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淫药迷心贞媛爬罗云雨 天泉破腹通儒笺释岐黄(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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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吹黎明即起,在门首走了几个转回,总不见开门。因檐溜甚急,又听不出一毫动静,只得把门敲响。敲了几回,只不见开。鸾吹心疑,叫人掮下门来,仍复上好,然后独自一个,走进房来。只见帐幅双垂,惟闻鼻息,揭帐看时,见又李一手搂着素娥粉颈,脸贴脸、嘴对嘴睡得正甜,鸾吹胀红了脸,暗诧怎这样睡法,好不难看,瞥见脚后堆着素娥的衣服,一条旧绸裤,露出半支裤管,羞得鸾吹倒退几步,悄悄的走出来,站在门外,心头兀自跳个不住。因恐有人进来,取一把小锁,走来锁好。暗忖道:“原来他两人已效于飞,因贪同梦,所以失晓;只是哥哥病未痊可,因何孟浪至此!素娥这妮子也该等哥哥病愈,不应如此性急,倘有反复,如何是好!”又想道:“这是几日关门的缘故,哥哥身子略好,我又不进房去,整日关着孤男少女,你怜我的恩情,我怜你的憔悴,温存调笑,以致弄出事来,这倒是我的不是!怪道连日素娥有张没智,早晚见我到跟前,只顾把眼偷睃;昨晚哥哥催我进房,都为此耳!”鸾吹自在房中筹想。素娥一觉醒来,见已天明,只是雨声淙淙,没有日色,不知时候。悄悄偷出被外,穿着已毕,立在床边,打了两个呵欠。走进门边,只见门上未闩,失惊道:“我昨晚亲手闩好的,怎么会开起来?”因把门一扯,却扯不动,摇了两摇,在门缝里一张,见有锁锁着;暗忖:是小姐所锁无疑;莫非进来,见我与相公并头交颈,只认是已经苟合,不便叫醒;又恐厨下嫂子们进来看见,故此锁门去的。小姐,你错疑心了也!只是羞人答答,怎么去见小姐呢?沉吟了一会,只得将门敲响。鸾吹恰好又到门首探听,连忙把门开了。素娥叫了一声小姐,不觉两颊红生,低头而去。鸾吹叹道:“干柴热火,却也难怪着他!只要小心些,不要使病体反复方好!”因走至床前,正值又李醒来,互相厮叫。鸾吹问道:“哥哥病体又好些么?”又李道:“今日身子倒觉乏了些!”鸾吹道:“哥哥出外之人,兼在病中,诸凡要加倍小心,第一以保养精神为主!”又李道:“这个自然。”

两人正在叙话,素娥出来,站在鸾吹椅后,不住连连呵欠。鸾吹心里觉得不耐烦起来,又不便直言,只得淡淡的说道:“素娥妹,你也是这般辛苦了!哥哥说今日身子较乏,望你着意扶持,耐心调护,休使病加,小愈方好!”素娥觉道话里有针,羞得满面通红,无言可答。鸾吹见这模样,也就不便再言。厨下仆妇来请检点祭席,鸾吹辞出,素娥生火煎药,才伏侍又李吃完,忽听鸾吹一片哭声,与洪儒嚷闹。慌忙赶去,只见鸾吹气得浑身发抖,泪如雨下;洪儒早已一道烟的走了。素娥上前苦苦劝住,问起根由。鸾吹告诉道:“畜生连催羹饭,疾忙收拾上去,拜也没有拜完,就催化纸。我忆起哥哥所言,向他说知,你说他开口第一句,是怎么说法?”素娥道:“他赌钱性急,敢是说不及进会!”鸾吹摇着头。素娥道:“莫非反怪通知得迟了么?”鸾吹道:“把我就气得昏了,他若像你这样说,也都罢了!他呆了一呆,胀红了颈脖,把手一托,说道:”他休想这把刀!那一个不说这田是我该得的厂!‘我吃他这拍头一句死话,竟没甚话回他。他又说:“随他去告状打官司,终是不中用的!姐姐,休要为着外人,替他说话!’我也气极了,合他嚷道:”我怎为着外人?爹爹知恩报恩,写下遗嘱,昨日才过周年,你就翻爹爹的招吗?‘你道他再说出甚话来?真要把人气死了!他说:“知道爹爹弄甚圈套哩!’我听到这句话,我也顾不得,要和他做出的了!吃我一手扯住,说道:”好呀!你把爹爹都说起来了!爹爹要弄圈套,不好多给田与我!要弄圈套,爹爹是何等样人,肯弄圈套!爹爹一千四五百田,只拨开三百亩给与我们,还是弄圈套的吗?我和你到各房去告诉,看该是这样诽谤爹爹的吗?“他才吓青了脸,洒脱手,乱跑出去了。你说,叫人要气不要气呢?”素娥道:“大相公赌昏了,又听着旁人唆调,才说出这样话来!怪不得小姐要气,婢于听着都气坏了,怎伤犯起老爷来!”鸾吹道:“再说甚呢,不是伤犯着老爷,我也还不是这样生气!”素娥道:“小姐身子要紧,大相公不是真正恶人,慢慢的告诉亲族,戒他下次罢!”鸾吹道:“我也气昏了!文相公吃了药没有?”素娥道:“婢子正伏着,刚吃下药,听见小姐啕气,就跑了来,小姐请进房去歇息罢!”素娥慌慌哭拜起来,即到书房,问又李吃药后光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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