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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快意江湖之画天之戟

话刚落音,大厅一片肃静,连赵新光都觉得愕然,不过谁也不敢嘲笑老祖,除非他找死。

小兵们所有的话老祖都没有在意,只在意了一句,“这股煞气对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来说是凶多吉少”老祖今年七十三了,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对于七十三岁的老人来说,本身这个年龄就是一个坎,没有人不害怕的,老祖以义和团首领之尊,也同样害怕,何况这煞气被这两个仙人说出来,那一定得请他们来,有仙人守候,自己定能度过生死大劫难。

也有那些很看得开的人,坦然面对,反倒挺过去了。在那个年代,甚至解放初期,都有一句老话,叫做人生七十古来稀,现在七十岁当然不稀罕了。

老祖的心意谁都懂得,赵新光是他最依重的弟子,百年之后,接替老祖之位的肯定也是赵新光,因而赵新光适时发话,“老祖一片赤诚之心,如同泰山不拒微尘,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明天我与老祖一起上山,定能请仙人光临我们大寨。”

第二天一早,浩浩荡荡的义和团队伍,抬着轿子,骑着马,也有很多人步行,望十里路开外的修竹山进发了。

李顺和大庆兄弟俩早就准备好了绝活,李顺让大庆站在一边,他拿出一把刀,让赵新光把刀检查了一遍,赵新光看看是真刀,点点头。李顺还拿了黄瓜给他做试验,黄瓜瞬间被切成两半,赵新光更加放心了,他狐疑地看着李顺,觉得五官熟悉,李顺轻声地对他说,“首领,还记得我吗?我回来了!我是李顺啊!”

赵新光一听,放心地点点头,然后大声说“是啊!这刀锋利着呢!”

李顺居然让大庆把头放到一张案子上去,大庆毫不畏惧,淡淡一笑,“仙兄道法高超,瞬间能超度人的生死,杀人于无形,起死回生于本领也不在话下。”

“啊!”很多人吃了一惊,真替大庆捏把汗,李顺大声说:“杀洋人,就应该练就这样的本领,刀法精准,于十几米外见分晓。”话音刚落,刀就飞出去了——大庆安然无恙!只是一缕头发刷刷落地。刀轮番飞舞。然后直插入树桩里。

“哦!没事,我可吓死了!”众人齐呼

其他首领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才知道这本领真不是吹的。暗暗佩服。

老祖盯着李顺发话了,“仙人,你这山上虽然能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但是,却未免太过简陋,不如搬去我们大寨一叙可好?”

“老者有所不知,我这里最适宜参悟天机”

“仙人,我们义和团是保家卫国,扶清灭洋的神团,和您的仙家也是殊途而同归啊,如果能请两位仙人加入我们神团,那将是天大的喜事,我是最高首领,是老祖,今天我诚意邀请二位,来做军师,一起共襄大计,共图发展”

李顺假装沉吟了一下许久,然后慢慢地说“我要问问天意!”说吧!闭上眼睛念起咒语。

老祖耐心地等候着,所有义和团的人毕恭毕敬地等候着。

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那不是上次抓住的那个人么?”

“嘘!别说话了,连老祖都没认出来,难道你能耐吗?”

“好吧!”

过了许久,李顺睁开眼睛,看着老祖“我兄弟二人与老者是有一段未解之缘,老者将来要有一番劫难,我兄弟二人可以帮你化解,今儿遇见也是天意,我就接受老者的邀请,和老者同甘共苦,风雨同舟”

“太好了!今日真是黄道吉日,能得二位仙人相助是我之福气,也是天团的福气”

一行人抬着轿子,吹锣打鼓的接李顺二人下山啦!

康平常常想起他刚进萧家村的那一幕:

夜幕降临了很久,康平终于来到了我爷爷的那个村庄,萧家村。

漆黑的村庄里,只回响着几声狗叫,康平一点也不怕,这才是他熟悉的夜,凭着记忆,他向恩人的家里摸去,坑坑洼洼地路面,没少让他绊跟头。终于穿过整个村子,从村东走到村西,摸到了那扇熟悉的木栅栏门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村西的狗也开始叫喊起来。

“娘,这狗叫声离咱家不远啊?是有啥坏人来了吗?”村西萧家的院子里,我曾祖母和孩子们都还没睡,他们熄了灯,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

曾祖母从不大惊小怪,总是乐观面对生活中的一切困难,不管多难,她都笑呵呵地。

“不是,你听,声音很轻,坏人不会有这么小的动静。小偷小摸的我们也不怕!”

康平站在大门外犹豫再三,他怕打扰恩人家的休息。

屋内,我爷爷有两个幼小的妹妹,最小的那个才七岁,她带着哭腔在嗓子里轻轻地说“娘,我怕!......”曾祖母连忙用力抱紧她,宁静地只听到心跳。

大概一根香的时间,大门外响起了一声呼喊“大娘!开门!我不是坏人!”

