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意外的产物，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多如牛毛。想让他直接用看来判断布布的……一些东西，是不现实的。

“我试试看。”林华说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想使用意识去在那意识深海中看看这布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在他刚刚闭上眼睛，朝着布布的位置略微集中起了注意力。

几乎在一瞬间，就好像被人锤了一下，去感知布布的那部分意识被震退了不少。

这感觉让林华略微皱眉，不过没多说话，而是继续控制自己的意识去寻找意识深海中布布的位置，同样的冲击力作用在了林华的那部分意识上，还好林华事先已经有了准备，并没有被那股冲击力击退，而是顶着那冲击力，成功的感知到了他想感知的位置。

“果然如此……”

从意识的深海中看不到那位置存在着什么，并没有任何的光点，在布布应该在的位置，能够感觉到有着某些力量，不过确是一片漆黑。

因为那来自符箓的力量，虽然强大，却一点点属性都没有，无色的光，就是透明的。

如果是这样来说，布布不是有了相当大的便利，最起码如果需要作战，别人极难感知到她的位置。

“琼，检查的怎么样了。”林华睁开了眼睛，看到琼正盯着自己手里的仪器一脸藏不住的疑惑神色，直接出声询问。

听到林华的文化女医官手里那东西直接消失，应该是被收回了她身体的压缩空间里。

“检查不出结果，体透完全看不到体内构造，如果没有弄错，里边应该是什么都没有。也并没有类似人类的体内构造，推断过去应该不需要和人类一样靠进食维持生命活动，应该能归类于无机生命，根据仪器上看到的一切和之前看到的事情，我推断她是某种高纯度能量组成的某一类伪实体。我目前能说的只有这些了，林华老师。”

林华点了点头，差不多懂了，琼这样作报告似的说话，其实没什么意思，不过这也让林华确认了一些事情。

“布布。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林华抬起了一只手，上面又出现了雷光，那一道道跳跃的电弧，又一次照亮了这四周。

“我之前用这个，拍在你脑袋上的时候，你有感觉到痛吗？”林华望着布布，她之前被自己手里雷霆的爆炸给炸飞了出去，可身上却连个刮伤都没有，和雷霆接触到的地方，也没有焦黑一片。

“痛？应该是没有。”布布仔细的想了想，发现，好像还真的不会痛。

“那也就说说，你是明白痛这个概念的对吗？给我个确切的回答。”

“我知道痛是什么。我确定。”布布回答的很肯定道。

林华低头继续思索了起来，现在得到的情报已经有了一定的数量，如果稍微整理一下，或许能理出头绪。

现在的布布有着正常的常识，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是继承了之前那……脆弱布布的所有知识常识什么的。

而脆弱布布，基本上就能认定为因为被剥夺了名字，从而失去了部分记忆的女亲王的灵魂体。如果说脆弱布布只是因为灵体太过脆弱而精神状态有些问题导致思绪混乱，那么现在的这位布布，应该不存在这种问题。

“你试试看，去回想一下，自己的记忆，你应该是有一些记忆的，能不能从这些记忆里找到自己会的一些东西，譬如说是……魔法之类的。”

“我的记忆？魔法……”布布听了林华的话，几乎立刻就开始了自己的思绪整理。她并没有出现之前那位脆弱布布出现的那些思绪混乱精神状态不稳定的问题。

换句话说就是，她很稳。

从那时依靠本能来攻击他到现在面对面的好好说话，其实没有用上多久的时间。

她在成长，急速成长。

像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布布面露略有所思的表情，嘴唇微动。

“后退些，她在试魔法。”林华听了几个音节，直觉告诉他，布布正在使用魔法。

她身上的符箓纹样开始闪动，随即她正上方的云团有了些变化，就是所有人都抬头看向那云团，不止他这边，那几位在远处偷窥的魔法师也抬头望向了天空。

最初云团像是漩涡一样的聚集了起来，隐隐的泛出一些光芒。

布布已经施法完毕，此刻正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仿佛也在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林华的眼睛在这里姑且算是最好的，如果不算布布这个未知数的话，他正看着高空中云团的变化，那变化让他有些心里发毛，最开始以为是什么漩涡，可稍微过了一会。林华发现这其实不是只聚集漩涡那么简单，更像是在聚集漩涡的时候，这漩涡云团里藏着些什么……

或者说是正在召唤什么。

渐渐地，漩涡上渐渐地有了一个雏形，一个模糊的头，头上那张脸并不是人脸，只是有点像。

林华聚精会神的看着哪里，他的意识早就已经靠了上去，他惊愕的发现到这云团的位置比他想象的更高，也就是说这东西的大小，大的惊人。

他的意识渐渐包围住了那云团，暂时没能感知出什么端倪，抽空看了一眼布布，看样子布布也对阵发生的事情有那么一些好奇。

那张脸渐渐的在云团中清晰了起来，变得更加凝实，那头动了，偏过了头，朝着什么地方看去，林华一瞬间就发觉不对了，那是自己意识看向他的方向。

果然是召唤吗？

可现在还没感觉出什么端倪。

在心中暗自嘀咕了起来，

在他边上的维罗妮卡，也嘀咕了起来，只是她嘀咕出了声。

“这是……”

“怎么了，维罗妮卡，认识这个东西吗？”林华对这还没有完全凝形的东西没有一点头绪，只是觉得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

可感知中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一堆被聚集起来开始变形的云团。

肉眼看过去并不只是简单的云团啊。

“有点像……林华，等等让我想想。”

维罗妮卡在自己那些继承来的陌生记忆中寻找了起来。

维罗妮卡的小脸上有了一些慌张，如果没猜错的话。

这东西可能是某一种……

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