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调了一下车上的空调，横了沈问一眼说：“你没搞错，我是以你女朋友的名义出现，目的是去抓人，而不是滑雪，你倒异想天开，尽想美事……”

沈问口无遮拦，居然把睡觉也说了出来。他心里一阵窃笑，嘴巴掩饰着说：“我倒忘词了。不过也别怪我，我就是对七仙女想透了心事，也不敢对你嫦娥有非份之念，既然我们是去抓人，而且这么晚去，最好是把凡夫荣堵在他*的热被窝里……”

听沈问这样说，李娜有点欣喜，于是就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有信心。见了凡夫荣，我是你女朋友也好，我们是去滑雪也好，到时候见机行事！要是在今夜就能把犯罪分子凡夫荣抓获归案，我们不虚此行！”

沈问一看手上的佛珠腕表，大声叫号：“妈呀，都快一点钟了，别磨蹭了，路上得好几个小时，慢了就天亮了。凡夫荣有早起锻炼的习惯，我们赶到那他起床了的话，事情可能就不会像想象的那么好办。”

李娜踩油门加速，镇静自若地说：“时间来得及，北源那地方七点多钟天才蒙蒙亮。现在路面上车子少，我开飞车的大好时机来了。”

李娜娴熟地驾驶，车子飞速驶过市中区后，进入开源开发区宽阔的路面更稀有车辆，李娜目光如炬地盯着路面，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开飞车，马路两边的路灯整齐化一像两排列兵，车子把一根根灯柱甩开飞鸿向前，仅仅几分钟就穿越了开发区，奔驰在中源区通往古源县的省道上，过了这条省道就进入北源。

警察个个都会开车，想不到女警花把车开得如此精湛，沈问本不想说话分散李娜的注意力，但还是忍不住说：“我有个朋友开了家野狼车友俱乐部，一直想特色一个女车手，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要不是吃公家饭的女警花，我非把你介绍给他，你开车太出色了，要是我那朋友现在坐在车上，一定被你的车技惊得直流口水。”

李娜轻快地笑着说：“等我不干公差了，你再给我介绍，你现在只管流口水，别出声，我要赶时间，我想最好是把那家伙堵在被窝里。他造枪的，一定有枪。枪是最危险的威胁，为了让他身上的枪成为哑巴，就只有把他堵在被窝里。”

沈问撑了撑欲睡的双眼附和说：“是啊是啊，他睡在热被窝里肯定是抱着*，谁和*睡觉还搂着枪呢？你说是吧？当然对有枪的人最好是在他睡着了堵在床上抓他，不然他的枪开口了，枪子可不认人……”

李娜提高分贝压制沈问说：“你闭嘴，叫你别出声，你还越说越有味。不会说话就闭嘴，大凌晨的说什么枪子？”

李娜习惯地按了一下车喇叭，车子一个急转弯行在了古源县与北源县交界处的柏油马路上。马路上没有路灯，窗外一片黑暗，坐在开着暖气的车上都能明显感觉外面的气温在急剧下降，时间很快过去近两个小时，在没有路灯又气温下降的情况下，李娜没有一丝困倦仍然精神抖擞地把车开得既稳当又快捷。

进入北源县八十公里后，北源大地在雪色中孤独地沉吟，雪地剌眼路面打滑，李娜本能地把车子减下速度缓慢运行，时间像要停滞一样变得缓慢起来。

突然，车子像个不肯走路的孩子不听话地在路上抛锚了，李娜下车察看一番无能为力地摇头，她朝四周张望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公路上更是死寂得很，别说是没有行人和车辆，能喘气的动物除了她和车上的沈问，别无他物。风剌穿她的身上皮肉，骨头被刮得生疼，赶紧回到车上，连忙掏出手机欲打电话求助，手机居然没有信号。

李娜在车上急得跺脚，嘴里不停地说：“这是什么破地方？怎么会没有信号呢？”

沈问居然沉得住气，他不急不躁地掏出一支烟，慢慢地边打火边吸着说：“北源这地方就这么复杂，不过怎么会没有信号呢？没有信号可不是北源的事，那是电信局的事，怪不得北源，你不能因为手机一时没了信号就怪北源是个破地方，你知道北源一年的旅游收入是多少吗？”

“哎呀，烦死了。”李娜把手机重重地一扔，天塌下来了一样说，“这可怎么办？”

沈问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还真没有信号啊！那有什么办法？只有守株待兔，难道你想用双腿顶替车轮？”

李娜无可奈何地把自己的背重重倒在座位的靠背上，她的胸部随着她的急促呼吸起伏，沈问借着车内的灯光双眼盯着看那里，想着她起伏的*的形状，他在自己的电脑里看过无数美女的*，各种各样的类型。李娜知道沈问在看她，她弹起来关了车内的灯，让车前灯继续光芒前射。

