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八十七章 时疫之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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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话说的也极有道理,贤妃便压下心里的烦躁,仔细思忖此事。

“禀报皇上,方才泰安来人急禀,泰安而今染上时疫之症,请皇上尽快想出对策。”宁公公快步走进琼花宫,将刚得到的消息禀告给皇上。

“快请保章正到御书房,朕马上就过去。”皇上让宁公公去找保章正。

“是,皇上!”宁公公又小跑着出去,幸好这个时辰保章正应当还在钦天监。

“绾绾,我先走了,等事情解决之后再来看你。”说完没等贤妃应答,皇上便急匆匆出了琼花宫。

贤妃自是知晓时疫之症的厉害,转身看向敏姑姑:“而今懿儿可是正好到泰安?!”

敏姑姑在心中暗算了一下,没敢将实话告知贤妃,便只能胡诌几句:“娘娘放心,兰懿姑娘恐怕还没到泰安呢,想来要过些时日才能到。”

听敏姑姑这么说,贤妃这才安心,只要兰懿没有到那地方就好,纵然兰懿仁术极好,可医者不自医,她若是染上时疫,便也只能等着旁人去救她。

保章正与宁公公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正在里面焦急的踱步,看见保章正过来便走过去将保章正拉到案前。

“你来瞧瞧,沈云琛到何地了。”皇上急切地问道,保章正认真地看着案上的地图。

“回皇上,若是他们二位没有避开固元,那便在去往泰安的路上,马上就要到达泰安了。”保章正大概估算了一下他们的行程,果真很准。

沉默了一会皇上又让保章正占定吉凶,时疫之症不是小事,若是不能将其控制住,时疫便会扩散,到时候情况不堪设想。

“回皇上,突发时疫本是大凶,但有贵人阻止这件事,此事最后便是大吉。”过了一会保章正将占卜出来的结果告知皇上,卦象十只有九是准的,那位将时疫之症治好的人便是命中带贵之人。

皇上将想好的对策吩咐下去,最好今日就整顿好出发,此事万不能慢,要尽快到达解决此事才是。

至于保章正所说的贵人,皇上心中有数,兰懿医术高超,在救援到达之前便只能依靠兰懿去抑制时疫。

这么想的同时皇上心中也有些担忧,若是兰懿真的前去帮忙,自己......感染上又该怎么办?

回到钦天监后,保章正随手给兰懿算了一卦,确定她便是此次的贵人,听说她十三岁被庶妹砸晕过去,那时他观察到有一颗星降到兰家的方向,而今看来那颗贵人星便是兰懿。

可是一般吉星抑或凶星都是在一人出生之时才会降世,怎的这次的吉星到兰懿十三岁时才降下,保章正心中疑惑却又无处得解。

保章正开始关注起这位京城第一才女,他可以肯定的是兰懿定会安然无恙的从泰安离开,想来命中带贵之人都会有些上天的恩赐罢。

而在路上打瞌睡的兰懿怎会想得到,自己什么都没做,结果就被钦天监的人给盯上了。

三人在固元与泰安的中间地界停下,到时间歇息了,不能一直劳累,否则容易生病,在路途之中生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虽然兰懿带有常用的药材,但是也只带了一点点,毕竟带太多东西只能是拖累,轻装简行才应是最好的。

“你们是不是有事情没有告诉我。”想了一路韩乐言实在憋不住了,便盯着两人,想要听到他们的答案。

“你不是知道了么?”沈云琛看他一眼,将手中的薄饼递给韩乐言。

“那是你亲口说的吗?我是说你们亲口告诉我。”接过薄饼,狠狠地咬上一口,十分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是跟你亲口说的呀。”兰懿赶忙接了一句,她的确是亲口告诉韩乐言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韩乐言听了之后表情不太好。

听见兰懿这话,韩乐言更加来气:“要是我不问你会告诉我?少来了你。”

“我们没有告知身份,那你呢?我们到现在只晓得你叫韩乐言,旁的也什么都不知晓,你也没跟我们坦诚啊。”看他那么生气,兰懿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只是真实的情况是两边的人都互相隐瞒才对。

“呃......”韩乐言一想的确如此,有些心虚;“那......那现在互相认识也不迟啊,我先来,我名字叫韩乐言,家在梅州,家中世代都是做生意的。”

“沈云琛,京城人士,安平侯是我父亲,自己是将军外加巡抚,都是皇上亲封的。”沈云琛毫不在意的简单概括自己的身份,生怕韩乐言待会又说什么他说的太过语焉不详。

没等韩乐言停顿太久,兰懿便又说起自己的身份:“跟沈云琛相比我的家世就逊色许多,父亲是户部尚书、母亲是南安王的幺女、姨母是贤妃娘娘,我只是一个学了几年医术的普通人而已。”

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韩乐言带着尴尬的笑,他就不该问,信个鬼的普通人,他倒想成为这样式的普通人呢!

