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行了，大小姐已经不能自主呼吸了。”

“还不能放弃，快，人工呼吸。”

……

耳边七奈和小樱的声音交错着，闲院凉恢复了一些意识，抬起变得异常沉重的眼皮。闲院凉微微张开嘴巴，声音沙哑地说道：“呐……对不起……我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向你们道歉，但是……咳咳，即使这样，我也希望你们记住，他曾经……保护过我们，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七奈听到闲院凉的话之后，呜呜地哭出了声音，小樱将耳朵贴在闲院凉的心脏处听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七奈对着还在打斗的白叶，佐助还有鸣人三个人的方向哭喊道：“五代大人，大小姐死了，你快醒一醒啊！”

七奈的声音很快就被掩盖住了，但是那三人却听见了，佐助紧握草薙剑，跃至空中，千鸟的蓝色电流覆盖在剑身上，剑刃压向白叶。鸣人也已经准备好了超大玉螺旋丸，他和佐助二人一起对上白叶，白叶将手中的剑横放在胸前，身上散发出红色的查克拉，如天女的缎带一样在空中漂浮。

“呀啊啊啊啊——”

“咔咔咔……”鸣人看见了白叶的剑开始断裂，也看见了佐助的草薙剑出现了裂缝，鸣人用余光看见了，愤怒的佐助。瞪着眼睛，咬着牙，眼底的恨，佐助将所有的负面的情绪都灌注在这一击上。

终于，两把剑折断，银色的剑身上，一面倒映着流泪的白叶，一面倒映着愤怒的佐助。强大的冲击力让两方齐齐后退，白叶身后的那根和十尾相连的查克拉输送管暴露了出来，鸣人趁机丢出螺旋手里剑，砍断了那个联系。

白叶倒在地上，双眸紧闭，生死不明。佐助看了一眼远处躺在地上的闲院凉，对鸣人说道：“这里先交给你了。”然后佐助向闲院凉的方向赶去，他不会让闲院凉就这么早死去的，闲院凉说佐助是她的恩人，而佐助又何尝不是将闲院凉放在特殊的位置呢。

胸口处的一团抑郁之气徘徊，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佐助伸手攥了攥胸口前的衣领，两只万花镜写轮眼盯着躺在地上的闲院凉不放。

“佐助……”佐助落在小樱的身边，小樱皱着眉头喊了一句佐助，双手交握放在胸前，这是她紧张不安的表现。

“救醒她，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救活她！”佐助加重了语气，甚至带着强硬，他现在只想让闲院凉活着，活下来。

精神世界里，闲院凉躺在湖面上，睁着眼睛动弹不得，周围的景物被黑暗渐渐地吞噬，渐渐地，渐渐地……视线也要被剥夺了，可是闲院凉还是没有想要闭上眼睛的样子，最后只剩下一只血红色的眼睛还在坚持着求生的欲望。

我想活下去，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我怎么能死呢？

闲院凉心里想让自己坚持下去，可是，身上如同被千万吨的大山压住，眼睛也要闭上了。可是就在这时，她的上空，在黑暗中，一个光点亮起，让她的眼中的希望重新亮起，光点扩大，光芒也越来越强。

被黑暗吞噬的地方重新被照亮，黑色的天空也消失不见，闲院凉试着动了动自己身体，发现竟然充满了力气，她撑起上半身，发现自己正在另一个空间里，周围满是星辰。

“吾之转世啊……”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一个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闲院凉转头，穿着宽大的白色羽织的闲院宫夜站在她的身后。

“这是……”突然见到了自己祖宗，闲院凉内心的震撼她一时间无法用语言来诉说。

就在闲院凉还在消化她眼前见到的一切时，宫夜已经走到了闲院凉前面，伸出手放在她的头顶上，用慈爱地长辈的语气柔声说道：“我的孩子，辛苦你了。”

闲院凉抬头，对上宫夜的眼睛，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

宫夜笑了笑，说道：“且听我慢慢与你说，是我的转世，我本想着将所有的秘密锁在我的身上，不论多少年过去了，都不会让别人知道。但是，现在情况比价特殊吧，因为，姐姐要来了。”

“姐姐？”闲院凉突然想起当时在闲院神社看到的另一位公主，比起宫夜，更受武士们敬爱的那位大公主。

宫夜拉着闲院凉坐下，然后开始解释道：“我的姐姐，她名为大筒木辉夜。”闲院凉听到这个名字，瞳孔骤缩，闲院一族有关于她的记载，所以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不过，我和姐姐并没有血缘关系，姐姐是从异世界来的神，她为了平息世间的战乱而来到地面上取得神树的果实，姐姐也成功了，吃了果实之后，姐姐获得了查克拉。”宫夜的双眸微阖，虽然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但是她却记忆犹新。

闲院凉想起自己在石碑上看到的文字，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会和辉夜打起来呢？”

宫夜的唇角勾起，她仰头看着满天星辰，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果实被吃掉之后，我经常看见姐姐有暴走的迹象。然后我开始尝试去劝说她放弃查克拉，但是姐姐又怎么会同意，所以，久而久之，我和姐姐的关系破裂，甚至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

“其实，是姐姐先向我发起的战争，吃下了神树的果实之后，姐姐经常会暴走，让人害怕。”

“所以，”宫夜的神情一凛，带着决绝，“为了姐姐，也为了大家，我和姐姐开始了战争。但是，她的强大足以毁灭世界，所以我输了，但是她并没有要我的性命，而是让我离开了王宫，后来就有了闲院一族。”

这就是闲院一族的开始，但是除了这些以外，闲院凉还有一件事情要问清楚：“那么，宫夜大人，你是否能帮我解释一下你在石碑上写着的黑之诅咒是什么，还有，既然你知道解除诅咒的方法，那又为什么要将它记录在秘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