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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波特睁大双眼,迷惑且无助地望着我们,浑身痉挛。如果他能开口说话,必然是问为什么?他用双手卡住自己脖子,大口喘息,嘴巴一张一合,脑袋不停砸向碎石子地面!

“少校,你这是干什么?!”疾控中心的几个老头冲将出来,打算急救,但让我一把拦下,挤不上前。于是便急急遥呼外科医生Brad,让他速来解围。

队医闻讯赶到,指着地上翻滚的年轻波特,扭住我衣领,咆哮道:“你们,你们对这个可怜的人,到底做了什么?”

“开枪的不是我,”我朝他举起空手,道:“一种叫狼毒针的药剂,他必须接受测试,如果他是无辜的话!”

“开玩笑,这会死人的!”疾控中心为首的老头大叫:“波特有严重的呼吸道疾病,这种毒药会立刻要了他的命!赶紧让开,让我们救人!”

说话间,坦克罗利打背后五步并作三步跑来,走至跟前,托着下巴围观,同时用肘子推了推怪人,问:“怎么样?见效了没?”

只见怪人额头淌下阵阵冷汗,他看着艾莉婕的“西门子”时间显示,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已经足足过了五分钟了啊……”

Brad和疾控中心人员再也等不了,推开我,架起口吐白沫已经昏迷的年轻波特往建筑物里去。我轻轻拍了下解码专家,让她紧跟人群,双眼一秒都不准离开将死的病人。

黑衣发言人此刻已经让速射枪等解除了武装,正抚着脑袋不明其解,他抬起头时无意与我视线交错,不免有些尴尬,笑了起来,说道:“我没事,一切都好。军校导教,你一回来就做出这些举动,总得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刀疤脸背着手来回渡步,也感到奇怪,不由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Besson人呢?现在如何了?这个怪物又是何方神圣?”

“这个你所说的怪物,名字也叫波特!”我见坦克罗利打算开口,连忙抢先一步,说道:“Alex没事,目前躲起来了,因为他得保护盘子!”

“什么?!他是波特?这个也是波特?!”这句话出口,众人犹如晴空霹雳,纷纷朝着怪人走来,上下打量,反而将Alex的生死以及盘子忘得一干二净!刀疤脸、掐烟卷的以及副总管雀斑脸异口同声高呼:“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天到底去了哪里?”

“现在很危险,刚才大家都听到摩萨利尔之柱方向传来乱战声,那些来历不明之人已经击退入侵者,或许下一轮就该到我们了!”我一把揪住掐烟卷和速射枪俩人衣领,叫道:“赶紧带人进入建筑里,封闭入口!老刀不善布阵,你俩去执行守备!赶紧去,一刻都不能拖延!”

虽然他们根本不知柱子为何物,更无法明白敌人又是什么,却也懂得轻重缓急,闭上嘴跑回建筑深处。在两个小巨人指挥下,剩余的黑衣人关闭了厚重大门,然后在四周开始架设障碍物,做起了接仗准备。

尽管一路坦克罗利不停低声问我盘子在Alex身上是怎么回事?这与他听到的不符,我没有闲暇去回答他,只是摇头让他将马德兰尸骸先交给医生专家去辨别。他见问不出答案,只得跟着艾莉婕走去一间大屋观察年轻波特,剩余的几个管事人,我先将与我体型相似的刀疤脸剔除,叫上副总管、泰国人、生物学家和速射枪,押着黑衣发言人找个安静地方等待,等掐烟卷的忙完再一起叙事。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掐烟卷的满头大汗走进屋子,关上了门,面色肃穆地找了把椅子坐下,点燃一支烟,等我做出解释。

“这就是选你们几位来议事的原因,”我将变形人特征和这几天经历简单描述一遍,让Frank这小子在韩国人笔记本上做笔录,然后看着怪人,咨询他道:“你觉得这几位,都应该没有嫌疑吧?”

他眯着眼睛,瞥了眼生物学家,指着他道:“严格来说,这个人也有问题,他的体型与你很接近!”

“行了,总得有人记笔录,这小子除了能画得一手好素描,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个书呆子!”我见Frank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正欲发作,连忙让他将速记文字归拢起来,同时安慰道:“今儿这堂课,是你不论在哪所大学里,都研究不来的实例,若受不了,就滚蛋!”

或许学者的宿命就是探寻未知,他脸色铁青,点点头,将一肚子委屈憋了回去。

“你真的是波特?”黑衣发言人坐得远远,团着手望着他,问道:“那么你认识这屋里哪些人?”

“Freckles~我记得她,当年Puff曾在‘河边’分部,她晚来半周再没分到宿舍,和我,和马吕斯,那晚挤了一宿。”怪人指着副总管,满眼哀伤,流下泪来。同时直面发言人,说道:“而至于你是谁?这该我来问!”

