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五章 甄毅季梁离随去 遇刁儿巧逢伯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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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本事抢去了,便还你。”

甄毅听罢忙上前,小孩便拔腿就跑。可惜,甄毅毕竟是习武之人,自是体力超过小孩好几倍。甄毅一手抓着包袱,小孩打死不松手。便要逃离之时,甄毅一把抓住小孩的右边臂膀使劲一拉,竟是“嘶啦”一声,衣服便被扯碎了。

却在瞥眼之时,甄毅见到臂膀上那个疤痕,甄毅觉着熟悉,回想一番,竟是,竟是与魏姜所描绘的一模一样。甄毅一阵激动,忙大喊“站住”,小孩哪里肯听,只顾着自己奋力跑去。

甄毅见此,几步武力上前,堵住小孩去路:“告诉我,你手臂上的结疤哪儿来的?”

小孩回头看了看臂膀,“废话,自是受伤留下的呗。”

甄毅忙拦住又要走的小孩道:“你父母是谁?你又怎受的伤?”

小孩好奇地看着甄毅,却见甄毅之样,不免有些害怕,便道:“我,我没有父母,这结疤,我也不知哪里来的。”

甄毅说道:“你怎的来此的?”

小孩看着甄毅,低头想到,便自言自语:“我怎到此地的,怎到的。。。。”想了好久,小孩一下蹲在地上,猛地拍头,“哎呀,我头痛,我头痛,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甄毅忙上前扶住小孩,为小孩揉了揉头部,小孩越是想知道自己的事头越是疼痛难忍,甄毅只得平静小孩的心,让小孩不要再想。好一会儿小孩才平下心来,头痛之感也慢慢消退。

甄毅无意却瞥眼见得小孩腰间的一个玉笛,甄毅道,“你怀里的是什么?”

小孩取出玉笛,甄毅见此玉笛珍贵不凡,倒不像是平常凡物,定是宫中所来。

小孩看这玉笛,轻声道:“自来便有的,怕是谁所赠的吧。”

甄毅突然说:“你会吹曲?”

小孩摇头,一脸疑惑。甄毅却道,“你试着吹吹看,凭着感觉,试试看。”

小孩虽是好奇甄毅的行径,但也对甄毅有着少有的亲切感,便终于乖乖地照做。小孩将玉笛放在嘴边,轻轻吹奏,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吹什么。只是按照脑子里的熟悉和梦中所梦见的笛音吹着。

慢慢地,慢慢地,竟然有种身临音乐之界,忘我忘事。

甄毅听着听着,眼睛猛地睁开:这,这曲子,好熟悉。

甄毅努力回想了许久,突然大笑:这曲子,浔溪曾经哼过的。也曾经用古筝弹奏过的。莫非,莫非他便是浔溪的孩子?

甄毅一下将小孩抱在怀里,眼泪倾盆,小孩好奇地忙要推开甄毅。可甄毅力气之大,小孩使了好久之力才推开甄毅。

“你干嘛啊?”

甄毅哭笑:“傻孩子,你是有父母的人啊。”

小孩满是不屑:“废话,否则我怎么来的?”

甄毅满是一脸疼宠,“孩子,我是你的娘舅啊。”

“娘舅?”

小孩满是一脸疑惑,又是一脸郁闷:“好好儿的,怎突来了个道士娘舅啊?”

甄毅一下拔掉头上的木簪子道:“我并非道士,只是为了寻你才这般装束。”

尽管小孩一脸不信,甄毅却道:“你那笛子根处,若我未猜错,该是有个姒字。”

甄毅不敢坚信自己说的是否对的,但瞥眼处看见那里隐约有刻字,凭着练武之人的眼力,甄毅依着感觉说道。

小孩怕也是有仔细看过玉笛,但好奇甄毅为何知道。便看向根处,在一侧竟是真有个“姒”字。小孩一下抬头疑惑,眼睛湿润。甄毅看着小孩,微微点了点头。

小孩突然大喊:“娘舅。”

甄毅也一下哭了,抱着小孩大哭,小孩心中也是高兴,原来,自己不是野孩子呢,原来自己还有亲人呢。

“服儿,服儿。我可算找到了你,浔溪,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甄毅仰头激动地呐喊。

“服儿?服儿?我在梦中,依稀梦得有人叫我,伯,伯服。”

甄毅点头道:“是的,那是你的名字。”

小孩终于相信了,放声大哭:“娘舅。”

很是相拥哭了会儿,小孩,不,是伯服,伯服说道:“娘舅,刚刚你的话意,难道,难道我娘亲。。。。”

甄毅大叹一口气,“孩子,他们,他们都去了。”

伯服听后不信,甄毅抱着伯服道:“有时间,娘舅给你讲,你娘亲的事。”

伯服点头,然后说道:“娘舅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甄毅点头笑着,心中更是万分开心,浔溪,我终于帮你找到了你的孩子。

伯服跟着甄毅回到凉亭,伯服将手中的包袱递给季仕梁,季仕梁手抱着包袱满是一脸疼惜。伯服觉着愧疚,便连番道歉,季仕梁自是不责怪。索性马车中皆是些米粮,季仕梁也让甄毅不用在意。

