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218章 故事继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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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淇回到家中,天已黑了,仆人打着灯笼接他回府,王妃训斥了他一通,询问了这一天他都干了什么,子淇应付过去,就回房了。

忘记了询问依依鲛人作坊的事了,鲛人作坊的事情一定要搞明白,子淇心里隐隐感到了不安。

子淇走到了中庭,望着月亮,脸上隐隐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忘记了问依依什么时候再见面了,我吻了她,她会生气吗?

……

第二天,天还微微亮若即就把子淇喊醒,子淇一脸的疲倦,睁开了一只眼打着呵欠问道:“你大清早跑来我家,把我喊醒,有什么事啊?”若即脸上带着兴奋:“你不是想进鲛人作坊吗?我向我表叔接了两张隐身符,能维持半个时辰,我们可以混进去。”“什么?”子淇顿时来了精神,倦怠的样子一扫而光,“靠谱吗?别上次一样。”“我表叔你都不相信?他可是这里数一数二的祭司,你忘了他当年施法降伏了一位鲛人首领了吗?你不想去就直说。”子淇说:“好吧,那我们悄悄地,别让人发现。”若即说:“所以我才这么早找你的,快点。”“你先在外面等我,我换换衣服。”若即笑了笑:“还换什么衣服,一隐身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尽胡说。”

两人趁人族工人往外运物品的时机混了进去,昏黑的灯光让两个人的眼睛十分的不舒服,向内走了几步,一股呛鼻的味道使子淇咳嗽起来,若即及时把子淇的口鼻捂住,险些被人察觉。

走过了狭窄的过道,终于来到了鲛人做工的地方。

原本宽敞的大厅被拥拥挤挤的被织布机塞满,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赤裸着上身,很多身上便是血痕,在狭窄的空间里织布,旁边还有凶神恶煞般的人挥动着鞭子,监督做工,颐指气使。子淇若即已经看不下去了。

两人往里走,子淇说:“我还以为鲛人在这里只是做工,其实根本就是奴隶啊。”若即叹道,“一直觉得鲛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来做工,但这样看来,八成是被抓来的。”子淇表情开始沉重心想:“怪不得依依会害怕我抓她,原来是这样。”若即说:“我们再往前走看看吧。”

进入中间,鲛人的数量不多,只是每个鲛人都五花大绑,倒立的吊在屋顶,脸紧贴着一个陶碗,碗里已有不少珍珠,二人走进,发现鲛人身上都刺着匕首小刀,而伤口已经凝固。鲛人因疼痛扭曲着身体但因绑的紧无法动弹,流下的泪水瞬间化为珍珠,有的鲛人泪已流干,流出的鲜血都变作了红珍珠。

这时,两个人工走了过来,把一个已经死亡的鲛人放了下来,用刀把他的眼睛取下,放在案上,那眼珠渐渐发出光彩,“是凝碧珠!凝碧珠是原来这么来的!”若即惊呼道。子淇:“我知道了他们对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多的恨,这么多的诅咒。原来我们这的特色珠宝竟是这样一回事。”

子淇走出作坊,若即一步一步的跟着。子淇说:“回府吧,我要问问父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即说:“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刚回到府里,王后就喊着:“子淇,你父王回来了。”子淇行了礼:“正好我也有事要问父王。”王爷正在内室洗面“父王,孩儿有事问你。”“什么事?”王爷有点不高兴。“今天我去了鲛人作坊!”“哦?涓却这个狗奴才,连这都看不好!你不满二十及冠之礼,怎能这样胡闹?”子淇反驳道:“我没有胡闹,相反我还看到了你们是怎么奴役鲛人的!父王,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王爷愤怒的脸上多了几丝青痕:“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的荣华富贵是怎样得来的?若不是压榨鲛人,靠做那几单买卖,连上贡品都不够,皇上一怒就把我们抄家了,你还能这样自由自在?”王妃赶紧拦着:“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多教教他,别吓着他。”“哼!还不滚~你比起你哥哥差远了。”“父王你有没有亲眼看到那血腥的场面,想到我们的锦衣玉食都是这样的来的,即使山珍海味,您能咽下去吗?”“你,你这个逆子!”愤怒使王爷剧烈地咳嗦起来。“父王,孩儿心里一直尊敬您,仰慕您,可是您的所作所为让孩儿不齿。”“混账,你有本事别住在这儿不齿的房子里,别吃有着血腥的山珍海味,别用我奴役鲛人得来的钱财,滚出这个家!”子淇说:“走就走!”王妃急了呵斥手下人:“你们还不拦下!”众人拦下了子淇后等着王爷表态。王爷回归平静喝了一口茶,而后用力把茶杯摔得粉碎,怒喝道:“把这逆子关起来,不认错就不许放他放出来!”

