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八章挫败阎罗的怪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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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詹台若水是不知道她师父的来历的,除了姓名之外,她所知道的就只有师父是她父亲的至交好友,是世上唯一可以打败她父亲的人。“他们当然不会是若水的师父,我也没有福气有你这样武功高强,身份尊贵的儿子。”说话的人转瞬之间就来到他们的面前,身法之快,快得难以形容,欧阳遥认得,来人所用的身法正是清风宫的“天山魅影”步法。“师父。”詹台若水叫道,来人只是应了一声,他的视线一动不动的停留在欧阳遥的身上,没人懂得那是怎样的眼神,爱,恨交织,他的神情是那样的痛苦而又愤懑。他是一个充满英气的男人,看得出他是条硬汉,他的脸部线条棱角分明,细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子,刚毅的嘴唇,他的眼神很犀利,气质充满了豪气。他应该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吧。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矛盾的眼神呢?他好象在欧阳遥的身上搜寻着什么,又似乎在排斥着什么……?

欧阳遥也注视着他,但是欧阳遥的眼神并不复杂,似乎只想看穿对方的来历,他那双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睛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的是这男人和他的父母必定有着不寻常的往事,他也必定曾是清风宫的人。只听来人缓缓问道:“少宗主,你母亲可还好?”尽管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他的声音仍然微微颤抖。但他一口道出欧阳遥的身份,却使欧阳遥和三行剑不得不大吃一惊。但欧阳遥仍是淡淡的回答:“家母很好,不劳前辈挂心。”

来人苦笑道:“是呀,我也应该知道她很好!我刚才好象听到你说你父亲过世了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欧阳遥答道:“十三年前。”

来人叹了口气:“看来那一掌真的不轻!”

欧阳遥眯起眼睛问道:“我父亲受过伤,那么是二十年前的事吗?”

听到“二十年前”詹台若水的师父那张原本英气逼人的脸却因痛苦而扭曲着,他涩声道:“有人肯告诉你这件事吗?二十年前受伤的何止你父亲一人!”他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欧阳遥接着道:“是你伤了我父亲的吧?”

来人心头一震,原来他以为告诉欧阳遥这件事的一定是苏梦捷,其他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他并不知道,欧阳遥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他所知道的就只有司马玄和周海谈话的那一点点而已。所有的事都是他自己猜测罢了。只听来人激动的说道:“梦捷到现在都以为是我伤了飞忆吗?难到我尉迟镜心注定一辈子都背负这不白之冤吗?哈哈,算了,能够证明不是我的人都已经不在了,飞忆到死都没有把真相告诉梦捷吗?哈哈哈……”

谁都听得出他的笑声有多痛楚!

没人知道欧阳遥听后心中是怎样想的,他的行动更是让人费解,他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手如电一招袭遍对方十三处大穴。尉迟镜心没有想到欧阳遥毫无征兆就出手了,但是他毕竟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衣袖轻轻一拂,化解了欧阳遥的招数,他本不知欧阳遥功力有多高,怕伤到他,只用了五分功力,但他以为这一拂之力即使不至于让欧阳遥摔倒,至少也可以将欧阳遥拂到一丈开外。他没想到这一拂只是堪堪化解而已。这时他已知道,欧阳遥的内力只是比他稍逊一酬而已。“好!不愧是欧阳飞忆的儿子!”

原来欧阳飞忆本就是个武学奇才,二十岁就练就了旁人用四五十年才练得成的武功,尉迟镜心是深知的,所以他见欧阳遥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造诣,竟如同重见当年的和欧阳飞忆切磋的情景,不由得精神大振!

既然试出欧阳遥的真实本领,尉迟镜心也就不需再手下留情,当下使出刚才詹台若水和欧阳遥比试时用的风云幻剑。他是以指代剑,但由他使将出来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他的手指犹如利剑,普通的青钢剑若是碰上他的手指都是非断不可的,何况是血肉之躯!

