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一百零四章 斩首示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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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是行刑日,肖福就要被处死,好像人们都乐于看见这样的结局,起码怪物受到了惩罚,再也不会有少女发生这样的事情。

人是不喝人血的,于是喝人血的肖福便被冠上怪物的称呼,怪物与人之间没有和谐相处的可能。

兰懿、沈云琛和兰懿也在行刑现场,冷眼旁观的等着即将要发生的事,兰懿发现跪在地上等待行刑的肖福脸上更多的是解脱。

她明白那解脱中是何含义,再也不用躲藏着靠人血苟活,再也不用伤害旁人让自己活着。

兰懿觉得肖福心中应当还有一些身为人的良知罢,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开始决定要做了什么要想回头就难了。

午时三刻一到,知县便下令将肖福斩首,刽子手重复着以往的步骤,就像斩一个普通的犯人,说起来刽子手这活有时候看的是胆量,胆子小的下不了那个手,亦或者不能给犯人一个痛快。

肖福的脑袋与身子分离,血溅的台上到处都是,台下围观的人除去兰懿三人皆痛快的拍起手来。

方才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天空,一下子变了脸,拖了多日的大雨终于落在幸域的土地之上。

人们面带笑意慌张的跑走,还有人嚷嚷着:“祸害已除,老天爷看着开心,便将早就该落下的雨给落下了!”

除了给肖福收尸的捕快还在斩首台上忙碌之外,人们都纷纷躲在有屋檐的房子旁,也有一些个愣的直接跑回家去,将此事告知家中未来的人。

兰懿他们干脆进了一家茶馆,索性这雨一时半会儿小不了,那便借个地方待待就是了,在茶馆中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待茶馆中的说书先生再次出现在茶馆上的小台子上时,原本说的‘才子佳人,书生女鬼’都给改成了‘怪物已死,皆大欢喜’,茶馆中的人一下子比刚才多上许多。

虽然能够明白百姓们的此番作为,但是兰懿他们还是忍不住有些可怜肖福,恐怕他也没想到他死了之后竟任众人嬉笑、唾骂,又或者他早就想到自己会是如此下场。

待雨下小之后,兰懿他们便离开茶馆回到住处,将东西收拾收拾便该离开幸域了,虽然幸域的感觉很好,但是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情后,沈云琛便不想让兰懿在此地待下去。

虽然兰懿现在有佛珠护体,鲜少做噩梦,但是沈云琛还是怕兰懿会触景生情,又引起这样不好的记忆。

离幸域越来越远,沈云琛便安心许多,说起来那日之事将他够呛,若不是他们去的及时,他就要永远失去兰懿了,失去挚爱的滋味他可不想再尝一遍,实在是让人无法好受。

说来也甚是奇怪,离开幸域没多少路程的地方便没有雨水,就好像只有幸域被笼罩在雨水之中一样。

“安恙便是我们要去的最后一个地方,待将安恙寻一遍,便可归京了。”沈云琛对兰懿说道,兰懿早就在他耳边念叨着想念家中众人了。

但是一路上预见的事都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便将预想中没多少时日的寻访硬生生拖了许多天,在这期间甚至连兰懿的及笄都过去了。

按理说姑娘家及笄应当大办一场,请些有头有脸的人参加及笄宴,只是这路上条件不够。

于是便只能先让兰懿攒着,等回京城再说及笄宴的事,及笄乃是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

“不要想得太轻松了,按照前面发生那些事来说,安恙肯定也会发生一件众人皆知的大事。”韩乐言真不是故意泼冷水,只是适时的提醒他们一句而已。

“现在听见这样的话,内心已经毫无波动了,大概这就是已经习惯了罢,不过无妨要是能够帮到别人也就值得了。”兰懿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习惯这种奔波又无奈的生活。

虽然这种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但是这段记忆兰懿会一直铭记在心,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自己的一颗本心,不能被仇恨蒙蔽双眼,也不能因为舒适的生活而放弃斗志。

他们这都坚持到最后了,自然不会在最后时刻失去斗志,不管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他们都做好准备去闯上一闯。

