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县长介绍说：“我们这里就是‘十二木卡姆’的发详地，那些日本人、韩国人都是来寻根的人。他们常常到天山大峡谷里十二木卡姆画像前，无限诚挚的参拜。”

“我们这市上有三多，概括民间流传的话，官方并不认可，这话哪儿说哪撂。我们市上的三多，就是鬼子多，鬼子分为三种鬼子，日本鬼子、韩国鬼子、日本鬼子，也因为有这三种鬼子，所以我们县上的娱乐业是相当发达的。到处是小姐，夜生活是相当丰富的。因此，我们这里的艾滋病感染率也是很高的，所以在宾馆的院里，可能大家也看到了，到处是宣传预防艾滋病的宣传标牌。”

那么什么是十二木卡姆呢？杜怡奇本来想问问副县长，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合适，都什么年代了。哪里都是有网吧的，杜怡奇不如掏空去个网吧查查。

这时，对面的李副市长用两个手指放到嘴边，对我示意没烟抽了，我急忙拿了一盒路上买得中华烟，走过去悄悄递到李副市长手里。我悄悄地给的，怕兹尤县的领导看见，因为一旦发现酒桌上的烟不足而没有及时摆上，我想兹尤县的办公室工作的人员，我的阶级兄弟们就要遭受恶骂了。

两位陪同我们吃饭的副县长到市长他们那个桌子上去敬酒了。

我躲开了兹尤县所有人员的目光，却没有躲过自己人的目光。那两个驾驶员对我说：“杜秘书，我们的烟也抽完了，能不能再给买两盒。”

“可以，一会吃完饭就去买！”

“我们也要抽中华。”

杜怡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没有言语。心里恶心这俩人贪得无厌。

“李副市长能抽中华，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抽呢？”

“那你们过去抽吧？”

“我们想让你给我们买，你不是好说话吗，是兄弟吗？”

这可以算一种挑衅吗？交通局的司机端着酒杯坐到我的身边来了，趴到我的耳朵上说：“杜秘书，吃完饭，我们几个到街上洗桑拿去吧？”

“你们想去你们去吧，我不去。”

“噢！我掏钱，请你的客，不用你付帐。你想干什么都行，哥儿都请客。”

“噢，你钱可真多，到底是好单位的司机。”

“行不行啊，杜秘书？”说着，这家伙伸手在杜怡奇的下巴上摸了一把。

杜怡奇心里立马儿愤怒之极，在心里骂道：猪狗一样的人，也敢摸我的下巴。

但杜怡奇没有立即发作，因为在人家兹尤县的招待桌上呢，不能失了礼仪。

于是，他放下筷子，全然没有了吃饭的心思。杜怡奇借口有急事儿要办，悄悄地溜了出去。

杜怡奇走出了兹尤县的宾馆，走到了兹尤县的大街，大街上灯火通明，到处是闪烁着霓虹灯的歌厅、按摩厅、理发店，那些打扮靓丽的年轻女人站在街边四处招摇。

跟这个时代的特征一样国，色情业的发达宣告着这座城市经济的繁荣。

杜怡奇心里毛毛的不能安定，他也是受了诱惑的，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了想去的欲望。

杜怡奇心里在想：想去这些地方的话儿还用你请，我不能自己来？我自己有什么不敢的。

那一刻，他的脚步走向前去，走进了那发着昏暗灯光的按摩室。老鸨和那些穿着暴露的年轻妖艳的女子展示着非常的热情。

望着那地区特有的眼睛，长长带弯的睫毛，心里一阵阵激动。这姑娘长得是多么的水灵啊！诱惑在狭小的空间里无边的滋生。

“先生，全套一百元，半身三十元，先生，你要做什么？”

“嗯！是啊！要做什么呢，要做什么？”杜怡奇在心底里叩问自己。

眼前是那民族女孩儿晃动的丰满的胸部在摇在晃，杜怡奇发现自己已经有点晕了。

突然的一瞬间，他又想起了我们住的迎宾馆的院里，悬挂着巨同幅的预防艾滋病的宣传画，这里可是本省艾滋病感染最为厉害的地区之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吸毒、贩毒。

杜怡奇突然觉悟了，可不能感染艾滋病呀，万一染上了就麻烦了，再说是集体行动，那俩司机摸自己一下，自己都受不了；那么，万一有个什么问题，麻烦不是更大吗？

杜怡奇突然站了起来，匆匆从按摩店里跑出来。老鸨在后面喊着他，那美女用裸露的胳膊拉着他，跟着从屋里跑了出来。

杜怡奇一把甩开，迅速地向前跑了几百米，直跑得满身大汗，他明白自己精力过剩了，需要特殊的运动来发泄一下，

跑步当然也算得上是一种吧。

跑出了很长的距离，直到灯光黑暗的地方，杜怡奇才慢慢地返回。经过一通奔跑，他酒醒了好些，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杜怡奇给司机们说，不再统一加油了，让他们各自根据需要，该加的时候就加，但是不能在考察期间掉队。司机们听了杜怡奇的话，高兴的眉开眼笑，他们彼此干了一大杯啤酒。

“这是我请诸位司机喝得最后一次啤酒了，我也跟你们干一杯。明天开始，我就不管了。”杜怡奇端了一杯啤酒说。

“这就对了，老弟，你在市委到此为止、政府才混了几天，别那么正派，彼此都得给条路才行！像这样就对了。哈哈哈哈……”那个摸杜怡奇下巴的司机说道。

杜怡奇的胸中火冒三丈，但装得极为平静，杜怡奇心里暗暗发誓：你等着，等我慢慢收拾你。

第二天开始，杜怡奇转移了工作的重点，杜怡奇开始将重点转向了督促几个局长起床和吃饭时及时到场。

在前面的几天，考察队的人总是慢慢腾腾、三三两两。而人家兄弟县市的人却早早到了桌上，而考察队的作风实在比人家要差很多，从小了说，市长没有面子。从大了说，证明边境市上政府是没有团结紧张的活力的。

这些局领导干部的觉悟是有的，他们不会为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落一个跟市长、政府做对的名声，那对他们并没什么好处，因此，这工作的难度不大。从第二天起，秩序好了很多。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杜怡奇看到市长、李副市长脸上的隐隐挂着的笑容。

只是李副市长疑惑，为什么司机开始单独加油了。只是一名政府领导，实在是不方便跟司机计较，再说加油这种小事儿，哪里是一名市领导过问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