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江回到高家坪生产队。清查资本主义路饯运动进入第二阶段。整个生产队的干部、社员要自查自纠、人人过关割资本主义尾巴。大会上、有的干部批评自己不该在社员家吃饭，占别人便宜。有的说拿了公家一根牛绳侵占集体财产，是资本主义现像。有的社员说：自己在房前屋后多种了几窝南瓜是在走资本主义路线。有的说：我多养了几只鸡也是资本主义的鸡。有的说：我不该让娃儿捡收割后田里落下的包谷、红苕……余江在队里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些社员虽然贫穷却很老实、忠厚。他们自察自纠的事都是为了糊口做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余江内心里很同情社员们的贫苦，但又不能不应付上面布置的工作。他就轻描淡写的说：“有错误就主动改正，不许再挖社会主义墙角，种在房前屋后的南瓜、小菜，多养的鸡，你们自己赶快吃掉、卖掉。否则以后公社里的干部下来捡查……惹了麻烦，你们后果自负。”这种处理结果，小队干部、社员们皆大欢喜。余江把清查运动的材料汇编给文代兵报上去，文代兵也不认真追查，政治运动就算告一段落。

晚上、余江和胡兵、高树峰、文华、张启堂刚在楼下房间里睡下。就听见楼上王佳珍的房间里发出木床撞击木板壁的“咚咚”响声，这响声告诉楼下的人，王佳珍的男人高大祥回家探亲了。楼下这群血气方刚的男娃哪受得住这种刺激，都有些激情难忍，就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真是久别如新婚……”

“还是干部觉悟高，高大祥回来就积极交公粮……”

“他也蛮造孽的、俩口子长期两地分居到现在连个娃儿都没有。”

“说造孽、道造孽、别人哪有我造孽，＊＊硬了用手捏。”

“人比人气死人，漂亮老婆在家里放着，男人在县里干熬着，我们吊起腊肉吃光饭，在楼下干看着。”

楼上木楼板不隔音，楼上传来王佳珍低沉的呻吟和难以听清楚的呢喃。还有那一阵阵更像打堤砸夯响声！

“捣鼓啦半天、你的存货不少哇。”王佳珍用手摸了摸下面。

“是啊、成千上万的儿女又跑进你的肚子里面去了，你怎么就留不一个呢？”

“同志哥、不但要讲数量，主要还是要质量，好的不在多、一个当万个。”

“等会儿老子再来＊＊＊、总有优秀的儿女要站出来让你挑选。”

……

楼上平静下来、楼下的男人们总算可以安静睡觉了，只有胡兵转展反侧、哼哼叽叽、唉声叹气睡不踏实。

“看三国流眼泪、替古人担忧。人家俩口子＊＊，你着那门子急，叹什么长气。”余江逗着胡兵

“你说怪不怪，楼上声音一响，我怎么会想起当年日本鬼子强X妇女的暴行？”

“同志哥、清醒一点、楼上俩口子是在积极交公粮。”

“交公粮也不能损坏公物，用坏了别人还用不用？”

“高大祥人高马大的，他撑大了的东西、别人想用都不会合套啦！”文华抢着来了一句。话音刚落、几个人会笑死，都用被窝捂住嘴不敢笑出声……

半夜、燥动的像匹野马的高大祥蠢蠢欲动，他推醒了刚刚睡着的王佳珍轻声问她：“这事就出怪了、我们已经结婚几年，一直还蛮勤奋，做个娃儿怎么就这样难呢？”

“晓得你是怎么回事？你急我不急呀！俗话说：不怕天干、只怕地不润。我这块地现在润得很……”

“地润好播种、本农夫再来辛勤耕耘……”

“性急吃不了热豆腐，来日方长、这么做你怎么吃得消。”王佳珍有点同情和心疼高大祥。

“没办法的事，每回到家老娘都把我拉到一边问我要孙娃儿，老问我是怎么回事？你想想看、一年就是这么几天探亲假……老娘向我要孙娃儿，现在我就向你要儿子……”

激情再度点燃、高大祥重复着从前的故事。随着床上运动节奏的加快，一首顺口溜从高大祥嘴里琅琅脱口而出：“搞哇搞、搞哇搞，搞了蛮久不来水，不是为了下一代，哪个来见这种鬼。”

“我的妈呀、你还真是个人才！＊＊都会编诗哩。”王佳珍好奇又好笑。

“干什么事没文化怎么行？好呆我当了这么多年干部，未必我连这点水平都没有？你别小看男人……”

楼上一夜风流、楼下一夜未眠。天快亮时、几个人刚睡了一会儿，就被高大妈叫醒起床，要他们吃早饭后上工去。晚上没睡好，几个人围在饭桌边无精打采、哈欠连天、昏头昏脑不想吃饭。胡兵甚至靠在饭桌边睡着了打起鼾来。高大妈着急又心疼的说：“一晚上在干什么？不好好睡觉，早上个个都像犯了鸦片瘾的，打不起精神。你们都到下面路上去走一走，转一圈回来再吃饭。”

“大妈、昨晚上蛮燥热、心里烦怎么都睡不好。”高树峰苦笑着说。

胡兵悄悄对余江说：“高大妈这是把肚子疼当感冒治，她这付药不对症。我们是心病无药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