“你们可知这世上最厉害的,杀人不见血的武器是什么?”韩乐言驾着车,只觉闲得无聊,便随便扯了一些话题与两人聊起来。

“什么?”沈云琛知他是闲得无聊,不想作答,便随口问了一句。

“你说的应当就是人的嘴罢。”沉吟了一息,兰懿心中已有答案。

“你为何觉得是人的嘴呢?可有什么缘由?”本就是随口一问,韩乐言自己心中也没有答案,只愣愣的等兰懿的解释。

沈云琛也颇有兴趣的等着兰懿解释,倒还是第一次听说,世上最厉害的、杀人不见血的武器竟是人的嘴。

“你们想想看,平日里闲来无事嗑着瓜子,东家长西家短的婆子们,有几个人能斗得过她们那张嘴的,就好像死得都能被她们给说活了。”

平日里看起来不甚起眼,实际上其中可厉害着呢,若是有谁敢招惹她们,或者行为不检点,便会被她们将那人的私密公之于众。

人闲来无事都是八卦的,便会将听来的东西当成谈资,继续传下去,到最后一开始没有事的人都能被说出事来。

最后呢,你解释的再多也没用,说的人多了便会变成真的,最后没脸了便该哭唧唧的寻死觅活,即便是这样旁人还会添油加醋的说上一句;竟自己知晓自己没脸,还知晓去寻死觅活呢,尽管去罢,死了倒还清净。

如此一看这人的嘴不就是最厉害的、杀人不见血的武器,因为它能将你逼得自己寻死。

听过解释后,沈云琛与韩乐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之前所听闻的有关这方面的不老少,但是没有办法制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真当流言中的人寻死之后,曾对他恶语相向得人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还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已死之人身上。

全怪他自己听不得旁人说上几句,只是几句话而已,便受不了自尽了,既然他是自尽的,那事情与他们又有何干系。

苍炀律法之中有一条:“法不责众”,因为若是一群人同时都犯了这样的过错,那便不好罚,总不能将所有人都给砍了罢。

接着马车上的人都又不再说话,又陷入寂静之中,三人在心中想着有关流言蜚语的事情。

若是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了,这便是嘴的威力。

说起来也甚是嘲讽,沈云琛自小习武,而今竟没有信心战胜一介平凡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张嘴。

不知自己的思绪为何会想的太过离谱,兰懿竟直接想起长舌妇抑或挑拨小人的下场,进入阿鼻地狱承受各种折磨。

而韩乐言倒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在心里感叹着流言的威力,今日听兰懿那么一提他才知晓。

想着想着,三人在这艳阳高照的天气下齐齐打了个寒颤,宁肯得罪小人都不能得罪极会讲话的。

他们在路上,而安恙之中正巧发生了他们口中随意扯出来的的话题,有人深受流言蜚语的折磨。

一女子在闺房之中眼泪止不住的流,这些时日她都不敢出府,只要一出去便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

只是她实在不知晓到底因何缘由,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那些人都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而今她甚至连觉都不敢睡,只怕自己一入眠,看见的也都是那些人的嘴脸,她怕极了!

“鸳儿,你给娘开开门,整日里为何要将自己关在屋子中?”

门外的孙母焦急的敲门,孙鸳这日日将自己关在屋里怎么行,就算是没病也得给捂出病来!

“娘......”一听是孙母前来,孙鸳才将门打开,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将孙母迎进房间之后,孙鸳没等丫鬟进来,就将门又重新关上。

“你今日究竟是如何了,竟变成如此性子?”孙母不解的问道,自家女儿这整日不出门就罢了,在家中也甚是惊慌的样子。

就好像忽然之间害怕看见生人一样,难不成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是自己不知晓得?

“娘......那些人都在说我坏话,可是我实在不知晓这是何缘由,我没有做什么人人唾弃之事!”孙鸳有些惊慌地开口,她欲哭无泪的看着孙母。

“哪个贱蹄子敢在背后碎嘴子,我非撕了她们不可,只是你说的可有依据?”孙母以为是府中哪个丫鬟说了什么,但是她并没有听到一句。

“娘,我说的不是她们!是安宁街上的每一个人,他们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每个人都说出让人害怕的话,我真的承受不了了,就只能藏在自己房间了,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了!”说着说着孙鸳的眼泪落下来。

孙母愕然,她未曾听说安宁街上有人对孙鸳恶语相向,只是孙鸳为何如此说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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