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柔回到家把药包打开一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无色无味,泡水即化,她心里纠结的想着到底要不要给中书吃这个来历可疑的药。虽说听闻这个索伦教的教主法力非凡,不管得了什么病,只要跟着他练功吃药,保证药到病除,更有虔诚的教徒可以和教主一起长生不老,得道升仙。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些药粉,文柔还是起了疑心,又重新把纸叠成药包,望了望中书还睡着,带着药出门来到了附近的药行。
店里的掌柜平日里为人和蔼,看到文柔热情的招呼问道:"尊夫的病情怎么样了?"
文柔忧心忡忡的回到:"多谢掌柜的关心,劳烦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药店掌柜打开药包,里面是白色的药粉,凑上前闻了闻,眉头一皱,问道:"这东西你从何而来?"文柔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和掌柜说了。掌柜摸着山羊胡与文柔讲到:"幸好你先来了我这,不然差点酿成大祸。"文柔吃惊的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药店掌柜:"你可知此是何物?"文柔摇了摇头,掌柜:"这药粉行话叫作玉粉,是从玉球上刮下来的,而这所谓的玉球是从几种特殊的植物果实里面提取出来,经调和炼制的。吃了这种药粉,人会麻痹产生幻觉,久而久之更会产生极强的依赖性,甚至发狂。并且此药具有不小的毒性,会逐渐馋食人的体魄,造成日渐消瘦,萎靡不振。"
文柔听后惊魂未定,自言自语到:"幸好,幸好,菩萨保佑我没有走错这一步。"
到了七日后与祥德约定再会的日子,田爱早早的坐在梳妆台前,巧施粉黛,三月在旁揶揄:"小姐,我猜啊,你这肯定是去见哪位公子吧。"
田爱:"哎,别猜了,快帮我把上次选好的衣服拿出来。"
三月拿过衣物:"拿来了,我先帮你穿上吧。"
田爱:"我胭脂涂到一半,你还是先帮我编头发吧,弄完再穿衣服。"
三月又放下衣物,挽起头发梳了起来:"小姐,你到底要去见谁啊?下个月就要和虎地少爷成亲了,这时候去见其他公子不太好吧。"
田爱从身前的铜镜中翻起眼看了三月一瞥:"三月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老向着那个人?"
三月:"你嘴里的那个人啊,下个月就是你的夫君,我的老爷了,我向着他就是向着你两。"
田爱被说得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大好的心情,休要再提他,来看看,你说我这粉底是不是太白一些了?"
三月:"好啦,小姐,你最美啦!"
祥德和春生拿布塞在鼻子里,又一次来到了后山粪坑处,这里是村里统一倒粪的场所,春生走到一处对祥德说道:"奇怪,这里似乎有被新鲜掩埋的痕迹。"
祥德:"谁会来这里埋东西啊,不怕自己的身上熏臭了啊。"
春生:"你有没有听说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越是觉得这个地方安全不会有人来,说明埋得宝贝越贵重不是?"
祥德觉得春生说的在理:"春生,虽然你的例子举得不恰当,但是有些道理,真是没想到,你当了捕快之后这脑子好使多了啊!"
春生腼腆的摇摇头:"还没正式成为捕快呢,这不还有考核期呢。"
祥德:"其实大伙儿心里早就承认你啦。对了,与其我们去找我的传家宝,还不如一同挖挖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怎样?"
春生:"不好吧,人家特意埋的宝贝,我如今可是堂堂公职人员,不能做这些偷鸡盗狗的勾当。"
祥德:"春生,你好好想想,如果真是正大光明的宝贝,为什么不放在家里或是在典当行保管呢?里面很可能是赃物。"
春生:"我发现你这只要和财物相关,脑子也变得特别好使啊。"
祥德:"我读圣贤书,身正不怕影子歪,别废话了,挖吧。"
春生:"那你呢?"
祥德:"我这哪有力气啊,我去打些水给你喝吧,使劲点挖啊。"
府里请来的阆中已过古稀之年,早就隐退在家过着平淡的日子,无奈城里的大小医师全部被征调,一个不剩,只好特意请来此人。在书童的搀扶下,他颤颤巍巍的坐在虎地少爷的床沿,拿过手来把脉,又看了看他身上的皮疹,舌苔,询问了一些症状,就到门外和太太禀报了。
虎地少爷:"怎么请了这么个人,他是谁啊?扁医师呢?"
书童:"少爷你有所不知,最近外面爆发了大规模的疫病,附近的几座城听说都已经封城了,所以官府把所有的医师阆中全部征调,去给那些染病的人医治去了。我们城里还好,还未听说有人染上,但是太太看你不好放不下心,就托人请了这个老阆中来。"
虎地少爷:"我看他老眼昏花的,站都站不稳,还能看病不?"
书童:"据说此人以前很是了得,姓华,但是有一次得罪了哪个官老爷,就被流放到我们这附近住下了。传闻那个大官头疾严重,多年未愈,华医师说要把头劈开来才能治,那谁愿意啊,头劈开来还能活不能活了不是?"
虎地少爷:"不会是个疯了的江湖骗子吧。"
书童:"要是江湖骗子不会编这样的方法,我倒是觉得说不定华医师是艺高人胆大呢?"
"啊"的一声惊叫,虎地少爷听到是娘在外面发出的,连忙对书童说道:"快去看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