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九章欧阳遥的表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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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行剑都明白这老头是在说谎,但只要不危害到他们四人的利益怎么都无所谓了。

那祖孙三人到也安静,只是坐在角落里烤火,并没有打扰欧阳遥他们。

夜已深了,欧阳遥似乎早已睡熟,三行剑已盘膝而坐,做起了吐纳功夫,这是练武之人休息练功两不误的一种方法。

老者的眼里闪过一丝皎洁,也许是因为看到三个年轻人的这一种休息方式吧,也许吃惊,也许心想自己所料不差。三行剑看出老者身怀绝技,那么老者应该也看得出他们的内功也是颇有造诣的。

姑娘和那孩子颇为诧异的看着他们,不时的瞅瞅那老者,老者笑眯眯的点点头,似乎在回答他们什么。

忽听外面人声嘈杂,似乎来了十几个人,不一会儿来到破庙前。只听一人说道:“好马,这四匹马可是塞外的千里良驹呀!”

“乌大哥既然喜欢,待兄弟抢了送你便是!”另一个人答道。

“归老弟,这种好马的主人岂能是等闲之辈?”那姓乌的说道。

“乌大哥,咱们陕北十三兽怕过谁呀?就是明月宫的司马玄进了陕北还得绕过咱们的地界,不敢和咱们照面呢!”那姓归的回答。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怪笑声,声细刺耳,另人听了十分难受,那声音说道:“一个姓乌,一个姓归,到还真是亲兄弟!夺命书生怕乌龟可真是笑话!”说罢又接着笑了起来。

莫说这十三兽不知声音从何而来,就是破庙中人也有人不知道。那换言之就是有人知道了?

“哪里来的混蛋?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那姓归的怒道。

那怪音又起:“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只不过对你们这十三禽兽的姓名好奇罢了!”

那姓乌的似乎比较沉得住气,不急不缓的问道:“阁下有甚好奇?像阁下这样挖苦别人似乎并非君子所为吧?”

那怪音传道:“没什么,只不过想知道十三兽中除了乌龟二位兄台,其他人怎样称呼?改日见了夺命书生也好告诉他下次不要绕路而行,而是给十三位都送上厚礼。”

那姓乌的“哼”了一声说道:“却原来是替夺命书生不平的!”

那怪音说道:“是又如何?难不成你们十三兽怕了司马玄不成?”

那姓归的似乎比较容易被激怒,大吼道:“谁怕他司马玄?我兄弟们纵横江湖数十载,还没听说有谁比兄弟们的名头可怕的呢!!”

于是便开始介绍他的众家兄弟:“大哥乌天龙,我是老二归山虎,老三赖青豹,老四哈德莽,老五麻胜熊,老六张雄狮,老七郎中狼,老八苍海蛟,老九应训豺,老十邱战象,十一妹尹朝凤,十二弟马越鹰,十三妹伊飞雁。”

介绍完之后还又多补一句:“陕北十三兽的姓名已一一报上,告诉夺命书生,到了我们的地界是要一一送上拜帖的,厚礼就看他心意吧!明月宫主江湖上的名头不小,总要给他点薄面!”

只听那怪音用那极其恐怖的声音笑道:“少往自己面上贴金吧,莫说明月宫主,就是公猪也不会放你们在眼里!什么乌龟,赖蛤蟆,苍蝇,蚯蚓,蚂蚁,原来这就是十三兽呀!”

庙内之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早已笑到打跌,只欧阳遥还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

而庙外的十三兽早已怒气冲天,誓要将发出怪声之人碎尸万段,生吞活剥了!

那十三兽受了莫大的耻辱,岂肯罢休,四周除了破庙并无可以藏身之所,因此十三兽一股脑全部冲进了那间破庙,那破庙原本窄小,一下子塞了那么多人,其景观可想而知了。

只听赖青豹吼道:“是哪个龟孙子戏弄爷爷们!”说完环顾四周,见庙中之人一个瘦弱的老头,一个娇怯的姑娘,一个小孩子,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还有一个背对他们睡着了的年轻人!

没有一个像似那说话之人。只听那怪声再起:“龟孙子不就在你们其中吗?你们还找什么?”

这回十三兽不由得心中一惊,却原来屋内之人没有一个开口讲话的,嘴巴一动都没有动过,只欧阳遥一人他们没看到,因为他是背向他们的。

那尹朝凤向来以美貌自居,如今竟被形容成又软又脏又肉的蚯蚓,怎能不怒,她见其他几人的嘴都没动,就认定是背向她的那小子所为。

嘴里骂道:“臭小子,戏弄老娘,找死!”