但对手是欧阳遥,他仍和尉迟镜心用同样的剑招,同样不用兵器,就这样对攻,他不是不知道对方的内力比他更强,只是他的骨子里实在太傲气了。且不说这场高手对决有多动人心魄,只听那声音就足够骇人了,狂风般的呼啸声,内力稍差的人都会被这恐怖的声音震破心胆。观看比武的众人都感觉到狂风阵阵,衣襟飞舞。足见他们的内力有多惊人!他们的速度快到让人分不清谁是谁,加上两人有都穿白衣,就好象被狂风吹着急走的两朵白云,风云幻剑的名称也正是由此得来。詹台若水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更是骇然:“如果他是我的敌人,刚才我怎么可能抵挡他百招?恐怕十招之内我的身上已经千疮百孔,一命呜呼了!”

众人感到风力越来越大,迫得他们步步后退,有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任飘零此时对欧阳遥是心悦诚服了,他从未想过世上有人可以这样小的年纪,却能够练就如此神功!他本觉得欧阳遥胜他固然是功力较他为高,但主要是靠小聪明,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比他实在差得太远!尉迟镜心的武功是他所深知的,并以为世上绝没有人可以胜过他的,看到欧阳遥竟可以和尉迟镜心匹敌,那种惊异、羡慕和敬佩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

任飘零还在惊羡的时候,场中的两人却突然变招,和之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截然相反,两人的手指都好象挂了很重的铅块,大开大合,一招一式都看得分明,似乎很笨拙,但却繁复,深奥之极。武学中,剑术的最高境界便是“大、重、拙”在场的除了蓝雪遥使鞭,其他都是用剑的,他们无不觉得心情激动的,这样的比试,这样高超的剑法,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斗了几个时辰,早已斗大千招开外,欧阳遥毕竟输在年小,内力比不过尉迟镜心,他头顶已冒出白雾,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襟,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一仗他是必败无疑了。但有件事他已经可以肯定了:尉迟镜心不但曾是清风宫的人,他还必定是他母亲的师兄弟,是他的师叔或师伯,也许他是含冤莫白的被逐下天山,也许他就是清风宫的弃徒。尉迟镜心突然大喝一声:“着!”

他的手指刺破了上管遥的剑圈,刺中了欧阳遥臂弯的曲池穴。欧阳遥一条手臂登时酸麻不听使唤了。欧阳遥知是对方手下留情,不然他这条胳膊必是报废了。尉迟镜心跳出战圈,哈哈大笑,说道:“不愧是欧阳飞忆的儿子!不愧是清风宫的少主!清风神剑找到主人了!”

听到“清风神剑”三字,欧阳遥心中一动,不禁想道:“清风神剑不是清风宫的镇宫之宝吗?还要寻找主人?此人似乎对父亲很是尊敬,看似不是奸佞之人,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但他刚刚战败,尽管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他都不愿向打败他的人提问,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师叔伯!

尉迟镜心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可惜我也不懂清风神剑法,梦捷应该也不懂吧,只不知飞忆有没有教过她,但驱使不了清风神剑的人即使学了那套剑法也发挥不了它的威力,而且这套武功太过霸道,不练也罢,不练也罢!”

欧阳遥听了这些更觉得迷茫:“什么清风神剑法?从来就没听过!为什么只有父亲会?”

他知道,要想得知一切的真相,只有问眼前这人,又或是自己的母亲,他既不愿向尉迟镜心提问,唯有转回清风宫了!

尉迟镜心说完这些,转过头对其他人说道:“今日之事只可在场的几人知道,切不可泄露给别人,不然别怪我尉迟镜心六亲不认!”

说完便扬长而去,远远的传来他的声音:“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晚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他以柳咏的这首《雨霖铃》歌出了自己的心事,听得使人心酸,他在思念着谁?他的歌声是那样的寂寞,凄凉,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都不会想到,豪气万千的尉迟镜心也会有如此悲凉凄切的时候……

众人仍在他的歌声中迷茫……

“也许我该马上回转天山了!”欧阳遥不禁想到!

