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关于地府的秘闻，”季谷涵说道，“我可以先斗胆问一下吗？”

“什么问题？你先问吧，”陈亚楠拿起了自己的水杯回答道，“能不能确切的回答给你我需要斟酌一下。”

“好的，”季谷涵说道，“我想要问的问题是……我们和所谓的金主的合作，从具体上来将究竟都要做的是什么呢？或者说我们要做的哪一步呢？”

陈亚楠看了他一眼，而后喝了一口水，“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啊。”

季谷涵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了？”陈亚楠被他气笑了起来，“我分明还什么也没说啊。”

“你已经说了——这不好回答，”季谷涵回答她，“而这个‘不好回答’是针对我而言呢？还是针对公司里的所有人而言呢？”

陈亚楠脸上笑意未敛，“啧啧啧，哎呀……怎么？看来你是从你的那个什么前辈那里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了？”

季谷涵点了点头。

“你那前辈说了什么了？”陈亚楠好奇的问道。

“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图哥找的金大腿来头大，可以把一个看起来已经长合了的脓创从外部挑开。”季谷涵回答她。

陈亚楠将架在桌子上的腿放了下来，“可人家的目的可不是帮你们挑脓创啊。”

“这个我们前辈知道，”季谷涵说道，“但冥界和人间的关系本就像是皮肉，皮上长着脓创，肉则也会腐烂……更何况这创现在已经长到了肉里了。”

“游灵旅馆是这脓创？”陈亚楠问他。

“是这它的一部分。”季谷涵回到。

“那灵修法会呢？”陈亚楠又问。

“在脓创完全长到肉里之前，它是一个不起眼的细菌。”季谷涵又答。

“之前是只一个细菌？哦……”陈亚楠的表情若有所思，“这么说，皮肤上受到它影响的地方很大？”

“是的，但皮肤并没有做出任何去除的举措，而是任由这个脓创的肆意生长，”季谷涵说，“但脓创长在皮肤上终归有些不好看，所以皮肤决定让它长到肉里。”

“难怪难怪……”陈亚楠嘟囔道。

“难怪什么？”季谷涵疑惑的发问。

“我是说难怪乔峰和陆河他们要把程洋监视起来，”陈亚楠笑道，“不过你放心，看样子他们两人倒是并未因为你是渡使就对你表现出对程洋一样的敌意。”

“真应该庆幸一下啊……这种事情……”季谷涵自嘲道，“大概是因为尹静顺的缘故吧，他们将我也认定成为了被这个脓创所迫害的人。”

“哦？”陈亚楠眼中满是兴味，“你也是鬼神？”

“让你见笑了。”但季谷涵却并未直接的做出承认。

“确实是有些意料之外，”陈亚楠回答道，“你和我所想象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虽然语气是充满疑问的，但看得出来季谷涵并不是对这件事情很有兴趣。

“我与尹静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宣称说要找你，”陈亚楠起身从郭图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被布包裹着的盒子，并将布包打开，“她给我们提供了这个，声称是沾有你灵魂气息的东西……你要不要感受一下？非常恐怖……”

“不了谢谢，我知道他非常强大。”季谷涵回答她。

“什么？你说什么？”陈亚楠笑了起来，“看来你和尹静顺完全不一样，她认为那是你，而你认为那是别人。”

“楠姐也有见过我的灵魂吧？”季谷涵微笑道，“我和他并不一样……或者说，我们甚至完全不相似。”

“是的，我确实也这样想过，”陈亚楠重新将盒子包好，“不论是转世还是夺舍……灵魂总有些特质是不变的——而气息就是其中一种……恕我直言，我感受不到你和他具有相同的气息。”

“我也感受不到，”季谷涵笑了起来，“不过我也很庆幸我感受不到这个，不然我在第一次进入地府之后可能就出不来了——所以很显然，不仅仅我没有感受到，绝大多数的其他人也没有感受到。”但现在程洋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那相应的陈毅很可能也很快就会知道。

而至于地府的其他人会不会也得知这一信息……

那则要看程洋程毅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了。

“绝大多数，所以尹静顺并不是唯一，”陈亚楠一边将盒子放回到了抽屉之中，一边漫不经心的讲到，“不过我对那些了解你的老朋友并不怎么关注，我比较关心的问题是钱和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所以……”

她转回身来，“所以很高兴能够确定你不可能会属于脓创的阵营……现在我想了解一下更多的，你从你的……嗯……‘前辈’那里得知到的情报。”

……

混沌境，封印碑。

“这里的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做到你所说的辟谷，所以不吃东西一定会死——而且没有空气没有水也会死。还有我想你应该是听说过的——现在已经是科技时代了，外面的生活不是你这种只是听渡使和鬼差们随便聊聊人间生活然后就猛然间离开混沌境的老古董能搞的定的，所以我不能留在这，我要跟你一起出去……最起码……最起码我可以帮你避免一些生活上的难题，免得你会出丑。”许双跃一边吃着压缩饼干一边严肃的和奉熙举例说明着在这个世界中目前人类的生活环境到底有多么的“恶劣”。

“可我并不想做什么都有你在旁边辅佐，任何事情难道不都是自己体会才更有趣吗？我不怕出丑的。”奉熙说道。

“我不会什么都指导你的，我会等你你问我再出现……如果你不需要我的话，我会一直安静如鸡。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而且……你想想看，你没有任何在人间生活的经验，也没有钱，那你要怎样生存呢？所以你非常的需要我——最起码我会赚钱。”许双跃再次抛出了条件。

“嗯……我觉得你说的很对……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奉熙问道。

“我也不想再在混沌境里呆下去了，”许双跃扫了扫自己身上的饼干碎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