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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雪下的非常大,路上的积雪可以埋到小腿那里了,街道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只有靠近一些有人住的地方能发现三三两两个的雪人。

时愿去找了夜白一次...

那次时愿穿着大红色的毛绒绒的外套,领子,袖口,下摆处一圈白色的绒毛,腰上打着一个蝴蝶结,耳朵上戴着一个垂耳兔的耳罩,打着一把有自由之翼的雨伞,现在他的宿舍楼下犹如一团火耀眼温暖,抬头望着夜白的楼层。

时愿没有给夜白说她来了,只是站了一会儿,还是夜白的舍友看到她,给夜白说了声。

过了一会儿有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时愿看着向她匆匆跑过来的夜白,歪了歪头,笑意盈盈。

"哈啊,来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来了多久了,外面超冷的,不怕感冒吗?我们去个暖和的地方吧,嗯?"夜白有些喘,站在伞外担心的看着时愿。

他心底有些慌的,不明白时愿为什么来了也不告诉他,看着现在他对面笑着的时愿,心底升起的慌乱怎么也降不下去。

时愿倾身把伞斜了斜,为眼前的人挡住了风雪,笑容里有夜白看不懂的情绪。

"低一下头嘛,你太高了。"时愿踮了踮脚,发现达不到自己想要的高度,微微有些抱怨的说。

夜白如时愿所愿,俯下身子,一个温软的唇瓣停留在他脸上,带着暖暖的温度一直流进心里。

周围寒风呼啸,却没有一片雪花来打扰这对人儿,夜白紧张到说不出话,小心翼翼的看着时愿。

时愿舔了舔嘴唇,在夜白看来这个动作简直充满诱惑。

"我要回家了。"时愿轻声说道。

"回家?"夜白有些不解,"还没放假呢吧,为什么要回家?"

"emmmm,我想回去安排下我的爸妈,当然,你要想和我回去我也不介意啊。"时愿温和的说。

她实在是需要顺一顺记忆,整理一下东西了,再拖下去她怕自己会发疯,那些世界的记忆实在是不怎么美好啊。

夜白没有答应时愿和她一起回去,他们的家并不是一个省的,来回的时间太长,夜白在心底认为是时愿在和自己开玩笑,因为时愿以前总是喜欢逗他玩,所以这次他没有信。

然而,时愿提出这个要求是认真的...

之后时愿和夜白去了一家甜品店,磨叽了几个小时夜白才不情愿的回了宿舍。

之后回到宿舍的夜白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了看火车的行程,才发现因为最近的大雪火车已经停运了,心里有些慌给时愿发了信息没有收到回复,第二天这才慌慌张张的给时愿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时愿忍不住的笑,说:"我又不是坐火车回去,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噢。"

"???"夜白一脸懵逼,"那你怎么回去的?"

"跑回去的信不信?"时愿笑嘻嘻的说。

"信个鬼啊!"夜白吼了一声,又平静下来说:"那你到家得时候给我说一声啊。"

噗嗤

时愿信誓旦旦的给他保证了,挂了电话随手给他发了一段自家的视频过去。

"你多吃点,你回来也不给我们提前说一声,不是说一月份那会儿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时母一边给时愿可劲儿夹菜,一边喋喋不休的问着。

天知道今天早上接到她闺女的电话,说自己就在门外的时候她有多惊讶,披着一件大衣就过来给时愿开门了。

门外时愿一手拉着拉杆箱,站在满是银白的世界里笑着和时母打招呼,时母有一瞬间想要落泪。

院子里的雪还没有扫,家里的狗听见动静也跟着跑了出来,这会儿趴在时愿的脚边,头枕在时愿的脚上。

时愿喂了它块儿骨头,给时母说:"学校提前放假了,雪下的实在是太大了,我这不就提前回来了嘛。"

"我爸已经上班去了吗?白班啊?"时愿半天没看见时父忍不住问道。

时母脸上的笑容一顿,哀伤的看着时愿低声说:"你爸...你爸现在在医院,一会儿去看看他吧。"

时愿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有些紧张的问:"我爸他怎么了?"

"也没事。"时母像是安慰时愿也安慰自己般说道,"就是上班的路上雪太滑摔了一跤,腿有些毛病,不是什么大事。正好也能让他歇歇,是吧,这是咱家里的狗还得喂我才在家,你来了正好也能替我分担点。"

时愿紧扒拉了两口饭,放下碗筷说:"那就快点去吧,这么大雪的妈你都是怎么去的?"

时母收拾着碗筷,说:"骑自行车去呗,这种天气打车不方便也不安全,自行车摔下没事。"

"哎,我来洗碗吧,妈你先喂下狗收拾收拾我们就去。"时愿抢过时母手里的碗,走向洗碗池。

时母在后面,声音有些抖长吁了一口气说:"其实,也多亏了你打过来的那一千块钱,能先补贴上,要不然你爸也只能在家修养了。"

时愿鼻子有些酸,但心底有些怨恨时母,家里的情况时愿很清楚,本来可以不用这么拮据的,但是时母进了传销...

是的,传销!

