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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为所欲为

甄三花言巧语,睹咒发誓,终于博得了天香的欢心。其实天香也有心于甄三,她需要一个能干的忠实于她的手下,甄三鞍前马后地奔忙,她不依靠他,还能依靠谁呢。再说天香青春年少,正是欲望勃发的时期,甄家富在外花天酒地,一年在她身边留不了几天,有个甄三填补,正好安慰她的孤枕寂寞。

他二人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碰在一起哪有不燃烧的理。他们出双入对,相依相偎,身影掩映在杭州的红花绿柳丛中,俨然是一对新婚渡蜜月的夫妻。在杭州的数天里,他们游遍了青山绿水,吃遍了大餐小菜,回到甄家湾,甄三就当上了甄家的管家。

甄三当上了管家,跑到风湖畔,对着宽广的风湖波涛放声呼喊“呵------呵------呵------”然后在心里狠狠地说,“总有一天,我要当上老爷!”

老爷甄家富不在的时候,甄三经常到天香房里去。甄家富不在的时间多,所以甄三在天香的房里时间也多。

早晨起床,天香接过梨花递上的毛巾,对甄三说:“甄三你不要老是在我房里,你是管家,你得把家管起来。你经常在我房里陪我聊天能把家管起来吗?

甄三认为只要将天香侍候好,能将天香紧紧抓在自己手中,自己的地位就稳如泰山。

甄三说:“我不是管起来了吗。我把看您不入眼的寒山老家伙请回了家,还帮您把绸布店管起来了,其它店铺和租田也管起来了,这些都是太太您的,我哪儿敢有丝毫大意。”

天香赞许地说:“是得小心,不能有丝毫大意。”

甄三说:“我哪里敢懒惰了。什么事都管好了,什么事都向您报告了。您看还有什么疏漏我立马去办。”

天香说:“我一天到晚都在甄家大院里,哪儿知道有什么疏漏,你认为都做好了便是都做好了,我还是要犒赏你的。”

甄三嘻皮笑脸问:“您如何犒赏我呀?”

天香笑道:“你想如何犒赏就如何犒赏。”

“我不想什么犒赏,就想------”甄三轻轻搂住天香,在她粉腮上啄了一口,附着天香耳朵说了什么,然后哈哈大笑。

“去你的!”天香也咯咯地笑,伏在甄三怀里身子笑得一抽一抽。

端着脸盆站在一旁的梨花也吃吃地笑,扭过脸不看天香和甄三。

甄三突然挺直身,瞪视着梨花,喝问:“你笑什么?”

梨花还是笑,说:“太太和管家先生真会开玩笑,管家先生还需要什么犒赏,管家先生现在还不是与老爷一样吗。”

甄三一惊,喝道:“我怎么能与老爷一样,我怎么敢与老爷一样,这个甄家都是老爷的,我能说这个家是我的吗!”

梨花垂下头不再言语。

甄三又问:“你是不是看我跟太太在一起,你看不入眼了,心里不舒服了,忌恨我了,所以说我与老爷一样了,是也不是?”

梨花惊慌地说:“不是不是,管家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敢有这个意思。刚才我说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么说了。”

天香认为梨花什么都知道了,自己与甄三之间的事也用不着瞒她了,平常只能用好言好语劝慰她,小恩小惠笼络着她,使她与自己一条心,永远瞒着甄家富,那就什么事也没有。毕竟甄家富是老爷,这个家是甄家富的,即使他经常不在家,这个家还是甄家富的。甄三只不过是一个管家,让他做管家他就是管家,不让他做管家他就不是管家。自己是与甄家富过一辈子,不是与甄三过一辈子,甄三只不过是她一时的代用品。

天香劝解道:“算了算了,梨花也只是说说而已,梨花是自己人。自己人说话有时比较随便,不必过份计较。梨花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你出去吧。”

