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一声犹未了,落花满地鸟惊飞。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
我们听见声音后都好奇抬头一看,这下我们都惊住了,来人,正是太子姬宜臼。
“王兄,我们。。。。。”那个殿下忙放开我,起身说道。
宜臼没有给他解释的理由,上前便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说道,“什么你们?”
“王兄,请你听我解释。”
“余臣,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混账。”然后又是一拳打在脸上,他的脸上瞬时青一块紫一块。
“你凭什么打我?你是她何人?有何资格气愤?”那个被称作余臣的人生气地瞪着宜臼,然后指了指我,向宜臼问道。
我没有做声,因为我想知道,他会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他这一作风。他会说:因为她是我的人,谁都不许碰她。 还是:她是冷宫之人,是罪人,你这么做成何体统? 更或者:你不怕遭人话柄? 亦或是其它。。。。。。但是,不管什么样的解释,我知道,第一种,他坚决不会说。凭我对他的了解,但是,我还是想证实他口中的解释。
结果,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看余臣殿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脱口而出的,却是:“她可是父王的人,你这样做法,当真大逆不道。”
我真想上前去给他一巴掌,这就是我曾经认识的周紫东?这就是我移情别恋之人? 应贤,真的是我错了吗?
“太子殿下,此处简陋,请您移驾。若弄脏了您的宫服,奴婢们便是万死难辞其咎。”芝喜上前跪在地上说道,也不管地上是否集水了。
“太子殿下,请您移驾吧。我们这破陋小庙,容不了您这尊大佛。”魏姜也上前跪在地上说道。
我知道,她们是在替我难过,替我伤心。但是,我的心已经不伤心了,因为心死了,没处难过了。
“你们。。。。。”宜臼抬头看着我,眼里写满了忧伤,写满了哀愁,“浔溪。。。。”
“请殿下移驾。”我跪在地上,冷眼说道,余臣殿下忙上前来拉我。
宜臼看后,苦笑了一番,然后拂袖离开,“任他曾经少时心狂,哪换今朝寒霜伤受。”声音哀转悲悯,满是凄凉之意。虽然声音轻淡,但我却依稀能够听清。
我的心里万分疼痛,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绝情的话,绝情的事明明是他做的,可为什么偏偏在落尾处却张印的,是我的不是?
更或许,我压根就不了解他。
其实,我们真的不该开始。因为,我们的开始,便注定了我们的结束。我不知道自己何时可以离开这个冷宫,又或许,一辈子呆在这里。但,重要吗?离不离开,何时离开,都只是未知数,对于未知数,我们没必要去探个究竟,因为就算探了,也还只是未知数。我们无从解答,无从知晓。
很久之后,那个余臣殿下把我拉起来然后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思量了一会儿,然后鼓起勇气说道,“若我向父王要了你,你可会随了我?”
我好奇地抬头看着他,没有半点迟疑与思考地摇摇头,“不会。”
他摇晃着我的双肩说道,“为何?”
“我是大王的人,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为何你不思考便回了我?”
“因为你出现的太迟。”
“若我在你入宫前便与你认识,你可会随我?”
“也不会。”
“为什么?”
“因,世间没有若字。”
“但你给我个答案,让我心里有个了然好么?”
“没大王,我也不属于你。”
是的,若我没有入宫,可能到现在都还在等着那个周紫东,更或者,父亲母亲早就履行了甄卿尧的婚约。所以,余臣的出现,是命运的失算,命运的错误安排。无论余臣何时出现,我的生命里,永远不会有他遗留的一处。
他抬起头,哽咽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苦笑了一番后,“动心之时便已是心亡。”
“殿下。”
“可以叫我余臣么?就满足我这一个要求。”
“宫中人切不可乱了礼数。”
他苦笑了一番后说道,“我明白了。”然后说道,“那我可以叫你姒儿么?”
我刚想开口拒绝,结果他截断我的话说,“就当友人间的称谓,或者,当做恩人也可。”
我听了便没拒绝他,轻轻地点点头,他轻笑道,“谢谢。”
然后转身离开,到了门边他说,“明日我派人维修屋顶。”然后摇头苦笑,始终没有回头。
出了屋子,他抬头看了一眼下雨的天,最后大笑几声边走边念到:寒兮风兮秋雨兮,破窗零兮忆娇兮。妄把痴兮托月兮,伊心却兮他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