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矮人已经击杀了一头克拉肯。”小丫头复述矮人那边的通讯内容。

“干得不错，伤亡呢？”

“没说，要问么？”

林磊摇摇头：“不用了，没报告就说明不想告诉我们，可能是不想让我们看不起吧。接下来就是悬空寺的火力的表现时间了，控制室准备好了吗？”

“随时可以开火。”流星报告道。

“嗯……说起来，以后悬空寺的C级人员的管理交给东承望的话，向我报告这些事情的也就变成东承望的了吧？”

“是啊。”流星回答，“难道您想说，耳边有男人的声音会不习惯？”

“嗯……差不多吧，果然悬空寺的管理，也应该找个妹子来啊，作为穿——神选者，直接对自己负责的官员全都是异性这才正常啊。”

其实并没有，只有喜欢后宫打天下的那些作者笔下才会出现这样的情节，只不过林磊基本只看这些后宫打天下流派的作者写的网络小说。

这时候任若曦说：“不如就让那兔子来负责呗，她必须随时随地和有德你在一起嘛。”

任若曦话音刚落，林磊就听见身后兔子抽口水的声音。

还不等他表态，小丫头的手强行从下方闯入他的视野。

“这个责任交给我好了，师父最近出门的时候总是留着我守家，我最合适。”

林磊和众人——好吧众姑娘一起看着小丫头。

“我以为你只负责吃呢。”任若曦不愧是在法术战斗中打败过小丫头的人，直接揶揄道。

小丫头翻了翻白眼：“我也想只负责吃啊，但是最近我感觉我的存在感有点少，这样下去师父会冷落我的。”

……说好你是个笨蛋呢？不对，会把这种话直接说出来，果然是笨蛋吧？

“不会冷落的。”林磊说着伸出手想摸摸小丫头的脑袋，结果被小丫头躲开了。

“你们这些大人，要哄我的时候就会伸手来摸我的脑袋。这方面我可有经验了。上次听你们分官职的时候我就在想了，明明走到现在，我功劳很大的，为什么开始分官了，就没有我一份。”

“你才八岁啊！”

“虽然我才八岁，脑子也笨，但是我也是杀过很多人的强者呀。再说了，如果你们要把官儿分给兔子，那我也应该有份，我比兔子聪明多了。”

“诶？”兔娘似乎没想到会突然提到自己，整个人愣住了，“呃……我……”

姬涳澄瞪了兔子一眼。

“没错，我笨，我不行的，让涳澄做可以的！”

林磊都惊了，结果原因是不喜欢被排在兔子之后么？

“好吧，悬空寺这边的事情，东承望报告给你，然后由你来报告给我，但是具体的细节还是给东承望负责，这样行了吧？”

“嗯！”小丫头双手抱胸，一副满足了的表情。

人马娘在旁边说道：“可不许利用这个权力晚上偷吃肉包哦。”

“呒……”

“食物的库存我也会不定期检查哟。”

“……切。”

林磊心想，果然勾心斗角对八岁的小丫头来说，还是太早了点。

“另外，在我们闲扯的时候，海怪已经进入了射程。”

林磊赶忙拿起矮子给——进献的单筒望远镜，在海面上搜寻起来。

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正在水面前进的海兽。

也不知道鲛人用了什么办法把这家伙赶到水面，林磊问过李大人，对方只是笑着回答说鲛人在这么多年对抗海怪的过程中积累了一些独特的经验。

总而言之，这大家伙现在浮在水面上，向着悬空寺的方向前进。

“为什么这海怪，执着的要往大都跑呢？难道祭祀效果范围的中央，会有最肥美的食物？”

林磊听见任若曦在旁边若有所思的说道。

“也许是祭祀残留的能量——我是说气之类的东西在吸引他们吧。”林磊猜测道。

“如果是那样，海怪能感觉到我作为施法者理应感觉到。就算我差点意思，这边的地上最强是先天能看到气的神童也感觉不到那就很奇怪了。它们应该不是被气吸引着，那边的人马萨满，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们萨满的法术和人类施法者存在巨大的差异没错，但是我们也是用气来施法，这个层面上和人类的施法者没有差别。你们感觉不到，那我自然也感觉不到。也许找个湿婆的施法者——或者湿婆的神——过来能发现点什么吧？”

“也许是某种气味？”兔子怯生生的插话道。

众人一起扭头看着兔子。

“呃……我的意思是，你看，猫和狗都是用气味来宣示自己对领地的控制权，我们兔人也用气味来识别异性是不是正处于饥渴的状态……”

林磊下意识的低头闻了闻自己，心想兔子那么骚难道是因为自己发出了代表饥渴的气味？

兔子注意到这个动作，马上摇摆着双手：“大人您没有发出那样的气味啦！我是说，同类，同类的异性呀！总之，我觉得，会不会是这些在吸引着海怪们？海生动物不是嗅觉都非常灵敏吗？以前岛主请来教我们读书写字的先生说过，海中如果受伤了，千万不能让血滴到海水中，因为会把方圆几公里内的鲨鱼都引来。海怪那么大，能闻到的距离应该更远吧……”

