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沧海玉堂双珠归母 白衣阁老只手擎天(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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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丐道:“嫂子你还要早去哩,可知他们都有暗号,要早一日,也不能的!”翠云道:“奴便成日思量,却不知文爷定有暗号。但那碛上本有松树,这日忽然不见,铜柱上又忽有白圈,倘被贼人看出,岂不利害?”素臣道:“那石碛离铜柱有三里远,留心的,便仔细了看,不留心的,如何知道?铜柱白圈,在石碛上便看得见,在海里便看不见;岛后就有哨船,谁肯向乱石丛中,湍流急浪里,去察看铜柱上面,有无暗记?若在观日台上,便只见那三面,不见这面的白圈,又谁肯险巴巴地,抱着铜柱,兜转身来察看呢?”翠云方才心服。

玉麟道:“他们两位已封淑人,比你职分高着一等;怎还提他名字?”翠云忙向春燕、秋鸿敛衽谢罪。春燕、秋鸿头红脸胀的,慌道:“姨娘们休得取笑,可不折杀奴才!”以神道:“不特小嫂们要改口,咱们也都要改口,以后叫不得文爷,或叫太师爷,或叫相公,才合朝廷礼制。”铁丐道:“文爷两字,是咱们心窝里发出来孝敬他的。他做秀才,咱叫文爷;做元帅,做宰相,只叫文爷;便做到……”玉麟慌接口道:“便做到尚书阁爷,也只叫文爷的是。”素臣怕铁丐再说乱话,即起身道:“困龙、绝龙初定,脱不得人,铁兄可速回岛镇压,方兄可暂理绝龙岛的事。”铁丐亦知自己口嘴不好,便同有信,慌慌的去了。

是日,碧云、翠云奉素臣之命,在神楼了望海洋,恐有遗孽为患。忽看到登州府一路,见一片白色,纷纷扰动,与各处风恬浪静者,迥乎不同;相离甚远,又看不清头,好生疑惑,忙下楼报知。素臣立传令外护汛拨员,坐救生船,多添水手。飞驾往探。正是:

岛内生身防不测,海边死信哭无常。

总评:

贰官闲职,既不足以溷素臣,而阁臣兼部又非监国者所得擅。故宁迟之时日,而不敢亵越也。但此意如于前回透漏,则味同嚼蜡矣。玉麟云东宫不敢自专,如帘内美人若隐若现,至此全身俱见。性急人不可读书,尤不可读此等奇书,余盖屡验而得之。

素臣落海,即皇帝出险之机玄,阴姥之功大矣。而冲破贼围,撷落素臣,得以杀贼救友,亦其功也。然还珠、破贼,他书所能,而并成出险之功,则惟此书所独以落想在天半。非一切稗官所得梦见也。

困龙岛口,帆影招动,素臣留心细看,即令截住,似为戗逆风之故,而实则不戗逆风亦必截住,其留心细看,乃看其似船非船,是南是北,必因看出逆风而始截也。行军不同谋,两眼俱昏黑,截船吓问,较胜于用谋也远矣。其适得于道,以尽输敌情,兼伏后事者、天也。在素臣反为意外之获。

写诸人哀痛,在岛中是正面;感及有仁有信,是旁面;此处黑探所见,是对面。各面写来,总为放皇帝出笼地步。作者于初落墨时,即落此想,而各面刻写,竭情尽致,手挥五弦,目送秋鸿,其竟全在阿堵中也。读者茫乎其故,但因哭而哭,赏其文之感发性情,犹为门以外汉。

忽然想起:想起竿索及演习之状也,急问见闻,恐见此竿索演习也。素臣暗喜:喜探者之未见。帷灯奕奕有光,匣剑蚩蚩作响,美矣,妙矣!使素臣竟不想起,便不警捷,便非素臣。本必不可少之笔,以成绝世希有之文,此为至文。

飞娘、翠云屡疑屡问,皆作者逐一注解,使贤愚共晓也。世之稗官,但一出口,无不知其竟旨,何烦注解人之才识?说可以升斗计哉!

稗官竟旨,出口即解者,无论矣,其铮铮者亦止,稍耐寻思耳,此书则非竭力注解,断不能测。如救驾之法,丝索具在,竿木成列,教练何为,测量何用?非不显然可按,而诸人日夜推求,即杳不可得。有信迷梦中之言,翠云犹且致疑,及此时大功已成,素臣亲述而翠云犹必多方诘问,方才心服。非具藏针灭迹之法,有至神、至密者存乎?尤妙在草蛇灰线,藏必埋根,灭仍透影。素臣云:得了成全、伏波之信,又转来嘱咐一番,一经提出,使如揭帷得灯,开匣出剑,充满房栊,气冲牛头矣。岂非绝世奇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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