梨花要紧勾头缩肩地出去。

“你也出去做事吧,不要疑神疑鬼的。”天香对甄三说。

甄三的地位不能与天香相比。天香是太太,更重要的是她是甄家富儿子甄耀祖少爷的生身之母,这个地位是无人可比无人能够替代的。为此天香不十分怕甄家富,她觉得甄家富不能拿她怎么样。而甄三就不同了,他很怕甄家富知道他与天香的见不得人的事,一旦事情败露,他甄三是肯定没有好下场的,所以他不得不处处小心。而且梨花是后来侍候天香的,先前还见过白凤英,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白凤英的为人,势必会拿天香跟白凤英比较。这是能够比较的吗?甄三想想心里都害怕。梨花此种可怕的思想萌芽必须立即制止,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

甄三说:“梨花是什么都知道了,我们亲热时她都看在眼里了。她这个年纪,已经懂得了风花雪月,也懂得了这件事的重要性和危害性,虽然她轻易不会胡言乱语,但一旦稍有不慎,得罪了她,她便会愤恨起反叛之心,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甄三的担心与警告,天香能够理解,但她并不认为有多么的严重,对于梨花她还是比较信任的,她尤其不能接受甄三那种居高临下的教训口吻。

天香说:“你去吧,梨花的事我自会处理。”

甄三不仅担心梨花将此事张扬出去,心中更不平的是梨花是天香的人,事事处处帮着天香,唯天香之命是从,对他这个管家表面顺从,心底里是不卖帐的。甄三必须在梨花面前树立权威,让她对自己有所顾忌,最好言听计从。

甄三在走廊上追上梨花。梨花端着铜脸盆在前面走,发现甄三从后面上来,要紧停下脚步闪到一边,贴墙站住,让甄三先过。甄三走到梨花身边立定脚,将梨花手中的铜脸盆夺过来放到地上,然后双手撑住墙壁,脸对脸盯着梨花。

甄三的三角眼露出凶光。梨花怕了,不敢与他对视。

甄三问:“我与太太的事你都知道了?”

梨花惊慌地点点头,继而马上又摇摇头。

甄三问:“梨花我问你,倘若老爷与太太吵架了你帮谁?”

梨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甄三说:“你帮太太,是不是。倘若太太与我吵架了你帮谁?”

梨花勾下头。

甄三又说:“你还是帮太太,是不是?”

梨花终于小心翼翼地说:“我们下人谁的话都听,老爷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太太叫我做什么我也做什么,管家先生您叫我做什么,我也一样会去做什么,决没有半点敢违抗的意思。”

甄三坏笑着说:“你既然已经知道太太与我的事了,也就知道男女之间的事。你都这么大了,有没有做过男女苟且之事,想不想做男女之事?”

梨花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惊恐地摇头。

甄三说:“你做了男女之事就理解我与太太了,你做了男女之事以后就会欲罢不能继续做下去了。”说罢甄三慢慢凑近梨花,在她惊吓得惨白的脸上亲了一口,继而用手托起梨花下巴,对准她的嘴狠狠吻了下去。

梨花不敢动弹,整个身子像触了电一般颤抖。

甄三又移开嘴,将双手伸进梨花衣襟,使劲揉搓她的胸部。

梨花身子乱扭,张开嘴想喊叫又不敢喊叫,羞愤得双腿乱颤,几乎站不起来了。

甄三重重地轻喝一声:“站好!”

梨花看见脚边的铜脸盆,急中生智,踢了一脚,“哐当”一声响

房中的天香吓了一跳,扯着嗓子喊:“梨花,怎么啦?”

梨花要紧推开甄三,抻了抻衣襟,说:“太太,我来啦。”

甄三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天香发现梨花神色慌张,泪眼迷离,问:“甄三怎么你了?”

梨花不敢直言,说:“没怎么,管家先生叮嘱我好好侍候太太。”

天香笑道:“这就是了,只要你好好侍候我,跟我心贴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所做的事你都是知道的,家里发生的事,你也都是知道的。你必须守口如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半个字也不能说,你若胡言乱语,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晚上甄三从天香房里出来,站在院子中央出了一会神,仰望星空,犹豫片刻,推开走廊尽头梨花的房门。梨花缩在床上,斜依着床头发呆,发现甄三大惊失色,张大着嘴巴欲喊不敢。甄三也不说什么,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甄三一把抱住梨花,说:“梨花你给了我吧。你给了我,我就定心了。”

梨花吓得呜呜地哭起来,哀求道:“管家先生你饶了我吧,管家先生你饶了我吧!”

