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57、我们是不是又要见面了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北堂皇帝的圣旨很有特点,第一点和第二点都是墨静殊心知肚明的条款,那是她算计下来,最后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

虽然原本只是为了让北堂皇帝对她起疑才提出最适合的方法,使他不去选择这个方法。对于疑心病重的人,这种方法向来是最好用,也是见效最快的方法,可谁曾想,修那一段话直接就将她的路封的死死的。

眼下皇帝决定赌了,而她除了应下来别无他法。

既然决定要去,墨静殊自然是要好好的审视这其中的利弊。

第一第二点没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在第三点上。委内阁长伺大人为总军随行。

这一句话包含的意义多的让墨静殊只能在脑中添上好几个问下,却是没有一点结果。

为何呢?

其一,北堂的内阁是以军机处来设立的部门,是皇帝直管的部门,也只听从皇帝一人派遣的存在。所以这样身份的人随军,在军方看来和御驾亲征是没差的。

北堂皇帝很在意这场战事吗?派了一个庆王不够还要派一个内阁大臣?

还是在北堂前几次大战都占有优势的情况下。

这疑点真的很足。

没有任何的端倪可窥见。

其二,内阁的架构虽说不明朗,但是就墨静殊手里的资料,那也是半透明状态,里边的运行也好,还是人员编制也好,就连俸禄,墨静殊都能摸得七八分,就这样的情况而言,说是一个很小的职位,她没有留意到,那还说的过去,可是长伺大人。

长伺不是编制内的职位,后边还加个大人,足以说明,这个人的身份可是比字面上看起来的要尊贵的多。

那么这个人是谁?

墨静殊猜不出来,但是心里隐隐觉得和那日在宫中遇到的那个使得体内盈袖燥动的人物有关。

会是那个人吗?

墨静殊并不这么认为。

其三,这个人的份量很大,可是却放在第三条,而且最后给的只是总军随行。没有固定的军衔,也没有准确的军务职能。

不得不让人奇怪,北堂皇帝派这个人随军是为何意。

墨静殊稳稳的接下了圣旨,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她不过是一柄剑而已,再多的想法或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太多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静观其变吧。

出发的日子选在了六月初二。

墨静殊掐着时间算了下,离着出发只有五天,这五天对于要出征的人来说,是极为短暂的。就算是把剑,墨静殊也还是控制不住的希望做一个尽最大能力,知道更多信息的人。

世人说无知无畏,其实这是一个讽刺到极点的词。在墨静殊的意识中,无知是无耻的代名词。世人总喜欢以自己的无知来为自己的错当借口。

这是一种逃避,而只有无耻之人才会喜欢逃避自己的错误。墨静殊自认不是一个无耻的人,所以不想当一个无知的人。

可是人啊,总是经常的被人无知化,为了使你无耻,他们会想尽办法使你无知,然后犯下错误。

这样是否代表着,你的无知就是能被原谅的?不,还是自己的智商不够。

所以在算好日子之后,墨静殊全然的投入到北堂的军机部,随身带着北堂皇帝的圣旨在身边,任意的出入军机处。

不做别的,只是将这北堂军中每个职位的职位以及职能查到清清楚楚。

这是墨静殊当年在现代时,就明白的一个道理,就如同人进入一个全新的工作环境一样,人都是排他性的。

你要想融入,凌驾在他们之上,你就必须知道他们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再找到契合点打入,收买人心,放火立矩,都离不开你手中必须掌控的全部资料。

而墨静殊在这次的出军中,所站的位置便好似某公司空降下来的顶头上司一样。

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过多的言语,哪怕是对的,都会被说成,不懂什么,还喜欢指手画脚。

这种在战场上,即时性如此高的地方,一旦出了问题,那将是毁灭的代价。

墨静殊从来就不是个傻子,她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也比谁都更珍惜,现在还活着的这条命。

庆王是指望不上的,这个人是个贵族老油条。

会耍点滑,也能混的风声水起,那是因为在沧都,他有着别人无法抗拒的身份,可是战场不一样。战场这个地方最不须要的就是身份,越高的身份,你的命越值钱,越值钱的东西,在战场上,更容易被敌人惦记。