说罢一剑刺向欧阳遥背心,三行剑见状大吃一惊,尽管他们知道这一剑根本伤不了欧阳遥,但少主安危怎能不惊?

三行剑异口同声:“休伤我家少主!”

同时上前拦截尹朝凤,火毅然一掌便击落尹朝凤的宝剑,雪中行一招点了她十三处大穴,水镜明顺势一拂,将尹朝凤摔出门去。三人均只轻描淡写的一招,便讲名震江湖的尹朝凤打得如此狼狈,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三人有一个要杀她,她都早已命丧九泉了。这三个年轻人武功之高叫人所夷匪思,其实他们每个人的武功都在司马玄之上,和任飘零不相伯仲,水镜明战蓝雪瑶之时乃是处处礼让的。

此时不仅十三兽大吃一惊,就是那老者和那姑娘都不禁暗暗吃惊。

那老者不仅想道:“真是英雄年少,这三个少年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江湖人才辈出,不知是中原武林之福还是祸!但愿这几个少年是好人吧!看他们忠心护主,其忠勇是可见一斑的,就不知他们的主人……想着不禁一身冷汗,仆人武功之高已经另人乍舌,那么主人呢?”想着偷偷的瞄着欧阳遥。

又想道:“闹成这样,这位少主还未醒来,似乎不像习武之人……又或是他们的老主人娇惯坏了这孩子,使之不学无术,处处要人保护?不管怎样吧,只要这些人不是坏人就是福气了!不过发出腹语之人到底是谁呢?这种西藏密宗的高深武学在中原武林中还未见过!”想着又瞄了瞄欧阳遥。

试想,以欧阳遥的武功此时怎么可能还睡着?刚才发出腹语之人可以说是他,也可以说不是,因为“蚯蚓”“癞蛤蟆”之类出自他之“腹”,之前的那些和后来的,的确不是他说的,那又是谁呢?

尹朝凤被摔出门去,十三兽却迟迟不敢上前动手,因为他们知道,尹朝凤虽然排行十一,武功却是十三人中排在第三位的,如今她被对手一个照面摔出门去,还被点了十三处大穴,他们自问十三个人加起来也不是这三人中的一个人的对手,何况三个,之前他们说司马玄怕了他们那的确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司马玄一个人纵然赢不了他们十三人,但至少也是平手,只要有一个帮手,只要这个帮手能和他们其中一个打平,司马玄就可以轻松赢了他们。只不过明月宫的人不愿与他们结怨,因此能避则避了!

“什么事这么吵?扰了少爷的清梦!”欧阳遥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那睡眼朦胧的样子还真像刚刚睡醒。

“好俊美的少年”众人不禁想到,本以为三行剑的英俊不凡已是少有,可眼前这少年俊美无比,却不失阳刚之气,气度潇洒不羁,且高贵不凡。这个少年就像个王者,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或正义或邪恶,那犀利的眼神像是可以毁灭一切。

三行剑行半礼说道:“少主息怒,如少主不喜欢这些禽兽,待属下等打发了就是!”

欧阳遥摆了摆手说道:“今日少爷不想看见血腥,你们都休息一下吧,明日早些赶路!”

三行剑面面相觑,均想:“今日少主似乎转了性子!别说这些人不但扰了他的清梦,更还曾想要杀他,少主怎的就轻易作罢?”

尽管如此,三行剑依然领命称是。

欧阳遥看了一眼陕北十三兽,眼睛落到尹朝凤身上,随手一挥便解开了她被雪中行点中的穴道,这种隔空解穴的功夫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更何况这么远的距离!

那老者惊异的望着欧阳遥,这少年的武功超出他想象太多,他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绝技!

他禁不住说道:“好俊的功夫,不知阁下跟尉迟大侠怎个称呼?”

却原来他听说过尉迟镜心曾施展隔空点穴法从一千金国勇士手里救出二十三个抗金豪杰,因为想到这少年是否跟他有什么关联,尤其这几个少年人武功高得出奇,但如果跟武林第一高手尉迟镜心拉上关系,就并不是很奇怪的事了,只是他又没有听说尉迟镜心有子嗣,只听说有个徒弟,但好象是个女娃儿。

欧阳遥看了看那老者,冷冷说道:“尉迟镜心吗?我也想知道和他是什么关系,如果你知道可以告诉我!”