“这是谁啊?”曾祖母听见一个孩子的声音,松了一口气,他问我爷爷,“你知道这是谁吗?”

我爷爷也松了一口气,“听声音就是一个小孩,恁么黑的天,谁家的小孩啊?来干啥的?就他一个人吗?”

“先别出去,再听听,”又静下来仔细听。

康平等了一会儿,见屋子里没有动静,他急了,万一这家人不开门、不收留他该咋办呢?他好害怕,抑扬顿挫的狗叫声更增添了夜晚的诡异。

他又喊了一声,“大娘,还记得我吗?我在您家里吃过饭咧!吃的荠菜粥,喝了以后,我爹的病就好了!”

后面的话几乎是用哭的声音在说。

这次爷爷想起来了,“娘!快点上灯!是上次那个孩子!”曾祖母也想起来了。

爷爷找出火折子,把油灯点亮,屋外的康平看见灯光喜极而泣。

“儿啊!跟我去看看吧!”她又对两个女孩儿说,“在屋里等着!”

母子俩走到院门口,火光照亮的地方,一个孩子,背着包袱,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鼻尖上都是汗,头发也被汗湿了,一绺一绺地贴在鬓角处,脸上一道道泪痕。

“啊!真是那个小孩!娃娃,咋就你一个人啊?你爹呢?你这是从哪来呀?”曾祖母扯住了他的手。

康平看着自己的手被一双细长的大手包围,柔软而温暖,他撇撇嘴没有说出话来。

“娃娃,咱快进屋去吧!到屋里再说!”

这是三间土房,一进屋靠东墙放着一张低矮的案桌,桌上似乎有几个黑釉陶碗,地上摆着几个小木凳,北墙冲门是一张刻花的八仙桌子,康平目光扫一眼那颜色,就知道很有年头了。那刻花的刀功比起自己的父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能只有爷爷才能刻出这样的花色来。

虽然是第二次踏进这座小院子,可这屋里是第一次来,康平打量四周,一间普通整洁的农家住所。这时,影影绰绰的灯影里,两个女孩子从东边的内室走出来,用细细柔柔的秀美双眼看着他。

两个女孩子吃惊道,“啊!你是谁啊?来俺家干啥的?”大一点的问。

“你是谁啊?来找俺玩的吗?俺都不认得你!”小一点的说起话来奶声奶气。

我爷爷放下油灯,给母亲搬了一把凳子,曾祖母坐下后,指着旁边的一把木凳对康平说:“坐下吧孩子!你叫啥名儿?”

“我叫康平!”把身上的包袱从后背挪到怀里,照着凳子一屁股坐下去,酸痛的腿终于可以歇歇了。

“给我说说你遇到什么难处?怎会找到这里来?这么晚了,你饿不?”

康平摇摇头,九岁的孩子,说起事情来多少还是有些杂乱无章,一问一答间,他大概说清了白天发生的事情,最后他说“我爹被他们抬走了,临走的时候儿交代我,到您家来等他,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红毛子会不会杀了他?”

曾祖母低着头许久没说话,后来抬起头对我爷爷说“去煮一碗面条来给这孩子!该饿了!”爷爷站起身出去了。空气又恢复了宁静,只有油灯的火苗儿一跳一跳的。两个女孩坐在门槛上,静静地发呆,被他的故事吸引了。

康平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中年妇人,薄薄的双眼皮儿细长又柔美,眼睛不大不小,眼波如一湾秋水,明亮又温柔,额头光洁柔滑又宽阔,鼻梁饱满圆润,两片薄嘴唇含笑而微抿,圆圆的下巴,紧致的鹅蛋脸儿。她的表情里有种义不容辞的坦荡,也有种气定神闲的安详,看不出愁喜,看不出急缓。

曾祖母也盯着康平,目光对视了许久,她摸摸孩子的头,“康平?你几岁了?老家在哪?”

“我九岁了,老家,只知道在河南,兰考县,我家后面就是黄河,院子外面有很多槐树......”

“哦!你家里还有啥人?”

“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大爷家还有两个姐姐”

“就知道这些吗?再好好想想,在河南,兰考县什么地方?你爷爷奶奶叫啥名字,你大爷叫啥名字?”

“什么地方我不知道,爷爷奶奶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很少有人喊我爷爷的名字,年轻的人喊他叔叔、大爷;年老的喊他一声‘李大锯’!我爷爷也是个木匠”

“哦,好孩子,你记得还不少,那你大爷呢?你爹的哥哥,他叫啥名字呢?”

