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个十字路口后,那帮黑t恤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洛旗松了口气,他刚想把车靠边停下歇一歇,就听见副驾驶上,陆如夜酷酷地说道:
“油门踩到底,快点,别像个乌龟似的!”
这是心真大啊,真不怕出事儿啊!
洛旗心中有一万个抗拒的声音,可他也只能听从命令。
他也知道,夜长梦多,如果不能尽快撤离,恐怕再想轻松从这香云市脱身就是一个奢望了。
“要先去杜莎莎的公寓吗?”
陆如夜摇摇头:“不用了,按照时间推算,他们也应该已经离开,这时候再去有点浪费时间。”
越野车随着愈发稀少的车流,驶向了城外。
而这台车子的车牌,似乎很有点影响力,在出城公路上的卫兵,几乎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更多阻拦的动作。
因为这样,洛旗再次感慨了句:“那小姑娘不简单啊。”
“是啊,我也是刚刚才想到,原来她竟然真的是那个贺家的人。”
“噶?所以说?”
洛旗扭过头,看了看揉着眉头,似乎有些苦恼的陆如夜。
“好好看路!别关心其他的。”
洛旗赶紧打回方向,就刚刚一分神,他差点就撞到了护栏上。
重新平稳之后,陆如夜才说道:“看起来,你开车的天赋还不算太差劲。唉,既然是这个贺家,恐怕,阿梦不太容易跑出来了。”
如此忧愁一句之后,陆如夜重新轻松起来:“不过,如此也好,阿梦最近带来的麻烦比较多,就让它在哪儿多呆几天吧。”
如果阿梦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吃不下狗粮。
事实上,它一定吃的下。
现在的它仿佛身处天堂,一下子来到了狗生巅峰,再也不用去探雷,去躲避子弹,并且有最顶级狗粮的生涯,实在是狗生无憾了啊。
洛旗与邱天等人的会和,要比预想的提前了许多。
在通往无名小镇的公路上,洛旗遇到了一辆抛锚的中巴车。
当时杜莎莎正在路边招手,洛旗停下之后,杜莎莎有点意外。
“竟然能在这里碰见,洛旗,我听邱天说,那个,林语溪她,跑掉了?”
洛旗点点头,他同样也很意外:“很不幸的是,她还是死了。话说,你为什么也要跟着出来?”
杜莎莎惨然一笑,既是苦涩又是无奈:“我能在城里呆着吗?你们做了这么多事,他们万一查到跟我有关怎么办?我想去那小镇上,看那位老板娘能不能收留我。”
这便是杜莎莎的打算。
一旁趴在车底盘,蹭了一身灰头土脸的普莱斯见到洛旗也是很欣喜,当然了,看到洛旗开来的还是一辆马力十足的越野车,更开心了。
他搓了搓手:“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也会跟上来的。”
而一样是在车底盘蹭了许多灰的柳随风,气恼道:“洛旗,你是不知道啊,这老家伙,刚刚非要逞能说自己会修车,结果本来可以打着,现在彻底没反应了。”
普莱斯听了也不辩解,就在那憨憨一笑,跟头儿陆如夜嘘寒问暖取来。
不过这粗人也算心思细,他不经意问道:“诶?阿梦没和你们在一起吗?这蠢狗,明明答应好的……”
后半句声音低了下去,但洛旗也明白了,原来阿梦出现在那儿并非是巧合。
听了普莱斯的话,陆如夜破天荒地表扬了他:“这次你干的不错。”
“哈?”普莱斯一脸懵逼,修坏了车,也是好事儿吗。
洛旗则回答了普莱斯的问题:“阿梦啊,它被头儿给卖了,价格就是这辆车,你们觉得亏吗?”
异口同声地:“不亏!”
看来,阿梦的形象公关很有些问题啊。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似乎谁都没有担心阿梦会不会偷偷跑回众人身边这件事。
有越野车在前牵引,两车慢慢吞吞多花了很长时间,才来到了那无名小镇。
将这不知出了什么毛病的中巴车简单卖出,又通过那位老板娘的关系,找到了当日的“丐帮”,洛旗他们取得了一辆外表看上去破落无比,但是动力与承载力都很好的小面包车。
在那之后众人决定休息一夜,天亮再出发,夜行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胖嘟嘟的老板娘亲手给众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这也是自打离开山林营地之后,众人吃过的最饱的一餐。
席间,这位老板娘也喝了几杯烧酒,她酒量很好只是皮肤微微发红,人却没有醉倒。
对于洛旗所说的,吴任远已经被杀死这件事,她只是摇了摇头,轻笑两声,却没有当真。
毕竟,太快了啊。
从她这儿离开,拢共都没多少时间,这就神不知鬼不觉干掉那样一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在老板娘看来,这无论如何都有点吹嘘的成份在其中了。
至于洛旗所说的,因为死的方式很隐秘,而且吴任远背后还有别的秘密,所以死亡不会公布出来这件事,她更是不相信。
洛旗当时有点喝多上头,他对于老板娘一直秉持的怀疑态度,不服气道:“千真万确,那吴任远真的死了!你等过几天,应该有办法确认的!”
老板娘对于洛旗的大声,她赶紧起身探出头,检查了房间四周真没人之后,她才回来。
她也有点恼怒:“且不说你们杀没杀,就算真的杀了,你现在这么大声,就不怕被有心人听到泄露行踪?”
洛旗一句话出去,就有些后悔,这时候听到老板娘的训斥,也有点悻悻然。
他还是小声说了句:“我说的是真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老板娘的手机铃声响了,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也不避讳众人,接起了电话。
“喂,姑妈啊,呵呵呵,你放心我没死,活着好好的呢。”
一句话,就知道,那所谓姑妈与老板娘绝对不对付。
而下一句,老板娘脸色大变,她握着手机的胖手,竟然都有爆出来青筋的感觉。
几乎是咬牙切齿,又似乎有彻骨快意:“什么!他死了?你说是我干的?他总算是死了,我要放烟花庆祝,你要不要来看?哦,你那男人死了,你说是我干的?证据呢,不错我们是有大仇,但是,哈哈哈如果我说就是我干的,请问那你有证据吗?死的好啊,死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