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9章姚仙霞被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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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丽给姚仙霞打电话,约她去南山景区玩,在一家农家乐的小屋里,他们要了一些清淡的家常小菜。曹丽有备而来,话说得顺利轻松。

吃过饭,坐在小屋木窗前看风景,曹丽切入了正题。

曹说:“远哥经常去南滨路,你可知道?”

姚说:“看见过他几次,他也风流成性了,喜欢逛‘城’了”。

曹说:“远哥是去看你,不是风流。”

姚说:“我有啥看的,他早已看厌了我。”

曹说:“有些事你不了解,远哥有身不由己的一面,就拿霞姐你来说,许多事是出于你本意,欠太多时候都不能凭我们的意愿去做事。”

姚笑:“以前的蓝茉莉不会说这话,是不是经历了‘邵中立’事件,有所了悟。”又说:“你入道浅,不知道男人们的性格,有调查显示,男人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出轨率高达百分之八十,若条件许可,百分之百。”

曹说:“我知道霞姐经历坎坷,受过一些男人的欺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我们要为现在和将来而活。”

姚又笑:“现在我得找回损失,0万不是小数目,眼下只有老板级的人物能让我迅速致富,将来,哼,美好,但遥远。”

曹说:“你没想过找个信得过的男人过一生?”

姚还笑:“我是同性恋,男人对我只在有偿服务上交往。”

曹说:“远哥是真的爱你,我曾听他讲过。我不瞒你,我是很喜欢远哥,但是现在我收回了我的喜欢,因为他只将那份爱施给了你。我认为霞姐已唾手可得幸福,我只有羡慕,尽能力帮助你们共同抓住这幸福。”

姚说:“你伟大嘛,可惜我无心。”

曹说:“我要对霞姐说的是,霞姐假如放弃远哥,就很难再找到像他这样的人了。一个人活动范围有限,时光快速流逝,错过了将是一生。”

她说:“他是极品将军烟,你是精品打火机,你该去点燃将军烟。”

远处绿林葱茏,无数雀鸟栖息于林里,人们在林下自由散步,再远,是隔河对岸的城市,在这南山上,视界永远生机开阔。

“那把打火机在你身上,他那支将军烟正在四处找打火机,你不摸出来给他,他就会到别人那儿借火。”

说完,曹丽背了身。

姚仙霞的内心是复杂畸形的,她最初与罗远的好,确实是仅为索取利益。在她看来,一个南食公司的小头目再怎么说也有点款,事实正如她所料。罗远万事依她。她在他那里大量开采,涨满自己的腰包,她刚经历过一场浩劫,必须尽快赚回损失,只要损失赚回来了,她立马回到家乡,过平淡的田园生活。可是,渐渐地她对罗远竟动了一点感情,在这十多年的漂泊生涯中,是她从没有过的,她有些怀疑自己,但确是真的。当她是在和罗远一直好下去,还是榨干了他就蹬腿走掉的矛盾十字路口时,一件事让她对男人彻底死心,她撞见了罗远与另一个女人不同寻常的行为。她当即决定离开他,并且痛恨自己的天真,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虽然罗远找过她,也解释了,试问有用吗?男人的借口与理由,男人的花言与巧语,她听得太多了,她弃绝他。

她彻底死心后,决定背水一战,将重心转入娱乐城,寻觅鲸鱼。一般老板只是草鱼鲤鱼,顶多是鲍鱼,不能实现她的飞跃追求,而庞然硕大的鲸鱼,吞一口海水就是十几吨,摆一下尾就叫巨轮颠覆,只有鲸鱼级老板,她才去狠攻,并全心投入,一般者只熬衍了事。华震跃就是一只鲸鱼,她眼光一瞄,知道这人家底厚,因为他风度,他气魄,而不是显山露水那种粗野的作为,结果分毫不差。她像猫一样逮着机会,风情万种的水火攻击,华震跃终于败倒在她的裙裾之下。她耍的花招,他好像从来没有深入试过似的,以致让他后悔没早点认识她。这样,她便一夜间成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总的秘书,算是跳槽经营。