不知道这欧阳遥是故意还是什么,他是知道自己和尉迟镜心是有所关联的,但是在未证实自己的猜测之前,他又本能的排斥着那个名字。

老者听了欧阳遥的话似乎不敢再问,他从那少年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寒意,似乎有东西卡在他喉咙里,逼着他把要问的话吞了回去。

尹朝凤被解开穴道后,红着脸走了进来,不敢作声。

那怪声突然又起:“哈哈,十三兽怎么都变成哑巴了?”

归山虎刚要发作,被乌天龙拉住,摇了摇头,归山虎看了看欧阳遥等人硬声声的把怒气咽了回去。三行剑看了看欧阳遥似乎在询问着什么,欧阳遥笑笑,那笑容出奇的温柔,三行剑似乎领悟到什么,也相视而笑。显然的,这个捣蛋的人儿是他们所熟知的。

果然听欧阳遥用那极其温柔并很是宠溺的声音说道:“霖儿,你就由着双儿胡闹?”

只听一温婉动人的声音答道:“那也要遥表哥你陪着闹,她们才敢啊!”

三名女子应声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十六七岁的黄衣女子,生得是闭月羞花,美貌异常,柳叶眉,单凤眼,樱桃小口,犹如常娥下凡。她和蓝雪瑶相比少了点妩媚,却多了点温柔;少了点灵气,却多了点大方,她们的美是不同的,蓝雪瑶是勾魂夺魄的美,没有多少人可以抗拒得了,而这个女子是温柔纯洁的美,让人不敢亵渎,更愿意远远的看着而不敢接近。

再看她后面的两个女子和她年纪一般,却长得一模一样,是对双生姐妹,虽没有黄衣女子的美貌,但生的娇俏可人,一看就一副俏皮模样,甚是讨人喜欢。不用说,刚才戏弄十三兽的人就是这两个捣蛋鬼。

三行剑见到那黄衣女子,马上拱手道:“表小姐!”

原来这黄衣女子便是欧阳遥的表妹,也是未来妻子的杜秋月。那对双生姐妹是杜秋月的侍女大双儿,小双儿。

大小双儿向欧阳遥一揖:“参见少宗主!”

欧阳遥看着她们笑笑,转向杜秋月问道:“你们怎么会来?”

杜秋月温婉的说道:“姑母见表哥一去多日,吴尘飞又被人杀死,因此派三行剑找寻你,顺便查清此事,他们走后,明月宫司马玄和飞云洞的周海便上了山,他们告知姑母吴尘飞和长孙青木他们勾结金虏,希望姑母能够准他们清理败类,并说起在太原遇到了表哥你,说表哥准他们必要时先斩后奏,可是他们又怕真那么做了姑母会降罪……

姑母因此想起吴尘飞是被人一招毕命的,能有如此武功之人世上寥寥可数,可是表哥你却是其中一个……”

杜秋月没有再说下去,欧阳遥接话道:“知子莫若母,母亲猜到是我杀了吴尘飞,怕我跟司马玄他们一样,搞起反金助宋的名堂,而三行剑向来不会违抗我的命令,因此叫你来劝我回去,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还带来了母亲的令箭,必要时拿我回去是吗?”说完笑着看着杜秋月。

杜秋月婉而一笑说道:“我哪有本事拿下表哥,就算是三行剑,双儿再加上我,合六人之力不出五十招就必败无疑,可是可是……”说着杜秋月的脸一红便说不下去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欧阳遥看到表妹那涨红的脸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也不觉面上微微发烫,好在他不属于那个封建社会的一份子,仍然打趣说道:“可是从小到大,只有霖儿你的话我会听是吗?”

杜秋月的脸涨得更红了。

小双儿见状连忙替小姐解窘问道:“少主,这么说吴尘飞真的是你杀的?那你是先遇到司马玄周海还是先杀了吴尘飞?”

欧阳遥答道:“先遇到他们两个,后杀了吴尘飞。至于为什么消息先到,而他们后到?也许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了时间吧。”

听到这里,除清风宫人之外的人们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少年武功其高,却原来是一招击毙了索命无常而名震江湖的玉面阎罗。

那个和老者同来的女子突然叫道:“原来你就是玉面阎罗欧阳遥,怪不得连我那天仙般的师妹都为你动了真情,从洛阳追你到扬州,你却负心薄幸将她抛弃,我说怎么会有人连那么美丽的女子都不要……”说着眯起眼睛看着杜秋月。

然后又接着说道:“真没想到,世上还有第二个天仙般的女子,而这女子也同样为你这负心郎一片痴心!”