若即在外面看到这副光景只好干跺脚,退了回去。王妃一个劲的劝:“王爷您刚回来,舟车劳顿,早点歇息,这子淇他小,什么都不懂,您跟他别一般见识。”“小?哼,都快定亲了还小?这小子就该给他些教训,你不用劝我了,不过个半把月他休想出来,你也少去看他!”

子淇躺在柴房里,看着月亮,想着心事。

这时门吱吱的响了,若即偷偷地把饭菜送了来,子淇擦擦眼睛,“你拿走吧,我不吃。”“子淇,别和你父王制气了。”子淇说:“我真的没想到,我们家族居然干的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若即叹了口气:“……我们家还不也是……唉。对了,最近我们好像又和鲛人开战了。”“开战?怎么回事?””你先吃点东西,我再详细跟你说。”

子淇站起身,“若即,你是说鲛人族劫作坊,把作坊里的鲛人都救了回去?”“是,所以王爷要发动战争,重新让作坊开工,不然我们东海这儿就完了,子成少主就是主将。”“我哥哥……本来就该放他们回去,如果需要鲛人做工,那就真的雇佣他们不就行了,好好对待他们,他们也肯定会来帮我们的。”“那珍珠呢?那凝碧珠呢?如果不抢他们会给吗?”“总会有办法的。”

此时,依依回到宫殿,送走了西朔王子,刚要回屋就被依依母亲叫住,“这次西朔王子来是为了我们鲛人族和龙人族联盟的事,近海我们与人族的矛盾越来越深了,这次你哥哥打头阵,最近你不要外出,也好好练习长老们教你的法术,听见没?”依依调皮的一笑,“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对了我们的老鲛人王这次也带兵作战吗?”“老鲛人王年事已高,且不在宫中。行了,你回房吧,把你哥哥叫来我有话嘱咐他。”“是。”

依依躺在贝壳床上自言自语,“又打仗了,和平相处不行吗?”依依翻了个身趴在海葵枕头上,又拿起了记音贝壳,听着子淇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他也会参战吗?不会吧,应该不会吧。”依依坐起身来,双手合十,“愿海神保佑鲛人族,再一次度过这场灾难。”

鲛人族的祭坛举行着盛大的出征仪式,最德高望重的巫师念着鲛人族特有的语言祈福,听起来像小孩的歌声。洋继单膝跪地,右手抱肩低头祈祷着战争的胜利。青长老站了起来,“孩子,只是你第一次出征,希望你能大获全胜。我们鲛人族七大将军因上次大战如今只剩承阳、凌旭、晚丛三人,晚丛重伤未愈,承阳要守望月宫,只有凌旭从旁协助你了。你要记住我们只在海中和近陆作战才可发挥优势,千万不能过了头,当年你的父亲,我们的族长就是因此身亡的。”“谨记青长老的教诲。”这时一个鲛人士兵来报:“先锋,士兵已集结完毕,食人鱼阵也已经布置妥当,您看?”“嗯,我知道了你们先把士兵和鱼阵带到近海处,我先完成仪式。”“是。”最年长的长老开始卜辞,占卜此战吉凶。

人族也开始连夜集合军队,操练声不绝于耳。军营火炬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子淇和若即正聊着,一位须发尽白的老人走了过来,若即看着来人,心生疑问,这时子淇连忙靠近门缝,“爷爷,爷爷!”

老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纸,对着锁轻轻一抹,锁便从门上掉了下来。子淇推开门走了出来,“爷爷,你,你回来了,我……你不知道,孙儿有多么想你啊。”

若即呆呆的看着老人的背影,“您就是老荣王啊,只听说您失踪了多年,为何……”老人转过身说:“小伙子,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要和子淇说。”若即点点头便离开了。

老人和子淇席地而坐,子淇问道:“爷爷,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老人轻叹一声,“我这几年一直为过去所犯下的错误赎罪,这个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倒是你,我听说了,你为了鲛人跟你的父王闹翻了?”