最后这个推论已经不是勉强的范畴了吧？

人马娘提醒道：“海怪已经进入射程好一会儿了哦，不开火么？等海怪进入我们下方的盲区，就只能等它越过我们再开火了。那样会给人留下我们非常勉强才拦截住海怪的印象哦。”

“开火吧，试试看佛光普照在远距离上的威力。”

“明白。”

人马娘笑着回应。

下一刻，佛光就从早就转到正对海怪方向的两尊佛像的双眼中射出，直插海中。

被命中的海怪的身体立刻扭曲起来，触手高高的竖起，然后抽搐起来。

佛光蒸发的海水迅速在海面形成了厚厚的水汽，挡住了海怪的主体，只有胡乱挥舞的触手还能时不时的闯进林磊望远镜的视野。

照射持续了十几秒，然后舞动的触手渐渐看不到了，海面上只剩下升腾的水汽。

流星报告：“矮人直升机无法观测到目标，建议停止照射，让他们上前用旋翼的气流驱散水汽。”

“停止照射，让矮子去确认攻击效果。”

林磊下达完指令不久，他就看到矮人派出了一架直升机上前，贴着海面飞行，把水汽都驱散。

只能看见海怪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海水。

林磊咂嘴。

“佛光普照发射的应该是激光一类的东西，海水都被蒸发了，为什么不会把切面碳化实现止血效果？不对，这很奇怪，就算海怪出血了，也不应该染红了这么大一片地方。联络海中的鲛人，让他们确认海怪的尸体……”

“报告里提到还有一头海怪，应该快进入视野了。”流星提醒林磊。

“进入射程就直接开火，不用向我请示。我现在需要确认海怪的尸体，这不对。”

大概半个小时后，海怪的一块尸体被送到了悬空寺，摆在山门前厅，不让进山门是流星的主意，认为有可能弄脏了山门内不好清理。

林磊仔细观察海怪的尸体，随后询问被矮人一并带来的鲛人战士长（之一）：“这是我们悬空寺用佛光击杀的海怪？”

“是的。”战士长回答得十分铿锵有力。

林磊咂嘴。

“好的，我明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这肉块也带走。”

等外人都走完后，林磊率先返回山门内，待到大家都回到寺内了，他神色凝重的说：“这肉块不对，看起来切口很整齐，也大部分烧焦了，但是这明显是不完全清楚佛光普照的特性的人弄的东西。碳化和烧焦是不同的，只要亲眼见过佛光普照的杀伤效果的人很容易分辨。这个海怪的创口，在我看来很像是买了情报的人根据情报中的叙述伪造的。”

“你是说，海怪没有被杀死？”任若曦皱着眉头，“有人弄了颜料什么的伪装成海怪的血迷惑我们？”

“是啊，毕竟佛光普照攻击之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水蒸气遮挡了，连目视修正攻击点都做不到。”

“可要做到这点，这个人最起码得会控制海怪，能让海怪配合他。然后他还要能命令水下那么多鲛人，还要熟悉我们的情况……”

“不，水下什么状况，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就连集结了大量鲛人战士这点，我们也没有亲自确认过。”流星打断了任若曦的话，“所以这个人并不需要能命令水下全部的鲛人，他只要能骗过我们就可以了。”

**

与此同时，鲛人战士们正在和海怪群厮杀着。

“陆生种在干什么？”

“不是说把海怪引导到海面他们就能收拾掉吗？”

“陆生种说的飞行要塞在哪里？”

“战士长！又有海怪在靠近！我们要撑不住了！”

**

林磊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心腹们。

“说起来，确定战斗计划的时候，我们就质疑过，大海那么广阔，真要想阻拦根本不可能，只能采取游猎的方式，把部队尽可能的铺开，寻找海怪的踪迹，找到以后就召集周围的友军围歼，这才是正确的战法啊。但是李大人说，海怪喜欢跟着洋流前进，这是它们的习性。我们同意他的说法，是因为看到那些和我们见面的鲛人战士长们都没有异议，心想这些经验丰富的老猎手都没意见，肯定没错。但是现在想想，这些战士长该不会也是一样吧？他们该不会是因为悬空寺山主的我认定海怪会成群结队的从这个海域经过，才打消了疑虑吧？”

人马娘点头：“确实，我们的声望，还有鱼人通过我们释放的那些鲛人俘虏带来的信任，是能够顺利实现鲛人妇孺避难和集中鲛人战士这两件事的关键之一。”

“悬空寺这个庞然大物的天然威圧感也起了作用呢。”任若曦补充了一句。

接着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最终是人马娘先开口：“可是，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呢？让海怪们能直取大都，搅乱大都的局面好趁乱营救鲛人姑娘？可那样的话，直接让海怪们从四面八方往大都冲不就完了？就像刚刚说的那样，海洋那么广阔，谁拦截得过来啊？”

林磊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样，先把李大人抓——请过来再说。”

（看了看那个叫萌二战的，没想到写得还不错呀，这个叫月面的家伙，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