然而,事实并不如意。一开始,华震跃对她恨不得吃了她,她惊讶这个男人ing欲的顶盛,想,他的老婆被他每天压一次还这么有精力出来压她,并且在生意场上驾马扬鞭的指挥;又一想,干事业的男人一般ing欲都强,一个人没有强盛的ing欲就没有奋勇向前的野心,从原始人类就已经形成了。当花招用尽,华震跃像失去了新鲜感,暴发力有所锐减。要命的是,她的妇科病有昂头再生的可能。这病是她前几年患上的,经过长期治疗彻底痊愈,自从跟了华震跃,她因要让他达到快乐的顶峰,悄悄吃了几粒性药,目的是达到了,接着她出现了不适反应,担心的事终于在一次小解后发生了。她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亮起了红灯。华震跃大为不快,奇怪是没有扔掉她,而是给她请来最好的医生,可是那病正如永远下不完的霪雨,难见阳光,她的日子便不再好过。华震跃为人耿直义气,没有扔掉她,从此也没碰过她。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就是不给她现金或支票,她除了吃穿用玩得潇洒奢侈,兜中竟没有多少钱,她的美丽梦想陷进了泥潭。

就在她感到前景迷茫、现实无助时,罗远突然出现了。她也记起了曹丽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不过她对这个男人仍有诸多疑心。正人君子的背后没准是险恶用心的小人。就拿华震跃来说,有真实的一面,也有虚伪的一面,她要就要全部真实,因此她就有必要对罗远进行测试。她的测试非常理想,罗远既反抗她又依从她,既讨厌她又怜悯她,还有,在与他的近距离接触里,她嗅到了她想要的男人味,比以前更浓了。各种迹象显示,他对她仍有好感,哪怕她的身子赃了病了朽了。于是她笑了,笑得想哭。

同时,她有些担心。华震跃的脾气,经过领教,她摸得一清二楚,这个男人重面子,有容人的肚量,待人够和气,但却阴险,做事毒辣,有侵犯他的事,他必狠狠打击,尤其不允许别人来与他分享他的东西。她病了,没新花招可耍了,不能让他舒服了,他仍拴着她,不放她自由。是何原因,她猜不透他。当她经常找罗远的事泄底,她真不知该怎么办了。罗远的工作要丢了,她恐怕日后要在拳头与斥骂声中过活了。

华震跃的确打算开除罗远,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让别人男人碰,即使那个女人一文不值,没经他许可,任何人休想。可他不想因小失大,设计部经理说过,罗远工作挺励力,有股干劲。他的公司正在扩大领域范围,现在正面临许多商业对手的竞争,前面的路还很艰难,需要大量有活力肯做事的人才,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自毁身上的一根毛。如果这个叫罗远的员工真有点才能,可以替他卖力卖命的话,他用一个女人换一个忠心的人才是有利可图的。女人已被他玩腻了,还有病,只是留着她打发无聊时间,也显示自己人格的伟大罢了,转嫁给另外一个人,没有一点损失。只是首先要叫众人闭口,让人想不到,一切要有颜面,做到不留话柄。

上班的时候,上层华总传令下来,设计部的罗远立即去办公室见他。罗远这几天也听到一些关于他与姚秘书的桃色新闻,华总从没有单独召见过他,此时见他,他已觉出定与桃色新闻有关。如果真是这样,他的工作将不保。这些都是那个骚娘们造成的,他愤恨的想。事已如此,硬着头皮过关吧,大不了再去找一份工作,他准备接受裁判的惩罚。

罗远站在办公桌前猜不出坐在高背转椅里的华总的心思,华总在他进来后问了三句话,很直接。

“你是设计部的罗远?”

“是。”

“听说你工作很认真,又听说你经常到我这间办公室来串门?”

“姚秘书有些事搞不清楚,我来给她说明。”

“趁我不在的时候?”