子淇低下头:“我知道顶撞父王不对,可是……我又…………觉得父王做的事情……我……”

老人笑着抚摸着子淇的额头:“孩子,你没错,倒是你父王,心魔太深,做下了许多天怒人怨的事。”

子淇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爷爷,老人站起身,问道:“孩子,你有什么打算吗?”子淇摇摇头,“我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我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却无能为力。”

老人笑笑:“那你给我走吧,我把我毕生的所学的掌法和咒印尽数传授给你,至少可以多救一些人,至少还可以自保。”

子淇点点头,“爷爷,我跟你走,有了本领,才有可能解决鲛、人之间的灾难,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去见哥哥一面。”

此时人族和鲛人族的先锋部队早已对阵在沙滩头,夜幕静静的,只有海风刮着旗杆飞扬,双方谁也不肯先动手,等待着对方的破绽。

天亮了,人族率先发难,涉船直攻鲛人军队两翼,精锐部队向中路袭来。鲛人士兵拿着鱼叉迎击,人族将军子成,手持狼牙棒直冲军阵中,凌旭飞奔过去用双剑直迎住子成,两个人斗了起来。鲛人族两翼开始架起了鱼筋弩,万箭齐发,阻挡住了人族的攻势。子成买了个破绽,回到军队中,组织军队暂时撤退。

“鲛人不好对付啊!”子成在营地里叹气,“这样拖下去,父王不生气才怪呢。”人族将领无图起身作揖,“少主,我有一法。”“奥,说来听听?”“我记得淮庸国内生产一种毒药,名曰‘红羌毒’相传是上古的毒药,昔日大禹治水时用此来对付水怪,我们何不向海水里投毒,轻而易举的打败他们。”另一位将领木桁起身反对,“不行,王爷的命令是活捉鲛人,一剂毒下去得到一堆死尸又有什么意义?”子成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我记得皇帝去年赏大炮也带来了,届时我们向鲛人开火,击溃他们,然后活捉胜算不是就多了?”木桁反对“少主,大炮轻易动不得,如此动武恐遭天谴啊。”无图也建议道:“是啊,请少主三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鲛人可是会巫法的,你能战得过吗?难道看到我的士兵全军覆没了我才拿出杀手锏吗?”两位将军面面相觑,“这……”“好啦,我意已决,明日一早按我刚才说的行动。”众将士说:“遵命。”

子淇此时躲过了巡视,潜入了子成的大帐。子淇叫着子成,“哥哥。”将军们面面相觑,“二少主,您……”子成挥挥手让将领们下去了。“子淇,为何前来此地,难道是父王有什么吩咐?”“我自己偷偷来的,我有话想和大哥说。”“胡闹!”子成把剑一摔,“你以为这里好玩吗?跑这来干什么?送死?”“大哥,就几句话,说完我就回去。”子成将袍一甩,坐在将军位上,“说!”“能不能停止对鲛人的战争?”“什么?你说什么疯话?”“我们可以与鲛人通过贸易和谈的方式,相互之间得到想要的,何必弄得连败俱伤呢?不打仗也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呀。”“哼,贸易得来的东西哪有战争的利益和谈得来的东西哪有打仗得来的安稳!”“可是他们鲛人也得生存……”子成粗暴的打断:“够了,你说得够多了,赶紧回去吧!”“不,大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不可以……”“来人,把二少主带回王府!”“是。”子淇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在押回王府的路上,子淇的爷爷趁护卫不备,带走了子淇。

第二天,一颗颗炮弹像火龙一样冲向了鲛人军队,见状鲛人巫师一同念咒,海上浮起了高高的水墙,挡住了火炮的冲击,可炮弹炸起的水花依然使很多鲛人负伤倒地。洋继使用了御鱼之术,食人鱼阵向中路排开,成千上万的食人鱼向人族冲了过去,人族的炮兵无法使炮,有几只鱼堵住了一门炮,炮在人族军队里爆炸了把,许多士兵炸飞。子成无奈,只得再次退兵。

