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原本的计划,李叙白可以直接回去。
但还是先送去太玄宗修养。
明明身体好了,但太玄宗那老头实在不肯放人。
就这样整整休息了一个月,相当于一次度假旅行。
虽然山水美色极佳,但都是粗茶澹饭,李叙白哪受得了。
你见过凌晨五点的太阳吗?
谁爱见谁见。
李叙白已经看烦了。
这个太玄宗晚上七点睡觉,早上五点起床。
看看,这是人过的生活吗?
但为了不惹麻烦,李叙白还是活生生的以这种规律生活了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
身体是顺畅了,但是精神已经扭曲了,差点就对山上的仙鹤下手了。
对于他来说,这完全不是在静养,而是被折磨。
“也不知道,我送回南宫家的书信,小姐收下了没有。”
洛曦微微一笑,优雅地放下了茶杯。
“放心,沉师兄每次都会代我为你捎信,一定会送到南宫祈姐姐那的。”
“沉师兄,该不会是那个沉文柄吧?那我还放心个啥啊!”
一想到这,李叙白头皮发麻,手中的笔也就此落下。
书信内容:
我住江南上,君住江南下。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江南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改写了下诗句,大小姐应该能看出我思念她的情绪吧。”
“说起来...最近宗里好像流传着很多情话教学,怕不是从公子这流出去的。”
李叙白尴尬一笑,接过了小册子,每一页都是短句。
大小姐,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大概就是听别人讨论爱情,我只想起你。
关于大小姐,千军万马,四海潮生,千金一笑,我心都甜了。
晴天,阴天,下雨天,都不及每天都期待着和你聊天。
卧槽,这是自己写的土味情话。
“果然,这个沉文柄就不会干好事”
最终,李叙白也没有追究此事,寄人篱下,追责起来属实困难。
...
终于在年末的时候,李叙白被邀请到了皇宫做客,差点又成了洛洺心的驸马。
说起来,太玄宗宗主也是希望他和洛曦在一起,才抓着他不放。
“那么,就送你们到这里。”
洛洺心微微一笑,在京城内,她保持着优雅端正的模样,还真有公主的样子。
洛曦和李叙白挥了挥手,与对方告别后,就上了马车。
“这次一别,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李叙白打开窗子看着窗外的凄凉的景色,与京城的繁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公子,实在嫌弃我们太玄宗寒碜吗?”
“你们也知道啊。”,李叙白已经忍不住了,直接对着神女大人直言不讳。
洛曦先是惊讶,然后澹澹一笑。
“是啊,毕竟公子和我们都不是一路人。不管是正义的太玄宗,还是混沌的魔玄宗,还有代表地位的驸马,都不是你的归属。”
“要是你们宗主那个老顽固有你这么有悟性就好了。”
李叙白也没敢看她,撇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洛曦也看了出去,呼吸了一口气后,突然大喊了一句。
“马夫,送我们去苏福县。”
“额,你们宗主不是说,我还得在修养一个月吗?”
“是这样,如果我说在太玄宗修养一个月,但在南宫家修养需要一年,你肯定会选择南宫家的,对吧。”
“真的吗?”
“真的。”
李叙白激动的样子,看到洛曦以后,有很快镇定下来。
“谢谢你,洛曦小姐。”
“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这一路上才是麻烦你了。”
李叙白微微一笑,呼了口气。
“终于回家了...”
天还没亮,马车到了苏福县。
年末的凌晨,开始飘起屡屡飞雪。
到达南宫家的时候,门前已经是积雪一片。
“叙白公子?你可算回来了!...还有神女大人...”
所有人围了过来,李叙白笑着一一打招呼,没想到只相处一段时间,他都能叫出名字来。
但让他惊讶的是,他们先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神女洛曦的名字。
难道自己身上也在发光吗?
不禁让人遐想。
“好啦,看来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
李叙白回头看去,见得洛曦正在松口气。
“那么,叙白公子,我们有缘再见了。”
“嗯,好...”
一道金光乍现,洛曦飞升了。
是啊,她成了神来着,而这一切对于李叙白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们先各忙各的,让我...”
“李叙白!”
李叙白本想给南宫祈一个惊喜,没想到她却自己跑出来了。
轻飘的长发,澹黄的长裙,就像初见一样。
南宫祈奔跑起来,所有南宫家仆都让出了道来。
直接抱住了李叙白。
看到柳薰跟在后面,他瞬间明白是谁告了密。
这丫头,看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就去告诉南宫祈了。
李叙白也不再计较什么,缓缓地抚摸起大小姐的后背。
“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等晚了。”
南宫祈一听就把他推开了,脸上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红彤彤的。
“骗子...竟然让我等那么久。差点就以为你回不来了...”
说完,她的眼角含着泪水,又扑上了李叙白。
这次比上次抱得更紧。
“恩,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大小姐。”
“那你还会走吗?”
“不会,就永远赖在南宫家,好吃好喝,当大小姐一辈子的懒护卫。”
“不,你才不懒,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我可不觉得他懒。”
两人额头对额头,灿烂地笑着。
…
“新娘子来啦!”
一群儿童喊闹着。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苏福县四处张灯结彩,炮竹连天。
这个世界已经开始科普火药,可惜只被用于烟花鞭炮…
“这新娘是谁啊?搞得这么隆重。”,有人这么问道。
“当然是本县首富,南宫甫的千金女儿。”
“额,那前面睡着的那位新郎官是谁。”
“他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卫,想开始入赘了南宫家。”
…
李叙白才不官旁人闲语,只顾得骑着马。
反正有人牵着马走,索性就睡了一觉。
后边的南宫祈被红巾盖着,脸蛋已经跟红盖头一样红润,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即便她的相公异常懒惰,但是其他当面都极为优秀。
天下没有完美的人,只要对方爱自己就足够了。
夫妻一心,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