所以墨静殊自然是不会靠庆王,而这个草包,万一在这战场上出了事,就依着北堂皇帝对他那股子奇怪到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纵容来看,她不提脑袋回来,只怕也要做好死一死的准备。

修很安静,在圣旨出来的那天,他出现了小半天后,又失踪了。墨静殊对于他的来无影去无踪已经习已为常,只是这一次,他回来,带了件东西给她。

那是一块小帕子,小帕子虽常洗,但因为常用的原因,那股子已经浸到布料本身里去的香甜味怎么也散不去。

上边绣着一朵桃花。那是她亲手绣上去的。

灼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的孩子。

空俭在这个时候送这样一个东西来,其意再过明显。

只是墨静殊并不觉得他这样做能改变什么,就算他不给东西过来,她也不可能抛下孩子不管。

李云偲是成年人,他有能力,也有义务保护好自己。哪怕那把利刃真的是她,李云偲也必须保护好自己。她也是成年人,因为如此,所以她也有不得不护好自己的义务。

哪怕向她指剑的人是李云偲。

灼华只是个孩子,他是她的负担,生下来就必须要承担起来的负担。哪怕是因为他而要杀了李云偲。

墨静殊知道,李云偲要是死了,她也是活不成的。但是真的可以用他们两的生命去换灼华的生命,墨静殊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值得的。

出征的那一天,声势无比的浩大,修如常出现,白珏的伤也好了。

看着白珏是个商人,当年在蜀北的战场上,要不是墨静殊和悦惠斗棋与李云偲传信,那一仗李云偲定是要吃大亏的。

所以这个人在战场上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经由五天的修养,白珏已经能自己骑马了。

墨静殊肩上的伤还未痊愈,因为这三年的折腾,她的身体机能比正常人慢了很多。

已经过去六天,这伤还没有结疤。

动作大些,伤口还是会流出血来。

痛更不必说。

墨静殊骑着马,穿了厚实的衣服,沧都虽不是那么的热,但是这种天,穿着厚一点,都是一身的汗。墨静殊身上的衣料虽特殊,可是穿了这么多,她的脸色却是依旧苍白如雪。

白珏远远的看着她。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珏就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有过这个女人的身影的。

那时只是因为容貌,后来也曾对她有过心动,可是他总认为太过聪明的女人危险,于是远远的将之杜绝在视线之内。

现在,杜绝不开,住在同一所宅子里,常常在小楼里看到她来来回回匆忙的身影,那种执着,还有忙碌而认真的模样,就像是一颗会闪光的金子一样。对于商人而言,这种会闪光的金子,最是让人心动。

白珏动心了,就如同所有动心了的普通人一样,当你注意到她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关注着她的一切,下意识的会去照顾一切力所能及的事。

驾了马到墨静殊的身侧。

“你看上去很不好。”

墨静殊没料到白珏会突然出现,淡然的扫了他一眼。

“我的伤没有你的重。自然比你好。”

白珏气愤的瞪着墨静殊。

“不识好歹。”

白大当家流连花丛,可从未有过如此放下身段来讨好女人的作为,不想第一次,就吃了这么大一个瘪。

“白大当家的好歹,我吃不消。”

冷的像个冰棍一样,白珏那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名为喜欢的火,灭了。

他到底是个商人,商人无利不往。

墨静殊也没有多想,谁会想到,这样一个不停只处在相杀位置的人会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想法。

修倒是看的清楚。

却是什么也没有多说,暗暗的放在了心底。

大军出行,速度是极慢的。但是那李云偲出征的消息早已经过去了好多日,所以北堂的大军是慢不得的。就算是军队能慢,墨静殊和庆王这几个人是慢不了的。

如墨静殊所料,那个神秘的人,在出征的那天,都没有出现在大军里,一切就好像完全都是正常的一样。

或者那份标有那第三条的圣旨,仅仅只有她知道而已一样。

墨静殊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多想,第一天行军结束后,当天晚上,众人便一起召开了一个秘密的会议。

庆王随军,墨静殊与白珏率领三千精英骑军连夜更往前线。是以支缓前线。

事情一定下来,当天晚上,墨静殊就带着人快速的离了队。

墨静殊看着那漆墨的夜幕,上弦月朦胧在乌云之中,看不大看它原本的模样。

李云偲,我们是不是又要见面了。(未完待续)

『添加到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热门推荐

相关小说