他禁不住看着詹台若水,耳边响起尉迟镜心的歌声:“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欧阳遥看着詹台若水,显得有些一一不舍,不论那是出于怎样的情感,看在蓝雪瑶的眼里都犹如被锋芒刺到,极不舒服。她生平自负美貌,从未受过冷落,如今终于遇到个另自己倾心不已的男孩,而这男孩竟似乎更在意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她怎能不觉得恼火?她那愤恨的眼神落到三行剑的眼中,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詹台若水好象还没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好奇的看着欧阳遥,在她觉得这男孩好像迷一样,让她琢磨不透,她从未见过她师父那个样子,她知道这男孩和她师父的来历大有关联,师父叫他少主,又说什么清风宫,清风神剑,到底什么意思呢?她想知道一切,可是她又知道师父的脾气,所以她也不敢多问。她见到欧阳遥那不舍的眼神时,她更感到迷茫,她看得懂那是依依不舍的目光,可她不明白为什么欧阳遥会那样看着她,又不是不能再见面了。她不懂!欧阳遥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舍不得这个小女孩,也许是因为她是他当作朋友的人吧,还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那个他重视的人的影子?他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没有什么朋友,他是清风宫的少主人,身边的人都尊敬他,怕他。跟他比较亲近的是他的表妹,可是这个表妹太过于温柔,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若是和她吟诗作赋到是个好对象,但平时话很少。欧阳遥本就话少,这样一来,两个人更是没什么说的。尤其是母亲对他说过表妹是她为他选定的未婚妻之后,他便更没有话和表妹说了,不是他不愿意,只是他一直觉得表妹就是他的妹妹,一下子成了未婚妻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至于那个他最重视的人,也早已离他而去,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了……

他们每个人的心情都各有不同,只有三行剑的心思比较简单,虽然他们也会好奇,刚才那个打败他们少主的人是谁,但他们想更多的就是完成使命,护送少主安全回天山。至于任飘零,他的心思似乎比其他几人复杂得多,他痴痴的望着蓝雪瑶,其实早在他刚一出现见到蓝雪瑶时就已经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不过一直有其他的事让他不得不去关注,而此时他知道是到了各奔东西的时候了,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面,而他也看得懂蓝雪瑶那样愤恨的看着欧阳遥和他妹妹,必定是和男女之情有关,尽管他知道詹台若水还是个孩子,还不懂这些,但欧阳遥舍不得他的妹妹他却是看得出的,只是他读不懂那种感情,而欧阳遥对蓝雪瑶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他虽生性洒脱,但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让他心动的女子,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如何自处。“少主,该回了。”雪中行率先打破了沉静。他是个头脑十分冷静的人,众人不同的表情他是看得分明,他知道他的少主再在这儿多留下去,定会惹出更多的恩怨是非。“恩,是该回了。”欧阳遥显得有些憔悴,声音有些嘶哑。“欧阳公子,你要去哪儿?”蓝雪瑶可不愿意就这样放走欧阳遥,他这一走天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其实她是打定注意跟欧阳遥走了!

“回家。”欧阳遥淡淡的回答说。“你家在天山吗?我没有去过那儿,听说那里很美,是吗?”她不好意思说她也要去,便这样拐弯抹角的,希望欧阳遥可以邀请她。这就是她不了解欧阳遥的地方了,欧阳遥虽然不是那种木讷,不解风情的人,但他却和普通人不同,他什么都只随自己的喜好,他不想做的事,就是他明知道有多少好处他都不会去做。此时的他心情可谓糟糕透顶,他又怎么会有这样的闲情意志和蓝雪瑶谈论什么风景呢?何况清风宫的规矩是不准外人随便上去的。但规矩是人订的,也许这个希望被他邀请的人不是他想要邀请的人吧……

“有空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他的回答仍让人觉得很无力,一点都不似他一贯的潇洒不羁,风采奕奕。对于他的回答,蓝雪瑶显得有些失望,但她仍不死心。“天山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我是一定要去一次的,但我一个单身女子赶路,实在是不方便,不如就这次和你们同行吧?”说完她满怀期待的望着欧阳遥。却不料等来的是欧阳遥冷冷的回应:“那么你跟几个男子同行就方便吗?”

