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如。”

普朗克放下手中的酒碗，叹了口气，缓缓吐出这个对于李子由来说也是并不怎么熟悉的地名。

“离这儿远吗？”

“还可以，就在这边不远处的一座岛上。”

“她会在那里面吗？会不会出去旅游什么的了？”

根据李子由的了解，俄洛伊正常情况之下是不会出现在芭如神庙的，在几百代的交替中，俄洛伊是最为强大也最受尊敬的娜伽卡波洛丝的真者”，但她却破坏了一直以她为傲的传统：在她接受训诫，成为真者之后，她没有留下来，反而是带着雄伟的神力离开了芭茹的金色神庙，踏上了那座“海盗之城”的比尔吉沃特。所以他才是会问出这一句，想要提醒普朗克让他把俄洛伊的动向给搞清楚。

“她不在比尔吉沃特，她又是不会去别的地方，所以现在估计多半是出现在芭如。”

“你怎么知道她现在不在比尔吉沃特？”李子由偏偏是着重抓住了这一点，似笑非笑地盯着普朗克，直把他看得发毛。

“她每次来比尔吉沃特的时候，都还是会有一些动静的。

不过再说了，总还是会对她有一点关注的，哎，你也是男人，男人都懂得嘛。”

李子由觉得好笑，但却还是没有打算应他这句话，摇了摇脑袋，“我不懂。”

普朗克停下故作扭捏的模样，端起李子由的酒碗往他嘴里“咕

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直把他呛得脸色通红才是作罢。

“小子，爷爷我还治不了你了？”普朗克放下酒碗，拿了一块毛巾给李子由擦擦嘴，一条踩在椅子上，得意洋洋地看着李子由。

“行了行了，不跟你闹了。快点说说，去找你那个老情人有什么注意点？”

“那还能有什么注意点？这不是爷爷我一句话的事情么？”

普朗克自信满满，李子由却是不相信，有关于普朗克和俄洛伊之间的事情他知道得不清楚，但是总还是了解一些的。

记得他之前和陈子由聊瓦洛兰世界的故事，说到他们两个这一段的时候，陈子由很不留情面地指出，“这家伙不就是个’舔狗’吗？”

之前的李子由还想不出来，长相魁梧，在职业比赛场上常常能够发挥出不俗的表现的海盗之王，竟也能够和“舔狗”这两个字搭上关系。不过今日一见，看他如此作态，李子由到也算是能够把他和“舔狗”的形象连接在一起了。

“那可不一定啊。万一你做了渣男，把人家的心给伤透了，人家怀恨在心，死活不愿意帮你，那也是说不好的啊。”

李子由耸耸肩，抓了一块肉直接塞到嘴里。

“渣男？”普朗克表示疑惑，他之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

李子由也就是顺口说出来，却是忘了这是自己那个世界里面的词，这个世界里的人并没有听说过。

“哦，就是说那些背信弃义，抛弃女人，做尽各种伤透

了女人心的事情的男人。”

“渣男。”普朗克在嘴里面又念叨了一遍回味了一下这个词，随即如同拨浪鼓一般摇了摇头，“小子，你可别瞎说啊，爷爷我可不是什么渣男，爷爷我可是专情得很。”

李子由“是是是”地点点头，没有再驳了普朗克的面子。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从天上聊到地下，从比尔吉沃特一直聊到海的另一端的瓦洛兰大陆。

普朗克去过很多地方，知道、见过更多的东西，带李子由从一个海盗头子的角度大略地了解了一下这个他热爱了多年的世界。

普朗克所说的东西有一部分是李子由知道的，不过他的那些了解都是官网之上的，都只是一些大概地介绍，很多趣闻，隐秘，还是不清楚，这会儿普朗克说得开心，他听得也是津津有味的。

“我之前在诺克萨斯的时候，和一个拿个斧子的家伙打了半天，但是这个家伙他打不过我，只要再过一阵子，他就肯定是败在爷爷我手下。”

普朗克顿了一下，喝了口酒。

“但是诺克萨斯的人都是不要脸的典范，这个时候又是有一个拿个斧子的家伙突然杀出来偷袭爷爷我。

这个后来的家伙好像还是他们诺克萨斯的刽子手，你说，一个刽子手这么明目张胆地玩偷袭，是不是太不要脸，太不合规矩了？”

李子由连连点头，心中也是有数。普朗克应该是在诺克萨斯的时候和诺手还有德莱文打起来了，这才是引起了他心中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