把家里的钱拿去全部进行她所谓的投资,而且还借了进五十万的外债没有还,还拉着她的弟媳一起做。

因为别的亲戚都不相信这个,时母前些日子还总跟时愿说让他们都看看,她肯定会成功的,到时候钱都翻倍的来。

时愿劝过她,但是时母总是以时愿年纪小,没阅历,不知道她干的这些都是国家领导人秘密进行的来反驳她。

时母投资的也不是一两个,她搞了五六个项目,第一个是三年前,钱全部都打了水漂。

时愿以这个例子说过她,但是时母一意孤行的认为,前几个只是她没看好,她现在做的这个慈善基金肯定能成,让时愿看着!

然而,时愿看了一年,只看到时母一次又一次的往里面投钱,却没有半分回报。时母总是说快了快了,但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看到...

时母比较强势,所以她的决定在之前没有人能阻止她,阻止她的时愿和时愿的姐姐就是不孝顺。时父太过沉默寡言,也只有在时愿面前抱怨两句,整个家族里面没人愿意惹时母,时母说起来就停不下来,许久之前的事也能拿出来数落人一番。

不过还好,她现在可以帮上时父了。

时愿默默的刷完碗,时母已经穿戴好了。虽然现在时母心里也是不好受,但是时愿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妈,现在你有困难了,请问你做的那个慈善基金给你提供了什么帮助呢?"

时母摇了摇头,眼泪突然滚了下来。时母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时愿心里狠狠一揪,走过去尽量放柔了声音,轻轻拍了拍时母的背问:"怎么了?你别哭啊,出了什么事你给我说说。"

从时母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时愿了解到了大致经过。

之前时母又一次因为时愿姐姐的女儿还有传销的事和时愿姐姐大吵了一架,并且放出话说时母投资赚了大钱后绝对不分给时愿姐姐一分一毫。

时愿姐姐的女儿患有心脏病,时母不顾时愿姐姐的阻止带小孩儿出去晒太阳,结果回去后小孩子就感冒发起了高烧。

小孩子才一岁,这一发烧心脏病突然就恶化了,只能紧急动手术。时愿姐姐家并不富裕,她公公是拉货的,为了多赚点钱才刚刚换了大车,手术时母没有拿出一分钱,她公公那边只好又把车卖了,才勉强凑够了手术费,为此时愿姐姐气的不轻。

这次时母大概也是不好意思再去找时愿的姐姐,就没有给她说,如果没有时愿之前打回来的一千块钱,时父就只能在家自己慢慢修养,之前那些亲戚已经被时母借钱借怕了,没有一个伸出援手的。

而时母加入的慈善基金因为没有及时的缴纳费用(往里面投钱)已经把时母踢了出来,时母把情况给领导人人一说,领导人立马把她拉黑了,打电话也打不通了。

时愿不知道的是,时父时母现在连吃饭都是问题。

听完这些,时愿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平时时父最为疼她的,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每次时母打时愿或者骂时愿,时父虽然不怎么敢出声,但还是会求求情,在带着时愿出去买些小零食。

"唉——何苦呢?"时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狠狠地吐了出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说,"妈,你也别哭了,你给我说我爸在哪,我自己去,你在家好好休息下。"

时母点了点头,去洗手间擦了擦眼泪,洗了把脸。

在去看时父的路上,时愿心思万千。

达到医院后,问清了路,时愿站在时父的门口看着时父安静的躺在床上,头上缠了一圈绷带,腿打着石膏吊了起来。

从前很伟岸的父亲,如今竟苍老的不像话,脸上的皱纹即使不做表情依然清晰的显现在脸上。

时愿右手捂着胸口,慢慢弯下腰缓缓呼吸,心脏出的疼痛让时愿差点叫出声来。

缓了一会儿后时愿才走进去,慢慢坐在父亲床位旁边,伸出手摸上被子的边缘轻声说:"我回来了,不会让你受苦了,爸爸..."

床上的人睡得很安详,这叫病房只有时父一个人,时愿看了看四周的摄像头,把手贴近时父的头,停了一会转身下楼去给时父买早饭。

时父觉得自己从没有睡的这么舒服过,浑身都暖洋洋的,鼻尖传来一阵阵香味的时候时父还做着美梦。

时愿拿着一勺米粥在时父鼻子前面晃,米粥有一种暖暖的香气,看着时父不断耸动的鼻头,嘴巴还时不时咂吧一下,哧哧的笑了起来。

把骨头汤收了回去,轻轻摇了两下时父,小声叫他:"爸?该起床咯。"

"嗯..."

时父无意识的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表情立马变成了惊喜。

时愿没给时父说话的机会,一边说一边把病床摇高了点,"学校提前放假了,我就回来了,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给我说一声,先把今天的早饭吃了吧。"

给时父后面垫上几个枕头,把米粥递给了时父。

粥里面加了点东西对时父恢复很有帮助,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口感更是没得说,时愿见时父把粥都喝完了,看着时父一直笑。

窗外依然飘着雪花,屋内却一片其乐融融,父女之前流转着淡淡的温馨感,时愿突然就觉得时光不老,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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