黑衣发言人做了个投降的手势,闭上了嘴。

“可我从未到过‘河边’工作,一直在总部里,”副总管迷惑不解地望着他,惊异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那时的绰号?这太奇怪了!”

“我怎么知道?Freckles,你说这话太伤人了!”怪人抱着脑袋,绞着几根稀稀拉拉的头发,号哭起来:“你不知道我为那事一直怨恨到今天?为什么你瞒着我偷偷堕。胎?我的孩子就那么不值钱吗?”

副总管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再也没有了过去那种矜持。众人纷纷摇头,这样的试探,只怕答案问不出,反倒揭露许多隐私。正在众人闷头抽烟时,有人敲门,那是瘦子。

“老刀让我来告知一声,波特醒了。”

我让他们原地坐着,自己推门出去,沿路问他,瘦子一直摇头,说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边缘人,黑衣人有大事都将之排除在外。到了临时救护站前,刀疤脸正在恨恨抽烟,瞧见我一把扭住,质问起来:“你干嘛不准我进屋?在打什么鬼主意?”

“总之,你目前不适合进去,在一切都未搞清前!”我挣开他的手,忽然想起在木门前的电话,不由问道:“你们曾打通过机子,黑客在说话,但不久便挂了,怎么回事?”

“一直连接不通你们啊,你们老是关机,而且这大楼里线路也不通,到现在都没搞完。打电话是为了告诉你们,那中国女人在汇合前失踪了,若沿路看见,就将人带回,就这件事。”刀疤脸抖着脚,半笑不笑地说道:“你还信不过老子吗?跟他们说下,让我进去,我一句话都不插嘴,像个孩子般旁听。这总行了吧?若那怪物也是波特,我太想看这场戏了!”

刚走进急救站,我就和俩个出来的人迎面相撞。

“少校,那个波特,已经能下地蹦跶了。队医说散毒来得猛去得也快。但是,”坦克耸耸肩,说道:“但是他根本没有暴露原形啊!”

“什么?!”我大吃一惊,不由叫道。

“整个过程,我双眼一秒都没离开过他身子,就像监视你那样,始终观察着他,”艾莉婕惊恐地说道:“会不会是我们自己搞错了?”

“那位,少校吧……”我的背后传来一个疲乏的嗓音,侧过脸去看,是年轻波特正挣扎着走来,他指指自己,说道:“过来扶我一把,我仍很虚弱。我们一起去见见那个波特,将这件事搞清。”

刀疤脸借机上前,一把挤开我,托着他胳臂,朝着大屋走去。

“少校,我想说,人都富有感**彩的,我知道,你、那位女士还有这个大胡子,目前都很怀疑我。”年轻波特看着我,气若游丝道:“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们这几天都与他待在一起,可能共同抗过敌,也或许彼此扶持着走来。正因如此,相处久了便会产生感情,如果换个角度,在峡谷里带着你们的人是我,也会一样。”

我无言地点点头,他说的丝毫没错,时间就是一切情感基础。随着脚步移动,刀疤脸推开门,将他扶到怪人对面坐下。所有人都知道,之后会发生的事,将难以预料。

掐烟卷的甩出两包香烟,掷在桌上,厉声说道:“我先声明,嗯。之后不论什么结果,大家都不准动粗,这些天死的人够多了,我不希望再发生任何不幸!”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年轻波特和怪人波特四目交错,紧盯对方,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这是他俩的舞台,我们丝毫融入不了。

“不要剑拔弩张,有话好好说,”刀疤脸见俩人僵持不下,打起圆场,笑呵呵道:“就算其中一个是假,我们这么多人在场,他也做不了什么。更何况,假设他是打不死怪人们的帮手,目前他们也被击退,所以变形人是孤身一人。先说说你们的歧点。首先,如果某位是变形人,狼毒针测试下来,并无任何反常,这个要怎么解释?”

“这很好解释!”怪人望着他,说道:“当队里分出人去峡谷搜索,最终难免会和我们相遇,这是个漫长过程,汉尼拔有足够时间,将最糟结果考虑进去,他可能已拥有了抑制突变的药物!相似体寿命比常人多一倍,他最清楚自己的缺陷。而至于你,最好去接一管狼毒针,先证明你是你自己再说!”