果然有的人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就比如韩乐言;另外一些人则是命中带贵出生的,就比如兰懿和沈云琛;所以人比人永远是比不完的。

“泰安可有何需要提前注意的事情呢?”将身份的事情耽搁过去,韩乐言问两人,沈云琛出发前定然有提前了解过才对。

“不曾有所听闻,泰安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地方,想来应当不会再出什么意外。”沈云琛的确有提前了解过,只是所看之书对泰安并无太多记载,仅寥寥几句便带过。

听沈云琛这么说,兰懿与韩乐言放下心来,这一路上遇见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是不愿再遇见。

起初兰懿对途中所发生的事虽然无奈,但是更多的是不理解,为何这世间有那么多的事端,这让人兰懿甚是费解。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世间变得没有事端,便像泛不起波澜的海一样死气沉沉,那人也就变得没有喜怒哀乐。

休息好后,三人便又坐上马车,继续赶往泰安;途中有一快骑从他们身边掠过,直奔泰安而去。

“这么着急,难不成是泰安出了何事?”沈云琛小声嘀咕,平日里泰安一向安稳,此次想来应是有大事发生。

坐在他旁边的韩乐言耳朵很灵敏,当即就听见沈云琛的嘀咕声,心直口快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你方才不是说没有什么事端吗?结果你刚说没多久就成了这个样子,所以说什么话都不能说得太早。”

“我方才只是说了应当没事,并未说一定不会有事端。”沈云琛为自己辩解,该发生的事早晚都是会发生的,只不过这事赶巧发生在他的话后。

“你们两人在争论些什么?”外面的声音越发大,兰懿掀开帘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

“你是没瞧着,方才有一人骑着快马直奔泰安而去,这是没什么,关键是那人穿着驿使的衣服。”韩乐言抢在沈云琛开口前将事情告知兰懿。

兰懿淡淡的点头,心中却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开始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应对,首先自然是要先到泰安,而后才能决定如何处理。

若是不了解根本便开始随意的猜测,一切都是白搭,帮不上一点忙不说,说不定还会造成其他结果。

“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烦恼至极?”韩乐言瞧着她不再言语,还以为是兰懿一时间无法接受此事。

“并无烦恼,只是想着先瞧瞧泰安到底发生了何事再说其他的,总不能因为泰安发生了未知之事便将其绕过,遇见事情不应当想着逃避,应当积极面对才是。”方才兰懿想到的便是这些。

皇上派沈云琛当巡抚是对沈云琛的器重与磨练之意,皇上定然知晓泰安所发生之事,若是沈云琛不去泰安便会为一些人找到借口参沈云琛一本,兰懿没有那么没头脑。

再者说,泰安发生事端,即便沈云琛不是巡抚他们都会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更何况有任务在身。

“那我们便继续前行。”沈云琛闷闷的开口,近些时日太过劳累兰懿了,也不知当时自己执意要兰懿前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察觉出沈云琛的想法,兰懿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手放在沈云琛的手上,轻轻拍着他的手,像是在对沈云琛说她愿意。

沈云琛愿意一直陪在兰懿身边,而兰懿也愿意在沈云琛的左右,不管去哪,只要沈云琛乐意她便跟着。

“喂,你们也太过分了,我还在这儿呢,你们就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这幅画面自然落进韩乐言的眼中,没忍住将两人的手分开,嘴上不停的碎碎念。

他幼时便放在心中的人儿,若是就这样被人夺走,韩乐言心中自然是不乐意的。

手被分开兰懿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只要她的意思沈云琛知晓就好,但是沈云琛面色不善的瞧着韩乐言,恨不得将他丢到马车下面去。

方才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韩乐言那臭小子摸到了兰懿的手,若不是怕兰懿瞧着心中不忍,沈云琛绝对要将他那只手给剁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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