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七十七章:流夙放手,整顿妖界(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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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冰云贴紧温暖的怀抱,不安分地颤抖了两下身子。她的心是冷的,但是她渴望这种火焰般的温暖,包裹住她冰冷的心,说不出的安详。

男子火红色的眸子充满宠溺地看着怀中的人儿,她在靠近自己心的地方,是不是可以听到自己的心意?

“洛-洛-”女子嘟囔着小嘴,完美地展现出笑颜,抓住男子衣襟的手指尖重了几分。

听到女子开口,雪流夙禁不住竖起耳朵,接下来,他犹如深陷地狱,刚刚燃起希望曙光的心变得干涩起来。

雪流夙握紧的手臂,牢牢圈住熟睡的冰云,晶莹的珠子滑落脸颊:“你忘不了他,还是忘不了。冰儿,你在等他,就不能回过头看到身后的我吗?我们都是一样的固执,我懂了。”

回到两人的家,是的,这是冰儿和自己的家,里面只有他们的身影和气息。

照常温柔地把冰云放她屋子舒适的大床上,替女子小心地摘掉头罩。

雪流夙眉角留恋不舍地盯着熟悉的绝色容颜,像是做了决定般,背过身不再注视身后的额女子。

夜深人静的巷子里,一匹棕红的烈马和身着火焰的男子,穿梭在夜色中。

两种不一样的红,同样的绚丽,交织在一起。夜里的凉风,吹撒在男子绝艳的脸颊边,撩起他火红顺滑的发丝。

这一团红色,直奔向匈奴边界的方向,始终没有一丝耽搁。

夜色缭绕,醉意朦胧,醉人心弦。

无意识的冰云,甜甜地弯着笑脸,梦里是一对绝美的璧人,拥抱在一起,置身于广袤仙娆的天地自然间。

悬崖绝壁之上,视线宽广,光是看上一眼,便足以如痴如醉。

女子便是她自己,男子便是她魂牵梦萦的洛。

一阵妖雾弥散开,挡住她原本清晰的视觉,身边的人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浓密的烟雾中,伸出一只宽大白皙的玉手,适时地出现在因心慌意乱导致的失足的她的面前。

冰云谜茫地伸出手指,触碰抓住那双手,迎接自己的是一团妖娆的火红。火红包裹的男子同样出色夺目,男子轻拥住她,埋头低吟:

“冰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男子明媚的声音里,带着不属于他的沉寂忧伤。

直觉让她想要安慰男子同样脆弱的心,刚想要开口回应,男子就携拥着她,一起坠入深不见底的渊谷。

冰云痴痴地望着男子,忘记了挣扎,仿佛这样的结果,她乐见其成。

不安稳地冰云躺在床上,满脸的焦虑苍白,突然惊醒戳立在床上。

冰云怔怔地扫视了熟悉的屋子,不踏实的无力感稍许得到缓解,但是仆仆的心还是证实了刚才的惊悸。

洁白无瑕的玉足,赤脚接触地面的冰凉,现在她不只是心冷,是从下至上的冰,清凉地令人疼惜。

她打开房门,朦胧的亮白里,静寂的古怪,空留下狰狞的吱呀声。

外面依旧是昨日的院子,可是她心里说不出的寂寞,所有都没有变,却都不是昨日的感觉。

夙——冰云想起那个缺少的因素,白衣素装的身影,走到另一间房门前。迟疑了许久,察觉不出里面动静的冰云,推开了那扇阻隔。

虽然有不安的心理准备,但是见到空荡的屋子时,她还是止不住的落寞。

“夙?”有什么东西滋生在她脆弱的心里,她习惯了那个妖艳男子的陪伴,乍然间,不见他的踪迹,生生是有些难过。

冰云回到自己屋子里,打开一只尘封的箱子,换上箱子里精致白炽的华服,拾起床边的头罩,又安静地搁置在原处。

夙也离开了她,那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呢。

不告而别,很好。冰云不经意扬起愤怒,不知道她骨子里对雪流夙的依赖,与日俱增地甚至快要超过她的洛。

她和洛的以后是个问号,但是她知道,她丢不起雪流夙这个朋友,自私告诉她,有些东西是要她伸手去抓住的,就像梦中暗示的心理。

大清早,喜姑准备探望宿醉的阿云,在离阿云住处不远处,看到一名素锦华服的年轻女子。

虽然距离有点远,女子又是以侧面对着她,看不真切。但是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个女子的着装正好衬托出她曼妙绝美的身段,整个人看上去犹如神袛般高贵。

她敢断定,在这个村子乃至整个匈奴,都找不出第二个风华如斯的美人。不禁露出端倪之色,喜姑仔细思量起刚女子出没的地方,竟然是阿云的家!