“你一点不记得我?”刀疤脸吃惊地望着他,迷惑起来,道:“我只比波特晚进公司没多久,你毫无印象吗?放心,我会证明我自己,就在这里。”说着,他朝坦克一伸手,要了支针管,皮下注射起来。

“我见过你,但不认识,就这么回事。”怪人建议小巨人找皮带将刀疤脸拴在椅子上,以防毒发暴走,道:“老实说,我有些记忆,但都是几十年前的,近十来年,都很模糊。”

刀疤脸摆摆手让速射枪走开,表示自己扛得住。不多久,他大汗如注,满脸蜡黄,气息开始弥乱,手指紧紧扣住腕子,掐出血来,周身颤抖不已。

“你这情况,和我们小锐爷很相似,”速射枪指着我,说道:“他恰巧也失忆了!”

年轻波特扫了我一眼,取了支烟,抽吸起来,他望着怪人,说道:“好吧,你我描述的差异,先从御敌扭曲说起。你说刺豚舱时间是正常的,而我说过时间是混乱的,那么,第一个问题来了,舱子里大家都到过,三个月前你所谓的佣兵来过,那么请解释,他们的、同僚的,包括马吕斯等人的尸骸,为何会腐朽成那种程度?”

当初为搜寻坦克刚踏入刺豚舱,我曾踩碎好几具尸体的腿骨,按照风化腐烂程度,应该是数年,而不是三个月。年轻波特缓缓道来,不由另我一震,这才想起。

“翻个十二倍,三年以上,”生物学家举了举手,道:“这个我能初步判断得出结果。”

“石头机器啊,你会不知道?”岂料,怪人丝毫不惊慌,裂开扁嘴笑了起来,道:“连老板都叫你们这些叛徒给蒙蔽了,你当然会获悉核心机密,将御敌扭曲枢纽调节覆盖整片舱子,这很难办到吗?埃盖翁是克图斯的大哥,有那只畜生压阵,它能不乖乖俯首听任你爬入空穴去吗?这是个简单的障眼法而已。”

“好吧,既然你不承认才一年多,那么告诉大家,今年你多大?”年轻波特也笑了起了,挑衅似的望着他,问道。

“明年是六十,我也来问问你,一年多能研究出什么?还能跨科技进入传导领域?你在开玩笑吧?”怪人从破麻布里掏出照片,丢在桌上,指着他说道:“跟大家说说,那具假莱斯利的尸体,为什么是传导研究员赫伯?你不可能复制出另一个自己,所以又搞了套障眼法!”

“这种东西别以为光你有,我也有啊,”年轻波特开始掏裤袋,找出几张破破烂烂的照片,甩在桌上,道:“你自己看,解释一下吧。”

我们听得云山雾罩,根本无法理解这俩人究竟在说什么,看见开始相互搬出实物,不由凑近过去。只见照片都很老旧模糊,还是彩色冲印,拍摄时间是96年。年轻波特的照片上也有地底人,那就是他自己。

两个波特相互看了眼对方旧照,不由彼此一愣,都仿佛迷惑起来,异口同声道这不可能。

黑衣发言人打门外叫了个人进来,将照片取走,鉴别去了。

“至于尸骸,还是问问当事人,他最有发言权。”年轻波特手指发言人,同时转过脸继续盯着怪人道:“之后还会牵涉另一个问题。”

“这个,其实我说不上什么,我既可以说是我自己,但也确定不了,”发言人耸耸肩,叹道:“因为不光面部让金属腐蚀得辨别不了,就连全身也都被覆盖,以体型外观,确实像我自己。而为什么又说判断不了?因为它挂着的名牌有问题。我有些小癖好,在私人物件上,不会写名字,因为我打小就厌恶自己姓名,所以常会用penny、Ronnie等自己取的笔名。但尸骸上,写的大名,这与我不一致。还有一点,克图斯战死前,遗留下大量吸附着的死人,其中之一就有具叫赫伯的黑色焦尸。”

此刻的刀疤脸,似乎已经从忍受毒针侵蚀中缓了过来,他将剩余的一支提给发言人,让他照做,同时俩人离开屋子跑去急救站。

“你继续说,还牵涉哪个问题?”怪人见此案无果,问年轻波特。

“一共是两个!第一个问题,你自称自己资历不够,在大型勘探任务中,甚至连末席都轮不上。但传导研究部的人,都签保密协议,住独立舱,和其他部门不往来,哪怕吃饭都不在一起,你是怎么认识那个赫伯的?”年轻波特轻蔑地望着怪人,问道:“还有一点,你至始至终都坚称见过相似体以莱斯利面貌出现,而你很聪明的,撒谎说相似体拍拍你肩头,又变幻成你。既然它要伪装,为何要变成你年轻时而不是你中年时的模样?汉尼拔,你来说给大家听听。”

“这也是我困惑不解的,”怪人一时无语,复述道:“相似体知道我住址,甚至海外住所地址也有,说见过年轻的我,以我妻儿作为要挟,这问题我回答不了。至于赫伯,是因为他听说我养小鸟,自己偷着找我带他去部落。我的照片里也有他,就这么认识的。”

“波特,你难道不记得80年代伯尔尼大火灾吗?”雀斑脸跳起身来,淌着热泪,叫道:“他们早就死了啊!你以为你妻子那天没来,结果她在更衣室里,被烧成了黑炭!为什么你会忘了这一切?你会毫无公司所有的记忆?而你,却又让我感到如此真实?为什么?”

