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铃表妹,你有所不知。这位叙白公子,是你表姐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护卫。”
南宫辰一本正经的说辞,虽然深得李叙白喜欢,但很快被南宫铃投来鄙夷的目光。
“难道不是在你们家后山捡来,看他失忆,骗来做护卫的吗?”
丫的,这女娃子知道的还挺多,或者说南宫家的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南宫辰同李叙白对视一笑,像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表妹,你有所不知,叙白兄他呀,虽然失忆了,可还保留着神秘的武功,功夫了得,可要在你表姐之上呢。”
“就他?”
南宫铃不予置信地瞪了李叙白一眼,又看到了倒地不起地壮汉,立马抿住了嘴。
小声地对着南宫辰说:“你们就不怕他是什么人派来装失忆的内贼,到时候再南宫家偷东西,或者杀人犯火怎么办?”
李叙白的唇语理解能力可是十级,一眼看出了这小娃娃说的是什么,吐槽着她想的还挺多。
只见南宫辰点了下头,突然警觉了,感觉很有道理,瞪了眼李叙白。
他连忙动着嘴唇,同对方交流:南宫辰,你怎么就背叛了!
南宫辰也疯狂地动着嘴唇:但是表妹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两人争了半天,南宫铃都看不下去了,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你们两个一直嘴对嘴飞吻干嘛,好恶心!”
李叙白停下了嘴部动作,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脚步往前微一迈,换了舒服点的站姿。
着实演绎了一把什么叫做站没站相。
“小姑娘,要是你不服气的我,我们可以好好比试一下。当然,我会让你几招。”
“这可是你说的。”
好家伙,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快就上钩了,一脸自信的样子。
李叙白完全不想动手,就仰仗着自己的系统能够代打,坐收渔翁之力,享受功与名。
南宫辰还赞赏的看了李叙白一眼,没想到这家伙还挺照顾小孩子的,自己跟着他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甚好,甚好,今日天气晴朗,很适合比武呢!”,他激动地说着,试图附和着李叙白。
南宫辰重新站在李叙白这边,他心中自然暗喜,想着两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完全没有过意不去呢。
“所以怎么个比法?”
额,不会吧,这位小小姐好像从来没有打过架。
“就拳头肉搏呀!”
南宫辰激动地说出了口,还用向空气挥出拳头,以表示范,吓得南宫铃冒起冷汗。
平常都是南宫铃的下属,为她出头,这下好了,保镖都倒下了,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她连忙喊到:“不行不行,比试不是这样的,打架也太粗俗了!”
“额…那你想怎么个比法?”
李叙白祸出口出,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劲,心中已然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南宫铃嘴角微微一笑:“当然是用文房四宝比三试。”
“文房四宝,我知道,笔墨纸砚。但这三试又是什么?”
南宫辰走到李叙白身边,看见他的耳畔说:
“三试,是文人间的比试,一来吟诗作对,二来毛笔字帖,三则以墨绘画。”
啧,都快忘了这里是古代了。
“可我一个护卫比这个干嘛!”
南宫铃叉着腰,得意地笑着:“怎么,不敢跟我比了吗?不行的话,我就让大伯把你给换走!”
这小屁孩还挺乱来的。
本来南宫甫还在因为女儿的事还在生苏言的气,可不能让这瓜娃子火上浇油。
“行吧,比就比,要是你输了,以后就得叫我叙白哥哥。”
不过一个小毛孩,还怕他不成,不就是文斗嘛,刚好教育教育这个未成年的小鬼头。
三人结伴去了书房,李叙白无心同他们交流,放眼眺望南宫祈的卧室。
想着大小姐会不会突然出现,帮他解决这场无意义的闹剧。
比试三场,那得浪费多少他休闲的时间。
一个丫鬟直径走来,眼神坚定的看着李叙白一行人,一看就知道,她有事。
救星来了。
李叙白主动打招呼:“美女丫鬟姐姐,怎么?是不是老爷有什么吩咐。”
丫鬟也没想到李叙白竟然能未卜先知,吞咽了口口水才娓娓道来。
“是的,少爷和叙白公子,老爷叫我通知你们赶紧过去。半天见不到您俩人影,已经在议事大厅火冒三丈了。”
听她这么描述还有点可怕,甚至还有点人身威胁。
南宫铃拦在他们面前,倨傲地囔囔:“不行!这个奴才还要跟我比试,不能走。”
李叙白灵光一动,权衡了两边的威胁,还是南宫铃好对付一点,不如就让南宫辰先去给他爹降降火气。
他拍了拍南宫辰的肩膀,委屈地说:“诶,这样吧,辰兄你先去,让我一个人留下照顾令表妹。记得提醒你爹,是表妹让我留下的,一定要多提醒几遍。”
…
目送南宫辰后,李叙白叹了口气,还好没从一个火场跳到另一个火战场。
那丫鬟行了个礼:“公子没事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不打扰您陪南宫铃小姐玩耍了。”
“不不不,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继续打扰下去……”
结果南宫铃已经只身站在了他的面前,抱着双臂,一脸不悦地怒斥:“知道是打扰了,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走!”