甄三说:“不饶,你给了我就成了我的人,我心里就安定了。你哭也没有用,还是乖乖地脱了衣服顺从了吧。”

梨花说:“你放了我,我以后一切听你的。你叫我向东我就向东,你叫我向西我就向西,保证没有一点点违抗。太太在你背后说的话,做的事,我也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没有半点隐瞒。”

甄三边解梨花胸前钮扣,边说:“你说的话我还是不能相信,你到我面前说我的话,到太太面前说太太的话。我们做了夫妻之事,我就相信你的话了。”

梨花身子颤抖着,泪水顺脸颊淌下来,但她不敢反抗,没有反抗的勇气,任凭甄三将她剥了个精光压到她身上。

从此梨花看见甄三就像老鼠看见了猫,能躲则躲,躲不了便勾头缩背地站立一边,做事的时候丢三拉四,往往走神,有时天香连唤她二声她都没有听见。不多日子后,梨花竟然怀酸作呕,连每月都准时的月信也不来了,惊得她冷汗淋漓六神无主,侍候天香的时候更是魂不守舍了。天香觉得奇怪了,严词逼问梨花。

梨花知道瞒不过去了,噗通一声跪到天香面前,泪流满面地哀求:“太太救我,太太救我!”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天香。

天香大怒,心想甄三一面与自己私通,一面竟然将梨花的肚子搞大了,真是胆大包天,拍着桌子嚎叫。她将甄三叫来,骂了个狗血喷头。

没想到甄三无惧,不以为然地说:“我也是为了我们好。”

“好你个头!”天香咆哮。

甄三说:“必须封住梨花的口,要不然老爷如果产生怀疑了逼问她,她能不说吗?只有将她办了,她才会死心塌地站在我们一边。”

天香无言,但还是气不过,呼呼地出气。天香不语,甄三也不语,二人闷闷地坐着。过了几天,天香差人从河门镇弄来了一包打胎药,逼着梨花喝下去。梨花已无退路,她深知太太不会允许她把孩子生下来,甄三也不会允许她把孩子生下来,老爷更不会允许她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准还会要了她的命。她自己更不会要这个孽障,所以毫不犹豫将打胎药喝了下去。药是喝下去了,肚子也痛了,痛得梨花在床上缩成一团,大汗淋漓,把衣裳都汗湿了。单等着下身见红,却始终不见红。痛过了,梨花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

天香眼看着梨花满床打滚的痛苦样,胆怯了,不敢再强硬地灌她打胎药,就把甄三叫来,说:“你自己作的孽自己去处理吧。你把梨花带到河门镇找大夫,你去丢你自己的人吧。”

甄三眼睛转了转,就带着梨花去河门镇。走上甄家湾小竹桥时,桥板咯吱咯响,甄三紧赶上几步,四顾无人,从梨花背后猛力一推,梨花猝不及防,噗通一声跌进河里。甄三冷冷地看着梨花在河水里挣扎,慢慢沉了下去。

甄三回来一副沮丧痛苦的模样,天香问:“怎么还没去,要拖到孩子生下来吗!”

甄三说:“不用去了,梨花投水自尽了。”

天香惊得眼睛都直了,过了许久,长长出了一口气,叹道:“这也是她的命了。你拿些钱为她处理一下后事吧,好歹主仆一场。”

天香说:“甄三呀,我真是不懂了,你那个东西怎么那么厉害呢,碰了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会有孩子呢?”

甄三看了看天香,发现天香正抚摸着肚子,一惊,问:“莫非你也------?”

天香注视着自己肚子,点点头,一根手指点着甄三,说:“你真是个冤家呀,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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