年轻波特的眼睛顿时湿润起来,他低声呜咽,绞着头发,一时失控。

“不可能!我妻儿都还活着!”怪人波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会离开这里,我将埋葬于这片青山翠谷,只要我不具威胁,他们就不会伤害娘俩。而且,我有证据!证实他们俩活着!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

他们所在说的,仍然是“公司”历史上的大悬案,老楼被人纵火焚毁。屋内的我们,都不怎么清楚整件事由来,只得闷头抽烟,唉声叹气。

怪人从麻布包裹的脖颈上扯下条吊坠,不让人碰,晃晃悠悠举在众人眼前,道:“这是05年年末在中国长城拍的照,你们怎么说他们死了?”

这张镶嵌在吊坠中的小照片,没有年份,但确实有个“河边”波特般年纪的老汉,和一个金发中年妇女合影,雀斑脸凑近一看,顿时魂飞魄散,惊呼道:“老天,这可是见鬼了!到底怎么回事?”冲着表情,我基本可以判定,照片上那女人,正是他妻子。

虽然我们对这帧小照片还未理出头绪,但他们早已跳过这一话题,开始争论起摩萨利尔土著的问题。一个坚称部分地底人已经离开;而另一个则坚称刺豚舱和地底人交过战。

“你对他们说书信有往来,东西在哪?”年轻波特不甘示弱叫道。

“在我鹰巢里,来得匆忙,不曾带在身边,”怪人指指房门,道:“他们取走的照片里,仍有一张地底人少年在人类社会的生活照。”

“这又算得了什么?那种光头,遍地都是,你有什么证据?”年轻波特指了指两个小巨人,道:“他们也是光头,难道说都是地底人?”

“仅仅是光头而已吗?你当然知道照片里的是谁!有些话,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他们无需知道,知道了也没用!”怪人指着年轻波特,上前一步,道:“空口无凭,你以什么来证实舱子里的人曾屠戮过它们?”

“你问问他们俩个,沿路奔逃回来,都看见了什么?”

“在第一动力源四周,有许多被焚毁的地底人聚落,还有不少积尸坑,里面的尸骸,都是被步枪子弹杀死,屠杀确有存在。”速射枪低垂着头,哀声叹道。

“这不可能,舱子建在河原,就是为了表达一份诚意,和土著互不侵犯,不然他们离开时也不会求助老板,帮助融入人类世界!”怪人坚决摇头否定,道:“我们和地底人们相互保持着尊重。”

“那么悬镜计划是什么?你可以昧着良心否认,但这世上需要正义,正气!你的谎言,掩盖不了刺豚舱曾犯下的滔天罪恶!”年轻波特也走上前来,质问道:“这部计划,你总听说过吧?”

“听说过,但是还未执行,刺豚舱就被毁灭了!你知道什么是悬镜计划?这是针对地底人的?还是第三度深考?”怪人已经气极,指着年轻波特的鼻子吼道:“你就尽管忽悠在座的人吧,因为他们一无所知!我来问你,地底人有多少?分几个族群?”

“80年代时最多一千五百人,分三个族群,”年轻波特朝我们环视片刻,问道:“各位,他从未跟你们提起,地底人也分附庸、奴隶层和统治阶级吧?”

“对,基本不怎么谈地底人。”坦克插嘴道。

“这就是了,有一种地底人骨骸其实是木料,还有一种就像我们那样,是骨质,当然更有一类,”年轻波特说到此,突然停顿,转向怪人,叫道:“就是因为要在别人领地建造堡垒,才导致土著为捍卫自由和大家开战,你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连曾做过的事都不敢面对。我觉得没必要隐瞒,究竟我们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个未知数,我不认为需要顾忌些什么。”

“第一动力源随着闪电无端出现,而你就是这栋鬼建筑里出来的人,那些事与舱子无关,少泼污水!”怪人丝毫不让,争锋相对。

随后的俩人,不再辩论,相互谩骂对方是叛徒,是相似体,是汉尼拔。我们一干人等手足无措,正想上前拉架时,房门被打开,刀疤脸扶着跌跌撞撞的黑衣发言人进来,说测试结束,没有异变一切正常。然后抬起手腕,说现在是早上十点,快开饭了,这般吵下去,就连午饭也赶不上。然后让手下暂时将两人分别反锁在男女厕所里,一切等用过餐点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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