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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中书街(1)

三十一、觐见太子妃

现存的京城故宫是满清时代从大明皇宫翻修的,而北京的大明皇宫则是从南京紫禁城山寨过来的。所以大明时代的奉天门、奉天殿(今天的太和门和太和殿)两侧是长廊,而不是今天的山墙;明代永乐皇帝建成紫禁城时,北门称玄武门,大清康熙(玄烨)登基后为避讳"玄"字才改成神武门。现在的保和殿最初名为谨身殿,嘉靖年间遭火灾后重修改称建极殿,直到清顺治二年(公元1645年)才改为保和殿。

嘉靖年间的建极殿后面的云台上有一处三楹小殿,与皇上居住的乾清宫仅隔着一道乾清门。平日里有什么要紧事,皇上便在这里接见大臣。可是嘉靖三十八年(公元1559年)春季那天午时过后,身为翰林院七品编修的张居正奉命来到这里等候召见的时候,还是有太多的不解。谁都知道嘉靖皇帝已经几十年不上朝,别说像他这样的芝麻官,就是内阁大臣想见一面也极为不易,只是他非常明白,自己能站在这里,完全是自己能赢得严嵩和徐阶两人的同时好感。

众所周知,明代的首辅之争的过程异常残酷,充满尔虞我诈和弱肉强食,严嵩和徐阶之间更是水火不相容。张居正在翰林院见多了这样的尔虞我诈、成王败寇,也见多了表面上的一团和气,背地里的下井落石,自己除了保持中庸之道,自然还有韬晦之策,更重要的就是,即是徐阶的心腹和红人,又为严嵩所器重,就和《明史o张居正传》中所说的那样:"严嵩为首辅,忌阶,善阶者皆避匿。居正自如,嵩亦器居正。"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听得不远处有人咳嗽一声,知道是宫里的太监善意提醒,张居正赶紧在殿侧的石板地上跪下,低垂着头,就从眼角里看见一行人从自己面前经过,只看得见那行人的鞋面,奇怪的是,虽然有男人的朝靴,但更多的却是女人的翘尖*鞋,还有很浓郁的脂粉味,不明究竟的他就更感到忐忑不安,居然连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有太监尖着嗓子叫张居正进殿觐见,这才知道居然是那位母以子贵的姓李的太子妃,就更加惶恐不安,自然恭恭敬敬的,直到听见太子妃命令他抬起头来,才敢偷偷的看了那个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穿一件水红的对襟大袖衫的太子妃一眼:能被太子裕王临幸,自然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眉清目秀的出色女子;虽然从一个小宫女变成太子妃,可依然是一个明眸皓齿、气质娴雅的美丽少妇,极不容易出来见人一次,自然会好好打扮了一番,更显得越发像一朵出水芙蓉,光彩照人。

按照《明史·张居正》里的描叙:"居正为人,颀面秀眉目,须长至腹。勇敢任事,豪杰自许。然沉深有城府,莫能测也。"这也就是说,这个来自湖北荆州的大男人相貌英俊,卧蚕眉、丹凤眼,有着一副儒雅**的长相;加上颌下一缕长髯垂过*前,自然是标准的美髯公,本来就男人味十足,加上器宇轩昂、**倜傥的气质,自然就是英雄豪杰之辈,像这样的美男子,莫说在大明王朝,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也会是万人迷的。

所以猜都不用猜,那个虽然贵为太子妃、却依然是一个年轻少妇的心里自然会有了些波动,一句很普通的问话就有了些**的意思:"张先生,在这里相见,没惊着你吧?"

"恕下官直言。"张居正在感到震惊的同时,也能极好的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强自收慑心神,平静的答道:"得幸觐见太子妃,臣下确实吃惊不小。"

"如果说这次见面,是严阁老和徐阁老双双安排,张先生作何感想?"太子妃笑着问道:"如果说,仅仅只见过一面,本妃就认定张先生是小太子之师,又作何感想?"

张居正早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谢太子妃提拔,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太子妃笑盈盈的走到他面前,轻声又问了一句:"还有吗?"