欧阳遥听得是云里雾里,自己几时负心薄幸?他还没有发作,三行剑已是怒不可恕:“休要胡说八道,损我家少主名声!”

那女子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家少主自己做过些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杜秋月忍不住说道:“这位姑娘,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我俩从小一起长到,表哥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请你莫要胡说的好!”

那女子怒道:“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我是不希望再有人受他的欺骗!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说我胡说!真是不可理喻!”

这时欧阳遥突然开口道:“原来姑娘也是雪山派门下,那么这位老人家就是雪山老人吧?何故要装做川北人氏?姑娘说我所负之人想必是指蓝雪瑶是吗?我是否薄幸之人天地共知,旁人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你们说我是负心汉那我就负心了又如何?”

那女子料不到他会这样说,一时语塞。

三行剑却忍不住说道:“少主,那蓝雪瑶其实……”

欧阳遥拜拜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说。

那老者说道:“年轻人到是好眼力,竟看出老夫来历。只是你怎么知道老夫便是雪峰山的雪山老人?”

原来那老者果然便是蓝雪瑶的师傅,雪山老人,而那女子则是雪山老人的另一个女徒弟,蓝雪瑶的师姐谢思柔,那个孩子是雪山老人的关门弟子展飞。

他们父女师徒三人本是去杭州见一个故人的,返回时在扬州城外遇见了蓝雪瑶,蓝告诉他们自己错爱了一个男子,自己如何千里寻他,而他如何一走了之,不问可之这男子就是欧阳遥,而那些故事十之八九都是杜撰的,雪山老人和谢思柔一听可当真气炸了肺,一路紧追而来,他们是快马加鞭,而欧阳遥他们则是徐徐前行,因此给他们追上了。

欧阳微微一笑:“令徒所说的女子很显然就是蓝姑娘,蓝姑娘是雪山派的高徒世人皆知,这位前辈光华内敛,一看便知内功有所造诣,雪峰山上除了雪山老人没有人有这样的功力。”

雪山老人面上一红,心想:“这娃儿可真是会损人,他明知道我这把老骨头可能都跟他拼不了二十个回合!唉!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难怪连雪瑶那样清高的女子都要为他所动了,除了外表绝美,功夫了得,不在其外表之下……更是聪明过人,天下间竟有这样优秀之人……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那乌天龙突然插话道:“原来公子就是玉面阎罗欧阳遥,四方魔君在到处找您,您可知晓?西方魔君西门敬石的哥哥西门敬山,几个月前死在洛阳城外龙门石窟比较偏僻的地方,西门敬山的武功虽远不及其弟,却也不弱,四方魔君四处打听,后来打听到当时他是和一个穿紫衣的天仙般的女子一起走的,他们猜测这个女子便是雪山之莲蓝雪瑶,日前他们找到蓝姑娘,蓝姑娘告诉他们,人是一个名叫欧阳遥,外号玉面阎罗的人所杀,于是四方魔君便到处找您了。而我们也是魔君们差来寻找您的行踪的。”

欧阳遥嗤鼻一笑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直接去通知你们的魔君不是还更好?”

乌天龙答道:“我们不是不想,可是也要有命走出这里,您要杀我们太容易了……”

欧阳遥说道:“所以你们想告诉我这些,让我放过你们?如果我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那就会念你之恩放走你们。如果我是个喜欢杀戮的魔头,那么我一定不会怕你们什么魔君,因为我的骄傲也会放走你们……”

说罢欧阳遥的眼睛如利箭般从十三兽的脸上扫过,众人都不仅打了个寒颤。

欧阳遥的语气突然变的很冷,冷得可以冻死人:“你很聪明,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种自以为聪明的人。”

说罢一掌拍在乌天龙的头上,众人一声惊呼,都认为乌天龙必死无疑,可乌天龙并没有如他们所想魂归九天,却比死了还不如。

原来这一掌欧阳遥将内力拧成一条线,拍在乌天龙的百会穴上,不但把他弄得半死不活,其智力从此由如三岁孩童一般。

“表哥,你……”杜秋月似乎很不忍心,正想说什么,却正巧碰上欧阳遥的眼神冷冷扫过。

“这种小人,我不杀他已经是他运气了。”欧阳遥冷冷说道。

“哼!明明是凶残暴虐,还装君子!”谢思柔不忿的说。

看来她是讨厌欧阳遥到底了,才不管什么有多英俊,武功有多好呢!总之他在她的眼中就是个坏蛋。

“师姐,不是这样的。那个乌天龙可是咎由自取!”一直没讲过话的小展飞突然说到。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谢思柔白了一眼展飞说道。

欧阳遥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只听展飞用那种大人的口气说道:“此人为了活命出卖自己的主人,已是不忠不义很该死了,像他这种小人,这边讨好欧阳公子,回头就可以回他主人那儿出卖欧阳公子,这种人不杀留着都是祸害,谁知道以后他还会害多少人!怎么不是咎由自取?何况如果欧阳公子放过他,不就等于怕了四方魔君了?”