“我大爷是李茂,也是木匠。”

曾祖母站起身,沉默地走向油灯,油灯旁放着一把刷帚,是平时用来扫案桌的,她慢慢地从刷帚上掐下一段篾草,动作很慢,像是在思考问题,又像是在下定决心,把篾草插进油灯的灯芯,往上提了提,灯光的火苗儿更大了,整个屋子更亮了。

这时候我爷爷做好了面条从外面端进来。“吃吧!”康平接过筷子,凑近那碗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他吃得这么香,最小的女孩突然说,“我也想吃,我也饿了”康平立即把那碗面推给小女孩“你吃吧!我不饿了......”我爷爷说,“雨点儿,你要吃,哥带你到锅里盛去!”他拉起妹妹走了出去,一会儿,果真端来半碗面汤,他哄着小妹妹安静地吃面。

曾祖母静静地等着康平吃完面条。然后才走过来,拉起他的一双小手,看着他的眼睛,说:“好孩子,这年头兵荒马乱,我一个妇道人,没法子把你送回老家,我问你,你可愿意就留在这个家?”

康平用力地点点头。

“按你爹说的,你就放心在这等着,一个月,一年,或者十年都行,我家姓萧,我有三个孩子,你来了,我把你当成我的第四个孩子,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你可愿意认我当娘?”

康平眼含泪花,一下子扑到曾祖母的怀里,喊了一声“娘!”曾祖母也哽咽了,一手搂住他幼小的肩膀,一手摸着他的头,连声喊着“好孩子!”

“不行!不行!这不是你的娘!这是我娘!俺不认得你,你咋乱喊娘啊?”雨点儿那边哭喊起来

曾祖母放开康平,拉过小女儿,又坐回凳子上,将她抱在膝上,“雨点儿,这个哥哥没有了爹娘,他还这么小,你想想,没爹没娘的娃娃该多可怜啊!是不?”

小雨点儿怔怔地盯着康平。

曾祖母用另一只手拉康平走近,“雨点儿,你看!这个哥哥来过咱家,你还记得吗?他虎头虎脑的,又聪明又诚实,娘有这样的儿子很高兴,小雨点儿有个这样的哥哥,是不是也高兴?”

雨点儿看着康平,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曾祖母笑了,我爷爷和大妹雪花对望了一眼,也浅浅的笑了。

“娘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孩子啦!你们三个都是娘的宝贝疙瘩,这不老天爷又给我送来一个,真是太好啦!哎呀!怎么办呢?现在咱得按年龄大小排排个儿啦!”

曾祖母站起身,孩子们也都跟着站起来围在她身边,她将手放在我爷爷肩膀上,对着康平说“春雷是大哥,今年十二岁,雪花十岁了,是大姐,康平你九岁了,自然排第三,雨点儿七岁,她是小妹妹,看你们站在这儿,个头也像台阶儿一样,由高到低,娘看着真是高兴啊!”曾祖母说着就舒心地笑了出来,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

雪花也跟着吃吃地笑,“娘!我们四个人就是桌子的四个腿儿呀!”

“是啊!是啊!你们的爹早早地撒手走了,是你们几个支撑着我,才把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啊!”说着眼中又有泪光闪动,“明天给你爹烧个香,告诉他这件大事!......”

几个孩子都沉默不语。

做母亲的悠悠地说:“你们兄妹之间,都该尊敬大哥,听大哥的话,大哥一直是我的好帮手,他吃亏包憨,心眼儿公道,你们要信他,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将来,我老了,我走了,你们几个还要长长久久的,所以永远要互相爱护,知道吗?”

“娘,你咋这样说啊!说不定过几天他的爹会来呢!来了就把他领走了,你说这些话真是让人难受!俺不愿意听!”大女儿雪花心里突觉悲凉。

“雪花,你说的也有可能,就算他爹明天就来了,康平只在这住一天,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人把他当外人看!知道吗?”曾祖母这番话说得格外严肃。雪花和雨点互相看看,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康平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串铜钱,还有很精致的两个围棋盒子,“娘,这两样东西都是我和我爹的恩人送的,您要是喜欢,我送给你!”康平这个九岁的孩子,好像学会了世故,隐隐觉得该献上点什么才合适吧?

“可不行!你还小,不懂得这些东西的意义,人家好心送你的东西,你不可以送我,这些东西我会一直替你留着,直到你爹来,如果你爹一直没来,就等你长大了再说!”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三个孩子,“你们听好了,这个包袱里的东西谁都不能动!知道吗?”

孩子们服从地点点头

康平感激地点点头。

“睡吧!不早了!你以后就跟大哥睡在西间屋里,我带大姐和小妹睡东间屋里,孩子,什么都不要想,把这儿当你自己家,你爹一定会来接你的,安安心心地等着!好不?”

康平又感激地点点头。

春雷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扯起康平的胳膊来到西头的卧房,曾祖母也跟着进来。这卧房里只有一张东西方向铺下的木床,西边床头旁有一张三个抽屉的桌子,东边的床头边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木箱子。

曾祖母掀开箱子的盖子,“来!你的包袱放在这里吧!谁都不会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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