一句话就问倒罗远。是呀,趁老总不在,溜进老总办公室见老总的秘书,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辩解等于让人厌恶你的虚伪与eiie。

华总背靠着高背椅,眼睛半眯半开,深色的西服,不菲的领带,微微腆着的老板肚,都传达他老板的气势。在他看来,面前这个做了鬼事还显出镇定来的年轻人,倒适合去搞谈判,或深入敌穴探情报。

“我这人喜欢说实话,当然,任何与事实不符的地方,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这是鼓励,还是逼迫就范?罗远向下垂眼盯办公桌,桌面泽亮,把他的面容映在桌面上了,似是而非的模糊。他说:“每次都是姚秘书叫我来,可能他觉得我讲解什么事情比较让她听得懂。比如那次,一张设计图,她闹不懂,就叫我来给她分析,她也想多学点公司里的专业知识。”无形的替自己和姚秘书开脱。

华总呵呵笑,人中的黑胡跟着呵呵抖动,他注意到对面的年轻人不够聪明,自以为能逃过罪责,其实反倒露出让别人拿捏的把柄。不过面对事情还能不慌不躁,对于年轻人,亦属难得。

“姚秘书是我的员工,你也是我的员工,说到底,姚秘书只是秘书,没有实质性,一块花招牌,你就不一样,是公司的一根柱子,哪怕是小小不起眼的,也是一根柱子,有一份支撑的力量。我最重人才,也喜欢那些虽无才但仍踏实工作的人,你如果好好干,忠于公司忠于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明白吗?”

这是底牌?罗远模棱两可。有一点他听明白了,华总重视人才。他只要忠于职守,默默苦干,虽不知道华总会不会嘉奖他,饶恕他的“私闯禁地”之罪是有可能的。

他的决心表白太快:“我会尽力为公司服务。”

“你可以走了。”

罗远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他准备受到惩罚的心因这样平安脱险反而感到诚惶诚恐,是不是暗示着什么?看了看华总不激不厉的神态,他终于看见天空晴朗了,不然华总决不致这般定得住神。

走在廊道上,罗远想想事情前后,越发不可思议。本以为死定了,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华总反其道而行,赦免了他,没有深咎他。虽然如此,罗远感到更加不安,明明该炒了他,竟留下他,明显的,不是陷阱就是别有用心。他想到一句话,“她没有实质性,一块花招牌。”他从话里分析,明白了大概。姚仙霞只是华总的一只玩玩寻开心的玩具,不会成为他终生的情fu,因此“没有实质性”,是“一块花招牌”。他不由替姚仙霞悲哀。华总的确不会将任何情fu视为唯一或呓谈永远,他的妻子可是才貌一等的主持人,享有很高声誉,她才是他的唯一与永远,外面的情fu,不过是农家乐里的饭菜,出门寻个鲜,终究要在家一日三餐的。想到这里,罗远对华总一点没好感,怎么可以辜负背叛那个如此优秀的女人?

姚仙霞的是与非与他无关,可是余小悦就惨了,天天对着同床异梦的丈夫。他替她不平,愤恨华震跃和姚仙霞,尤其是华震跃,十年前就预谋伤害了他心中的女神,十年后更加伤害了他心中的女神,好像这全是处心积虑的伤害。

于是,他打电话给余小悦,说有事要对她说。当见了面,他却开不了口了。

余小悦说:“你不是有事找我?我来了,你怎么不说了?”

罗远看了看她因不满而对他轻微责备的脸,说:“我想……向你……前几天探讨的一个话题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余小悦这段时间比较紧,一忙工作,二忙学习,电台领导放下话说,中央电台有意在重庆遴选一名主持人,嘱她多准备。进中央电台是她平生的志愿,她自当奋力一拼,领导又放下话说,竞争比较大,她虽有机会但不一定能被选中,另外,领导有心留她,失了她等于折断电台一根台柱。她下定了决心,任何人任何事也阻挡不了她。