"有什么差遣,太子妃尽管说。"张居正回答得很坚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张先生。"太子妃嫣然一笑:"这可是先生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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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太子妃就是李贵妃、也就是以后的李太后,因为偶尔被醉酒的明穆宗朱载垕临幸生了小太子朱翊钧、也就是以后的明神宗万历皇帝而成为贵妃、乃至以后的李太后,可是在隆庆皇帝的眼里,这个叫李彩凤的宫女不过就是自己临幸过的无数女人之一,事后懒得过问,自然比不过那个专*过的奴儿花花,也比不过帘子胡同里的那些从各地物色来的眉目清秀的小娈童。只是这位皇帝由于纵欲过度,得了花柳病;又加上长期服用**(春药),身体每况日下,每当早朝,但往金銮宝殿上一坐,就头晕眼花手打颤难以支撑,哪里有精力来关心那个太子妃。

不过俗话说得好,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还仅仅只是二十多岁的太子妃虽然地位尊贵,可还是年轻少妇,自然有身体生理需求,闲得无聊之时也自然会想男人。可是整个东宫后院,除了女人就只有太监,就是王公贵戚、达官贵人也不能**,于是,那个人长得英俊潇洒,又是文人出身;有一把关羽的美髯,又有豪杰轩昂的气质的张居正却因为是小太子的老师,朱翊钧又刚刚几岁,太子妃不方便带着他到处走,就只好让张老师出入了。

于是,张居正自然就成为空前绝后除了隆庆皇帝以外、唯一一位可以自由**东宫后院的正常男人。一个是急于想攀上高枝的翰林编修,一个是久旷**的年轻少妇,有着太多的时间在一起相处,也可以有太多的时间在一起研究小太子的学习课程安排,再加上两人各有所求,还有相濡以沫的十年时光,一个俊男一个美女,自然会擦出一点火花。

于是,张居正的命运由此出现重大转折,开始青云直上。先是被任命为右春坊右中允,兼任国子监(今天的教育部)司业(副长官),继而被调入裕王府邸,担任小太子朱翊钧的讲读官;而到了隆庆元年(公元1567年),张居正先由翰林院学士晋升三品的礼部右侍郎,又晋升为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在短短一年内,就由一个五品的翰林院学士一跃成为内阁辅臣,对于这样一个从未有过国家重要部门(如六部)任职的履历,也没有地方基层业绩的张居正来说,就是现在所说的"坐直升机上来的!"除了自己是小太子的老师,也受到内阁首辅徐阶的器重,更重要的还是得益于李太后在隆庆皇帝面前的枕边风。

"你们都退下吧。"太子妃的声音里有了些倦意:"张先生留下来,知道小太子现正在读《五经》,不知学到哪里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恭恭敬敬的退下,连不满十岁的朱翊钧也被他的乳娘被带走了。

"回太子妃问话。"张居正行过君臣礼之后井井有条的回答:"小太子按照微臣建议,每天于太阳初出时就听微臣讲读经书,然后少息片刻,复回讲席,再读史书。只是逢节日才暂免讲读。除此之外,即使是隆冬盛暑亦从不间断……"

"张先生!"太子妃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为什么没做例行报告?"

张居正自然明白太子妃所说的"例行"指的是什么,就有了些头痛:都说年轻少妇如虎似狼、**难耐,可谁都知道伴君如伴虎,能和太子妃颠鸾倒凤、行云雨之欢,虽然是值得夸耀之事,可却说不得,只能烂在肚子里,万一被皇上和太子知道惹来杀身之祸,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还是不能走的太近,也不能交往过密,再说外面的女人多的是,太子妃即便是貌美如花,却也是奔三的年龄,半老徐娘了。

"不是时近太子妃诞辰吗?下官特写了一首诗以致祝贺!"张居正朗朗读道:"白燕飞,两两玉交辉。生商传帝命,送喜傍慈闱。有时红药阶前过,带得清香拂绣闱……"

"好一个'有时红药阶前过,带得清香拂绣闱。'"太子妃哼了一声:"张老师,要不要把诗里之意讲给太子听听?"

见四下无人,张居正凑过来,在太子妃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太子妃敢说吗?"

"张先生做得我怎么说不得?"女人的脸上顿时泛起一层桃红,嘴里依然在说:"是不是人老珠黄,又有些腻味,所以懒得理会了?"

"非也!"因为今天并未打算见外臣,所以太子妃没有穿戴朝廷命服,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纱,洁比雪艳"的西洋布六幅拖裙,绰约风姿仍不免让张居正心旌摇荡,便将那个已经动情的女人一把搂进怀里:"而是在蓄精养锐!"

太子妃扑哧一笑:"蓄精养锐作甚?"

张居正也哈哈一笑:"等一下太子妃就会明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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