后来甄毅才知道,伯服是跟着那群孩子寄居在一个破庙中好些年了。算算,怕也有四五年了吧。他们没有体力,又挣不了钱财,只得以偷骗来寄生。其实,也并非自己所愿,而是形势所逼。

甄毅听后心中疼惜,将伯服抱在怀中,哽咽不已。

甄毅带着季仕梁和伯服去了破庙,伯服要跟着甄毅的,自是要告别那些伙伴。

大家都是面有不舍,却也知道,天下毕竟无不散之筵席。

甄毅给了好些青铜贝币,只让他们好生做人,勿要再行偷骗之事。

伯服哭着告别了伙伴,跟着甄毅和季仕梁坐上马车,驾马离开。

甄毅此次所行,也算是有了欣慰,至少找到了伯服。

可怜的伯服,当年醒了后,见着幽王睡躺身边,大哭喊幽王,可惜幽王已然去世。这时,伯服却又听见话语声,自是害怕,只得起身离开。却在此时,见得有几只野狼走来,伯服害怕便后退躲藏,却踩滑了脚滚下了山坡。

来人正是申侯,索性赶到及时,没有让野狼食啃了幽王,却已不见伯服身影,他们以为伯服已被野狼叼走或叼食,便将幽王的尸首带了走。

伯服因为摔在山下,脑袋受创。这时,逃命的人们见伯服可怜,将伯服扔在推车上一同逃难,伯服醒来后,自己便跟着难民一起逃难,先前的所有事,皆是一概不知。

就这样,伯服跟着难民这跑那跑,便是跑到了随国。

路上自是有人饿死,累死和病死。到了随国也就所剩不多,只有一些年龄相仿的孩子,跟着自己相依为命。

甄毅带着伯服和季仕梁隐退深山,一方面为季仕梁寻药,另一方面也教伯服一些兵法政治,文学知识。

甄毅告诉伯服说:过去之事已然过去,今后就不许再提及。

从此,伯服当真不再问甄毅自己父母的事。

其实也不怪甄毅不讲人情,甄毅也不想那些事影响了伯服今后的人生。

就这样,他们便不闻俗世,过着与世无争的世外生活。

季仕梁在这片深山之中,身子竟然也大似好转,比先前好了很多。

伯服与季仕梁也是相当投缘,俩人倒是相当聊得来。毕竟俩人年龄相仿,倒是同年所出。

季仕梁便将自己从小发生的所有事,告诉给了伯服,伯服也听得高兴。

有时,伯服也会学着季仕梁的品行,倒是像模像样。

季仕梁从小身在贵族,伯服毕竟骨子中也是王子,俩人的气质倒是相仿。

季仕梁也相当有兴趣给伯服讲自己的事,久而久之,伯服对季仕梁的事情便能够倒背如流。

伯服对文政相当感兴趣,便央着甄毅教识他。

季仕梁也会给伯服讲自己父亲在朝中所经之事,也会给伯服讲父亲对随国的一些看法和建议。

这样一相处,便是好几年过去了。

而另一边,周携王的地界越处越大,似乎有些威胁到了周平王的地界。

所有的诸侯频频上奏让周平王出兵讨伐周携王,都声称周携王乃乱臣贼子,不能姑息。

因此,周平王与周携王之间常常倒戈相向,战场相对。

这样一争二争,几番争斗,便过去了多年。

两王并立,自是天下不依。

向来一山不容二虎的,这大周天下,两王并立怎能存在?

而姬余臣与姬宜臼两位周天子相斗,已然十余年过去。

再说,鲁惠公姬弗涅的正室孟子一直未所出,而妾室声子的儿子姬息姑已然逐渐长大。后来,鲁惠公姬弗涅的正室孟子突然疾病去世,正室之位空缺多年。

再后来,鲁惠公见宋武公的女儿仲姬貌美如花,而且听闻其手掌中自有“鲁国夫人”之相。姬弗涅不顾众人建议和反对,径直迎娶了宋武公之女仲姬为正室,便是历史上所称的“仲子”。

姬掘突不知自己是否中蛊,慢慢地竟是深深爱上了武姜。而武姜一心记怀姬掘突最初所为,也将一切所恨全发在儿子姬寤生的身上。因此,姬寤生从小不得母爱。母亲见后更是恨之入骨,使的姬寤生不明所意,总是小心翼翼,不惹母亲生气。

姬狐也渐渐长大,然而他一直不明白的是,为何父王那般恨透了自己?也为何从来都不会正眼看自己?姬狐只得心中抑郁。

再说,太后申氏为了天家王嗣繁衍,竟然为周平王姬宜臼纳了十来个后妃。这让王后惠宁满是心恨不已,可惜,自己的夫君是天子,后宫嫔妃三宫六院,九嫔二十七世妇,七十二御妻都是不可免的。

惠宁慢慢觉得,自己竟然好像爱上了这个天子丈夫。

尽管他再也没有踏入过自己的宫殿,也尽管自己当初无心与他。可女人的心就是这么奇怪,说爱了,便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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