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

入眼处是极其狭窄的地下楼梯，仅能容一人行走的宽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老霉味。

夏莎掏出手电筒，想下去一探究竟时，却被赵云伸手拦住。

他说：“还是让我先下去吧，我的身体素质很强，有什么危险也好应付。”

夏莎深以为然，把手电筒递给赵云。

二人一前一后顺着楼梯开始往下走。

和充满科技感的大楼完全不同，地下楼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墙壁都是一寸见方的青石砖堆砌的，伸手一摸全是厚厚的青苔。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夏莎说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认为这里应该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地下楼梯是呈螺旋向下延伸的，二人走了好一段时间，才走到尽头。

尽头处是一扇木门，上门的门锁早已锈迹斑斑。

赵云伸手一推，门锁就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嘎吱

门后面，是一间二十平米大小的地下室。

看不到墙壁，四周都是高高的书架和堆满图纸的桌子，地上满是踩烂的纸张和各色的斑点，整个房间显得乱糟糟的，但就在这乱糟糟的环境中，正对着木门的矮桌却十分干净整洁，上面仅有一列摆放整齐的药剂。

“这是什么？”怀着好奇的心情，赵云伸手抽出一管药剂仔细端详着。

琥珀色的液体在试管中就像是流动的黄宝石，在光芒的照耀下栩栩生辉。

“真是漂亮，”夏莎由衷的赞叹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一般吧。”赵云还是觉得霜之哀伤更漂亮，直觉告诉他，这些药剂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他开始翻阅药剂桌上的笔记本，希望能找到些什么。

不过很可惜，这上面的字像蝌蚪一般弯弯曲曲，他一个也不认识。

就在赵云二人在地下室时，地上的虚无等人引来了不速之客。

虚无等人正准备趁着赵云二人不在离开时，眼尖的王朝看见了远处有什么火红色的玩意正在快速逼近。

“那是什么！”他指着大喊。

众人望去，但是太快了根本看不清，只能从模糊的影子大概推算出是辆摩托车。

灵魂战车燃烧着熊熊魂火，超越音速，所经之处路面崩碎，火焰不息。

“那玩意怎么好像在向我们这边靠近？”

众人很快就看出红色影子在他们的视网膜中越来越大，直至冲破大门，滑止在他们面前。

他们这才看清这是辆燃烧着火焰的奇怪摩托。

黑色的紧身衣外套着红色的风衣，手持两把三尺短刀，棱角分明的帅气面孔上略有怒色，尤其是在银色大背头的衬托下愈显狰狞。

毫无疑问是a。

虚无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大佬，很爽快的认怂，准备上去抱大佬的大腿。

来吧，大佬我都准备好了，来问我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等，视线怎么在下降？

虚无视线的最后，是一具无头的尸体。

好熟悉啊.....

意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太快了，都没看清a是怎么出手的，虚无便被杀死了。

虚无一死，他收的那些手下一个个“噗通”跪倒在地。

“饶命啊，这位大人。”

“我们都是普通的新人，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大佬杀我们简直就是脏了您的手。”

但是任凭他们磨破嘴皮子，a也没有放他们走。

刀光一闪，a越过寂静的人群，走向地下室：“要怪，就怪你们被安排到这个世界吧。”

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后，大厅再次回归寂静。

来到地下室的门前，看着已经打开的门，a的脸色更难看了：“居然是整个魔术被抹消掉了，看来是魔法造诣颇高的宿主。”

不再停留，a沿着楼梯往下走去。

地下室内

很幸运，夏莎居然看得懂这些奇怪的文字，用她的话来说，这是马来语，赵云看不懂很正常。

夏莎翻译后，告诉了赵云这本实验笔记大概的意思：“笔记的主人是个疯子炼金术士，他用活人提炼出了一种能够撕裂空间的药剂。”

“撕裂空间？”

“没错，只不过是相当残忍的方法。”

“残忍？”

“人在喝下这药剂后，自身意识会快速消逝殆尽，整个人会慢慢变化成一种固体能量，消融附近的空间，达到链接两个世界的门的作用。”

“这也太残忍了。”赵云听说了这种方法后十分震惊，他没想到世界上还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药剂。

赵云觉得这些东西留在这始终是个祸害，说不定哪天就会有别人进入取走资料，按照上面的方法做出药剂。

但是夏莎不这么觉得，她认为这种药剂作用巨大，为此牺牲一个人不算什么。

二人的意见产生了分歧。

一个想着毁坏，一个想着利用生产。

赵云脸沉下去：“这种泯灭人性的东西就不该存在这世界上，让我们毁掉这里吧，夏莎。”

夏莎极力争辩：“不，赵云，你不明白这玩意的巨大价值，想想看吧，能够消融空间的能量，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

二人谁也没说服谁，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不用争了，和死人争辩是毫无意义的。”

两人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根本没发现a是什么时候接近的。

赵云下意识就抽出青虹握着手中，直觉告诉他，声音的主人是个极其强大的存在。

“破坏者？”

“你居然知道破坏者？”声音的主人明显有一点诧异。

“你把虚无他们怎么了？”

“你是说上面的那些人？”

“当然是，全部杀了。而且你们也马上就会去陪着他们。”

声音的主人推开木门，a第一次出现在赵云眼前。

“不！这不可能！”

赵云看到a的脸后大惊失色，以至于青虹剑掉在地上也没有去捡。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杀戮无辜的人？

本应该是指存于幻想之中的憧憬，但当他真实站在你面前时，那种现实感，陌生感，一下子将那份自以为的了解和憧憬击碎成沫，直至消失不见。

赵云双手死死掐住胳膊，脸上青筋暴起，快要喷出火的双目里倒映着绝望而又悲伤的世界。

“为什么会是你，卫宫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