“你这小鬼敢顶嘴!”谢思柔气愤说道。

“我喜欢你这小鬼!”欧阳遥笑道。

展飞也对着欧阳遥很灿烂得笑了,看来他也很喜欢欧阳遥呢!

“表哥,可是我还是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杜秋月看着已变成弱智的乌天龙仍是十分不忍,即使对方是个做恶之人。

欧阳遥看了看她,轻轻说道:“你们都滚吧!”谁都知道他这是对十三兽说的。

十三兽如奉大赦般连滚带爬的出了庙门,这时候谁还顾得上谁?可怜乌天龙就此被自己的兄弟丢弃了,一个三岁孩童般的人,怎么在这样的荒郊生存……

杜秋月看着这一切只有无奈也叹息,她本就不是这俗世之人,又怎知道人心险恶呢?

“人太善良不一定就是好事。”欧阳遥淡淡说道,之后他沉默了很久。

“现在就回天山吧。”说罢欧阳遥出了门,清风宫的其他人紧跟其后,跨上马背,他回过头对雪山派三个人说道:“有朝一日,欧阳遥会重返中原,和那女人的恩怨自会了结!”他像是知道谢思柔会他不依不挠似的,先说出话来堵她的嘴。

说罢几人绝尘而去,他们每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功夫,骑得都是千里良驹,加之生活在塞外,即使是黑夜依然不影响他们赶路。

谢思柔刚要追出去,便被雪山老人拦住:“别追了,追上又如何?凭我们三个,就是他的随从都打不过。何况也许事情并不是雪瑶讲得那样。”

“爹爹,难道小师妹会说慌骗我们不成?”显然谢思柔还是宁愿相信自己的师妹的。

“大师姐,二师姐也有可能是想让师父帮她把欧阳公子留下才那么说呢!”展飞虽然人小,可是看得可明白。

“是啊,思柔,你的个性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分析,脑子里就一根筋。雪瑶就聪明多了,这一次雪瑶说的如果是真的,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何况……唉,我觉得这个欧阳遥并不像行为不端之人,只是人心叵测啊!”雪山老人说道。

“师父,那这厮可怎么办?欧阳公子已将他变成废人,然后又被他的同伴遗弃,也真是怪可怜的。”展飞看着乌天龙说道。

“想那十三兽本是异姓兄弟,应该不会那么不顾兄弟情意,等到天亮应该会折返回来,我们不必理会!不过,唉!这个欧阳遥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喜怒无常,他再重返中原之日,别掀起武林的轩然大波才好,如今的武林,除了武林第一高手尉迟大侠,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是他的对手,何况再过几年的话呢!为善则是武林之福,为恶便是武林之大祸啊!”雪山老人捋着胡须,似有担忧的说。

的确,后来的事实证明雪山老人的担忧是有必要的,不过这是后话,暂按下不表。

欧阳遥等人离开破庙后,一路向西北,不日便进入西辽境内,115年金灭辽后,耶律大石率部进入西域(今新疆),康国元年(114年)耶律大石在楚河南岸八剌沙衮建都,史称西辽。西辽不断扩张,1141年在撒马尔罕西北卡特万与花剌子模决战,不久西辽征服了花剌子模国,天山南北都属其疆域。

其时正是1144年,耶律大石刚刚去世,皇后萧塔不烟执政,西辽停止一切战争,没有战火的塞外,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百姓们过着自由自在的游牧生活,这里虽然没有江南的花红柳绿,没有川陕一带的气势磅礴,可是却有塞外特有的宁静,开阔!

欧阳遥放慢速度,慢慢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辽阔的草原,蓝天白云,草地上放羊的人们赶着自家雪白的绵羊,安静和谐,在中原哪得如此惬意的地方?下天山时去得匆匆,更没有什么心情欣赏这幅画卷,一心一意想着江南的名山秀水,回来时才发现自己曾错过这样的美景。也许是心情变了吧!虽然这次的旅程没有经历多少事情,可是人心的险恶他多少看到了一点,又经历了一次从未有过的失败,心志总还是成熟了些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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