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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江克勇搭着件褂子扫自家场院,江克勇的婆娘给江斌泡了碗米子茶后进了里屋。

一个年轻人走进江克益家中。年轻人没有自报姓名也没有说明来意,求带他去看秦寡妇的墓。江克益迟疑了一会儿带着他朝秦寡妇的坟地走去。

江克益在心里纳闷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呢?他来干什么?去秦寡妇墓干什么?一连串的疑问迷惑着他。面对眼前这个青年人,他觉得自己好似活在虚空的飘渺里。

秦寡妇的墓地,他和罗国宝每年都会去。逢年过节,寂静的夜里,想去的时候他都会去看看,坐坐,喝点酒,和秦寡妇唠上几句。

青年在墓前陷入了巨大的沉思和迷茫,江克益没有去打搅他。周身的寒气让江克益不寒而栗,他不由得裹紧了身子。

远处的天深沉惨白,岩泊渡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深秋。岩泊渡人眼里老感觉一年四季轮转太快,转瞬即逝。呼地一下子春天了,又呼地一下子冬天了,再呼地一下子夏天了。季节和环境的变动,总让人来不及躲藏。

片刻后,江克益从环境中苏醒过来。

年轻人打破了沉默。

“秦寡妇是我娘。我爹特地让我回来看看我娘。哪晓得她这么早就去了。”

江克益怔了怔,心里发怵。

秦寡妇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大白天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冒出来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出来?他来不及细问,忙带着青年去了罗国宝家。屋里围了一大圈人。

“你说你是秦寡妇的孩子,怎么证明?大家都知道她生前没有孩子。”

“对,对。她生前没有孩子。”

“覃义是我爹,秦寡妇算是我的后娘。”

“我虽然没有见过我娘,娘也没有养过我,但我认她是我娘。”

罗国宝从椅子上弹坐起来,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怎么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耳朵早就不听使唤了。

面对着眼前的年轻人,罗国宝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心中隐隐有一些躁动,不过很快像水流一般恢复了平静。罗国宝走上前去,看那个青年,仿佛仍能找出来点覃义当年的模样。可是一个声音在暗处告诉罗国宝,不可能的,覃义早已经消失在青岩山的山洞里,怎么会生出儿子来?这不可能。疑虑和矛盾交杂在他的心里。

“国宝伯伯,我爹常提你说你人好,在族谱上留下了他的名字,让他有一个可以牵挂的地方。还有定忠大伯,我后来听说定忠大伯不幸先去了,剩下独子。父亲告诉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回一趟岩泊渡看看。”

“找了很久才找回这个地方。”

“你爹自个儿怎么不来?”罗国宝问。

“我爹刚去世了。”

“爹给我讲,当年他和一个叫全有德的男人进入到青岩山一处山洞后,便跟着一束光亮朝着里面走,越走越深,待到要返回时才发现早已迷了路。没办法只得继续一个劲儿朝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快到筋疲力尽之时,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起来。是另一副天地。可能已经隔岩泊渡很远了。于是,两人商定,用二十年时间干出一番成就后重归岩泊渡。”

“后来呢?”

“十几年过去了,物是人非。父亲因痼疾瘫了,那个叫做全有德的男人死在了华北抗日战争场,再也回不来了。”

“但我知道,他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了岩泊渡。”

在场的人,一个个若有所思。

“爹尽管瘫了,但他告诉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我回岩泊渡一趟。就是爬也要爬回去。”

“所以,我一处理完父亲的丧事就开始着手准备返回岩泊渡。这个地方太难找了,完全是凭借着父亲平日里一点一点的描叙……”

……

“这么算,覃义是你爹,秦翠莲还真算作你后娘了。虽说没有生养。”江克益忍不住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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