夜深了,子成在军营里踱来踱去,苦无良策,询问众将“如今大部分火炮毁了,还有什么办法迎敌呢?”无图说:“少主,我们可以请老巫师出山,上一次大战不就是老巫师抓住了鲛人族首领而大获全胜的吗?”子成摇摇头,“战前已经找过老巫师,可是他不光肯应战,还极力反对父王出征,可能老了就胆怯了,哼。”无图叹了口气:“少主,这……” 子成问:“援军到了没有?”齐荣将军答:“已经到了,正在扎营。”子成点点头。无图道:“事到如今只能打数量战了,在酣战时用剩下的火炮集中炮轰。”子成大吃一惊:“这样我方士兵也会……”“我知道!”无图道:“少主,我知道你爱兵如子,但只有这样才能麻痹鲛人,火炮才能奏效,与其战死不如当炮灰!”“可是无将军……”木桁刚要反对被无图拦下 “少主,就算不用此法我方损失也会很大,如此还能破敌,你说是吧齐荣将军。”“……嗯”齐荣随后一言不发。子成沉默了良久说到:“无图,你去做吧。”

战火又一次的点燃,成百上千的士兵厮杀在一起,叫喊声,厮杀声不绝于耳,人族数量众多,鲛人族渐渐支持不住,洋继见状使用了御鱼之术,食人鱼阵向中路排开,食人鱼纷纷冲向人族士兵,把许多人族士兵咬得仅剩下骨头,瞬间海水染成一片血红,白骨浮在海上。子成挥旗,炮火开动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食人鱼阵被炸散,洋继也受了伤,凌旭扶住洋继,“少主,你们先回撤,我来断后。”“不!大海虽然广阔,但我们已无路可退,身后就是家园!战士们,拿起你们的鱼叉和鱼弩,跟我战斗到底!”“好,我们跟随少主!!!”鲛人士兵士气高昂,火炮又一次冲了过来把军队又一次打乱,凌旭带了几个士兵飞快的向火炮冲了过去,凌旭双剑飞舞之处,人族士兵无不人头落地,木桁为保护火炮挡在了凌旭面前。

凌旭与他斗了几个回合,便纵身跃起向木桁抛出了一条食人鱼,食人鱼咬住了木桁的鼻子,木桁因疼痛难耐,武器掉在了地上,双手去拉食人鱼,凌旭这时借助下坠的力量把剑刺入木桁的头部,凌旭把剑拔出,血红的眼睛盯着余下守护大炮的士兵,士兵们看到凌旭的样子,吓得无法动弹,凌旭大喝一声,一口气把剩下的士兵杀掉,催动了咒语毁掉了那门炮。

与此同时,子成和无图、齐荣两位将军一同来战洋继,洋继灵活舞动着鱼叉,子成三人丝毫占不到便宜。这时洋继突然发力,把鱼叉一抛,无图被击了出去,鱼叉刚回到洋继手中便转身一刺,鱼叉刺进了齐荣的左肩,齐荣在疼痛中喊道:“保护少主!”

洋继一脚把齐荣踢出很远,挥叉来战子成,听到齐荣的呼喊,来了很多士兵保护子成。子成施出咒印,防住洋继的攻击,洋继祭起鱼阵把周围的士兵打倒,无图趁洋继不备,一剑刺入洋继的腰部。凌旭见洋继受伤想过来帮助洋继,却被倒在血泊里的齐荣用暗器所伤,十几个士兵迅速的冲向凌旭,十几把戟贯穿了凌旭的身体。

洋继忍疼用了咒印打断了无图拿剑的手,然后踢在子成狼牙棒的杆上,跳到了长老们结成的法阵里。

洋继和长老们重新祭起食人鱼鱼阵朝中路冲过去,嘴里念着咒语,呼喊着口号。子成推开发炮兵,向冲过来的洋继和长老发射,洋继和长老们倒在地上,鱼纷纷落在他们身边如同暴雨,这时人族士兵纷纷跑上前去抢功,子成大喊一声喝止,“把那个将军跟我留着!”士兵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子成拔出剑,一步一步走过去,来到满脸是血的洋继面前,蹲下身用嘲笑神情抓起洋继的头,此时洋继只能睁开一只眼睛了,他朝着子成吐了口水,“你们肮脏的人族会遭报应的!”子成冷笑一声右手把剑刺进了洋继的胸膛。洋继吐了口血水死去了,子成把洋继人在地上,开始挖洋继的眼睛,就在眼睛被挖出的一刻,一道黑印射出,封印了子成的眼睛和双手,子成惨叫一声倒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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