到我的美良人了,连个殉情的人都没有,那过的多悲惨啊……唔……好吧,我闭嘴,你不要用脚踢我了,我现在全身都疼,特别是脖子”昨夜那个黑衣蒙面人下手真重,都快去了她半条老命了。

车窗外不时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表示现在她们走的是官道人很多,那她要不要高喊一声救命?……唔,估计喊救命不够吸引人注意,那喊非礼好了,爆发力大,吸引前来看好戏的人多,要是那里面再参杂几个俊秀少侠啊什么的就更完美了,不过前提是在她喊完之后,车外那个黑衣人不会立刻冲进来把她给秒了就成,那,到底要不要喊了?

这个问题没烦恼桃很久,因为马车停了,帘子外一只黑黝黝的手探了进来,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的那几个字终于冲出了嘴巴,“非礼啊。”

当场就把月浓和黑手的主人给震撼到了,什么叫余音袅袅绕梁三日而不绝,什么叫犹如杀猪般的嚎叫,就是这种感觉,方圆几里内的生物不管是人还是畜口,都一致往这个方向看过来,眼神,脸色,动作,那叫一个统一。

站在车外的跑堂小厮冷汗连连,他是不是接了一个很不厚道的客人啊,他好后悔哦,早上他娘叫他看黄历再出门,可是他不听,现在招报应了吧……

坐在马车上的桃缩成一团,双眼装成小鹿般比一样不停的眨,“呵……呵呵,我就是像想练练嗓子,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大侠帮我们松了绑以后我们马上消失在你面前”。

眼前的黑手疑迟了一下,掀开车帘子,一张丢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黑脸呈现了出来,另一只手抽出一把闪亮的弯刀,桃瞄到弯刀眼睛立马直了,大叫一声,“大侠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穷的响叮当……”

黑脸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弯刀举起,唰的一下,绑住桃双手的麻绳断开了,桃张着可容纳一只灯泡的嘴巴呆住,旁边同样被松开绳子的月浓揉了揉双手,很鄙视的给了她一眼,走下马车。

回过神来的的桃赶忙也爬下去,外面太阳在头顶上嚣张的挂着,就看见马车外一栋房子耸立着,牌匾上金光闪闪的写着四个大字,“龙门客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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