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西斜，鸟雀归巢，风烟寂静。

师绮打开七楼雅间后窗，亭亭玉立，等那顽皮的徒儿归来，回想浮桥之遇，脸上不觉又浮起笑意。

夜幕已降，华灯初上。

“阿真！”师绮转身迎接归来的人。

“想我啦？”令狐云真笑嘻嘻的，走到桌旁拿起茶壶灌了一大口。

师绮笑道：“你那位闷葫芦朋友赢了吗？”

“输了。”令狐云真皱起眉毛，“被万里镇山龙一击取胜。”

师绮又问：“那位醉梦浮花雪集衣露脸了吗？”

“喂，好阿绮，你干嘛自己不看？”令狐云真拧眉不解。

师绮嫣然一笑，“突然不想看了，你去叫热水，我泡个澡。”

“好呀！”令狐云真连声答应，动作尤为积极。

转眼水色浮烟，衣裳落尽身如玉，秋波净，高山寒。

“好阿绮，你真好看。”令狐云真伏在浴桶边，痴痴傻笑。

师绮不搭这话，问道：“你晚上要出去吗？”

令狐云真似个呆子般笑着摇头，“阿绮，我今天看到阿香做那种事。”

师绮心口一跳，“哪种？”

令狐云真不说话，脱衣进去抱住师绮腰身。

师绮不敢想象，却无法自控地动弹不得，呼吸急促，颤声问道：“你想干嘛？”

“阿绮。”令狐云真猛一用力，双眉一拧。

“啊！”初尝人事，师绮疼得惨叫一声，忽道，“快出去！”

“啊！”师绮忽地攀住令狐云真，“别，别！”

“怎么会？”令狐云真退不得，惊慌失措，“阿香不是这样的。”

“阿香……”师绮皱紧眉头，“她更好吗？”

……

令狐云真身似火灼，每隔一炷香的时间都会失控一次，痛苦淹没了快感。

师绮极力忍耐，“到床上，我……我会想办法。”

“可是我……”令狐云真咬着牙，遽然风苍雨狂！

“阿真！阿真！”师绮努力撑着，小腹愈发隆起。

狂风暴雨过去，师绮仍有后怕，不敢放开身上的少年，缓过一阵，仍然叫令狐云真把她抱到床上，“阿真，你还记得在邯郸城外咱们遭遇虎兽袭击吗？还有在楼下打龙门师徒，我都是用‘天峰落’配合你的‘天峰围栏’。”

令狐云真躺在下面，揪住床单，“有……有什么玄机？”

师绮道：“这两次使出的‘天峰落’要比平时强很多。”

令狐云真疑道：“是因为正好配上‘天峰围栏’吗？”

“不是。”师绮看令狐云真痛苦，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我跟掌门师兄也有过合招，却只是普通的加强。”

令狐云真无法理解，“问题……出在哪里？”

师绮道摇摇头，“我还弄不清楚，倒是想起一件事。”

令狐云真问道：“什么……什么事？”

师绮道：“太荒神境最强留招是剑雅留仙李青莲前辈留下的‘留仙剑境’，八百年来，唯有绮郎一人曾进入剑境一个时辰。”

令狐云真道：“那是因为留仙剑境强大，而绮郎乃旷世奇才。”

师绮摇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留仙剑境强大如斯，犹有绮郎仗剑闯入，在他之上还有清、蓝二人，想必能进去待得更久，奇的是本派吴有为前辈留下的‘天峰剑境’却从未有人闯进去，绮郎也不例外。”

令狐云真恍然道：“对……对，怎么回事？”

师绮心疼却又甜蜜，“我们现在做着同样的事。”

“啊！”令狐云真瞪大眼睛，“仙鹤云仓，天峰剑法，心意相通，双剑合璧！”

“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解释。”师绮道，“但合璧之法要通过……通过……我把真气运至道上，你也是。”

“好！”令狐云真答应一声，一夜复一日，直到四月初三日晚。

师绮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打湿，喃喃道：“且不说你我是师徒，便是师兄妹，此道外泄，亦必为人耻笑。”

令狐云真天峰剑立，“吴有为前辈留下‘天峰剑境’却不传下奥妙，原因或也在此。”

师绮嫣然笑道：“不错，但无论如何，又不能放弃更高的剑道。”

“好阿绮，咱们既已得此真传，我是不是可以退出神决了？”令狐云真懒散道。

师绮侧头一笑，“不行，能进入太荒神境，大有裨益，不可自满。”

“那就他满。”令狐云真翻身盖住师绮，夺回早该得到的愉悦。

师绮随手扯了一件衣裳咬着，防止大叫出声，跟着乱抓乱蹬，直至筋疲力尽。

“阿绮，以后每日练功，要找一个地方才好。”

“你说哪里好呢？”师绮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在剑道上更上层楼，躲躲藏藏，断断续续，无法潜心静气修炼，终是不成。

令狐云真挠挠头，一时想不出来。

“阿真，等会咱们出去走走看看，怎么样？”师绮征询道。

令狐云真喜道：“真的？”

师绮点点头，“我想出去看看。”

“啊！好阿绮，我有办法了！”令狐云真双手一拍。

师绮乐道：“什么办法？”

令狐云真喜道：“咱们到外面去，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潜心双修，三年五载，劈柴喂吗洗衣，我什么都干！”

“法子倒是极好。”师绮微微蹙眉，“可在山上的时候，掌门师兄还有众弟子虽都知道咱们关系好，却未曾怀疑过什么，一去数载，岂非明白告诉他们你我之事？咱们个人事小，连累恒山数百年的清誉，我于心不忍。”

令狐云真笑道：“这个容易，就让我失踪好了。”

“不许胡说。”师绮微微嗔道，“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失踪了？”

令狐云真笑道：“好阿绮，我是说着玩的。”

穿回衣物，令狐云真卷起衣袖，放倒一张方凳坐着洗衣。师绮则搬来一张凳子，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你笑什么？”师绮看到令狐云真忽然笑着摇摇头，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不禁好奇。

令狐云真道：“阿绮，咱们都想太多了，其实要出去很简单。”

师绮问道：“怎么说？”

令狐云真扭过头，抬眼一笑，“咱们是不是悟到了新的法门？”

师绮道：“是。”

令狐云真道：“只因咱们做了，便只往那边想，是不是很狭隘？”

师绮笑道：“是。”

令狐云真又道：“我只是为了寻求更高的剑道出走，有问题吗？”

师绮道：“没有。”

令狐云真又道：“阿绮也是如此，有问题吗？”

师绮道：“也没有。”

令狐云真笑道：“咱们是‘老、掌、师、生’的师和生，一起追寻剑道，有问题吗？”

师绮笑道：“可见囿于私情，难免眼界不宽。”

“正是如此。”令狐云真快然一笑，继续洗衣。

收拾妥当，仙鹤师徒下楼，出门，上街，在夜色中闲逛。

“倒是安静。”令狐云真担着剑，轻飘飘一笑。

师绮点点头，瞧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闪了一下，问道：“不知今日的神决是什么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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