丈夫知道她要向“中央”冲击,大感恼火,对她讽刺说,你不久是中央的喉舌了,手握言论大权,上星面向十三亿人民加几亿外国佬讲话,威风八面啦。丈夫又说,我越来越比不上你了,一家公司的老总,听起来,人家会尊敬你,认为你实力,现在最雄的不是企业家么,实际,别人背了,不知骂你是铜臭还是资本家?哪像你,四面受人敬仰。她就笑丈夫小孩子气,她并不在乎名利,只想达成自己的意愿。

现在时间就是成功之重要因素,她不能任时间耗费在一些琐屑小事上。

“你说,你的看法是什么?”余小悦惦量了时间,对罗远还是存了耐性。

罗远只简单说:“女人面对男人的背叛该如何处理?男人面对女人的背叛,又该如何处理?我的看法是,保留那些可以保留的,删除那些应该删除的,将两人关在两只黑笼里,彼此见不着面,然后放出来,可以继续生活下去就生活下去,不可以生活下去就解散。”

余小悦糊涂,发觉他在讲中国式伊索寓言。

这件事一直在折磨他,他不想让小悦受到伤害,告诉了她,她必定不会像她在电波中温婉的教导那样,因为事实不是理想,带了严苛的一面。不说出来,她心里又不能平静,这样也对小悦不公平。她背负丈夫的出轨,生活一定艰辛!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他痛恨自己无能。

在他心里一个小角落处却有一个怪念头:这也许是他希望的。

曹丽听见打门的声音,匆促紧迫,她扔掉锅铲去开门,姚仙霞蓬头乱发的出现在门口。

“呀,霞姐,你……你这是遭人打劫啦!”曹丽吃惊不小,伸手将姚仙霞拽进屋。

“霞姐,你先坐,我马上出来。”曹丽灵巧的钻进另一间屋,出来时围裙已不见了。

姚仙霞一副要哭的样儿,坐在一边的破旧沙发上。曹丽挨到她身边,这才清楚看到她嘴角有红斑,啊,是血!怎么回事?

“霞姐,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曹丽急切。

姚仙霞一句话没说,扑倒在曹丽身上,眼泪横溢而出,全然不顾化的浓妆将她面部涂得一团糟。在曹丽怀里,姚仙霞嚎叫着:“小丽,我该怎么办?华总不要我了!他天天打我……罚我……男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啊……”

曹丽手脚无措,前段时日,霞姐还风光一片,在她面前也挡不住自夸自傲,今儿怎么这样了?这天变得太快了点吧。她抱着这个大姐姐,缄默,等待她平静的一刻。

终于,姚仙霞止了哭,慢慢抬起头,头毛乱七八糟地贴在脸上,凄惨而丑陋。曹丽替她整理面容,然后说:“霞姐,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姚仙霞虽没哭了,双肩仍微微耸动,吸着鼻子,嘶哑着声音说:“华总……甩了我……他,他叫我滚……他又有了女人……我好不容易才钓到一个老总人物,现在什么都没了……”接着道出一些事情内幕。

曹丽并没有替姚仙霞感到可惜难过,相反,她高兴,因为这可以让姚仙霞静下心来想一想,对过去的事进行深刻反思,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我该怎么办?小丽,你快告诉我。妹妹说了要读博士,还要留洋,你说我到哪儿去弄钱呀……”说着又要嚎啕了。

曹丽将目光放到墙壁上一幅罗远送给她的菊花画上,声调抑扬低沉:“有一个人你可以依靠。”

曹丽本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做人原则,决定去找罗远,她不能眼见姚仙霞沉沦,颓唐下去,只有一个人能救她,他就是罗远。姚仙霞自从被华总蹬出门后,整天在街边小酒吧里喝酒,弄得好些混混要趁机大占便宜,有时会一连睡他一天两夜不起床,有时守在电视面前,一坐就是一整天,曹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以前她才从乡间来到城里打工的时候,姚仙霞帮了她不少忙,在金钱与精神上都支援过她,她是个谨守道德本分的人。小时候长辈就教导,勿忘恩,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所以,她必须帮助她寻一个正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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