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0章 粗暴行为造成的心灵创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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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在农村老百姓的眼中,要想教育好孩子,唯一的方法就是打,在这一家族中,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传统,说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

陈华栋的哥哥,长的膀大腰圆,体魄健壮,他继承了父辈们的凶悍、膘壮,但在狭隘,贪婪的骨子里存有一种霸气。

他在村里当了一名赤脚医生,干医生这一职业应当是和蔼可亲,可他却性格粗野,脾气暴躁。他的理想是做官,后来做了几年大队书记和镇计划生育分片干部,终究也没有大的发展。他和养父协商了协商,决定对陈华栋施行暴力教育。

夏日的太阳,热辣辣的把大地烘烤的滚烫滚烫的,村里的社员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毅然忙忙绿碌干着农活,十四岁的陈华栋被哥哥哈唬着去山里割柴草。

他一手拿着镰刀,把捆柴草的绳子掖在腰里,百无聊赖的向山里走去,他想起妈妈骂他时的悲愤语言:“你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把父母亲妨死,如今你又害俺们全家,俺们一家人家哪一点对不住你。”

他越想越懊恼,越想越觉得这一生好没意思,他对着大山,对着天空一只飞翔的鹰高声叫道:“老天爷,你给俺一条出路好吗?”

他叫累了就开始哭,哭够了就把怒气撒在周围的小树身上,他把小树一连砍倒十几棵,他撒够了气就爬上高高的山顶把一块块石头从山顶踹下来,看到一块块石头把梯田中的庄稼全部砸坏,心里就有一种释放的快感。

他这样不住的折腾,不多一会他就累趴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他来到灯窝子崖,灯窝子崖是桃花峪村的一处大山叫北山,是板崮崖下的一处较平坦的大山坡,坡顶有三丈高的光崖,这道平坡被老百姓开量成梯田,明光崖上面长着蓬蓬乎枝子蒿。

在崖的中间有一个被人工凿成的石坑,据说这石坑中有一个宝灯,这宝灯每到天黑时分就从这座山里放射黄色亮光,那个时候桃花峪人就把这条山弯叫做黄龙湾。

传说后来被一个南蛮子把这个石坑里的宝灯盗去,黄龙湾再也没有了黄光,从那时起,桃花峪村人把这里叫做灯窝子崖。

灯窝子崖上端有一个石坑,有两米长,一米宽,靠南端有一块枕石,由于崖高路陡没人上去,陈华栋把捆柴的绳子栓在崖上一棵松树上,另一头拴在腰里,小心翼翼的下到石坑上,他一看这小坑很别致有趣,他就把衣服一扒,绳子也没从腰中解下来,四仰八扎一躺就沉睡了过去

太阳已经过了正响,缓慢地落到透明崮山峰处的一个山凹里,每到这个时候村里社员都要收拾工具往家归,牛羊也会欢叫不停,村子里炊烟缭绕,鸡鸭鹅的叫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歌唱声;组成了山村特有的乐章。

陈华栋实在太累了,他从中午就睡到太阳西落,也没有醒来,他翻动了一下身体,半边身子搭在了山崖上,幸亏绳子起作用,才使他没有翻动下来,万幸中的万幸,但他仍然沉睡不醒。

山顶上住了两户人家,一家叫王照弟,另一家叫王四,王照弟家生仨女俩男,王四家就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嗓门很高,说起话来跟铃一样响,长了一副大脚板,身体魁伟高大,赤黑的脸膛,走起路来老远就听着咯噔咯噔的响。

生产队里为调动社员的积极性,向山顶送肥,男劳力一担挑一百伍拾斤,她一担能挑二百一拾斤,背地里善意的人们都叫她“孙二娘”,孙二娘力大能干出了名。这天她与王照弟家的二妮干完活收工回家,两个女人一边爬山,一边嘻哈哈说着各自的心事。

爬到灯窝子崖,两个女人找了两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体息。这孙二娘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她解开外衣,里面露出了雪白的衬衣,她往上一卷衬衫,把头顶上的湿毛巾拿下来擦肚皮上的汗。

她一边擦着汗一边抬起头来向灯窝崖上看,只见一只老鹰在明光崖上盘旋飞行,看着看着她两只眼睛呆直了,她拉起二妮指着光崖让她看,只见半崖上悬挂着一个人,她二人赶紧顺着陡峭的山路攀沿而上,到顶部两个女人才开怀大笑。

俗话说,一个女人羞答答,两个女人嘁喳喳。她俩人大笑的原因是赤条条的陈华栋仰面朝天,下身的小老弟硬邦邦翘的老高,活像一只大豆虫一翘一翘的很是可爱。

这孙二娘捂着个嘴哧哧笑个不停,二妮羞红了脸,她照着孙二娘的额头戳了一指头,笑骂道:“你这个骚狐理也不害臊,守着个大男人想入非非。”

两个闺女指指点点嘻嘻笑笑把陈华栋惊醒了,他抬头往上一看两个女人,又看看下身的小老弟,他赶紧抓住衣服三下五去二套在身上,他抓住绳子一跃身子,像一只猴子一样爬上崖顶,这孙二娘上下打量着华栋,把个华栋瞅的低下头不敢看她。

孙二娘虽然大大咧咧,在男人面前也不失温柔的一面,她搭讪着道:“表弟,你出来干啥,怎么上山崖二架上睡觉,万一掉下山。你还有命吗?”

降华栋吱吱唔唔的回答到:“俺上山来割柴禾,谁知俺躺下就睡着了。”

这孙二娘接着问:“太阳都落山了,你割的柴放哪了?”

“俺还没割啊。”

“咳!你这个懒虫,天都快黑了,你还割啥?”

华栋心里有点发虚,“不割不行,回家俺父亲嫌。”

孙二娘顿了一顿接着说:“这样吧,你先上俺家里去,等吃了饭把俺家的干柴草捆一背俺送你回家。”

陈华栋抬头望了望快落下去的太阳,顺从的跟着二娘去了她家。

这孙二娘的父母也是好客之人,见闺女领着华栋来家,就忙活着擦桌洗碗,这孙二娘没有吩咐就亲自下厨炒了两个小菜,一个鸡蛋炒辣椒,一个是蒜苗炒豆腐,她把华栋拖到桌前,像大姐姐一样递给他一张煎饼陪着华栋吃饱饭,又私自作主领着华栋来到屋后的干草上结结实实的捆了一捆柴草,亲自把华栋送下山来。

陈华栋平白无故的捡了个大便宜,回到家中他洗了洗脚,美滋滋的又睡了一宿好觉。

这孙二娘也是好心做了个傻事,第二天她把关心陈华栋的事原原本本的跟华栋的大哥说了,早就想调教华栋的大哥气的暴跳如雷:“这个败家子不好好干活不说,他哪里不好睡觉,还爬到山门上睡觉,他想死也不看个好日子。”

他气哼哼的回到家,添油加醋的把事情与父母说了,这爷俩一合计,决定对陈华栋实行暴力教育,家中有一条多年存留下来的水车链子也派上用场。

哥哥和父亲竟狠狠的将华栋逮住,用锁链把他捆起来,另一头搭上房檐,两人一用劲就把华栋挂在房梁上。

粗野的大哥找了半截皮绳头子放在水中泡了泡,狠劲的向华栋的脊梁抽去,劈叭,劈叭,陈华栋惨叫着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陈华栋似乎看见另一个自己从身体里飞了出去,不由自主的变成了一只斑斓猛虎,直上屋顶,遥遥的望着昏迷中的自己,转了几圈,又飘啊飘的,往外飘去,幽幽的落到了邻居大侄的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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