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见事危贞娃戳颈 闻声迫淫妇投缳(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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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午后无聊,正抽着一本《武帝外传》在那床上待看不看的躺着,只听得**奶在后房教玉梅归除乘法,说道:“你若像得春红这一手算法,我这银钱帐簿就交给你,只要你肯用心。”这几句话,把公子心事平空直提起来。因想璇姑的算法胜于春红百般,璇姑的美貌真是我见犹怜。若弄上了手,夫人必然欢喜,也不必另立房头,竟住在春红房里,与夫人做了心腹。我与他便得时常欢聚,就几年不出这房门,我已享尽闺房之乐了。因怪着凤姨设策害了春红,便不去与他商议,知道**奶怕他成病,便是假作孤凄,到晚来与**奶计较道:“自从夫人说了不要想念春红,我便割断情肠,只是在这房中,就像有他的一般,觉得精神恍惚,睡梦不宁。我想女厅半边书房里,床帐俱全,夜间要同你去睡一个安稳觉儿,养起精神,免使疾病缠身,悔之无及。”**奶道:“你既睹物伤情,可叫两个小厮相伴,在书房中歇十日半月,待身子好些再进房来,未为不可。我是何人,好同你在书房睡觉?被人知道,真要笑掉了大牙了!”公子道:“我自从春红死后,色yu之事已经灰心,只要和你睡在一处,觉得心里安贴。你到人静之后,到我书房里去,大明进来,料也没人知觉。”**奶满心欢喜,笑道:“你不要说这样痴话,若要不知,除非莫为,休说别人,只房里的玉梅小怜,有个不知道的吗?你且歇了三夜五夜,再进房来同宿一宵,这还使得。”公子假作怏怏之状,暗地通知张老实。是夜,就在书房歇了,等到人静之后,悄地出来。正走廊下,只觉得一阵冷气,心上一寒,就像有索子往头上套来,吓得冷汗直淋。急忙跑转,背后又有小脚声气厮赶着走,公子魂不附体,七跌八撞的奔进书房里来。两个小厮已经吩咐过的,正来开门,忽见公子乱撞进来,吓了一跳。公子道:“快关了门!”小厮不敢问,关上了门,伏侍公子上床,自去睡觉。公子在床上呆了一会方才心定,细想起来,又没有见些什么。要再出去,却又害怕。胡思乱想一回,方才睡去。

次日,梳洗过了,与**奶同吃点心,想着夜间要去,又怕有鬼;不去,又怕独睡。低低说道:“夫人,我今日原要在这房里睡了。”**奶笑道:“昨日刚在书房里睡得一夜,就养起多少精神来了?不要如此没正经,惹旁人笑话。”公子忽然想起,不觉失笑。**奶根问其故,公子随口支吾道:“笑我像那吊**的孩子,拿你当乳母一般,离不得你那影儿。”**奶眉花眼笑的道:“不是我不留你,张扬的一天火了,说你自在书房里睡,怎好刚睡这一夜儿。”公子道:“没法的了,再挨一两日进来罢了。”

公子吃过早饭,到东边去叫了张老实来,说道:“今晚是必来的了。”老实道:“老爷约过好几回,只是不来,哄小的家中开了三四夜门,倘有小人进来不是耍子。”公子道:“今晚是必来的。墙门里面有甚小人,失了东西都是我赔罢了。”老实便不敢言语,应承而去。候到人静以后,公子公然叫着两个小厮,掌灯而去。走到老实门口,轻推,果然虚掩,吩咐小厮回去。公子闪进门来,竟到璇姑房口用手去推那门,并没门闩,却有一张竹台靠住,因用肩头顶了一顶,那竹台早已掀起,伸进手去慢慢推开,斜掇过去,这门便随手开了,却已惊动璇姑。璇姑自从七月十六日张妈叫了石氏过去,早已拚命而待,将一把皮刀藏在床头,浑身衣裤用线缝住,专等公子来拚个死活。那知候了一夜,绝无消耗。隔了十余日,张妈又把石氏拉去,璇姑照前准备,亦无动静,心里到狐疑起来。直至隔晚,老实又出门去,璇姑又空等了一夜,心便懈了。

这夜,石氏去陪张妈同睡,固是放心,不比从前侧耳细听。连璇姑也大意了,房里也不藏火;门上靠着竹台,也不再加上椅子、水盆了,衣裤虽没脱去,也没有缝,竟是安心睡下了。毕竟心上有事,不敢落底,朦胧听得些响动,急急坐起。那时月已上弦,房子朝西,屋内有月,看见一只手推那竹台,忙趿上绣鞋,正在系裙,公子已推门而人,走近床边。璇姑着急,摸出皮刀,向公子头上直剁过来。公子忙举手一架,刀已格落,暗想:“这事又讲不来的了。”赶上一步,便扭璇姑。璇姑急将身来一闪,公子扑了一空。璇姑就要夺门而出,却被公子一把扯住。璇姑危急,正欲撞墙,忽见竹台上有一把剪子,一手抢起向自己喉间用力戳进,登时倒地,满头鲜血。公子吓得魂飞魄散,撒手奔逃,一时慌急,忘了路头,也不记得是人静以后了,只见一个丫鬟隐隐的在前行走,公子紧紧跟跑,相近凤姨房前,忽然不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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