蓝雪瑶料不到欧阳遥的拒绝会那么让她难堪,她生性暴戾,但是却很善于伪装,她那想要发作的心思只一闪便过去了,进而变成那样的楚楚可怜,任何人见了都禁不住对她怜惜。她的眸子闪着泪水,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欧阳遥这样的人见了都不由得暗暗后悔刚才不应该那样的说法。詹台若水对欧阳遥的态度有些看不过去,她的个性直爽仗义,当下说道:“蓝姑娘想去天山玩,像她这样漂亮的姑娘本来就不方便走那么远的路,刚才看她的武功虽然不弱,但如果遇到一流的好手可就相形见绌了,难保不会遇到危险。她不过是希望可以和你这样的高手同行,好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你不答应也就罢了,怎么还这样挖苦人家!”

听了詹台若水的话,蓝雪瑶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看了让人心疼。任飘零看了更是心疼不已,说道:“蓝姑娘,欧阳公子可能另有要事去做,他刚才的话是无心伤你的,不如等下次有机会或者……”

“没有或者,天山之行算我蓝雪瑶从没说过!”看着欧阳遥的冷漠,蓝雪瑶恨恨的说!

“这样最好!”欧阳遥冷冷的说道。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最后又望了詹台若水一眼,眼神中带着一点点的忧伤,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三行剑和他的那匹马紧紧的跟着他……

留下的三个人都呆呆的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各有各的心思……

“天下怎么会有这种负心薄幸的男子?我蓝雪瑶真是瞎了眼睛,竟被他的外表和武功迷惑住了!”蓝雪瑶恨恨的说着,眼神那样的愤恨,言语中充满了哀怨,愤怒,仇恨,她的声音颤抖着,也许因为生气,也许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会感到有些心虚或愧疚吧!

“蓝姑娘,你是说欧阳公子他……?”詹台若水忍不住问道。她虽然对欧阳遥的态度很看不过去,却从没想过他会是“坏人”。蓝雪瑶含着眼泪点点头,说道:“他说过会带我回天山的,他说过会保护我的……如今他,他丢下我……”说着竟哭了起来,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他,他怎么能这个样子!他,他……”詹台若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但她感到很难过,在她的心里欧阳遥是她的朋友,她不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朋友是个负心薄幸的花花公子,她不能够接受这一切!

到是任飘零心思比较细腻,他虽然不知道蓝雪瑶是否说谎,但他却相信欧阳遥绝对不会是那种人,从欧阳遥看着詹台若水的眼神,从刚才比武时的礼让,从他进百花谷时所吟的诗,从他望着尉迟镜心的背影迷茫且哀伤的神情,都可以看出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但这些必须要观察入微的人才看得出,何况欧阳遥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真的就懂得这些?任飘零当欧阳遥是朋友,也当他是敌人,所以对欧阳遥他是处处留心的,所以对蓝雪瑶的说辞他是不能不感到疑惑的,尽管他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仙子般的女子会是在说假话。欧阳遥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一道难解的迷题,谁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也许蓝雪瑶没有说谎呢?任飘零不想再深究下去,因为欧阳遥已经走了,回去了那样遥远的天山,也许再也见不着了,又何必管他是好是坏呢?就算蓝雪瑶说的是真的,那也只能说他是个风流成性的人,又怎能就下“坏”这样的定义呢?

但是蓝雪瑶的话却让詹台若水的心中留下了疙瘩,以至于后来生出了很多的波折。至于欧阳遥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救人救出个“负心薄幸”的名声来(欧阳遥在龙门石窟曾为蓝雪瑶杀了西门敬山)。其实太多他想不到的事情了,他怎能想到将来他会引起武林的轩然大波,怎能想到自己的一生差点毁在个女人手里,又怎能想到这个差点毁掉他的女人和他有着那样特殊的关系?

此时的欧阳遥正和三行剑骑着马徐徐前行,和来时的轻松与好奇相比,现在多了太多的沉重,太多的迷惑,还有那不知名的心痛和哀伤……

他们一路向西北方向进发,不日便进入陕西境内,虽然路程还未走到一半,但欧阳遥感到了前所未有过的疲惫,这对一个习武之人是极不正常的,可是却是实实在在的。是欧阳遥太经不起考验还是其他的什么因素?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呀!不过就是父亲的生死之迷,朋友的离别之苦罢了,这些只是困惑和伤感吧……可是他怎至于如此呢?也许只有他自己明白,可能现在的他自己也不明白,若干年后才会懂得他的无力痛苦都来源于何处吧。

“少主,陕西是绿林好汉聚集的地方,为避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您看是否乔装打扮一下,不要太过张扬?”