端详着女子尊贵华丽的背影,喜姑诧异地感觉这个背影,像极了自己认定的好友阿云。

凝视女子一眼,看见女子幽幽地消失在村口。

喜姑连忙三两步赶到阿云家门口,因为焦急,敲门的力气大力了些,门敲了两三下,清晨留下一串轰隆,一下子敲开了。

她探头探脑地喘着粗气,咋呼着往里去:“阿云啊!阿云啊,不得了了你,你们家居然藏着——”

话还没说完全,大大咧咧的胖女人就愣在那,干净整洁的宅了,哪里有半个人影。

她又接连不死心地翻找了其他屋子,结果是一样的。

胖女人双手叉腰,泄气地抱怨着:“一大早就跑没影了,以往都是日上三竿不起身的主,奇了,怪了。”

眼明手快的胖女人,挤在满脸肥肉里犀利的小眼睛,一眼就瞄住在床边的头套,和床上的一堆眼熟的衣物。

喜姑拎起来一瞧,小眼睛都瞪圆了:“这、这不是阿云吗?可可是······”

她第一眼见到阿云这个女人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同寻常。往日那副普通的不得了的身板、面容的好友,自己都找不出她吸引人的地方。

爱睡觉,懒惰,没情趣,这些词语都是来自自己对阿云的映像。可是阿云命好,有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着魔般被吸引,死皮赖脸地也要巴结这个冷面的妇人。

想着想着,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又闪现在胖女人的脑海里。

急性子的胖子伤不起,喜姑拖着肥重的身子,迈着迈不开的小步子,哆哆嗦嗦一身的赘肉,冲出屋子,往村子口追过去。

冰云闲散地走在清冷的乡间小路,她的马被拴在不远处的山坡上,这条熟悉的小道,是她不久前经常和夙一起走过的。

她怎么那么在意雪流夙呢?冰云敏思苦想,而后恍若初醒似的感叹,自己在人间久了,慢慢沾染起人的习性,依赖、归属。

乡间低矮的灌木丛撒撤在两边,清澈的晨露镶嵌在修长的绿叶条子上,泥土的芬芳和香草的清香,扑鼻。

冰云懊恼地鄙弃此刻的心情,她何时能够优柔寡断?不,这不属于她。

“阿云,阿云······”

追出来老远的喜姑,欣喜地小眼睛里闪烁着星星,她就是知道前面道上没走远的白衣仙子就是她的阿云。

骤然思绪被不和谐的吵闹取代,冰云回过头,以她的目视力,当然把山脚下的胖女人一脸的肥肉都看得清楚明了。

停下步子,冰云想着喜姑或许是自己在这里唯一留下的痕迹。

胖女人赶到女子面前,上下跌宕起伏的胸口,丰满的圆滚臌胀的厉害。

冰云低下头,俯视本就处于低处的喜姑,她的身高不及自己。看出胖女人追逐的艰辛,难得她还那么用心地记挂着自己。

“喜姑,我要走了。”

“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哦,夙不告而别了,所以我留着也没有意义。”

看出女子秀眉间有着淡淡的落寞,喜姑连忙稳住胸口跳动的小鹿,拍着胸脯打起保票:

“阿云,你那么美,阿拉绝对能给你找个比阿夙更好的男人。咱们匈奴的汉子要是瞧见你,保准走不开眼。”

冰云柔和了凌冽的脸颊,淡淡地微笑:“你不懂,我找的是爱情,是归宿,不是慰藉。”

深奥的表情,陌生的美目,听不懂的话语,每一样都够她这个媒婆喝上一壶。活了一辈子,她喜姑牵线的姻缘还少,多得她自己都数不清。

似乎每一家闺女小子,都说要爱情,她每次都是笑眯了眼地裂开嘴巴,告诉那些稚嫩的孩子,她说的对家保管他们喜欢。

然而,爱情两个字从面前似神女般的女子口中说出,她了解的阿云嘴里说出来,她却百般寻味,扯不出一丝笑容。

“阿云,你一定要走吗?”

“你有答案了,喜姑,相识一场,是缘分。要是后会有期,我会记得来看望你的,”

没有留给喜姑开口的机会,冰云又继续补充道:“对了,当惯了媒人的喜姑,独独忘记给自己说媒了,有机会给自己也找个好归宿吧。”

这句话落地,胖女人的小眼眶里溢满泪水,声音都哽咽了,以口舌为傲的她,嘴巴里都说不清楚话。

“恩,只有阿云才会对阿拉说这样的话,阿拉晓得了。”

冰云继续迈开去山上的步子,知道身后是喜姑关切的目光,听着令人窝心的话。

“阿云,一路顺风,上天会保佑你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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