车子一坏，接下来的问题随之出现，很快车上的暖气也没了。李娜不住地击打方向盘。距北源县城还有十八公里，就是到了北源县城再去的那个小镇还有十八公里，

虽白雪苍天，却是夜色浓重，睡意朦胧的沈问本能地闭上眼睛。李娜提醒说：“不能睡着！想点开心剌激的事，时间就过去了，”

沈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糊地说：“你是警察，彻夜蹲伏不眠，是你们的拿手好戏，我不行。我要睡得不行了。你不睡觉，你想办法吧，不能在这里干等。”

李娜伸了个懒腰，茫然无措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漠之地，路面上又没有一辆车。沈问，我再说一遍，你不能睡着了。这么冷，你要是睡过去了，会冻成僵尸的！”

沈问嘴唇哆嗦着说：“真要冻成僵尸我也没办法，不过，警察厅会给我报批个烈士吧！我要是烈士，待遇归我干妈……，我干妈……”

李娜双手在嘴边哈着热气搓揉着说：“不关警察厅的事，是老大让我请你协助，纯属个人行为。”

沈问靠在后背上双手放在脑后托住头，漫不经心地说：“是这样啊，要是我们冻死在这里，还不知道人家会说我们什么？茫茫雪夜孤男寡女的，说是偷情吧，不像，说是旅游吧，不像……唉呀，看来还真不能在这里成为孤魂野鬼啊！”

警官李娜竟然无所适从地巴望着沈问说：“你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吗？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等天亮了。”

沈问鼻子一哼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瘫在靠背上说：“你警花都除了干等天亮别无他法，我能想出什么办法，我只是不想冻成孤魂野鬼，我得下车去活动活动，增加体内的能量。”

突然起风了，路边杨树在风里摇摆呼啸。鹅毛大雪随风飞扬而落，沈问伸去拉开车门的手又缩了回去。虽然很快车前积了厚厚一层雪，沈问蠢蠢欲动。

李娜深感自己责任重大，车子出了事行动受阻，她不想沈问也出事，她连连阻止说：“外面又是风又是雪，地下的雪积起来了，你看你穿的鞋，你下车后不到一分钟就要浸雪水，别下车活动了，我们在车上说说话。沈问，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吗？”

沈问知道李娜这样问他，是在找话题，她不想他下车，她想以剌激的话题来提神醒脑，但提神不能增加人体所需的体能和热量，他现在需要的是体能和热量这两样东东，既然极力主张和阻击他不下车，沈问就有气无力地说：“你不让我下车，就别让我回忆过去，我这人一回忆就提神，我不想提神，我实在想睡了。”

李娜伸手摇动沈问的身体，神气活现地说：“你别睡，你听我给你说我进警校后的第一次游泳训练。那是在进警校的第一学期的头一个月，第一次下水，水浸过我头顶，我没有憋足气，被水呛得死去活来。”

沈问的身体在座位上翻动了一下，看了窗外一眼，车灯照着车前的雪地，雪地上空雪花纷飞，杨树摇摆，加上李娜说下水，沈问不禁打了个寒颤说：“你别说水，这么冷的天，你跟我说水，我感到浑身被泡在冰水里一样冷。李警花，我们不能这样冻下去，我们要做点什么，我们要热身，只有热身才不会被活活冰死。我可不想死啊！我还没有结婚，我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处男，我不能死，就是死也不能死在这里，不明不白！李警花，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是吧，我们两个人做的事，只要我们自己不说出去，肯定没人知道是吧！”

沈问的一番话让李娜暗自好笑，又是不想死，又是热身，还把处男也搬出来。李娜并不以为沈问是个怕死鬼，他是以死为筹码换取他后面说的话，李娜对沈问说的“两个人做的事”，不知所以然，就直截了当地说：“沈老师，你想说什么，你直说吧，别绕弯子。”

沈问忽然咳嗽几声，咳出的声音像染了风寒的人发出的，他平静下来后十分抱怨地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叫我老师呢？你一叫我老师我就说不出口了。看来我只有死在这里了，我死而有憾啊！可是现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理，上天无地，入地无门，我是死定了！我不想死啊！我不能死啊！李娜，你要帮我啊！”

沈问像个一时失去理智的人一样高声吼叫，那叫出的声音就像在地狱之门发出的，李娜按一下喇叭高声说：“你干嘛大呼小叫！一个大男人说话不干脆，婆婆妈妈拖泥带水，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谁让你死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才是大男人的风尚。说吧，我听着呢！别忸怩了。要我帮你什么？”

沈问从座位上弹了一下，哈哈大笑，边笑边喜出望外地说：“李警官，是你让我说的哟，我一个老师为人师表，你不叫我说我可是说不出口。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说了，我们热身吧，*热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