雪中行永远都会为同伴考虑得很周到。

也的确,这几个少年都太过惹眼,不说欧阳遥,就是三行剑也都是个个气宇不凡,一身贵气,在绿林好汉的聚集地是很容易被人盯上的,再加上他们的宝马,藏在身上镶金带银的兵器……

其实早在欧阳遥来时,之所以被胡昭勇和李大年盯上就是因为他的身上藏有一把“十分昂贵”的宝剑,那把在扬州妓院门口时拿在他手里的短剑。

欧阳遥沉默了很久,像是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他怅怅的一叹,然后才开口说:“无所谓,我来时都没发生什么事,回去也是一样的。”

“少主忘记吴尘飞的事了吗?”雪中行反问。

“那个肥猪死了就死了,算是什么麻烦!”欧阳遥不屑的答道。

“可是,少主,纵然索命无常是大奸大恶之人,死不足惜,可是他毕竟是清风宫的人,宗主她……总之还是少生是非的好!”火毅然是个爽直的汉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计后果,这些话他的两个兄弟是决计不敢说出口的!

但似乎这样的个性更对欧阳遥的胃口,就好象和司马玄相比他更喜欢周海一样!

欧阳遥看着火毅然笑了,正是他那好似冰川被瞬间融化的笑容,这是三行剑在他离开百花谷之后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可是却看出了一身的冷汗!每次看到他们这位少主在笑他们都会一身冷汗,不知道这位少主到底是因为开心还是起了杀机,欧阳遥在想杀人的时候也会露出他那比春天更灿烂的笑容。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冷汗是白流了!

只听欧阳遥笑着说道:“那么要怎么乔装呢?”

听了欧阳遥的问话三行剑才把心放下,其实欧阳遥真有那么可怕吗?难道在清风宫时他就经常喜怒无常?滥杀成性?其实只因为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一件残忍而温柔的事,只不过更多的人只看到了他的残忍……

四人边说边走,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可是他们离城镇市集上远,虽然四人都骑得是千里良驹,可是有人的心情不佳,不愿意掣马急行,看来他们是要露宿山野了,要找来衣服换装更是难上加难。

“少主,看来今夜要委屈您在野外露宿了,过了今夜在谈乔装之事吧。”水镜明说道。

欧阳遥没有再说话,策马跑上山坡,不远处有个破到不行的庙,这也还算难得,如此偏僻的地方竟还有破庙,尽管那已经残破不堪,但也总比没有要好得多!转眼到了破庙之外。

“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竟还有个栖身之所”欧阳遥打趣道。

说着拴好马便走了进去,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少主,我去打猎来果腹吧。”火毅然说道。

欧阳遥闭着眼睛答了声“好”,对什么都不再理会了。

于是三行剑打猎的,取水的,砍柴的分头去做了。转眼天已大黑,三人已各自回来了,火毅然打到几只山鸡烤来吃了,正准备休息,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一个六旬开外的老头,一个十**岁貌美的姑娘,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看三人的打扮似赶路的种田人。

老农进来看到各人,一揖操着一口四川口音说道:“几位公子,我们祖孙是从川北到陕北走亲戚的,路过这里,想在这儿睡一晚,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

雪中行答道:“老丈多礼了,请自便。”

那姑娘低着头,偷偷的瞄了这几个少年,只有欧阳遥背对着她,因为他们进来时,欧阳遥都已躺下,有谁进来跟他似乎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有三行剑在,他也不需要什么警觉,何况也没有什么人随随便便可以暗算到他。那姑娘的神情有些含羞,似因为这几个英俊且气度不凡的少年让她有些紧张。

这姑娘虽然穿着粗布衣服,但也难掩她秀丽的姿容,白皙清透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一张瓜子脸,端是个可人儿,虽然比之蓝雪瑶还是远远不及,但也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胚子,最难掩的是她身上带着一股贵气,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田农应该有的!

老头看起来虽然干瘦,但是双目有神,精华内敛,在场的几人虽然年纪很轻,却个个是武学大行家,这老头的内功造诣颇深。

至于那个孩子到是精灵鬼怪,甚是可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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