“是,奴婢遵命。”
那美女丫鬟姐姐就这样被南宫铃的威严吓跑了,李叙白还有点依依不舍,要是有的选择,谁会愿意跟熊孩子呆在一块啊。
不过,南宫铃也已经十二岁了,还如此天真任性,说到底,也是周围人惯的。
看来还得自己给她个教训啊。
“你盯着我干嘛,赶紧走啦!”
小小的手掌,硬生生抓着李叙白的衣袖走向书房。
笔墨纸砚,参赛选手都有了,但李叙白还是觉得书房里缺点东西。
“我们是不是需要一个裁判。”
“什么?裁判是什么?”
“就是评委,或者说见证人…嗯,对了,就是你们这的考核官,评判我们的作品。”
“额,这么麻烦,平常都是我娘给我评判的,我去找我娘。”
李叙白拦住了她:“这当然不行,你娘是站在你那边的,肯定都向着你。这样吧,我随便在府里拉个丫鬟来。”
“也行吧,你可别耍什么花招。”
“怎么会,哈哈哈。”
李叙白连忙跑出了书房,锁定了自己那栋房子旁边的另一间房,一位熟悉的丫鬟还在那洗衣服。
除了南宫祈,南宫府里,李叙白第二个认识女孩子——柳薰。
“诶,考核官?不行的,叙白公子,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我做不了的。”
“可以的,相信你自己,到时候在南宫铃面前,可要装作不认识我!”
“南宫铃,是南宫亲戚家的那个小魔女吗?那更不行了。”
“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李叙白硬拉着柳薰来到了书房,南宫铃蹙着眉,瞪了她好几眼,把她吓得站直了身体。
“就她一个人吗?能认得到字吗?读过圣贤书吗?”
被这么一问,柳薰吞咽了口气,李叙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让她缓过神来。
“禀告小姐,我之前是大小姐的丫鬟,当过书童,陪她读过一些书。”
一谈到南宫祈,南宫铃就有了兴致,像是财富密码一样,一下拉进了距离。
“原来是姐姐的人,那太好了!”
南宫铃一把将柳薰拉了过来:“来,你跟我站一边,不要跟坏蛋站在一起。”
柳薰尴尬地看了一眼李叙白,直到他点头示意,才吞吐地说了两个字:“嗯,好。”
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李叙白和南宫铃就并列坐在了桉台前。
第一轮吟诗作对。
这毛孩子,根本就没学过吟诗作对。
“那不能算我赢吗?”
“不行,只能算平局。”
李叙白尴尬一笑,合着比个赛还得全让着她。
“这样吧,我们以一个主题写首诗,你背过的也行。你来出题,怎么养。”
南宫铃喜出望外,立马答应。
她看了眼窗台,说着炽热的阳光,又望向了太阳,不禁抬手遮挡许久,才想到了主题。
“那就月光吧。”
为什么不是太阳…那你看个鬼。
李叙白叹了口气,直接让柳薰喊:“比赛开始。”
我们开始奋笔疾书。
不到一会,那个南宫铃竟然先写完了。
柳薰拿过来一看,并开始从容不迫地朗读起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卧槽,这是小学诗句吧,而且这个时代也有李白吗?
听着想到了前世的家乡,还有点感动。
南宫铃还一脸得意地叉着腰,满脸自信地嘲笑李叙白。
“怎么样,你这家伙,也该认输了吧。”
就这?
李叙白澹澹一笑:“不错不错,这家乡写得还挺让我怀念的。”
“你胡说,这分明就是写月亮的。”
啊这,这小孩连诗词鉴赏都没学过啊。
李叙白瞬间想起了自己高中做过的诗词赏析题,直接头皮发麻。
柳薰附和道:“小姐,这个确实是公子说得对,虽然前三句都在写月亮,但实际上是作者通过月亮传达自己漂泊在外的思乡之情。”
“算了算了,可能小姐不能体会诗句的内在。”,苏言反击嘲讽,仍在写着自己的诗句。
大小姐气都都地走来:“那本小姐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写月亮。”
她瞪大了眼睛,蹙着眉,捧读了一遍。
“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这什么呀,连月亮都没提到。”
柳薰接过了写着诗句的纸张,一点一点的试图翻译诗句的意思。
“清澈的溪水流过碧绿的山头,悬空一泻而下,澄清的水与蓝天在月色的映照下构成了一副空明澄澈的秋景画卷。”
她惊喜万分,激动地看向苏言:
“没想到,公子明明没有写月,却有月光的味道,太妙了!”
那是当然,李叙白可是从一个文化博大精深的世界来的,诗句这种东西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