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传孙策的命令，要赵牧前去训练军队，主要是想军队在年后能够快速地进入到状态中去。但在赵牧看来，似乎是孙策是太高估他了，他一不是军人出身的，二不是健身教练。在都市中最多算是九流的屌丝，能在军队中活下来已经算是奇迹了，岂敢有更高的要求呢？

不过就在周瑜敦促他的时候，赵牧脑海中闪过一个奇思妙想，就是打算在军队里举办一次运动会。赵牧领悟到孙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军队能够有一次特别的操练而已，而运动会不仅可以增强士兵的竞争能力，还能强身健体。

“叔父，有何妙计？”孙权见赵牧走回到凉亭坐下来，连忙也靠近问道。而周瑜等人已经讲话传到，为难的事又不了了之，更觉得无趣，便都离开了。

“这……你听过足球吗？”赵牧首先想到的是足球。

“足球？”

“呃，应该是蹴……蹴鞠……”赵牧对历史也不够了解，只是试探性地问下。

“蹴鞠？自然有听闻。儿时常以此为乐耶，时亦为军中操练事务也！”孙权还以为赵牧想说什么呢，如果是蹴鞠他就太熟悉了。

古文中早有记载：先是“康庄驰逐，穷巷踏鞠”，后有“上以弓马为务，家以蹴鞠为学”。而且蹴鞠还分好几种，有观赏类的，竞技类的，还有就是用于军中练兵的。也就是说，所谓的足球早就是训练士兵的方法之一了，如此一来，赵牧的想法就有些后知后觉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足……这蹴鞠早就用来训练士兵了？”赵牧有些泄气了。

“然也。”孙权还不知道赵牧的意图，只如实说道。

“那现在呢，还有没有说用来训练？或者，你帮我找一个来？”赵牧好不容易想到的点子，没想到在这班古人手里早就是玩剩下的。

“叔父对蹴鞠可有专攻乎？”孙权有些摩拳擦掌地说道，一边又唤来下人，命其去拿蹴鞠来。

“呃，专攻说不上，但是看的球赛就不少。”赵牧以前经常会熬夜看球，从不懂球到略知一二，所以他才会想到要用足球来训练的事。

“嗯？”

赵牧对孙权的疑问也不做解答了，他打算先拿到蹴鞠再想想别的办法。

过了一小会儿，下人将一个蹴鞠捧到孙权的手上，孙权一接到蹴鞠就踢上几下子。其实就跟踢毽子差不多，但全身都跟着蹴鞠而活动着。看样子，孙权的技术也算是不错的，用脚、肩、膝、头部不停地变换着动作，一时间还把赵牧给迷住了。

赵牧这下才明白，为什么高俅可以凭蹴鞠而当上高官的，也确认这足球果然还是老祖宗发明出来的，只是玩法不一样罢了。不仅赵牧又有些感慨了，要是现代国家队玩足球都这么溜的话，说不定什么世界杯都不在话下了。

赵牧见孙权玩得起意，但还是上前阻止了他，直接伸手把蹴鞠给接住，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最原始的足球？”

“嗯？这便是蹴鞠也！如何？方才小侄耍得可好？”孙权被赵牧打断也不恼，反而一脸得意地问赵牧。

“就凭你这一手，还真有在广场舞的实力。”赵牧笑着说。

“何为广场舞？”孙权不解问道。

“不说这个了，再说又扯远了。”赵牧实在不敢说得太多，不然等会儿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再说广场舞他也没本事去展示，不说跳得怎么样，主要还是连音响都没有，不然还真的可以带这般英雄人物给嗨上一把。

“叔父真风趣也！”孙权就是觉得赵牧说的话都十分有意思，所以才那么乐意的靠近赵牧，听听新鲜的事物。

赵牧用手捏一下蹴鞠，才发现蹴鞠的重量还真的跟普通的足球没什么区别，但就是没有弹力，体积也小了许多。蹴鞠一般都是用皮革包裹着米糠，这样既能减轻重量，又耐磨。

赵牧细观一会儿便问孙权：“还有其他更大的蹴鞠吗？”

“如常便如是。”

“那蹴鞠就只有刚才你玩的那些玩法吗？”

“还有鞠城，不过乃宫中可玩矣。”孙权说到这个眼神还有些惋惜。

赵牧然后细问这个“鞠城”的玩法，其实就跟现代的足球场差不多，还有裁判，但是普及度不高。一般只能在宫廷中才可以举办，也就是都给宫中的人观赏而已，而其他的老百姓就只能用来健健身，当作日常的娱乐。不过这么说来，赵牧心中想到的运动会似乎还可以搞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军中举办一次盛大的蹴鞠运动会吧！一来可以锻炼士兵的体能，二来又可以增强士兵的团队合作。不过，我需要把这蹴鞠改造一下！”赵牧顿时就下定主意了。

“运动会？改造？”孙权不明其意。

“这个你先不用管，你帮我找几个女红，然后将这蹴鞠的体积再搞大一些，接着我们再去你哥那里说一下就行了。”赵牧并不知道足球的实际体积是多大，所以他只是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按照印象来说着。

“大一些？”孙权挠挠头，但还是叫人来按照赵牧的意思去做了。

就凭孙权的地位，搞几个蹴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不到一个时辰，全新面貌的蹴鞠就摆在孙权和赵牧的面前了。对此女红还有些疑问的，本来缝几个蹴鞠就是一个简单的事，但却没有料到这回的要求却不一样了。赵牧为了让蹴鞠更加轻便，想到用米糠和棉花当作填充物，这也是在仅有的条件下做出相对比较像足球的蹴鞠了。

赵牧随手拿起一个蹴鞠，直接就先砸在地上，还别说，有棉花的蹴鞠弹力就增加了不少。外皮用的皮革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但手感还是挺好的，这也是因为女红的手艺好。赵牧看着这新的蹴鞠，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好像是因为能够看到类似现代的产物，而有些惬意。

随即赵牧便拿着新的蹴鞠，直接就和孙权一同去找孙策了。这时孙权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无条件地信任赵牧的做法，刚才他也看到改造过的蹴鞠了，感觉还是挺好的。一来蹴鞠的体积变大了，二来重量也轻了，不过他就是不知道赵牧打算玩什么。

而孙策接到周瑜的回话之后，早早就在军营里等候着，他这回之所以点名让赵牧来办这事，主要还是想重新跟赵牧的关系修补好。他所猜疑的那些想法，也需要赵牧在身边给他解答，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他所带领的军队将可以走上新的高度。

只是深陷其中的历史人，根本就没有办法预料自己的未来是怎样的，若能预料而回避，那么所谓的命运，岂不是一句笑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